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莺娇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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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瞬间想到许多的事情,也在担心,是不是今日就会命丧于此。 可她,还未来得及见上沈随砚最后一面,怎能就如此丧命。 腿脚不停蹬着,身后的人大掌孔武有力。 姜皎什么也顾不上,只想逃离此人。 可下一瞬,她不知是踢在何处,背后的人闷哼一声。 声音似乎是有些耳熟的,姜皎的心还未平复下来,但却也有一丝的不确定。 这声响,倒是像及沈随砚。 她没有方才抗拒得如此剧烈,还未转身,就听见沈随砚听声叹口气,“夫人倒是打痛了为夫。” 姜皎被他捂住口鼻的时候,就已经是跌坐在地上。 如今顾不上其他,转身就对着沈随砚道:“混蛋。” 她转过身来,看见沈随砚完好无损地坐在轮椅上,周身一点都未曾被干扰,不自觉地眼眶就红起来。 绣花拳打上沈随砚的胸膛,“你当真混蛋极了,你可知我听闻你醉酒有担心,又有多害怕你被圣上责罚,你倒好,专等着在此处戏弄我。” 其实从开始进来未曾看过他时就应当明白的,只是当时不知是怎地被沈随砚蒙了心智,偏生没有想到这处地方上。 姜皎眼眶红着,沈随砚敛了玩笑。 修长指尖抚上姜皎的面容,“都是为夫不好,只是想给你个惊喜罢,未曾想会吓着你。” 沈随砚喉结滚动,说出的话虽然还是平淡的语调,但是指腹上的力道却是愈发地小起来。 姜皎又砸了沈随砚两下,“夫君自个留在这处吧,我要出去。” 她气恼不过,就想着离开。 自个也没想到,方才究竟是在哭什么。 倒是如今缓过神来,厢房中又如此亮堂,才会觉着分外地丢面。 一到沈随砚的跟前,好像就变了许多似的。 可她如何能走得掉。 在起身的那刻就被沈随砚握住手腕,直直坐向他的怀中。 两人离得很近,瞧着姜皎的面容上还有泪珠并未擦拭掉,沈随砚缓缓拿出帕子,轻柔压在她面容之上,“夫人这般哭,为夫的心都要碎了。” 还未等姜皎反应过来,就听见沈随砚用又沉又暗的嗓音道:“萤萤,生辰快乐。” 陡然间,姜皎的心中不知是生出何等的意味来。 原来,他竟是为了自个的生辰,早起就不在府上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 一瞬间,许多都说得通顺。 姜皎秋眸含春水,不知不觉将人的魂都勾了去。 撞进沈随砚的黑眸之中,姜皎看他薄唇都带些放松的意味,“你开始时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沈随砚没有掩饰,发出一声低闷的笑意来。 修长的手指不住在姜皎的颈后摩挲,“是,但如今看来,好似萤萤并不是那般的喜欢。” 下意识,姜皎想要反驳沈随砚的话,但是又止住自个的想法。 她小声道:“不是不喜。” 分明离得极近,沈随砚却还是让姜皎再说上一遍。 瞧着他如此不紧不慢的模样,姜皎自知中了他的圈套,“不说了。” 沈随砚指尖勾着她衣领,轻笑一声。 他声音低沉,入耳却是十分的好听,“萤萤可是在意我,才来的?” 姜皎能感受到他大掌顺着自个的背脊摸下去,时不时有些战栗,“才不是。” 她如此否认,与方才并不是十分的相同。 沈随砚知晓,但是没有戳穿她。 感觉船只在慢慢动着,姜皎心生好奇,“我们是要去哪?” 沈随砚将小窗打开,外头的景物照进来。 今日他穿着一身宝蓝色镶仙鹤圆袍,头上只用玉冠简单束起。 面容清隽,俊朗无比。 眉峰似剑没入鬓发,狭长黑眸带有少有的温情。 下颌仍旧是不可磨灭的硬朗,衬他更为英气。 小窗外一步一景,煞是喜人。 姜皎听见沈随砚柔声道:“自是带萤萤,好生出去潇洒。” 