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发疯后 第4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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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父亲得知她与弟弟入狱的时候,心急如焚,赶进了神都。 此时在父亲温柔的面容与关切的眼神下,她心中的怨恨逐渐沙弥,慢慢变得平静。 “但是我也想听听你说,你弟弟说。”他道: “如果你姨母一家确实苛待了你——” 他说到这里,苏庆春有些着急,‘腾’的站起身来,小腿甚至撞倒了凳子,落在地上发出‘啪’的响声。 苏文房有些意外。 他的儿子性情如何他最清楚,此时见他着急,显然是想维护姚家人。 而屋里就苏家三人,又无旁人在,他用不着做戏,可见他与姚家确实处出了感情。 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儿子先别急。 “那么爹纵然再穷,也要带着你们搬出去,不受这些气。”苏文房看向女儿:“但如果你误会了姨母,爹希望你能向他们道歉,不要寒了长辈的心。” “我没有错!”苏妙真斩钉截铁的道,甚至因为父亲的话,赌气的别开了头,表示自己的坚决。 苏庆春冲她怒目而视。 苏妙真此时将他当成了叛徒,也不理他瞪视,便将当日自己进入神都后的事先说起: “……事发之后,姨母独自带走了姚守宁,留了我跟庆春受盘问。” “那是因为当日涉及到了案子的就是我们——”苏庆春连忙发声。 苏文房示意他稍安勿躁,并示意女儿接着再往下说。 苏妙真提到柳氏偏心,又说她讨好将军府,出门不带自己…… 苏庆春越是听她说,越有些不敢置信,几次三番欲说话,却都被苏文房制止。 屋里苏妙真想起‘前世、今生’的种种,越发怨恨,说的话都带了哭音。 她提到了后来柳氏背着自己让女儿与世子出行,又说自己被刑狱抓走之后,姚家无能为力;说姚守宁针对自己,言语刻薄,连带着温献容也对自己没有好脸色。 “当日外祖父来了之后,也是针对我,说我中了邪——” 苏文房沉默不语。 “我后面晕了过去,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说话的同时,她用力的将自己面纱扯了下来,露出嘴角留了疤的样子! 第346章 受冲击 苏妙真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戴了面纱,神态偏激,苏文房便猜测女儿是出了事,但他实在没有想到,女儿竟会成为了这个样子! 她长相秀美清丽,在江宁时,便是远近驰名的美人儿,此时脸上的伤痕破坏了她原本的美貌,在她白皙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狰狞。 “妙真!”他眼中露出心痛的神情,伸手想要去摸女儿脸上的伤,但这个动作将苏妙真激怒,她后退一步,眼中露出怨恨。 “我都成了这个样子,爹,您说这些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越想越气: “这些我都不说了,前些日子,顾相来家中求药,是我帮了忙,顾大人当时感激,还因此而释放了温庆哲。”她十分激动的道: “是我帮的忙,凭什么算姚家的人情?而且后来也没人感谢我,姨母还怪我多事,她身边的那个老奴,当着众人的面指责我不懂事!” “不是这样的——”苏庆春连忙开口,深怕父亲信了苏妙真的话。 但他才刚一张嘴,苏妙真就厉声喝斥: “庆春,你到底是姓苏还是姓姚?我看你是中邪了!” “中邪的是你!”苏庆春涨红了脸,鼓足了勇气反驳: “爹,姐姐说的事确实发生过,但都不是这样的。” 他抬头与苏文房对视,强迫自己不要懦弱的转开脸躲避: “当日西城的时候是这样的——”他从马车出事,冲击人群说起,再到世子救了柳氏,沾上人命官司: “当时二表姐坐在马车中,事发之后担忧姨母才赶过来,事情本来就与她无关,因此镇魔司、刑狱司的人来了之后,就让姨母和二表姐离开了。” 他忐忑的解释: “至于之后向将军府道谢,姨母带了我跟姐姐一起,只是当时将军与公主不在府里。” 苏庆春年纪小,不知其中端倪,但苏文房却明白,姚翝不过是六品兵马司指挥使,若不是世子救了柳氏,双方根本没有交集。 