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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80节

    只可惜,晚清时代,国内正处于乱世,战火纷飞硝烟四起,几百斤重的翡翠原石要想从云南运往北京城,千里迢迢,还不知道要遭遇多少祸事,孟家祖爷爷心里没底,也生怕得来不易的翡翠原石就此打了水漂,当下只取了其中最精华的一块翡翠石,并雕刻成了一只展翅欲飞的翡翠凤凰——这成为她嫁妆中的一件。

    而其余的翡翠原石,便被藏在了云南,想着等到有一日国泰民安时,再取出来加以利用。

    可是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哪能得一个富贵安稳,这消息不知道怎么就此走漏了,当时云南总督冯天愚带领人马,挖地三尺,找到了孟家保存的这块翡翠原石,运往北京城上缴给慈禧太后,于是孟家三十几万两白银就此打了水漂。

    奈何这慈禧根本没把这块翡翠当回事,放在颐和园里吃灰,一直到清王朝败亡,这翡翠原石在北洋军阀,盗墓贼和战争贩子之间几次辗转,神龙见首不见尾,最后据说终于落在了滇系军阀手中。

    其实孟家家大业大,这块翡翠原石当时花了几十万两银子,多少年后的孟砚青未必非要惦记着这一出,但是孟砚青的翡翠凤凰来自这块翡翠原石,她自然是对此一清二楚。

    而更可笑的是,在那本书中,自己儿子和罗战松为了争夺这块翡翠原料,打得死去活来,这才导致后续中了对方圈套,惨败收场,也是讽刺了。

    孟砚青开始从头到尾琢磨着这件事。

    其实自己儿子和罗战松如今已经几乎不可能对上了,看儿子那不开窍的样子,让他去疯狂迷恋一个什么宁夏——感觉他就不是这块料。

    不过罗战松此人,到底来自几十年后,他所知道的一些信息,是那本书中没有,且也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而因为这本书本身就是以他为中心,冥冥之中,显然他也拥有一些所谓的什么气运,或者说能力?

    很明显,他知道“卌七万种”的消息,这块翡翠料子显然在他的长远规划中,他必然惦记着这个物件。

    当然了,就他目前的实力来说,他还没有实力去打这么一块举世无双翡翠原石的主意,他现在的目标显然是,熟悉云南一带翡翠市场,同时想积累更多的资金,为自己积蓄更多力量。

    如果这样的话,那无论如何,自己和这个龙傲天终究也会对上。

    无论是翡翠,钻石,还是黄金,殊途同归,大家都是一个池子的鱼,不是互相合作的朋友,那就是争得头破血流的敌人。

    更何况,若是那“卌七万种”,不说其它,就是自己嫁妆里那翡翠凤凰,她都是要争一争,对那“卌七万种”势在必得。

    孟砚青突然觉得任重而道远。

    以前的时候,她也许没什么实际感觉,毕竟她是无欲无求的性子,想着什么事都可以一步步来,活着就挺好的。

    但是现在,开始得寸进尺了,特别是眼看着这罗战松扎煞着翅膀,正一步步走向上辈子的发展,这简直是拦都拦不住。

    她更感觉到了命运的力量。

    于是在这种压力下,她也想了很多,想起儿子,想起陆绪章,也想起自己的将来。

    瞬间,所有的不满和怨恨全都消散了。

    她和陆绪章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是因为她自己的一些细微感受。

    其实事到如今,她已经释然了。

    或者说,她把他折磨得够呛了,她觉得也许差不多大概可能够本了。

    现在,如果彼此能放下过去,她安心把自己的珠宝生意搞起来,他也正经工作,还能适时对她有些协助,他们再把儿子教育起来。

    回头自然是要把上辈子儿子曾经踩过的坑填平了。

    儿子从哪里跌倒,她就从哪里把那个罗战松打败,让他心服口服,让他直接进监狱,让他哪怕重活一辈子拥有上辈子的先知,也只能认栽,那才叫出气呢。

    当然,还要把孟家曾经丢失的那珍宝找回来,也算是把孟家的家学发扬光大,不枉她重活一世。

    再说直白点,任重而道远,她不想一个人努力,她需要这个男人给她搭一把手。

    这个男人,再不济,他也是陆亭笈的亲爹。

    自己就算给他一巴掌,嘲讽他羞辱他,回头要办个什么事,他还不是得乖乖得给自己办。

    还有那央行的黄金许可证,以及一些其它事,如果有他的助力,总归是方便很多,可比自己没有门路在那里瞎折腾强。

    想到这里,孟砚青拿起陆绪章留下的字条,仔细看了看。

    啧啧啧,这疏淡正经的语气呢。

    她才平息的心又起了波澜,恨不得把他揪过来骂一通。

    装什么假正经!

    *

    孟砚青是有心和好的,不过她没台阶,而那陆绪章最近也是拒不露面,这让孟砚青竟开始百爪挠心了。

    瞬间恨得咬牙切齿。

    他这是不想活了吗!

    这手段真高明,若即若离,想要拿捏她?

    孟砚青心想,她才不吃那一套,谁先低头谁是狗,反正她是坚决不当狗。

    这时候,陆亭笈陪着陆老爷子回来了,回来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过来孟砚青这里。

    孟砚青看到儿子,自是高兴,经过了这些天,他看上去更高了,身材结实了,不过皮肤好像晒黑了。

    她心疼地摸了摸:“都快晒成黑炭了。”

    陆亭笈:“黑就黑,我又不是小白脸!”

