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慎
一路上回到台中,书贤都是紧闭双眼,惠文询问她地址,再告诉计程车司机。 进了套房之后,书贤趴在床上,惠文原本想趁着下南部机会,让自己放个假却意外来到台中。 「书贤,躺好!」帮她翻身盖好被单之后,惠文起身去清洗身体。 浴室传来水声,让在未熟睡的书贤有些清醒,一时间忘记惠文与她一起回来,以为是佳静或者是晓筠。 手机响起,惠文怕吵到书贤,来不及穿上衣服,赶紧围上浴巾出来接听,还特地走到浴室门口。 「喂!有什么事吗?」是凑合她与现今花心男友的女同事。 「惠文,对不起!因为你的手机拒接义昇的电话,所以他一直来吵我。你要跟他讲话吗?」 「他为难你,是吗?」 「嗯!他想跟你谈清楚。」 惠文无奈地回答:「好!拿给他听!」 「喂!你人在哪里?」义昇口气很不好。 惠文也没好气地回答:「我在哪里,你还想知道吗?你应该去关心你的女朋友,不是来关切我!我们之间结束了。这样清楚了吗?」 「一点馀地都不留给我!」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们都已经公然在大街上秀恩爱,我又何必介入!这样也好,趁感情还没有投入太深,早点看清楚也好!」 「你没有太投入,我却已经付出很多,这对我不公平!」 惠文叹一口气地回:「好!老实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义昇说不出话来。 「回答不出来,对不对!告诉你,在我答应交往的第二个星期五,我就已经收到朋友的警告,说你跟一名女大学生走得很近,几天后就有人看到她在你的住所过夜。要我再跟你说什么?」惠文説到激动处,声音有点大,吵醒了书贤。 书贤这时才知道惠文的遭遇,慢慢地坐起身。 「那是你一直没有办法陪我!你知道男人是有需求的,而且是学妹自愿的啊!」 惠文这下子生气了,「曾经对你说过,我没有很多时间,手上有太多案子要做,却成为你劈腿的理由。而且你把女人当什么?是你玩弄的对象吗?谁愿意跟你上床,就跟她在一起是吗?对不起!王义昇,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是你眼中随随便便的女人!庆幸我早点看清楚你。我们之间彻底结束!去找可以满足你的女人吧!我不是你要的!」 「这是你说的!」 「是!一切结束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惠文说完掛上电话,难过地靠在门边擦拭眼泪。 书贤起身,一时站不稳,跌坐回床边,惠文听到声音赶紧上前抱住她。 「你醒了!是我吵到你吗?对不起!」惠文对书贤苦笑。 书贤摇头,伸手擦拭她眼角残留的泪痕,「跟男朋友吵架?」 惠文微低头,「他不再是我男朋友。」 书贤心疼地拥抱,轻拍她的背,「我知道你对感情的付出,是很深的。想哭就别压抑!」 「书贤!」惠文紧抱着书贤,在她怀中哭泣起来。 这种场景,已经是第二次。 大三那年,因为书贤的介绍,惠文爱上别科系的男生,但是在大四下学期开学没多久分手,是书贤陪伴她度过情伤。 惠文对书贤的温柔倾心不已,只是一再介于她的心房深锁,使自己不得其门而入。 书贤静静地搂着,让惠文哭个够,过几分后,声音渐歇,才抱她坐在椅子上。 「好点没?」书贤半蹲在惠文面前,拿面纸给她,也帮忙擦拭泪痕。 惠文点头,书贤才微笑站起身,「那…我去厕所了!」转头走向浴室。 浴室内,留有惠文的物品,让书贤有些尷尬,将她的东西放在架上,转身脱衣服准备洗澡。 才刚上完厕所,传来敲门声,「书贤,我的衣服跟保养品,可以拿给我吗?」 书贤开门,转身在洗手台前洗脸,惠文一进来看到她只穿内裤,害羞地赶紧拿东西走出去。 这是惠文第一次看到书贤赤裸的背影,似乎有旧伤痕,或许这就是她再怎么样都不会去游泳的关係,也发觉她变得很壮,体型更像男生。 换穿睡衣之时,惠文回忆起照顾重感冒的书贤,那时候看到她俊俏熟睡的脸庞,让自己忍不住偷偷地亲吻双唇,意外地得到回吻,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至今仍忘怀不了。 陷在回忆中的她,完全不知道书贤已经走出来,「惠文,你怎么还没有吹头发?要不要先吹?」 惠文猛然乍醒转身回答:「好!等我一下!」取下头上的毛巾,走到书贤身边拿吹风机,闻到身上的气味,发觉变了。 「书贤,你的沐浴乳换了!」转身询问,看到书贤浴衣微开,胸肌线条出现,让惠文愣住。 书贤接下她手上的吹风机帮忙吹头发,「头发是湿的,要赶紧吹乾!由其是长头发,不怕会有引发头痛?」 惠文害羞却也一直看着书贤的胸口,过了一段时间,听到书贤的声音,「好啦!换我!」 书贤开始吹头发,却让惠文抱住,稍微吹几下,微笑地放下吹风机回拥她,「傻女孩!别难过了!」就像安慰自己的妹妹一般。 