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在七零,祖宗秒送千亿物资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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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公而忘私、宽严并济的女领导呀! 就冲着张喜凤说话的范儿,社员们都服了。 叶绍行跟张福也刚好顺着她的话做出应对,三个月为期,看那些人的表现。 大家互相监督,表现良好的,以后村集体赚的钱能够跟着一起分。 表现不良的,自然落不到一分钱的好处。 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大部分人都同意,小部分有意见的也就随大流了。 不过,一想到年底能够分得比往年要多的钱,大家又都忘了糟心事。 叶绍行遣散了人群,带着大伙儿去干活儿。 因为耽误的功夫得靠着吃饭时间补回来,所以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儿,一户人家只派一个人回去做饭,然后送饭到地头儿上,三五口地狼吞虎咽之后,继续忙。 怕别人瞧见了坏事,老叶家中午的伙食也很普通。 张喜凤做了野菜粗粮饼子,给带了头一天煮的地瓜,再就是咸菜条。 晚上的时候,老叶家忙碌了一天的人回来,围坐在桌前。眼瞧着肥瘦相间、晶莹透亮的红烧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两大盘子的肉块,看一眼就止不住的口水,嚼上一口,满嘴油滋滋,贼过瘾! 除却这荤菜,宁宛还炒了酸辣土豆丝,炸了花生米,凉拌了野荠菜。 主食是白面馒头,汤食是豆浆。 啧,老叶家人注定又要表演一顿狼吞虎咽。 接下来的几天如宁宛所料,豆腐卖的很顺利,村集体的钱越积越多,社员们可高兴了。 干活儿的时候,大家也都劲头十足,眼看着就到了收尾阶段。 这收尾的阶段也属于关键时期,大家都不敢马虎大意。 十方院村的社员们有金钱的激励,不怕苦不怕累,晚上都能加班加点到深夜。 但,那些城里来的知青们可吃不消了。 他们平日里的饭食就那样,精神上又没有什么支柱支撑,一个个回了宿舍都怨声载道的,书都没心情看了。 “听说今儿的豆腐卖了二十块钱呐,对半折还能赚十块,真多,真羡慕。” 刘小莲站在宿舍的走廊里,故意没有收声音,跟舍友说话。 舍友嘴唇动了动,“我也羡慕,不过跟我们没关系。豆腐是人家社员做的,也是人家卖的,我们是知青,不是本村人。” 这些副业的盈利,确实是没有知青的份儿。也因为没有,所以刘小莲心里不平衡。 张华也不平衡,所以生出了一些别的心思。 “再有三天就能交粮,大不了咱们到时候也做豆腐,赚了钱,咱们一起分。” 张华的提议,刘小莲眼睛亮了,立即露出崇拜的神色,“张华哥,你也会做豆腐吗?真是太好了!” 其余几个在场的知青也都朝着张华看过来,没表态,但眼神很明确。 毕竟赚钱的事儿,谁都想参与。 张华略显心虚的闪了闪眸光,他不会,但可以偷学呀! 于是他挺了挺腰杆,硬着头皮强装淡定道:“当然,豆腐那么简单,我会。” “张华同志。”男知青张爱国忽然开口,他朝着张华走了过来,“张华同志,我出五毛钱,够买五斤黄豆,到时候大家凑一凑,咱们先做十斤豆子的卖卖试试。” 有张爱国打头儿,其余几个知青也纷纷掏钱。 一毛的、两毛的钱都塞给了张华,恍惚间,张华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但手心里钱票的触感又让他觉得很真实。 他盯着钱看,心中涌现出了无数想法。 如果拿出来其中两毛去城里国营饭店买上一碗葱油面条吃,等赚了钱再还回去,不过分吧? …… 转眼就到了宁宛跟宁简舟约定的日子,一大早的,宁简舟就背着竹篓去了桑树园附近溜达。 宁宛也是天刚亮就起了床,洗漱完之后去了厨房。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被婆婆锁着的橱柜一角。 然后往下面放了一张面值五元的钱。 宁宛得意一笑。 接下来就是拼演技的时刻。 “婉儿,婉儿啊。”张喜凤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宁宛立即将橱柜恢复原位,又掀开锅盖,假装出来找吃的的样子。 张喜凤进了厨房,手里拿着张纸递给宁宛。 “婉儿啊,你学问高,帮我看看,这个念啥?” 