第三十二章 从前只觉着沈随砚沉冷, 可是今日出去潇洒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倒是也丝毫都不违和,反倒是配合他今日的模样,还十分相配。 姜皎也起了心思, 咬着字, 嗓音中柔柔转转道:“不知公子要带我去何处潇洒?” 船只晃晃悠悠, 摇得人欲醉。 沈随砚也随着姜皎的话来了兴致, “姑娘可有想去的地方?” 音调沉哑地顺着水声轻晃落进姜皎的耳中, 面容清冷俊逸, 丝毫不失风骨。 姜皎揉下耳根, 实在是有些没忍住。 他怎得丝毫不知羞一般。 一声“姑娘”就让姜皎想起两人还并不十分相熟时, 沈随砚每每喊她的“二姑娘”。 咬字缱绻,字字入了她心头。 姜皎还是没有沈随砚这般厚脸皮, 只道:“王爷带我去何处就何处,难不成王爷还能将我卖了不成?” 她秋眸中是难得的狡黠, 让人不免发笑。 沈随砚揉着她脑后的发丝, 乌黑顺滑地从他指尖滑落。 两种极致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再难分开。 “我当夫人甚是喜欢。”沈随砚不动声色将发丝给拿开,“若是夫人喜欢,今夜——” 今夜怎得?今夜他想如何? 现如今已经上了沈随砚的贼船, 好似也是跑不了的。 两人圆房的事谁都没有再提起过, 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可如今,他说这话,莫不是想了? 姜皎银牙贝齿, 唇瓣上沾湿, 露出点点光亮。 红唇微启,她轻声道:“今夜我们不回王府?” 先下嘴得好, 省得一会儿沈随砚说出些她没办法答允的条件来。 瞧出她的紧张,沈随砚黑眸下垂,看着她侧脸。 没有防备的将手撤走,他声调不减,“不回,今日,让夫人过一个难忘的生辰。” 姜皎被他的话激起一些的兴趣来,可却又不能显得太过于没有见识。 她确实是并未享受过这样的乐趣,原因无他。 家中的姜翃与姜宴都对家中的人管得极其严格,姜翃倒是还好,姜宴却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姜宴对妹妹好一个说法,可是却在某些事情上丝毫不退让,例如泛舟小溪上,没事听个小曲。 若是被姜宴知晓她竟然敢来这样的地方,怕是就要被罚跪祠堂。 所以姜皎从未来过这般地方,如今倒是沈随砚先一步带她过来。 许是泛舟溪上,并不会十分的闷热。 姜皎将小窗开着,即使没有冰块也依旧觉着舒适。 沈随砚倒是安静坐在一旁,目光深沉地落在她腰间的羊脂白玉上。 她倒是喜爱极了这块玉佩,除了新婚那日没有带着,剩余时间一直都带在身上。 姜皎捏着扇柄转头,看见的就是沈随砚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羊脂白玉上。 有些不大好意思,姜皎轻咳一声,“夫君这玉佩甚是通透,我瞧着极为好看。” 沈随砚缓缓将视线落在她面容上,轻声道:“夫人喜欢便好。” 一直都是想问的,不如现在问出来就是。 姜皎侧过身子,葱白似的指尖托起腰间的玉佩,“夫君这块玉佩从何而来?” 这回沈随砚倒是并未准备瞒她,“从前我身子不好,总是病着,母妃就帮我求了这块玉,带在身上倒是比往常要好上许多。” 姜皎听着,有些晃神,好似她当初,也是将玉佩给放在枕下,才得以安睡。 缓缓开口,她轻声道:“之前夫君还未将玉佩给我时,我夜间总是睡得不安稳,倒是有了白玉后好上许多。” 沈随砚的眼眸中染上笑意,“夫人觉得有用便好。” 姜皎倏地又想起什么,美眸中染上几分的担忧,“只是夫君将玉佩给我,自个的身子可会有什么大问题。” 端起杯中的清茶,沈随砚喝下一口后才摇头,“不会,玉佩是有灵的,想来庇护着夫人的时候,也会一道庇护着我,毕竟,萤萤可是我的王妃。” 他的话不算是肉麻,可还是让姜皎有些不适应。 细瘦的指骨放下玉佩,想将船上的气氛给揭过。 小船已经行了半个时辰,也没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