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古稀觅长生 第9节
这些土匪嘴里一套，行动上又是一套，如果发现他是虚有其表，估计就是乱刀齐砍的局面。 无所谓笑笑，萧岭抬步缓缓走到刘林近前停下： “你们有没有养牛？” 此话让看好戏的刘林一愣，脱口而道：“没有。”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迟疑道： “不过这伏龙山倒是有一条青牛，经常会到伏龙潭来喝水。” “而且它很是聪明，曾经有兄弟看到它在伏龙潭里用肉块钓鱼。” 刘林说着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一条牛，钓鱼？ “兄弟们也曾经想抓住它，不过它太警惕，始终差点火候。” 随即回神过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岭： “老爷子问这些做什么，请吧！” 听完刘林的话，萧岭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 这头牛肯定是在钓蓝正说的那种银色小鱼，怪不得第六感会发出示警。 但青牛成功的几率应该不大，不然示警不会这么轻微。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已经面无表情走过马匪列成的人墙。 刘林没有从萧岭脸上看出任何惧怕的神情，这让他一时间举棋不定。 心里暗道： “这老头儿要么是一个江湖高手，对于他们完全不惧，要么就是心理素质强大，将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相对来说，刘林更相信第一个猜测，没有谁会来这种地方找死。 原本跃跃欲动的想法也被他生生按下去，并且示意躁动的其他人稍安勿躁。 没有脑子的人一般都死的早，他刘林可不是那种蠢货。 还未走到伏龙潭，萧岭便看到森林深处有一头牛悠哉悠哉过来。 牛身通体黑色，两只牛角已经长成半圆，几乎就要合拢。 样子颇像乡下农家用作农活的水牛，就是体型要比平常水牛大上一圈。 萧岭当下便是一愣，简直是瞌睡来了遇到枕头，刚好。 正愁不知道青牛身处何方，结果马上就送上门来了。 站定在原地不动，萧岭转身示意身后其他人也不许发出声响。 眼含警告的看了一眼刘林，萧岭等着青牛缓缓过来。 刘林被萧岭一瞪，不知怎么的心下一颤，皮肤上居然冒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一颗心瞬间往下沉去，遇到狠茬子了，今天的事要是没让对方满意他们说不定都要交待在这里。 轻轻瞪他一眼，他就能起这么大的反应，这老头儿绝对是先天之上的存在，武道宗师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知道他刘林对于危险最是敏感，那么多年靠这种感觉数次死里逃生。 先前老头儿不显山不漏水，差点连他都蒙蔽过去。 幸好没有动手，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他了。 同时刘林也确定萧岭真的不是为他们而来，这样的高手没有必要和他们啰嗦。 幸运是对方不是那种喊着惩奸除恶的正道人士，不然之前伏龙山下他们就死了。 青牛缓缓从深处走来，眼神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一丝人性化的嘲讽。 丝毫不惧萧岭等人，青牛缓缓走到伏龙潭边低下头颅。 张开牛嘴，吐出异于常牛的牛舌放入潭水，舌头上一块鲜肉赫然在上。 萧岭刚刚抬起的右脚又慢慢放下，饶有兴致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时间伏龙潭周围寂静无声，唯有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青牛非常有耐性，牛舌放在潭水里动也不动宛如石像。 马匪中有人忍受不住这种气氛，刚想说话就被刘林一把按照，环视一圈眼里满是警告。 他们都是常年生活在一起的兄弟，一个眼神便知道意思，略微躁动的几人又安静下去。 大家都在等着！ 第9章 小试牛刀 风儿吹去，潭水微微荡漾。 青牛还在保持着姿势，看来它经验老道。 来了，萧岭心中一动。 只见潭水陡然升起一团波纹，似有什么东西从下而上出现。 “啵！” 水潭中央响起一道声音，一尾银色小鱼出现在伏龙潭中间。 小鱼直盯盯看着舌头上的鲜肉，鱼尾在潭水里摆动，荡起层层波纹。 迟疑了很久的银色小鱼，始终不敢靠近青牛的舌头。 事情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大家都在比耐性。 青牛是为了捕食银色小鱼，萧岭是为了黄雀在后。 至于刘林纯粹是不敢动，他不知道萧岭想干什么，但他知道要是破坏了对方的好事，结局可能会不怎么好。 银色小鱼最终还是没有熬过青牛的耐心，小心翼翼往牛舌上探去。 近了，更近了。 直至银色小鱼咬住鲜肉，其身体也完全进入牛舌范围。 咬住鲜肉的银色小鱼尾巴一闪，就要往伏龙潭深处游去。 “啪！”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青牛牛舌一卷，瞬间将银色小鱼包裹住吞到嘴里。 咀嚼声从青牛嘴里发出，牛眼紧闭似乎对于银色小鱼的味道很是满意。 “哞！” 一尾银色小鱼三两下就被青牛咽下，然后满足的嚎上一声。 吃完小鱼的青牛用眼睛撇了萧岭一眼，牛尾一甩转身就走。 在它眼里，萧岭等人形同空气。 谁知它刚要离开，身后一道劲风响起，原本站在远处的那个老头居然出现在它身前。 牛眼中充满不可思议的神情，它甚至再次看了一眼身后。 “以后你就是我的坐骑了！” 仿佛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紧接着它的两只牛角就被眼前的老头儿双手握住。 “喝！” 一声轻喝，青牛应声而倒。 青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柄寒气森森的长剑插在它身前。 只听萧岭说道：“臣服，或者死！” 事情发生在弹指之间，别说青牛，就连远处安静等待的马匪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以后马匪群中才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林心神巨震，心中努力回想自己先前说的话，语气方面是不是太重了？ 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已经拥有简单智慧的青牛眼中露出强烈的恐惧，嘴里发出急促叫声。 被萧岭踩住的牛角使劲挣扎，却始终不能动上分毫，就似压上了一座大山一般。 “哞，哞……” 再说一次：“臣服，或者死！” 萧岭声音沉静冷酷，一字一句清晰准确表达他的意思。 似乎只要它不同意，那柄剑就会无情的压下去。 青牛的嚎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温顺的叫声，眼里满是哀求。 轻轻收回踩住牛角的腿，青牛这才有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抬头看了萧岭一眼，青牛眼中尽是惧意，慢慢走到萧岭身后站立。 这么容易就将青牛收服，着实是出乎萧岭的意料之外。 原本他还以为需要大战一场，要知道第六感传来的信息是青牛能够对他有威胁的。 结果却简简单单就把它收服，简直有种意外之喜。 转念一想，萧岭又觉得青牛的反应也没错。 它的年龄很大了！ 之前萧岭还不觉得，现在近前看来青牛四肢站立姿势不正、皮毛乱而无光泽。 且皮肤干枯、眼盂凹陷、眼圈多皱纹、毛色变深、密度变稀。 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老牛，如果换成人类寿命，说不定年龄比他现在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