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小道童开局 第149节
一声巨响,这名鲜卑勇士前进的势头一顿,脚下微微一晃,而那举盾的一名什长,外加五名军卒,则是倒飞而出。 一口鲜血喷出,显然是被震伤了脏腑! 不过能在此等猛将之下,留下性命,亦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名鲜卑勇士再次挥出一道斧光,便要取了眼前几人的性命,他刚刚在城墙下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几人组成的阵列顶在前头,可是把他们的人打的节节败退。 此时落入他的手上,岂能让他们再活下去? 眼看一道斧芒直奔他们而来,这名什长暗道一声完了…… 身后刚刚便是被自己等人推倒一片的袍泽,此时根本无人可救得他们性命。 就当他们闭目等死之际。 一道枪芒自身后瞬息而至,击碎了横扫而来的斧光…… “来将通名,某乃平城军司马,雁门吴献吴宗肥是也!某枪下不挑无名之鬼……” 说话间,一道身影已是越过躺倒在城墙上的汉军众人,与这位鲜卑武士连过了三招,最后一招中品直刺,刺在斧面之上。 劲气猛然爆发,直接把这位鲜卑武士震飞。 又是数名倒霉的鲜卑军卒被他们自己的勇士推下城头。 这名鲜卑勇士,一把推开扶他的鲜卑士卒,挥动手中板斧,冲杀上来,口中怒喝: “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趁爷爷不备偷袭,记住了!取你狗命者,乃鲜卑拓跋顺是也!” 感谢万能的普通话,都不用翻译,便成功激起了吴献的怒火,长枪一震! 数朵枪花若隐若现,此刻他只觉得,自己比之以往,强盛的何止一星半点,当下便要以手中长枪,挑了这厮! 两人战至一块,一时间劲气迸发,城垛的城砖,以及城墙的夯土,纷纷被击飞挑落。 汉军这边还好,可鲜卑士卒这边就惨了,原本两人应当是半斤八两,拓跋顺略胜一筹。 奈何现在吴献有了丘志清的加持,而拓跋顺这边,则是被丘志清压制,其身上虽然没有超凡之力,压制没那么狠。 可现在看来,依旧是半斤废铁,对八两黄金。 如此一来,拓跋顺被打的节节败退不说,城砖夯土,更是多数飞入鲜卑士兵阵中。 以两人的力道,擦着便伤,挨着则亡! 鲜卑士兵是上又上不去,进又进步的,退又退不下。 可谓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两人过招极快,盏茶不到,扬言要取了吴献狗命的拓跋顺,便处于绝对的下风。 如若不是其时不时丢出几个立功心切的鲜卑士卒,给他们斩将夺旗的机会,恐怕其早已败北,被吴献挑落城头。 天公作美,这场攻城战,从上午打到下午。 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鲜卑拓跋部的首领,见自己族人被压制在城头两段不足十丈的距离,那些长梯,又因为城上泼下来的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族人们沿着长梯向上爬的效率大大降低不说,还要被上边时不时落下的雷石滚木砸死砸伤。 现在让他收兵,他有舍不得,好不容易攻上城头,如此放弃,他实在不甘心…… “族长,让孩儿们退下来吧,只要人还在,我们可以去别处打猎,可要是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他们所谓的“打猎”,自然是劫掠的意思,不然草原大雪漫天,他们上哪打猎去? 鲜卑拓跋部的族长,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然而现在伤亡这么大,且上了城头,已是骑虎难下之势。 心一横,便要亲自冲一波! “让我亲自……” 决心刚下,手都抚上了自己的佩刀,就等长刀出鞘,大吼一声:“让我亲自带兵冲一次!” 然而话刚出口,刀还未出鞘,却被自己的部下打断: “族长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老子好得很! “下雪了,下雪了!” 好吧,鲜卑拓跋部族长是真的整个儿都不好了。 