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玄幻小说 - 殷勤咬钩在线阅读 - 第68章

第68章

    其他人倒是没意见,江知遥有点心有余悸,他还记得上次因为高渠介绍的那个不正经的朋友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一时没有发表看法。

    周言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说:“哑巴了?不会谈个恋爱谈成耙耳朵了吧?至于吗?人家艺术家,不是说艺术家都是不拘一格的性子吗?你怕什么?梁老师这么凶吗?长得天仙似的,脾气不好?”

    江知遥支吾了一下,说:“我又没说不去,再说了,梁老师也没有那么凶,你别瞎说。”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也不管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拉着就走,江知遥只能心惊胆战地祈祷不要遇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果不其然他们去的那家酒吧就是江知遥经常和高渠一起喝酒的地方,那个不正经的朋友也经常待在这里。江知遥更加害怕了,只希望上次招呼也不打就把对方拉黑的事情足够让对方死心,可别再惹出什么事来。毕竟梁老师从来不轻易跟他生气,一旦生起气来,江知遥只会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何望曲看江知遥自从坐上卡座就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被他逗乐了,戳了戳他,说:“这家店吃人?”

    “什么?”江知遥没反应过来。

    “不吃人你这么害怕干什么?”说到这何望曲突然严肃起来,说,“你不会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梁老师的事情了吧?还被他抓现行了?所以你这么害怕?”

    江知遥被他说得目瞪口呆,一摆手,说:“你别造谣我啊,我怎么可能。”

    何望曲仍然一脸严肃,说:“你要是干了什么,趁早交代,然后放梁老师脱离苦海,你不要执迷不悟。”

    “都说了我没有!”江知遥崩溃了。

    缓了一会儿,江知遥才放过了自己被抓得乱糟糟的头发,说:“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人啊我,我从来也没干过这种事吧?”

    何望曲此时简直摆出了娘家人的态势,打量着他,说:“毕竟你在这边小有名气,路上认出你要跟你拍照的也不少吧?谁知道有没有长得好看的,你歪心思一动,酿下大错。”

    “我的老天。”江知遥彻底无语了,有些绝望,说,“你别学画画了,你去当编剧,你去写小说好了,你这么会编故事,编的比我的真实人生都精彩。”

    “那你怎么回事,你也不说,我当然会瞎想了。”

    “大哥,你倒是给我机会让我说啊。”江知遥捂住了自己的脸,把上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才说:“这可以了吧?我都交代清楚了,我就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好不好!”

    何望曲点点头,说:“也是,家里有梁老师这样的你要是还打野食,属实是味觉有问题了。”

    江知遥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任他审判,也不挣扎了。

    但是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江知遥今天深刻领会到这句俗话的威力。

    他好不容易放松警惕,几个人围在一起摇骰子,江知遥已经连输五局了,深感自己今天运气不太好,刚放下酒杯,就听见一声:“知遥哥,好久没看见你了,今天好巧,我也好久没过来了。”

    江知遥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酒差点喷出来。

    何望曲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小男生,眼神复杂地扫了一个来回,往后一倒,跟江知遥耳语道:“让你天天这么给的就出门了。”

    江知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说:“我们刚拍完照,我们四个都是衬衫加西装裤,我怎么就给了。”

    何望曲不听他的解释,那边没等到回答的小男生似乎正要开口问第二遍,周言先张嘴了,说:“你高中生?”

    那男孩笑了下,说:“刚毕业,出来做暑假工的。”他说着又看向江知遥,说:“我刚来这儿就认识了知遥哥,不过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你把我拉黑了,是不是我总找你说话你觉得烦了。”

    江知遥现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眼神求助也没人搭理他,一副任他自生自灭的样子。但这会儿江知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上来就说我有男朋友,人家肯定要说有男朋友了交个朋友都不行吗,会显得他极其自恋不要脸,但是眼下除了这个再说别的,恐怕又要牵扯不清,又成了麻烦,江知遥可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把梁老师惹生气。

    于是江知遥脑筋转得飞快,装作一脸迷茫,说:“不好意思,你是?”

    这下是何望曲差点把酒一口喷出来,在旁边呛咳了半天。

    江知遥装索性就装到底,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男孩估计也没想到他直接装不认识,愣了愣,才又摆出笑脸,说:“刚刚我叫你的名字你都有反应,我应该是没有认错人吧。”

    周言突然良心发现开始救场,说:“认识他也不稀奇吧,认识他的人也不少,来搭讪的也不止你一个,但既然都说了不认识了,就不要多说了,我们很久没有聚过,你要是真想找他,等他下次自己来的时候你再跟他好好聊。”

    江知遥跟周言大学同学三年多,第一次觉得这个人佛光普照,几乎要感动流泪,悄声对他说:“上帝保佑你。”

    然后被周言翻了个白眼。

    那男孩看起来有些尴尬,但是也没再多说什么,自己到一边喝酒去了。

    但是江知遥还是能感觉到有道视线若有若无地缠在自己身上,弄得人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