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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 第57节

    而且还蒙着皇上的头,是担心被皇上认出来?

    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凤王和景王悄悄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认定,此事跟武王脱不了关系。

    第91章 查抄沈尚书府

    前几日武王刚被杖责,难保没有怀恨在心。

    而且他一直以来就厌恶夜容煊,动辄提过来暴打一顿,就算夜容煊已经做了皇帝,他依然想骂就骂,贬低讽刺不在话下。

    因为记恨在心而派人把皇上暴打一顿,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如此说来,岂不是御林军失职?”户部尚书沈瀚文沉声开口,“御林军的职责是保护皇上,昨晚竟然让皇上在宫里遇袭——”

    “御林军不得进入后宫之地。”晏姝打断了他的话,嗓音沉冷,“除非有特殊情况。”

    沈瀚文噎了噎,随即皱眉:“后宫何人有此胆量?”

    “皇上太不小心了。”吏部林尚书叹气,语气沉痛,“身为一国之君,身边应该随时随地有人护驾,怎么就……怎么就……”

    “对啊,皇上想要临幸谁,正大光明去就是了,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呢?”沈尚书抬眼看向晏姝,“皇后娘娘,皇上到底是一国之君,临幸自己的妃子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晏姝神色微冷:“沈尚书的意思是本宫争风吃醋,不让皇上临幸其他妃子?”

    “臣不是这个意思。”

    “沈大人记性是不是不太好?”晏姝冷笑,“晏才人作风不检点,进宫之前肚子里就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本宫念在她是本宫妹妹的份上,罚她去了清秋殿抄经反省,她却在反省期间蛊惑皇上,导致皇上被偷袭暴打,这难道还是本宫的错?”

    沈瀚文无言以对,连忙跪下:“臣失言,臣万万不是这个意思,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晏雪这般行为不检点的女子,倘若有了身孕,你们谁敢担保她怀的一定是皇上的孩子?”晏姝声音沉厉,眉眼冰冷无情,“混淆皇室血脉的责任,你们担得起吗?”

    沈尚书脸色骤变:“臣——”

    “沈大人替皇上打抱不平倒是有一手。”晏姝冷笑,“本宫为皇上选了几个妃子,他宠幸谁不好,偏偏对一个不贞的女子念念不忘,如此行为难道还值得歌颂不成?”

    沈尚书连连请罪,心里却不以为然地反驳,宠幸谁不好?

    皇后倒是愿意让皇上去临幸其他妃子才行。

    林尚书的女儿之前被皇上宠幸过一次,皇后不还灌了她避子汤吗?

    真以为这些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大殿上渐渐安静下来,大臣们对皇上突然遇袭一事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评论这件事。

    只觉得先皇选的这位皇帝实在有点拿不出手,不但临幸嫔妃无法自主,还屡屡被皇后压制,这个朝堂到底由谁说了算?

    晏姝沉默地拂了拂袍服,转身在凤椅上坐了下来,语调冷漠威严:“有事奏来。”

    沈瀚文还跪在地上,恭敬而激昂地开口:“皇后娘娘,皇上既然龙体欠安,臣等可以去崇明殿与皇上禀报议事。”

    “嗯?”晏姝嘴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沈大人这句话什么意思?”

    沈尚书道:“皇后虽已与皇上一起临朝听政,但越俎代庖总归是失了分寸,还望皇后娘娘三思。”

    “三思?”晏姝眉眼浮现讽刺意味,“本宫是该三思。”

    “皇后圣明——”

    “本宫该思考的是,沈大人这些年贪了多少银子,购置了多少田产商铺,养了多少美妾外室!”晏姝声音一沉,“沈大人是不是需要先解释解释?”

    沈瀚文脸色大变:“皇后娘娘,您岂可血口喷人!臣清清白白——”

    “南歌。”晏姝声音平静,“把沈大人这些年所行所为的证据都拿过来,给他看看。”

    沈瀚文震惊抬头,果然见到南家嫡孙女南歌站在晏姝身旁,手里抱着一摞账册和名册。

    有几本看着还分外眼熟。

    沈瀚文瞳眸骤缩,心里霎时浮现不祥预感。

    “这本账册是沈大人这些年收受贿赂的证据。”南歌拿出其中一本,环顾在场的大人,“包括借自己和夫人寿诞之名大肆敛财,以及利用职务之便从各州各城送过来的‘孝敬”,还有所谓的门生交给沈大人的学费,共贪污三百余万两。”

    满朝文武皆惊,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

    他们不是震惊沈大人贪污,而是皇后刚上位两个月,就拿到了沈大人违法乱纪的证据,且如此毫不手软的,一点顾忌都没有,就打算处置了他?

    她不是应该好好笼络朝臣吗?

    皇上帝位还没坐稳呢。

    “臣冤枉!”沈瀚文慌乱之下,急声高喊,“皇后娘娘,臣冤枉,臣从来没有——”

    “这本是沈大人十年间从军饷中克扣下来的银子。”南歌拿出另外一本,“其中太连边境南家军的军饷被克扣得最多。”

    沈瀚文脸色煞白,连声喊着:“臣冤枉,臣是冤枉的!这些都是假的,有人栽赃陷害,都是假的……”

    “因为连年征战,南家军所需粮草和军队装备消耗最快,沈大人每每以国库空虚为由驳回他们的要求,或者把本来应该拨出的数额偷偷减半。”南歌抬眸看向沈瀚文,“但禀报到先皇面前时,一笔笔账目却全按照南家军的要求上账,沈大人欺上瞒下,把大笔大笔的军饷装进了自己的腰包,这些年吃得脑满肠肥,真以为谁都不知道?”

