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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98节

    他冷笑:“怎么,不说了?看不上叶鸣弦了,嫌叶鸣弦老,开始挑逗这种小年轻了?”

    孟砚青:“对,二十二岁了,挺年轻的,也很优秀能干,血气方刚,看上去前途也好。”

    陆绪章不屑:“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你也能看得上?孟砚青,你眼神这么不好使了吗?”

    孟砚青叹了声,笑道:“你什么意思嘛,我也没说我看上人家啊,你这个人脑子里怎么都是男男女女那点事?我和他是单纯的同事关系,你不要想歪了。”

    陆绪章视线紧紧地锁在她脸上,看着她三月桃花一般的笑颜。

    足足看了三十秒,他终于道:“我知道,你根本看不上他,你口味可是刁钻得很,怎么会看上这种毛躁货,你就是故意气我罢了。”

    孟砚青:“既然你知道,何必这么生气呢。”

    她叹了声,很是温柔地道:“绪章,其实你恼火生气,对身体不好,我也心疼。”

    陆绪章听这话,简直一口血直接要吐出来:“好了好了,前夫友善的手已经在这里了,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说实话吧,乖乖说出来。”

    他声音压低:“你要我的命,我都认了,行了吧?”

    孟砚青透过窗子,看着远处,罗战松正带了人卸车,要把那些画框全都卸下来重新查验,她轻抬眼,淡声问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陆绪章自然知道。

    关于孟砚青的事,他就算不知道,宁助理也会马上打探给他。

    他看着她:“你认为那些画框里藏有一些有价值的画,想重新筛查?”

    孟砚青颔首,便把当初苦藤大师的画被藏起来的事说了:“母亲自是惦记着,不过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估计她也没特意提过。如今看来,这件事知情者甚少,父亲纵然知道,也不会特意想起来。”

    陆绪章听这话,静默地看着她。

    虽然她大有和自己割席而坐的架势,不过下意识,她提起自己父母,还是以前的称呼。

    他望着远处的蓝天,看着天空飞鸟划过的痕迹,却是想着,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无论她这一世多么精彩,其实她的骨子里永远有着过去的烙印,那是磨灭不掉的。

    哪怕有一日昔日的爱情全部烟消云散,这依然是他曾经眷恋和熟悉的人。

    于是他眉眼间便泛起无尽的温柔,垂眼低声道:“嗯?然后?”

    孟砚青:“还能有什么然后,我连他们库房都搜刮了,根本没有,所以根据我的推断,那些画依然在画框里藏着。”

    以她的判断,那罗战松就算再大胆包天,也不敢在首都饭店直接将那些话据为己有,一则以他的阅历,他没那眼力,二则首都饭店出入戒备森严,一旦被查出他有这种行径,那就是侵吞国有资产,是要犯罪下监狱的。

    大好前途,犯不着铤而走险。

    况且,从他那嚣张的得意看,他并没有丝毫心虚,看得出,他确实认为那些画根本不存在。

    陆绪章略一沉吟,道:“我确实不曾听两位老人家提起这件事,看来他们也忘记这一茬了。至于苦藤大师的作品,这几年我也有所关注,前些天还和绍生谈起来,目前市面上确实没见过那幅墨荷图,按照你这个说法,那幅画应该依然存在首都饭店的画框中。”

    绍生就是秦绍生,陆玉芙的丈夫,他不但收藏西方钟表类,也对中西书画感兴趣。

    陆绪章母亲本就是书法大家,他自己也精通此道,书法功底了得,自然对这个感兴趣,也会稍微留意市面上的行情。

    孟砚青:“行,那就试试吧。”

    陆绪章颔首:“你去现场吧,其余的我来安排,这件事我保证安排得明明白白。”

    孟砚青:“那万一就是找不到呢?”

    陆绪章轻描淡写:“找不到就找不到,帮他们找就很好了,怎么,谁还欠了他们的?”

    孟砚青便笑:“说得是。”

    陆绪章薄眼皮抬起:“还有个问题。”

    孟砚青:“嗯?”

    陆绪章:“就那孙主任,就是当时给陈晓阳批条子的那个?之前摆什么圆桌不圆桌的,还为难了你一把?”

    孟砚青:“你不是门儿清吗?”

    陆绪章笑了:“看来他有点得意忘形了,以为自己是谁。”

    孟砚青瞥他一眼,明白他的心思:“都多大岁数了,成熟点行吗,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犯不着为了这个得罪人。”

    这孙主任虽然级别未必多高,但处在那个位置,万一哪天进个谗言说个什么,陆绪章未必能讨得了便宜。

    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大家都得巴结着,就像以前地方大员也得给梳头太监陪小心。

    陆绪章手揣在兜里,正色道:“对于这种蛀虫垃圾,很多人都觉得犯不着得罪人,所以懒得管,正经人越是这么想,他们就越嚣张。”

    孟砚青叹:“绪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行侠仗义呢,你根本就是明目张胆公报私仇吧。”

    陆绪章承认:“公报私仇怎么了?他竟然用那种眼神看你,我要是不煞煞他的威风,我还能姓陆吗?”

    他淡淡地道:“就那陈晓阳,那天亭笈揍了他后,我本来想直接找上门,不过我转念一想,不行——”

    孟砚青:“然后?”

    陆绪章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着那栏杆,道:“他敢惦记你,那就等着吧,我会送他一份大礼。”

    孟砚青眼神异样:“绪章,你干嘛了?”

