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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我为人类社会做贡献[动物快穿] 第202节

    另一个领跑员大为感动:“居然是这样,太感人了,这是条忠犬啊。”

    领跑员点头说:“确实。不过我听今天抓狗的保安说,今天这条狗好像不是之前看到的那只,就不知道今天这条虎斑犬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道:“搞不好是组团来找人的?我听老人说,虎斑犬认主,而且十分护主,还特别凶,能上山打怪兽。”

    两人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虎子,突然浑身一凉,此时才想起来,那个传说中超级凶悍的虎斑犬,就是被这条狗子扇了好几个巴掌摁在地上打。

    俩人默契地收起双腿,远离虎子。

    骆芸和虎子意外听到这个故事,会想到关在笼子里那条虎斑犬提到过妈妈,两犬猜测那个妈妈,才是这些人口中那条与人类有过约定,寻找主人的狗子。

    它们在休息室又转了几圈,多多少少听到一些明天明思那场比赛选手的信息,虽然不多,但也比一片空白要来的强。

    离开休息室以后它们没有回去明思房间,而是又去了虎斑犬的阳台。

    虎斑犬正抱着狗盆,卷成一团浅眠,听到声音后立刻抬起脑袋,很不友善地看着它们。

    骆芸和虎子趴在地上,尽量降低自己的身高,不让自己那么具有威胁,骆芸问虎斑犬:你妈妈呢?

    虎斑犬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湿润了眼眶,伤心地说:妈妈,死掉了。

    妈妈死掉了,吃了一只死掉的老鼠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不管自己在它身边如何呼唤,妈妈都没有给它回应。

    虎斑犬想起妈妈临死前对它的交代,一定要找到妈妈口中的主人。

    主人长得很瘦小,短短的头发和圆圆的眼睛,身上有淡淡的橘子汽水的味道,虎斑犬不知道什么是橘子汽水,但是妈妈给它闻过,那是一种非常刺激的水水,舔一口浑身都激灵,好像又东西在嘴巴里炸开一样,不过味道确实不错。

    自从妈妈死掉后,它就常常在体育馆周围转悠,看到相似的人类就会追上去嗅,为此还遭到了好几次驱逐。

    它找不到妈妈说的主人,它只记得妈妈对主人的描述,和主人会出现的时间。

    体育馆响起声音的时候,虎斑犬就知道是妈妈与主人约定的时间了,可是里面的人类居然把妈妈那么多狗洞全都堵死了,海拔它前几天准备好的狗洞也给封了,真是气死狗了。

    结果经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偷偷进来,它刚想跑到红红的跑道上找主人,结果就被外边那条大狗给揍了。

    虎斑犬看着虎子,脸上隐隐作痛。

    虎子目光冷冷,让虎斑犬倔强有害怕地移开了视线。

    虎斑犬觉得旁边的大黄狗比大灰狗友善多了,为了气大灰狗,故意不理它,只跟大黄狗说话,哼。

    虎子:……

    小屁孩不分品种的幼稚。

    骆芸一边喂虎斑犬小零食,一边套话,事情套的七七八八。

    没想到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再看被关在笼子里的虎斑犬,莫名升起了好感。

    它也是一个好孩子哇,为了完成妈妈的意愿这么拼命。

    被感动的骆芸又给虎斑犬的狗碗里扔了好几根牛肉干,被小狗乐得直晃尾巴。

    骆芸告诉虎斑犬,只要它老老实实乖乖听话,它们就帮它找主人,若是不乖乖听话,就要在笼子里关很长很长时间。

    虎斑犬非常讨厌这个狭小的笼子,笼子上都是它咬出来的痕迹,听了骆芸的话,用力点头,感激地说:谢谢阿姨。

    骆芸:……

    骆芸一巴掌糊上去:你它**给谁叫阿姨。

    虎斑犬捂着脸,一脸懵逼看着骆芸,小狗眼里含满眼泪。

    它明明辣么有礼貌,为什么要揍它!

