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都市小说 - 乖巧替身消失后段少他慌了在线阅读 - 第41章

第41章

    温阳握紧段墨寒的手,脸颊讨好地蹭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清莹的泪珠落在段墨寒手背上的青筋上,“你冷静下来好不好?”

    段墨寒卑劣地勾了一下唇,心里掀起了一股无名火,温阳就这么不想给他生孩子吗?

    不知道有多少演员明星,利用各种手段想要成为他的身边人,因为她们很清楚,只要和段家有了关系,即便生了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这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生下段家的孩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儿,怎么到温阳这里就变成了恐惧?就好像怀上了他的孩子能要了他的命一般……

    就这么嫌弃他?

    段墨寒抓着温阳的后脖颈,把温阳一路拖到了床边,温阳裸露在外的腿被磨得生疼,痛苦地喊着,“你放开我,好疼……”

    段墨寒把温阳丢到了床上,温阳看着在那儿脱衣服的段墨寒,慌张地想要下床,脚踝被段墨寒一把抓住,整个人被拉进了段墨寒的怀中。

    段墨寒坐在床上,手抚摸着温阳的脸,“距离高考还有3个月,如果你现在怀孕了,等你高考的时候还不会显怀。”

    温阳整个人都在发抖,段墨寒的话不亚于北极的寒冰,让他从头凉到了脚。

    “这个孩子会是我唯一的孩子。”段墨寒下巴靠在温阳的肩上,高挺的鼻尖蹭着温阳的脖颈,“我会告诉段明我是同性恋,他不会让段家断了香火,这个孩子他会接纳的。未来他会成为段氏的接班人,而你作为他的母亲,会一辈子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然后呢,是不是孩子一出生就会被带走,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就算这个孩子是段墨寒的,那也是他的亲骨肉,他怎么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如果一辈子都只能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不敢相认不敢见面,那不还如杀了他。

    温阳凄凉地抿了一下唇,孕吐和嗜睡都会分散他的精力,他还怎么高考?就算考上了,他要挺着个大肚子去上大学吗?

    段墨寒知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兴起,不但会毁了他的人生,更会让一个无辜的孩子跟着受牵连……

    段墨寒隔着衬衫抚摸着温阳平坦的小腹,语气沉了下去,“温阳,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除非你不想上学了。”

    温阳拼尽全力推开段墨寒,双眼猩红,“段墨寒,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绝对不会!”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叫段墨寒的名字,压抑了太久的心,终是忍不住爆发了。

    “是吗?”段墨寒怒极反笑,随着笑声落幕,他掐住了温阳的脖子,“那就一辈子待在这里,直到你愿意为止。”

    段墨寒甩开温阳,拿起温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狠戾地说:“你也别和你奶奶联系了。”

    “不要!”

    温阳的瞳孔放大,脸色变得煞白,撕心裂肺地说:“奶奶接不到我的电话会担心的,你把手机给我。”

    段墨寒漠然地说:“和我有关吗?”

    温阳连滚带爬地下了床,伸手抓住段墨寒的衣服,“把手机给我,求你了……”

    段墨寒把温阳甩开,嫌恶地看着摔在地上的温阳,“别碰我,脏。”

    段墨寒没有丝毫犹豫地出了房间,还把房门给锁上了。

    温阳猛力地拍打着房门,“砰砰——,段墨寒,你回来,回来。”

    温阳敲了两个小时的门,最终虚脱地坐在地上,眼中已经没有一丝神采了。

    他究竟要怎么办?

    次日早上,保姆去卧室打扫卫生,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温阳,吓的叫了一声,“啊!”

    一晚上都没睡好的段墨寒,听到保姆的叫声,马上从卧室里出来了,一脸阴郁地问:“怎么了?”

    保姆赶紧说:“少爷,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温先生他好像不太好……”

    段墨寒听到“不太好”三个字,脚就像是灌铅了一般无法往前移动,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变得惨白。

    “少爷,你没事儿吧?”

    保姆上前扶住段墨寒,段墨寒手撑着门框,快速地摇了摇头,这才稳住变得急促的呼吸。

    段墨寒去了温阳的卧室,在确认温阳的胸膛还在起伏,眸中染上一层怒火,伸手抓住温阳的衣领,怒吼道:“温阳,你他妈装死给谁看呢?”

    温阳并没有睁开眼,眉头拧了一下,原本红润的唇上布满了干裂的血口子和死皮,脸红的不正常。

    保姆小声说:“少爷,温先生可能是发高烧了,我去拿退烧药。”

    温阳醒来已是晚上八点了,睁开眼入目的白色天花板,被一道道黑色的铁栏杆分成了长条,他被段墨寒关进了笼子里。

    “刷拉——”温阳抓着栏杆想要坐起来,脚踝上铐着的脚铐摩擦着笼子,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温阳苦涩地趴在笼子里,放弃了起身的计划,段墨寒这是把他当成狗了……

    保姆估摸着温阳应该醒了,拿了一碗凉了的白米粥进了卧室,耀武扬威地拿出钥匙,就像是逗狗一样在温阳的眼前晃荡了两下。

    “啧啧,真可怜,想不想让我放你出来?”

    温阳阖上眼,选择无视保姆,这一举动激怒了保姆,保姆打开笼子,把盛着粥的碗丢到了笼子里,“砰——,下贱东西。”

    黏稠的白米粥糊了温阳一脸,米汤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里,碎了的瓷碗碎片迸溅到脖子和脸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