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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 第77节

    她看见这些人来的时间恰好,忍不住眼含赞赏,果然没有什么能阻止得了想要杀人的一颗心。

    就跟身后的奉时雪一样,虽然他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但还是时不时对自己释放强烈的杀意。

    这次她表面是悄悄的出宫,实际上早已经知道,外面其实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公主殿,就等着她出去。

    所以她只是稍微不经意地透露一丝消息,那些想要杀她的人,便会犹如飞蛾扑火般过来。

    啧,真不知原主到底干了什么,这么招仇恨。

    褚月见嘴角微不可见地弯了弯,看着杀意蔓延的黑衣人,眼中丝毫没有害怕的情绪在。

    而那些黑衣人目光带着恨意,盯着被围住的褚月见,眼中闪过浓厚的杀意。

    南边水患如此眼中,北边如今又是战争不断,还有前几日前去赴任的府主惨死,褚氏一件不处理,反而只知奢靡享乐。

    近段时间褚帝还更为奢靡,百姓水深火热,而他却在鹿台暗自建造着金殿。

    虽然褚帝不常出宫,但却得到消息公主暗自出来了,杀不了褚帝,杀个公主也能缓解心头之恨。

    为首的那一位黑衣人面若冰霜,大喝一声,首先提起手中的弯刀冲向去。

    “褚狗,纳命来。”

    褚月见听闻此称呼,表情瞬间有些微妙,以前她只唤过旁人狗,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唤她狗呢。

    看来这次来的人都很恨她,不过很可惜的是她带来的人,都是褚息和拨下来武艺最好的那一批。

    这群人很快速地将来势汹汹的刺客拦住了。

    但是来的人太多了,饶是再是厉害的人也分身乏术。

    特别是在方才,褚月见刚刚将这些人羞辱了一番的情况下,这些人更加不会过多的对她上心。

    他们都同一致保证她不死不伤,其他的一概不管。

    这样的态度很快就让刺客注意到了,逮着机会见略显孤身一人的褚月见,就悄然地握着弯刀移过去,眼中闪着凶狠的光。

    “去死吧。”刺客举起手中的弯刀砍向褚月见。

    褚月见本是在看戏,等到回首时却发现已经为时已晚了,身体虽然是动作迅速地想要躲过,实际心里已经有了再被划一刀的准备。

    之前经历了一场刺杀在左手臂,现在若是右手臂也有了,一边一刀,真的是强迫症的福音。

    就在褚月见以为自己躲不开那弯刀之际,忽然被人用力的拉着躲开了,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飞快地将她拉出弯刀之下。

    这个时候空闲的便只有奉时雪了。

    褚月见眼含惊奇地侧首,果然看见了奉时雪那张清冷绝尘的脸,依旧如往常般的冷漠,淡然的双眸带着摄人的寒气。

    奉时雪竟然救自己了?

    褚月见眸含诧异,忍不住心中称奇,不过还不待她怎么反应过来,察觉自己的手臂又奉时雪被拉住了。

    当褚月见成功用脚绊倒了一名黑衣刺客后,她心情更为微妙了,方才脸上浮起的隐约期待也消散了。

    她终于知道奉时雪为何要救自己了,原来是因为手上没有衬手的兵器,拿她当剑使呢。

    果然最想杀自己而杀不到的只有奉时雪了。

    褚月见被奉时雪拉着左右摇晃,虽然看着次次都很惊险,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转了几个圈后竟是半根头发都没有掉。

    奉时雪身法利索,抬脚将方才差点刺到褚月见的刺客踩在脚下,眸中带着明显的血色杀意,直接将其头踩爆裂开来。

    褚月见被奉时雪拉在身后,那爆裂出来的血没有沾染她分毫,却溅染上了那张风光霁月的出尘面容。

    被染上血色后,那眉眼愈渐显得昳丽,仿若刚从炼狱中爬出来般,恶鬼相尽显。

    褚月见整个人惊呆了,怔怔地看着眼前突然表现得粗暴的奉时雪,僵硬地抬头看着他。

    这、这人憋疯了吧,正常的男主杀人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做出符合他这张脸的动作吗?

    她记得奉时雪腰间就带着软剑了,不用剑,反而一脚踩爆了头!

    这是对她的警示,别不会是将这人当作她在泄愤吧!

    奉时雪恍然回神了,察觉身后那道视线,染血的面容透白了几分,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

    他方才眼中只有那朝着褚月见袭去的弯刀,什么也看不见了,所以忘记了自己腰间的刀剑。

    旁人的血将他身上染满了,浑身都是别人的气息,鲜血味分外浓烈。

    鼻尖的味道浓烈,浓到他胃中翻腾,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明知不能有这样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还是浮现起了那日的场景,脑中紧绷的一根弦崩塌了。

    染了血她说不能碰她,更加遑论他如今浑身都是旁人的气息。

    这般想着,奉时雪抬起隐约泛着猩红的眼眸,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目如寒冰,充斥这冰冷的杀意,但凡靠近的人皆被砍成残躯。

    褚月见躲在后面看着前面杀疯了的人,隐约有些发抖。

    他这是积攒了多久的怨气啊,这完全不像是男主,反而像是杀疯了反派!