    虎斑犬控诉地吼着:你明明跟我妈妈一样大,当然是阿姨,哇呜呜呜呜。

    骆芸:……

    骆芸无法反击,好气哦!

    骆芸扑倒虎子身上难过地汪汪:我有那么老吗?呜呜呜。

    虎子一边安慰小狗子,一边把大长腿伸进狗笼,对着虎斑犬一顿捅,龇牙训道:叫谁阿姨?叫谁阿姨?叫姐姐。

    虎斑犬被吓坏了,巨型贵宾那腿巨长,往哪儿躲都躲不开,身上被捅的可疼可疼了。被虐哭的虎斑犬哽咽道歉:是姐姐,呜呜呜,是姐姐。

    它又看了眼虎子,咧嘴道:姐夫,别打了,好疼。

    做狗,要能屈能伸,它服了。

    ……

    明思输了。

    冲过终点线的时候,明思就猜到了,总决赛的选手各个都是省里精英,跑到中段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明思低头问身边的虎子:“我第几?”

    骆芸担忧地看着明思,叫了四声。

    “第四啊。”

    明思喃喃着。

    骆芸靠着明思,安慰道:你很厉害了,全省第四,而且是参赛选手最小的,训练时间又短,已经非常出色了。明思,你很厉害,非常厉害。

    尽管这是事实,可明思还是哭了起来,她蹲在赛道上,被赶来的父母搂在怀里,哭得很小声,却十分的难过。

    输掉这场比赛,她就无缘京城总决赛,就意味着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向自己的梦想靠近一步。

    明思被爸爸抱走了,秋雪成牵着骆芸也离开了赛场,退场的时候,现场突然传来雷鸣般的掌声,那掌声不是给此次的冠军,而是给这个哭着鼻子悲伤离场的12岁女孩。

    两天的比赛,女孩的经历已经被大家熟知,她救人失去了双眼,她曾经长跑多么的优秀,她停跑一年后从打击中站起来继续奔向梦想,直到今天,她站在这个比赛现场,奋斗到了总决赛。

    有人擦掉了眼泪,有人大声含着明思的名字为她加油。

    明思又感动又难过,埋在爸爸肩头哭的更惨了。

    她也想努力哇,可是残运会四年才举办一次,再等四年她就十六了,是个高中生了呜呜呜。

    酒店里,莫文枫抱着语文卷子放到明思面前,拉着她的手放在作业本上说:输掉了比赛也不能颓废,你还有三套作业没有写。明天就上学了,抓紧时间吧。

    明思:“……”

    明思哇的一声,快要哭得晕厥过去。

    好惨啊,她好惨啊呜呜呜。

    骆芸气得把小孩赶出房间,但是看着在桌子上的语文卷子,还是上床把痛哭的明思拽起来,将针塞进她的手里——比赛确实输了,可不能再因为作业完不成被批评,那岂不是惨上加惨。

    于是整个晚上,明思是一边哭,一边写完了语文作业。

    第二天,一家五口开车离开,消失两天的江知书也蹭车一起离开,莫文枫坐着自己家的车离开的,跟着他一起走的,还有那条虎斑犬。

    回到江安以后,明思消极了一段时间,就重新振作起来,好好学习,辛苦训练,在为四年后的残运会做准备。

    期间也有一些体育中学发来过特招函,但秋雪成仔细查了一下,很多学校师资力量都不行,特招明思,只不过是为了增加校名气,他们连训练盲人长跑的教练和资格都不具备。

    而骆芸和虎子,通过毛团子给它们查找出来的信息,正带着虎斑犬去找它的主人。

    毛团子沉迷网络以后,已经把人类网络时间摸得滚瓜烂熟,堪称电脑黑客,想要找到虎斑犬主人的资料,在如海一般的数据库里并不困难。

    拿到那位盲人的资料之后,好巧不巧,这人的家就住在距离江安市不愿的一个镇上,这个镇虽然距离江安市很近,但却属于另一个市,交通发达,每天都会有乡镇上的人拉着自己家种的蔬菜到两个市里卖,骆芸虎子虎斑犬就是一路蹭车来到这座小县城。