惠文仰头看见书贤温柔的笑容,温柔贴心举动再度勾动内心那份曖昧的心弦。 书贤低下头看着惠文,一直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属,怎么会是这样不堪的情形,心疼地也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惠文握住书贤的大手,贴覆在自己的脸颊上,微动头感受她手上传来的温暖,再也忍不住地环抱她的颈,紧闭双眼献上自己的双唇。 起先讶异的书贤,本想拉开惠文,却想起她的遭遇,于是安慰地回应她的吻。 惠文的吻得到回应之后,她的心彻底打开,更加热情地拥吻书贤。 书贤想阻止,却一时站不稳,让二人倒躺在床上,惠文压到了书贤的下腹部,让她闷哼一声。 惠文赶紧起身关心地询问:「怎么了?我伤到你那里吗?你今天脸色一直很苍白,是不是在生病?是那里痛?还要吃药吗?」 看着如此关心自己的惠文,书贤想起了佳静,身心的疼痛让内心渴望依赖与慰藉,衝动地将她拉进怀中紧拥着。 惠文担心再次伤到书贤,小心翼翼地与她侧躺着,靠枕在她倘开的胸膛撇见旧时伤口,心疼地轻抚起来。 对于惠文的接触,书贤迷离了,极度想拥有眼前的温柔慰藉,于是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大胆地探索她口中的甜蜜,抚摸裸露的大腿。 惠文没想到书贤会这么热情,心理还来不及反应,却发觉自己的身体迎合她的动作。 书贤将唇探向惠文的脸颊与脖子,让她敏感地仰头呻吟,「嗯!」 娇吟声引来书贤更大的反应,脱下自己的浴衣,双手与惠文紧扣,唇便往睡衣上的双峰亲吻。 「啊!」惠文敏感地扭动身体,没想到今天的书贤会更进一步,有些羞怯却无力推开。 书贤的左手扣住惠文的双手,右手将她的长版睡衣拉到颈部前。 惠文感觉一阵凉风吹来,双峰已被温柔地含吸、亲舔,双腿间的炙热处也被书贤的脚轻推、磨揉着,让她不断地呻吟,沉醉在书贤的爱抚中,「书贤!」双手挣脱开来拥抱身上的人。 书贤亲吻完双峰之后,再度深吻惠文,手不停地爱抚她的身体。 惠文热情地回应,在亲吻间感觉书贤的手已经伸向自己的内裤往下拉,本能地抗拒,却引来书贤强力的动作,用身体压住她,粗鲁地脱下。 「啊!书贤,不要!」这不是惠文所认识的她,依旧抗拒着,双手再度被紧紧扣住。 惠文想推开却见她眼角带着泪,心狠狠地纠一下,耳边传来渴望的声音,「惠文,我需要你!」心完全沦陷,主动吻住书贤的双唇。 双手被松开之后,睡衣被脱下,惠文闭上双眼,放手让书贤佔有自己。 在惠文的心中,书贤的内心世界一直是神秘与不可触碰,总是让人好奇也着迷。 随着书贤的吻,再度吻遍上身,渐渐往下之际,惠文的双手已经胡乱地抚摸书贤的头。 瞬间,下体传来一阵敏感,让惠文颤抖起来,头仰抬,双手微抓书贤的头发,扭动身体,「啊…!书贤。」 书贤用唇含吸与舔吻她细嫩的花蕊,也舔着深处,轻柔地佔有它们,让惠文的呻吟渐渐大声起来,「啊…!嗯…!」 不久,书贤满足地再亲吻几下花蕊,手渐渐地伸入,惠文微撑起身体,「啊!」 惠文感觉书贤挑逗最深层的敏感,让她皱眉轻摇头地娇喊起来,「啊…!嗯…!嗯…!」 书贤紧抱惠文亲吻,将另一隻手指伸入,开始抽动起来。 「啊…!书贤。」惠文仰头轻喊,敏感地握住她在自己右峰上的左手,另一手抚摸又俯在花蕊处亲舔的她,微抬起自己的双臀,娇喘声一阵一阵传出来。 书贤狂乱地在惠文身上宣洩,心里同时想起佳静,那个遥不可及的梦中情人,内心无限遗憾,只有尽情地将热情散播在惠文身上。 惠文无力招架书贤的攻势,逐渐瘫软,任由她将自己带往慾望的高峰。 不知道经过多久,书贤起身再度亲吻她,下腹部却疼痛起来,身体微弓着,轻喊一声:「啊!该死!」幻梦完全清醒,撑俯在她身上喘息也自责。 惠文听到书贤在责骂她自己,紧抱她喘息地说:「别这样!是我愿意!书贤,是我自愿的。」 书贤侧躺下来,将头靠枕在惠文怀中,让她抱着,疼痛间多么希望自己是真正的男人,可以毫无顾虑地去争取所爱的人,而不是给予不确定的未来。 由于自己的衝动,让书贤对惠文有很深的愧疚,也让她考虑要给予惠文稳定的情感。 惠文抱着书贤,抚摸也亲吻靠在自己胸口前的头,心里五味杂全,与书贤亲密的接触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今日实现了,却又感到缺少了什么,不是因为书贤与男人的差异,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淡淡哀伤,让她没有感到一点的喜悦,就在这股气氛中渐渐睡着了。 疼痛渐歇,书贤慢慢地转身沉睡过去,却在睡梦中流下泪,嘴里喃喃地喊着:「不要!我不要这样!」 朦胧中,惠文转身轻轻地拍打书贤的胸口安抚着,心疼地亲吻几下旧伤痕,让她在熟睡之中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