宁宛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地接过去,“妈,这是什么?” “婉儿,你认识不?” 宁宛低头瞧,纸张上弯弯扭扭的写了个散装的“蠶”字。 最上边的两个部位还画成了俩“无”,但不影响宁宛认识。 “咦?妈,这是一个繁体的蚕字,谁写的啊?” 第42章 谁知道你爸一翻身,就…… 张喜凤眨眨眼,没弄懂啥意思,“婉儿你说什么体什么惨?” “就是蚕,白色的,细长的,这么点儿大,爬着走,一动一动的,会吐丝。” 宁宛用手指比量着大小,最后三个字,张喜凤听懂了。 “哦哦,是蚕呀。” 张喜凤嘟囔着,表情不对劲。 宁宛追问:“妈,你还没说这谁写的呢,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说起这个,张喜凤赶紧关上厨房的门,神神秘秘又小心翼翼,“婉儿啊,妈跟你说,妈做梦了,一个邪门儿的梦。” “什么?妈,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你梦见了,又根据梦里的字描出来的吧?” 宁宛好奇宝宝一样地看着张喜凤。 张喜凤一拍大腿,“猜对了!还真是!” 紧接着,张喜凤就给宁宛讲述起了她的梦境。 她告知宁宛,昨晚上梦见了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那人上面穿着带扣子的白色短袖,下面是黑色长裤。 衣裳的布料看上去滑溜溜的,而且很时髦,是她们乡下人没穿过的样式。之前她见过刚下乡的知青穿过,但是没梦里那人穿着好看。 还说那人脚上是一双老三道的凉鞋,没穿袜子。 之所以描述那么详细,是因为梦里的张喜凤就跟那人紧挨着,不用仔细观察就记住了。 “婉儿,我就看着他在一块红色滑溜溜的布料上写了这个字,那字是金子的颜色,还会发光,差点儿闪瞎我的狗眼,呸呸呸,是我的眼。” 宁宛憋笑,心中对老祖宗还挺佩服。 又听张喜凤继续道:“他写呀写呀,写完这一个字后,诶,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不会是不见了吧?”宁宛尝试着猜了猜。 “又对了!”张喜凤又拍了大腿一把,“就在我眼前儿站着的人,一眨眼就不见了!这人不见了吧,那带字儿的布还在。我就打算抓起来那块布,谁知道,那块布直接飞了起来,粘我身上了。我这就想着拿下来做身衣裳,谁知道你爸一翻身,把我给压醒了。” 宁宛眼睛闪亮亮,八卦心满满,赶紧问:“然后呢?” “没了呀,就醒了呀。”张喜凤带着遗憾的口吻说。 宁宛抓住张喜凤的胳膊,“不是啊妈,我是问,爸压你之后呢?” “啊?这……”张喜凤老脸一红,真想打下嘴。 这咋老不正经了,在儿媳妇面前怎么秃噜出来如此不害臊的话来了。 张喜凤的表情已经回答一切,宁宛自己脑补细节,甜甜一笑,道:“妈,我其实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埋怨他坏了你的梦?” “哦,你是问这个呀。”张喜凤瞬间松了口气,“没,他又不是故意的,埋怨啥?” “也对。”宁宛点头表示理解,婆媳俩好像真的在正经的谈话。 张喜凤忽然又冒出来一句吐槽的话,“婉儿啊,你不知道,梦里那人吧,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娘娘唧唧的。不过要说像娘们儿吧,写的字儿又很有力。” 宁宛忍住喷饭的冲动,赶紧纠正:“妈,你说的应该是苍劲文雅,文人墨客一般都是那种气质,不是娘。” 张喜凤点点头,她没文化,但是听三媳妇说的准没错。 她又拿起那张纸,看上面的字。 “婉儿啊,话又说回来了,你觉得这梦是啥意思?这字儿又是啥意思?” 宁宛:能是啥意思?忽悠你呗。 看着婆婆较真儿的样儿,宁宛略作沉思,然后纠结又为难,“妈,这你可是难倒我了,我也不会解梦。 照你说的,那布贴在了你的身上,我倒是觉得,也许是你最近做的新衣裳快好了,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是吗?”张喜凤觉得这样的解释还欠缺点儿什么,“那布料是解释了,可为啥写这么个字儿?” 宁宛接过那张纸,又上下打量了一下。 “妈,要说这个蚕呀,跟布也是有关系的。这蚕丝能织布,织出来的布有些光泽感强的,就是你说的那种光溜溜的布,叫绸缎。而且,那绸缎很贵,值不少钱那!” 张喜凤眼睛放光,这是不是老神仙在点化她呢? 宁宛眼观鼻鼻观心,“妈,要说布料这东西可是真值钱,你看上回咱卖那几块布,一下可是花了好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