    虎斑犬主人的墓地没有埋在墓园,而是埋在自己家的地里,村子里有一些人家不舍得家人孤零零埋在墓园,就会把他们的骨灰带回来埋进自己家的田地中,每逢扫墓也方便许多。

    虎斑犬的主人名叫林橘,去世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属于先天性眼盲,走上盲人运动员这条路还是因为她的舅舅在大城市当体育教练,见自己的外甥女有天赋,才把她带到身边接受训练,想要将她培养成一名盲人运动员,然而在她十八岁的那年,却突发急症离开了人世。

    林橘的墓地埋在林边的一片田地里,虎斑犬站在坟头,看着墓碑上那张双目凹陷,却笑容灿烂的照片,难过地低下了头。

    它没有想到,妈妈心心念念的主人,原来早就在很久前就死掉了。

    妈妈死掉了,它要寻找的主人也死掉了,为什么这么坏的事情要发生在自己身上,难道我是一条坏狗狗吗?

    虎斑犬吧嗒吧嗒掉眼泪,难过地想。

    虎子安慰地拍拍它的脑袋:逝者已逝,你也别太难过,以后好好跟着莫文枫过日子吧。

    虎斑犬抬起湿漉漉的脸,抽噎地问:啥叫逝者已逝,你说话好奇怪。

    虎子:……

    虎子:以后多学文化,不要做一条文盲犬。

    虎斑犬:???

    什么玩意,一句都听不懂。

    毛团子叹气摇头:不行呀,它没进化,永远学不会的,不是所有的犬只都叫虎子呀。

    毛团子偷偷观察虎子表情,内心忐忑地想:我这马屁拍地响不响?

    ……

    本来以为全国残运会与明思无缘,但是在一个星期之后的某一天,他们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有个中年男人彬彬有礼地说明身份,他是全国残奥委员会的委员,想要邀请明思前来参观残运会总决赛,随之而来的,还有快递过来的一份邀请函。

    秋雪成惊呆了,连忙询问原因,只听对面的男人,是一位欣赏明思的人邀请的。

    秋雪成没有问出这个人,但是确认了邀请函是真的,便欢欢喜喜去告诉明思,想要让闷闷不乐的明思开心起来。

    明思听到消息后,直接扑倒骆芸怀里一顿蹭,开心的乱蹬腿,还是骆芸把她摁住,她才消停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明思要请假,秋雪成和明一成也要请三天假,飞往京城。

    骆芸和虎子不是第一次坐空运箱,所以进去的时候十分淡定。

    宠物空运箱要与主人离开,走另一个通道登基,这次飞机托运的动物还挺多,除了狗子,还有猫和鹦鹉,登基以后,小猫咪害怕地喵呜喵呜乱叫,另一个笼子里的鹦鹉突然叫起来:“小喵咪,不要怕,哥哥给你唱歌听呀,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口一只小猫咪呀,一口一只小猫咪。”

    小猫咪:“……”

    小猫咪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发出更凄厉的叫声。

    骆芸要是能开口,绝对要喷了,这什么主人教出来的鸟儿,太不道德了。

    那鹦鹉愣了片刻,又叫道:“不好听吗?不好听没有果子吃,不好听没有果子吃,我要吃果子,我要吃果子,嘤嘤嘤嘤嘤。”

    好家伙,居然学起婴儿哭声了。

    不过学的不太像,哭的怪模怪样的。

    骆芸叹了口气,对旁边空运箱里的虎子说:这路上可热闹了。

    隔壁安静了许久,才传来一个声音:“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