    晏姝接过南歌手里的账册,抬手扔给沈瀚文。

    账册在空气乱飞,最终落到大殿上。

    “谁若觉得这些罪证是造假,可以站出来替沈大人辩解。”晏姝声音冰冷,“本宫会好好查一查他在这些罪证中起了什么作用,跟沈瀚文关系如何!”

    满朝文武齐齐噤若寒蝉。

    谁敢站出来?

    站出来就意味着跟沈瀚文关系密切,想不死都不行。

    “来人!”

    一个身躯高大挺拔面容刚正的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下:“卑职齐安澈,参见皇后娘娘!”

    齐安澈,御林军骁骑营副统领,晏凌风最信任之人。

    “把沈瀚文拿下!”晏姝冷酷命令,语调严厉带着肃杀意味,“点五百御林军,即刻查抄户部尚书府!沈家上下一个不许放过。”

    “卑职领命!”

    齐安澈正要起身离开,外面却忽然响起一个高声禀报:“臣晏明柏,求见皇上!”

    满朝文武一凛,护国公来了?

    晏姝眼底划过一抹寒色,冷冷开口:“传!”

    第92章 摄政王到!

    一身朝服的护国公很快走上大殿,直视着正前方的晏姝,躬了躬身:“听闻皇上遇袭受伤,臣方才前去探望圣驾,所以来迟一步,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晏姝淡道:“父亲一片忠君之心感天动地,本宫佩服。”

    “既然皇上有伤在身,朝中大事就该暂缓。”护国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尚书,随即转向晏姝,“纵然皇后身为帝王正妻,也无权代皇上处置朝中重臣。”

    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臣身为皇后亲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祸乱朝纲,擅权妄为,还请皇后三思!请诸位大臣不畏生死,坚决阻止皇后这般错误的行为!”

    “父亲这番言辞听着确实刚正不阿,让人敬佩!然而父亲大概还不知道,皇上因何受伤。”晏姝眯了眯眼,眉眼间笼罩着一股浓烈的威压,“正是因为皇上愚蠢,总是受贱人蛊惑,本宫才代为清理前朝和后宫污垢,父亲只怕还无权干涉本宫所为!”

    护国公脸色铁青:“臣教女无方——”

    “护国公确实教女无方。”丞相忽然开口,厉声打断他的话,“所以晏家次女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有辱门风、有辱皇族颜面的事情!皇后娘娘昨晚只处理了晏才人和林公公,尚未罪及护国公府,护国公来得倒是时候。”

    护国公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南丞相:“晏姝纵然贵为皇后,她依然是我的女儿,难道她要治罪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成?”

    “护国公都能大义灭亲,皇后娘娘为何不能治罪自己的父亲?”南丞相直视着他,语气冰冷而讽刺,“护国公府教女无方,导致晏才人接连做出不知廉耻之事!护国公不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反省自己所作所为,还好意思站在这里指责皇后?护国公别忘了,皇后娘娘现在是帝王之妻,先君臣后父女,就算是皇后生父,若犯了律法,照样要被治罪!”

    护国公脸色骤变:“岳父大人——”

    “朝堂之上,请喊本相的官名。”南丞相冷冷说道,“本相福薄,担不起你一声‘岳父’。”

    话音落下,外面忽然响起高亢的一声唱喝:“摄政王到!”

    大殿上瞬间一静,空气凝滞。

    满朝文武原本想看这对父女相争的心情瞬间被浇灭。

    皇后对自己的父亲不亲,反而跟外祖家更像一家人,满朝文武心情复杂,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作壁上观,没想到会被突如其来的摄政王打乱。

    众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向殿外,表情一瞬间僵在脸上。

    晏姝抬眸看去,神色平静难测。

    年过弱冠的男子脚步沉稳地走进来,容颜俊美贵气,一袭黑色合身蟒纹锦袍彰显着他超然的身份,冷峻不惊的气势让人心惊胆战。

    赫然就是那日出现在护国公府的摄政王夜皇。

    这是他第二次出现。

    前世夜容煊登基之后,夜皇从未出现得这么频繁过,是因为那时候他不需要出现?

    “参见摄政王。”满朝文武齐齐躬身行礼。

    夜皇一贯的冷漠孤傲,连眼角都没有施舍一个给满朝文武,走到殿上,躬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护国公心头一沉。

    满朝文武也心惊,不动声色地垂眸。

    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摄政王,挂着摄政之名却从不参与朝政的摄政王,最近不但接连两次现身,今日竟低头朝皇后行礼?

    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本王听闻有人在朝堂闹事,遂过来一观究竟。”夜皇转头看向护国公,眸光沉冷慑人,“不知护国公意欲为何?”

    护国公瞳眸微缩,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攥紧:“后宫不得干政,我只是履行自己应该履行的职责,摄政王觉得不妥吗?”

    “后宫确实不得干政。”夜皇语气冷冷,“但皇后例外。”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齐齐一惊。

    “摄政王此言何意?”

    “西楚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后宫干政的先例——”

    “先皇曾有旨意,若皇上无能,为了江山社稷的安稳,皇后便可执掌摄政大权。”夜皇声音冷峻,仿佛北风凛冽,“今日起,本王传达先皇遗诏,拜皇后娘娘为摄政皇后,以后众臣应尊称一声‘皇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