    陆绪章掀唇一笑:“放心好了,就那么一个小毛孩子,还不至于脏了我的手。”

    孟砚青看着陆绪章,还是心里感觉不对,他说这话的语气,也够狠的,还不知道他给人家使个什么手段呢!

    陆绪章好整以暇:“至于这个孙主任,先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吧。”

    孟砚青叹:“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回头惹出事来,我都怕你没法收场。”

    儿子惹事,还可以老子收场,老子惹事,那就只能惊动陆老爷子,那事情就大了!

    陆绪章:“还有那些画,我会安排下,你既然要唱戏,我自然给你搭好台子。”

    孟砚青侧首深看他一眼:“行,前夫真好,看你的了。”

    看来他这安排都是一重接一重的了。

    第58章 大发现

    显然,陆绪章想把事情搞大。

    另一个人也是这么想的,罗战松也想把事情搞大。

    孟砚青过去的时候,发现王经理和慧姐都在了,彭福禄在,还有首都饭店卫生主任,来自海中的孙主任也在,大家都在盯着这件事,想得到一个妥善解决。

    孟砚青一过来,罗战松便道:“小孟,你这是要立大功了,这不,我们已经组织了人马搜罗这些画框,挖地三尺也得找出来名画!”

    孟砚青看过去,其它人等也都一脸期盼的样子。

    她便明白,罗战松这是故意捧杀她,闹大阵势,把事情往她身上推,不给她留后路。

    本来她和王经理谈的是,万一找不到好歹也有苦劳,但是罗战松稍微换几句言语,变成了“她确信无疑有名画”,直接就把领导们的期望值给拉起来了。

    到时候万一没有,她自然丢人现眼。

    她便道:“罗队长说笑了,我哪敢确认呢,我又不是神仙,更没有透视眼,若说起对饭店里这些摆设的熟悉,当然还得是看彭总经理的,有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吗?”

    她笑了笑:“现在只是把这一批画框拦下来,好歹请各位领导定夺,免得有价值的物件从我们手里流失,那我们就是首都饭店的罪人了。”

    彭福禄倒是赞同:“小孟,你说得没错,宁可耽误一些功夫,不能让我们的国家资产流失,这个想法是很值得赞同的,不过今天孙主任在,他倒是有兴趣,想着了解下情况,看看这画框里到底有没有什么,也好开开眼界。”

    那孙主任坐在一边软椅上,一边啪嗒啪嗒抽着烟,一边打量着孟砚青,之后才道:“小孟同志还真能干,模样也好!”

    孟砚青听这话,淡看了孙主任一眼。

    这人确实有点欠。

    罗战松的视线便扫向孟砚青。

    孟砚青微抿着唇,没什么表情,不过自有一股冷俏俏的美。

    他便想起刚才,她故意撩拨自己的那一下。

    一时心荡神摇,又咬牙切齿。

    得不到,太难受了。

    彭福禄却很无奈,他知道孙主任有点犯毛病,过个嘴瘾。

    但是你过嘴瘾也得看人,眼下这孟砚青可不是你随便过嘴瘾的。

    当下他只好道:“小孟同志可是我的重点培养对象,英语好,专业水平也高,这是巾帼不让须眉!”

    他试图纠正下孙主任的认知,这是人才,正经人才,不是你随便说笑的对象,管住你的嘴巴!

    孙主任:“我听说以前是当服务员的吧?”

    彭福禄:“现在是我办公室的翻译工作者,还给我们对员工进行英文培训。”

    孙主任颔首:“了不得,了不得。”

    在场其它服务员听了孙主任的话,其实大家有些不舒坦。

    一则孟砚青之前帮了大家不少,大家都对她敬服,是拥戴她的,听着她被人家这么说心里不痛快,二则大家都是服务员,服务员是一个职业,不是随便让人评头论足的,这简直是羞辱。

    一时那孙主任点头道:“行,那就查查吧,好好查查,看看小孟同志的这眼力界怎么样,没准还真让她说着了,回头捞出什么好东西来。”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那些穿着工装服的工人已经开始拆了,大家都是熟练工,很快拆了几十个相框,把里面的废纸垫纸全都收罗到一起,送到领导们面前。

    不过大家看过去,全都是废纸,并没发现什么。

    那孙主任便微皱眉:“这到底有没有什么?”

    罗战松:“估计后面能有什么大的?”

    孙主任便呵呵笑了:“行,咱等着,看看后面有什么好的,可别等了半天,回头直接把咱们给涮了。”

    彭福禄听着这话,道:“也不一定找出什么,只是拦下了就拦下了,查查就查查,反正不耽误多少功夫。”

    他是有心给孟砚青找补的。

    王经理听此,自然也赞同:“是,咱们主要是要确保国有资产绝对不能流失。”

    孙主任便皱眉了:“那你们摆开这么大阵势,我说你们这是干嘛,你们首都饭店是要安安分分搞接待的,一堆画框扔这里,这难道不有碍观瞻吗?结果可倒是好,你们现在说,这里面没什么,这都是闹什么?是谁下的令要把这画框留下,又是谁听风就是雨?”

    他这话刚说完,就听一个声音笑道:“可惜这里既没风,也没雨,反倒是大家伙很热闹。”

    那声音温和好听,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低沉感。

    这声音对于在场一些人来说,自是熟得很,大家下意识看过去,果然是陆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