看看天色,想想攻城的族人,从早上打到现在,连一口热汤都没喝到。 “吹号角!收兵!” 说完这句,狠狠一甩皮毛大氅,回大营去了。 而这边,拓跋顺刚被吴献抓住一个破绽,一枪扎透了肩头,此时已是心生退意,恰巧此时退兵的号角响彻整个平城的上空。 拓跋顺一发狠,摆出一个拼命的架势,操起板斧便狠狠的劈向吴献! 此时拓跋顺已是重伤,胜利是迟早的事情,吴献自然不会与之拼命。 一把抽出长枪准备格挡,却见板斧之拓跋顺手中脱手而出,直奔吴献面门! 当吴献格开板斧,看向拓跋顺之时,他已是抓着一人垫底,跳下城去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偷鸡不成 “蛮子退了!蛮子退了!” 欢呼声响彻整个平城,对于他们来说,这又多活了一天! 在这个开始变得混乱的边城,每多活一天,都是赚了。 吴献浑身浴血,面色有些凝重的来到丘志清面前。 “明廷,伤亡统计出来了,三日来,我军伤亡便高达五百余人,其大部伤亡,皆为今日鲜卑个攻城所致, 重伤者,七十四人,轻伤者两百八十二人!照如此下去,卑职恐怕……” 等了片刻,未见丘志清回答,吴献一抬头,却见丘志清顶着眼前一片虚无看个不停。 吴献有些不明所以,不由再次唤道:“明廷?” 丘志清收回看向前方的目光,散去了改进后的水幕。 此时郑岩刚好也来到城楼下,不过相对于吴献的浑身浴血,郑岩可就斯文的多。 浑身不见任何血迹,领命而去的时候一派儒士风范,回来的时候依旧衣带飘飘,纤尘不染。 郑岩一见吴献的模样,便关心的问道:“宗肥,你受伤了?” 可见他俩的关系,这在这段时间中,确是进展很快。 “未曾,这是敌人之血!” 虽然对郑岩的风度,有些羡慕,不过吴献本能上还是觉得,浴敌人之血,得胜而归,才是他们军伍之人应有的浪漫。 此乃上将风度是也! 见自己的两位主要僚属都到了,丘志清这次说道: “经此一战,对面鲜卑勇战之士,折损大部,短时间内,至少此次是无法发动大规模攻城了,谨防偷袭即可,宗肥,此处便交予尔等了,我去看看伤员!” 丘志清自然不是凭借主观臆想,便判断当面的鲜卑不会再次发动大规模进攻。 而是经过仔细的偷……观摩探查,得出的结论。 在没有他们所谓“神”的帮助下,对面的祭司根本就难以发现丘志清的探查。 所以,战场信息又变得单方面透明起来。 看着丘志清离去的背影,吴献深深的舒了口气,这一战,若非丘志清提前布置,还按照原来的方式,留下三分之一的预备队的话。 说不得平城会当场失守! 就算是守住了,也绝对不是现在的伤亡数字。 在固有的印象中,攻城都是先消耗守城方的物资储备,而后再慢慢耗。 哪有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一上来就把精锐全部投入,拼死一搏! 如此一来,就算是胜了,精锐部队也就基本丧失的战斗力。 抛开鲜卑的反常不提,丘志清前去救治伤员,而吴献,则是开始扫尾工作。 修补破损的城墙,回收守城物资等,特别是他和拓跋顺战斗过的城墙,城垛全部破碎不说,还生生被他俩削掉了两尺…… 事实正如吴献所想,此时鲜卑拓跋部的首领,真真是气抖冷! 原本以为依仗这神明赐福的五百勇士,可以如同去年一般,只需付出一定代价,便能收获满满。 没想到,一波好好的偷袭,竟然一下子丢掉千余人。 再加之前两日的准备工作,一下子,三千多人的伤亡。 现在大营中,还有一千多的伤员躺着,尤其是那些被箭矢射中的,一个个伤口都开始化脓。 这是拓跋部落的族长和祭司都想不通的问题,为何天寒地冻的,伤口还会化脓,你要说流出的血冻上了他们都能理解。 可流脓…… 这当然是吴献他们,在箭簇上加了料,泡了金汁的结果。 至于说有伤天和什么的,笑话,难道杀人就不伤天和了? “你是说,你们一靠近城墙,神赐便消失了?尔等可是如此?” 看着眼前仅剩的十多名勇士,拓跋族长闪过一丝狐疑,不由的望向祭司,毕竟当初选择平城,便是祭司极力要求的! “这……” 祭司一阵纠结,不由想起去年他们貌似也遇到了这个问题,奈何但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便不甚在意。 此时,再次听到此类事件,祭司不由的有些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