长公主夫妇纵使不愿见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这一生处处碰壁,知道求人的滋味,听儿子说到这里,便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后来姨母再去将军府,是受了公主邀请。” 有了父亲的点头鼓励,苏庆春胆子大了许多: “当时公主没有邀请我跟姐姐,所以姨母只带了二表姐去。”说完,甚至问了一句: “爹,姨母这样做没有错吧?” “对。”苏文房点了点头。 有了他的认同,苏庆春顿时心中塌实了许多,再道: “至于刑狱之事,姨母已经尽力了。”他解释道: “当日刘大死后,案子有疑,姐姐当时受妖邪蛊惑,将刘大之死说得不清不楚的,才导致我们进了刑狱,一切与姨母一家又没有关系。” 之后柳氏出钱打点狱卒,几次带来衣裳吃食。 “你说得那么好听,张口闭口姨母,你不要忘了,我们能出刑狱,是靠了楚家大公子,是爹当年的关系!” 苏妙真心中大恨,忍不住怼了弟弟一句。 “楚家大公子?”苏文房怔了一怔,看了女儿一眼。 苏妙真与父亲视线交对,隐约有些心虚,低头摆弄衣袖不肯说话。 “庆春你说。”苏文房已经隐隐有不妙的预感,又转头问儿子。 “是入了刑狱后,姐姐说您与楚家大公子当年乃是故交,让姨母帮忙递信,才救了我们出来的。” 苏庆春有些不安的说道: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姨母为了送这封信,变卖了嫁妆首饰,凑齐了打点银子——” “一个老奴说说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呢?”苏妙真不以为然,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天真得有些愚蠢。 话音一落,向来温和的苏文房罕见的生了气,大喝了一声: “妙真!” “爹您凶什么?!”苏妙真有些不敢置信,眼圈一红: “娘去世之后,您就视我跟弟弟如累赘,迫不及待将我们打发出门,如今我受了伤,脸也毁了,您还这样凶狠。” 她一哭,苏文房脸上便露出愧疚又无奈的神情,连忙安抚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妙真扭转开身体,不去看父亲。 苏文房叹了口气,温声哄她: “妙真,不是这样的。” “爹与楚少廉——”苏文房提到故人名字,语气有一瞬间的感慨与叹息,最终他定了定神,道: “当年我们确实是同窗好友,也曾关系亲近。” 兴许是回忆起了年少时光,苏文房的眼里逐渐出现了光彩: “我们时常出游、踏青,吟诗作对,最初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出自楚家。” 那会楚孝通还不是像现在这样大权在握,只是展露了头角而已。 楚少廉喜好交友,也爱读书,两人兴趣相投,关系便格外亲近。 “可惜好景不长,我们便因为一件事情关系破裂。” 本来正默默流泪的苏妙真听到这里,擦泪的动作不由一顿。 “关系破裂?” 她只从妖狐的口中得知父亲与楚少廉的交情,却不知道两人当时已经断交。 狐妖对她影响极深,使她现在性情极度多疑,闻言竟然第一时间怀疑父亲是说了假话来诓骗自己。 “是。” 苏文房点了点头: “这事说来也与我跟你娘的婚事有关。” 说完,他便将当年的事一一道来: “我与少廉交好后,他看中我人品才学,认为我将来必是大有作为,因此道出自己身份,试图想招我为楚家婿。” 那时的楚孝通正值官运亨通之时,他家境贫穷,底蕴太薄,手中没什么可用之人,因此便想通过联姻的方式扩展势力。 “但楚家是身受皇恩而起,而皇上则是对长公主有防备之心,特意扶持势力,为的也是想巩固皇权。” 苏文房虽然并没有真正踏入官场,但却将这一切看得十分清楚: “我那时年少,不欲卷入这些是非中,便以暂时不考虑终生大事的借口将他拒绝了。” 本来这只是一桩小事,不影响二人之间的友情。 楚少廉当时也极有风度,对苏文房的拒婚一笑了之。 但这之后,苏文房无意中结识了柳并舟,继而见到了他的小女儿。 “你娘之于我,便如上天的恩赐,我们一见钟情,自此我心中便再也容不下旁人。” 两人很快议亲,消息传进楚少廉耳朵里的时候,他当日便拜访了苏文房。 面对好友,楚少廉心中虽说有少许不快,但却能理解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