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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她们又热络回去,她又从初入社时的普通社员迅速取代其中一位组长成为新组长。 当年底一批年长的社员退社,六大副社长的位置全部空出来,傅归晚回到京都主持大局,又规定社员不得超过50人。 新旧交替结束,她成为主管诗文部的副社长兼代理社长,她很有信心来年去掉代理二字,可真正坐到副社长兼代理社长的位置上,情况全变了。 多不胜数的杂事毫无预兆的向她涌来甚至一个个社员的家事都要来烦她,她都怀疑她们是不是有病? 忍无可忍之下她爆发了,把那些人全部骂走,她终于能恢复清净,没过多久,盛苡言以洽谈春季全体社员聚会的名义约见所有副社长商谈。 同时兼任代理社长,顾云裳昂扬满志,本就要大肆筹办,刚把计划提出来,重惠就问她:“我家里要给我相看,我不愿意怎么办?” “这又不是我们不愿意就成,要么你跟你家里说缓两年。” “能好好说话呀,你干嘛骂她们?我书画部有两个社员都被你骂哭了。”盛苡言叹气。 “这能一样吗?”顾云裳无语。 朝霞郡主怜悯她:“当然一样,都是社员有难处来找你;你以为我们为何双手赞成你做代理社长,因为我们就没想过要争,否则日子太难熬了。” 顾云裳眼皮一跳,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和权秋枍异口同声:“什么意思?” 池静姝解释:“社长有口头规定:社员有难处,结社必须提供帮助,如果副社长无法解决就找社长或者直接找社长。 无论能否解决,社员找上门时不能拒绝不能随便敷衍;也就是说云裳你兼任代理社长,社员有困难来找你,帮助她们就是你份内的事。” 重惠补充:“你把她们骂走,清净是清净了,但结社内部对你怨声载道,你已经成为最不受欢迎的副社长,不用再妄想抢夺社长之位。” 顾云裳:“……” 权秋枍不可思议:“这算什么规定,社员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和我们什么关系?我们毓馨社是诗社,又不是专门给社员解决难处的。” 朝霞郡主手托着腮叹气:“大改革了嘛,当年你俩走后,我们顶头那个社长大人来了场大变革,把所有社员全部折磨得半条命都没了。” 盛苡言无比赞同:“那三年可不是没有新人要入社,我们巴不得找新成员来和我们患难与共,是归晚不肯收,说把规矩全部融会贯通才能接收新社员,否则弄个半吊子容易生乱,得不偿失。” 池静姝叹服道:“归晚常道,立身作则,每个人对应每个身份都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作为社长不仅是全体社员的表率和领导,也该是众人最坚强的后盾。 坐在社长包括副社长这个位置上并不是为了耍威风,而是应当维护结社的团结,保证结社稳健向前,为社员排忧解难指点迷津,最后才是诗文书画这些方面的交流切磋。 因为毓馨社作为诗社的前提是一个团体,我们作为这个团体中的一员当然应该团结和睦互助友好,否则每个人各行其是彼此间冷漠疏离,整个结社犹如一盘散沙,那么这个结社离毕社也就不远了。 重惠补充:“我们社长很开明,欢迎任何人去挑战,不单是副社长,社员有想法都可以争做社长,谁赢过她,她便让贤。 如果有哪个能抢得过,我们社长早换了。如果云裳你目前对于代理社长的责任、职责、义务这些全部一头雾水的话,可以和你的前辈讨教讨教经验。” 顾云裳:“……”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的问:“这些事,就是社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傅归晚全部解决了?” “当然啦,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争做代理社长时我要可怜你了吧。”朝霞郡主乐呵呵道:“归晚做的可不止这些,我最喜欢听她讲课了,不过她现在回隆中长住,你和秋枍没机会听到她讲课,可惜啦。 对啦,上个代理社长有无法解决的事都写信给社长,你也不用客气,要不然她空顶着社长的头衔什么都不负责,我们多吃亏。” 顾云裳被弄得难以置信哑口无言,她不敢相信她听到这个社长真的是她认识的傅归晚?可也等不得她怀疑,她必须尽快扭转她的颓势。 磕磕绊绊为自己做弥补,她焦头烂额,那些难处她能解决是理所应当,解决不了就变成她无能吗?她拼着一口气硬不肯写信去求助社长,差点把整个毓馨社弄得乱套。 在她毫不知情时傅归晚突然回京,池静姝说是她写信叫社长回来,因为她这个代理社长有些魔怔了,顾云裳心想,可不是魔怔了? 社员有任何困难找她无论是否合适她全部来者不拒,无论她能否解决全部顶上,把自己累垮的同时也把整个毓馨社的风气败坏了。 傅归晚雷厉风行的处置,在全体社员面前,她残留的难题甚至她已经处理好的事项全都重新翻出来当场评断,她以为的繁杂冗沉在傅归晚嘴里全得那么轻巧,轻的好像根本就不用当成一回事。 当天是秋季全体社员聚会,从清早到天黑还未结束,社长评断过后便开始骂,骂着全体社员贪图安逸不思进取人心涣散,骂着所有副社长们自以为是我行我素貌合神离…… 把所有人挨个骂了遍,再开始教导她们,她也见识到朝霞所说的‘我最喜欢听她讲课了。’ 京畿腹地各个眼高于顶的贵女们在‘顽劣嚣张、霸道跋扈’的永福郡主面前一个个乖巧得像只不会吭声的鹌鹑,而她? 她只有和所有副社长一般站在社长身后的份儿;社长站了一整天,副社长们就得跟着站,而社员们全体坐着。她提了声坐,傅归晚冷漠的眸光扫过来,当众质问她:“你当副社长就为发号施令吗? 毓馨社出现困难谁的责任最大?难道会是社员吗?是谁在决策,难道不是我这个社长和你们这些副社长吗?风光时众星捧月,遇难时就变得畏缩推卸了? 只会享受而毫无责任之念最终会变成什么,你都及笄了还要我来教你吗?你的责任心呢,没点责任你凭什么立足服众?如今结社遭逢难处,社长和副社长哪个不是责无旁贷,哪来的脸去坐,站着不该吗?” 她看着那个从小熟悉的姑娘,感觉陌生得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后来她才知道她当年离开毓馨社,信心满满要压倒对方时傅归晚又在做什么。 在教导社员们学辨真伪、善恶,如何做人、处事,她用一年把所学也是最浅显的一些道理教社员,她也要去学习,所以晋封永福郡主后她就离开京都了。 她被震撼的许久反应不过来,心里却开始有些服,京畿贵女圈的头把交椅坐得稳稳的,是因为傅归晚她确实有那个能力坐上去,她们这辈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