    孟砚青:“……”

    也是,这傻儿子,黑就黑吧。

    当下母子两个一起吃了饭,兴致勃勃地说着接下来的计划,陆亭笈马上就要进入北大数学系了,他才十五岁,他大部分同学自然都得十八九岁了,孟砚青对此有些担心,怕自己儿子和同学没什么共同语言,被排挤或者不能融入圈子,当下自然诸多叮嘱。

    而孟砚青要先去一趟香港,还有三四天就出发了,陆亭笈对孟砚青的香港之行也充满担忧,怕她不习惯那边,怕她迷路,怕她被人欺负。

    总之母子两个彼此叮嘱了好一番。

    最后陆亭笈长叹了一声:“父亲去过香港几次,他应该比较熟悉,其实本来可以问问他。”

    孟砚青听此,马上道:“才不要问他呢!”

    她说完后,觉得自己好像反应有些激烈了,便道:“放心好了,那边鸿运珠宝的谢先生会帮我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陆亭笈“哦”了声,却是想起那谢先生,仿佛挺年轻的。

    母亲到底貌美,去了香港后,可别被这种人给骗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父亲那里撺掇撺掇了,让他赶紧想个法子。

    两个人吃过饭后,也没什么事,正好这天凉快,便干脆过去学校提前熟悉下环境,本来要去北大的,不过因为孟砚青临出发前还想和宁鸿钊院长商量下这次的培训情况,况且还有一些文件需要签,便先过去了地质学院。

    在那里,陆亭笈陪着孟砚青过去找了宁鸿钊院长,聊了一番接下来的规划后,便趁机在地质学院逛逛,这么走着间,恰好路过那边的篮球场,一群年轻学生正在打篮球。

    陆亭笈这么看着,看到球场旁一个正在擦汗年轻学生的侧影,突然感觉不妙,当即拉着孟砚青就要离开。

    那边,那学生正是谢阅。

    其实刚才孟砚青一过来,不少男学生都看到了,暗暗地往那边看,不过谢阅并没在意,一直到他看到陆亭笈,他突然意识到,忙看过去,果然见到了孟砚青。

    他当即大喜,飞奔过去,招呼着:“孟姨,孟姨!”

    陆亭笈脸都黑了:“谁是你姨,干嘛叫这么亲!”

    然而谢阅却是一个厚脸皮,已经凑过来了,笑着道:“孟姨,你和亭笈怎么过来这里?今年亭笈不是考上北大了吗?”

    他突然意识到了:“孟姨,你也参加了高考?你考上哪儿了?这里?!”

    孟砚青疑惑:“你怎么在这里打球?”

    谢阅:“我是这里的学生啊,大二,我是矿物质分析研究的!”

    孟砚青也是没想到:“那我们——”

    她忍不住笑了:“那我们是一个专业。”

    一个专业?

    谢阅便明白了:“你今年考上的?那,那你是我师妹,小师妹!”

    这话一出,陆亭笈恨不得把谢阅给踢飞:“谁是你小师妹?长辈就是长辈,放尊重点行不行!”

    谢阅并不在意,爽朗一笑:“行行行,孟姨!”

    他笑看着孟砚青:“孟姨,你既然考到了这所学校,那正好,我带着你了解下吧,给你看看宿舍,我再请你们去食堂吃顿饭吧?”

    孟砚青听着,心里一动。

    其实如果是平时的话,她是连搭理都不想搭理谢阅的。

    不过一则,这是未来的“师兄”,是校友,一个专业的,大家免不了打交道,现在完全可以多聊聊,大可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二则……

    孟砚青认为,那个狗男人估计是嫌日子太平了,竟然把她晾在这里,以为她没行情吗?

    他不理自己,很好!

    前往香港这几天,每天安排一个男人约吃饭。

    等到了香港,先发展几个企业家少东家!

    于是当下,孟砚青干脆答应了,由这谢阅陪着过去食堂吃饭。

    显然陆亭笈不太高兴,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听着。

    现在地质大学是放暑假期间,其实没多少人,只有一些留校的硕士博士以及学校的教学人员,食堂人不多,就直接开了小灶,可以点菜。

    谢阅熟门熟路,他给大家各点了炸酱面,又配了各样菜码,另外来了几刀酱牛肉。

    谢阅豪爽地笑着道:“孟姨,你看看喜欢这些吗,如果不喜欢,我们再吃点别的。”

    孟砚青:“挺好的,这些足够了。”

    谢阅:“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陆亭笈见此,从旁咳了声,一本正经地道:“谢阅,这次我带着长辈过来你们学校参观,劳你招待,感激不尽,改天你过去我们北大,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谢阅一听,瞥了眼陆亭笈,却见他那叫一个严肃正经。

    他拧了拧眉:“你这是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招待外宾呢。”

    陆亭笈却是很严肃地道:“这是我家长辈,义母,知道吗?”

    谢阅听得都愣了:“什么意思?”

    陆亭笈:“义母,不懂吗?我是她干儿子。”

    谢阅不可思议地看看孟砚青,再看看陆亭笈:“干儿子?”

    孟砚青颔首:“是,谢阅,所以这次吃饭,我作为长辈,我来付账,不要客气。”

    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