    不过好在那些溅出来的血一滴都没有溅到褚月见的身上,全部都在奉时雪的身上。

    冷漠寡情的眉眼正充斥着猩红的杀意,好似更甚了。

    他想要小心避开却根本避不开,他不想褚月见身上有旁的气息,所以他便都应下了。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血,他心中的恶心感便更甚了,眼前蒙着的都是血雾。

    面上不动半分,带着审判之意,刀起刀落便是一人。

    但是这里的刺客太多了,显然是想要用人海战术将她们耗死在这里。

    褚月见渐渐发现,连奉时雪眉眼都显出怠倦了,好几次那些弯刀都擦过了她的身侧。

    这样下去可不行。

    在刺客将刀剑涌来时,褚月见半扬起恣睢眉眼,忽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前靠,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躲过了方才的弯刀。

    奉时雪眉心一跳,忽然想到了什么身体下意识紧绷着,想要将褚月见推出去,耳边却响起她带着淡淡地威胁。

    “你应该也不想看见某人为我陪葬吧。”褚月见语气带着丝丝笑意,仿若只是随口一提。

    奉时雪果然停下动作,却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为她不嫌弃而上前抱他,而升起的隐蔽情绪使然。

    方才的怠倦一扫而空,他心中的恶心感褪去了,炙热的掌心带着热气,揽着褚月见的腰,仰腰躲过刀剑。

    眉眼杀疯的情绪消失了,若非是浑身的血腥,他此刻反倒有种只是出来看戏的散漫,暗自将怀中的人揽紧,心头才会好受一些。

    褚月见见奉时雪没有推开自己,以为自己的话成功威胁到了他,感受着自己快要被挤压得窒息的感觉。

    她半分未察觉到奉时雪此刻的行为不对,弯着眉眼暗想,看来他妹妹真的是他的命门,每次提起他都会听话。

    这般想着心中还浮起了淡淡的好奇,改天找个好机会去找阿和带出来看看。

    这场惨烈的厮杀并没有持续多久,便结束了。

    暮色沉沉,周遭弥漫着浓厚的鲜血味,使庄严圣洁的神殿笼罩在血雾中。

    赤地百里,刀折残肢白骨森森。

    所有人身上都染了血,就连褚月见也一样,浑身然的鲜血虽然比那些人好,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之前她本来是纤尘不染的,但是她躲进了奉时雪的怀里,身上染的血都是他身上的,远远看起像是血人儿。

    褚月见窥见了一场肆意的杀戮,反倒没有任何的不适,唯一吓到她的便是,当时奉时雪一脚踩爆那人头颅的那一幕。

    等到那些刺客见不敌后都退下去了,她才反应过来,慌忙从奉时雪的怀里钻出来,赶紧离得奉时雪远远的。

    宫人上前来扶褚月见往里面走,所以她没有看见自己慌忙退离出去时,原本面色无常的人,见她似带着嫌弃的动作血色尽褪。

    是因为身上的血吗?

    他望着被人扶走的人,风雪驻留了眉眼染上了茫然,脑海中忽然涌上之前她说过的话。

    顷刻,他被周遭浓厚的腥血味恶心到了,胃中翻腾,手中的剑插.入了地面。

    他面色惨白半跪于地,忍着强烈的感觉,凝望着自己周身被染成血色的衣袍。

    但凡他当时小心些,身上便不会沾染这些东西。

    萧条惨烈的神殿广场,只有他沉默半跪,过了很久才从方才的感觉中回神,身形僵硬地站起身往里面走。

    厮杀过后,褚月见被领进去换洗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等到方才的记忆淡化了些,才忽然想起奉时雪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按她之前吩咐的命令,奉时雪不能离开她的身边,但是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还不见他出现。

    莫不是偷偷跑了吧!

    褚月见眉心骤然一跳,赶紧站起身来,提着裙摆往外面去。

    为了防止再出现刺客,她身边跟着了不少的人。

    好在褚月见出去后随手拉了一个人询问,才知道原来奉时雪不是跑了,而是去了神殿后面。

    方才杀疯了不回去好好休息,他去那里干嘛?

    褚月见心下有些好奇,便跟着循了过去。

    神殿后山有流动瀑布。

    奉时雪一脸冷漠地侵在水中,任由着水将自己整个人打湿,虽然身上的血渍已经被清洗干净了,但鼻翼间的鲜血味道依旧不散。

    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行为不对,但却控制不了,旦凡染上一点,脑海便会反复盘旋着那句话。

    太脏了,不能碰。

    再次盘旋过这句话之后,奉时雪弯腰干呕着,面色透白如水,眉宇染上了精神亢奋过后的怠倦。

    等泡在水中勉强压下了心中的那股感觉,他才神情恹恹地从水中站起来,透净的水珠顺着发丝滚落下来,自带了莫名的欲色。

    方才系上腰带,低头看着自己一身雪白,可再显得干净却也掩盖不了鼻尖的鲜血味。

    他眸光微动,并没再去想方才的事,准备往回走,才走几步便看见那张透净得如白花的面容,脚步骤然停下。

    没有了那些夺目的珠钗,她纯净得让人见之眼前一亮。

    “你来这里干嘛?”她提着裙摆缓缓走近,颦起蛾眉,语气染上不满。

    奉时雪注视着她走近自己,眸中情绪涌动着,心中浮起荒唐的想法,听见清脆的声音才回过神。

    方才的那想法被压下,沉色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要从里面找到什么。

    褚月见感受到这眼神,顿感被野兽觊觎的错觉,寒意从脚涌上头顶,细绒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