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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晚的男主。 重生后想要抱大腿,把她当踏脚石的堂妹。 一心想抢她爵位的二房。 铁石心肠的生母。 郑氏刚送来的药能帮助原主更好地伪装男子,代价是严重损伤身体。原主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身材扁平,身形没有曲线,经期混乱到半年才来一次,每次来都痛到死去活来。里,原主年纪轻轻就身患不治之症,罪魁祸首就是这些药。 因为郑氏为寻她伤了那条腿,原主一直对郑氏疼爱自己深信不疑。但沈凤璋从记忆中了解到的却是郑氏一直在教育原主对沈湘珮好,对原主自己则极为苛刻,小时候强逼着她学琴棋书画,出一点差错罚跪半个时辰;长大后,经常打击原主自尊心,指责她比不上沈湘珮,无法和世家公子结交。原主内心的自卑全部来源于郑氏。 沈凤璋不觉得哪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狠心到这种地步。联想起刚才郑氏变色的情形,她心里忽然生出一个猜测—— “还请郎君责罚。” 思路被打断,沈凤璋心中着恼。她定神看向面慈心恶的郑媪,瞧出她内心的有恃无恐,唇边泛起一抹冷笑。 “既然知罪,那就罚你三月月钱。” 郑媪愕然。她老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带着几分威胁,“郎君这样做,恐怕会惹娘子生气。”小郎君听话了十几年,她和郑娘子绝不允许小郎君脱离他们的控制! 沈凤璋冷笑一声,起身走到郑媪跟前,清越的声音带着几丝嘲讽,“姨娘与我是亲生母女,你不过一介奴仆,你觉得姨娘会为你和我生气?不过,既然你这般说了——” 不等郑媪开口,沈凤璋朝外喊了声进来。 守在外面的奴仆鱼贯而入,见到跪在地上的郑媪,众人瞳孔一缩,心中都震惊不已。 “郎君?”芳芷走到沈凤璋跟前,低低喊了声。 沈凤璋无视芳芷的询问,点了黄钟的名字。 “郑媪不敬郎主,罚三月月钱。再去佛堂为郑娘子捡佛豆一夜,由你监管。” 郑媪未曾料到沈凤璋居然又罚她去捡佛豆。她下意识抬头,正好对上沈凤璋的眼。这双平日里温温和和,带着亲近之意的凤眼,此刻却黑得如同一团晕不开的墨,两点锐利的眸光像锋利的刀刃,见不到半点温情,只刮得人骨头发寒。 陡然间,郑媪意识到郑娘子预料的没错。小郎君身上果然出了变故。 被点到名字的黄钟仗着自己受小郎君信赖,开口替郑媪求情。 “郎主,郑媪向来尊敬郎主,这回肯定是……”黄钟求着情,心里算盘打得格外响。小郎君多尊敬郑娘子啊,郑媪又深受郑娘子信赖,小郎君一时生气罚了郑媪,等见了郑娘子又要追悔莫及,到时候被迁怒的就是他这个执行命令的。 还不如现在劝了郎君。既能在郑媪和郑娘子那儿讨个好,又能免了一场迁怒,说不定郎君冷静下来后,也会感激他。 沈凤璋默不作声,看着黄钟侃侃而谈,心里对原主的眼光已经不抱任何期望。原主最信赖宠信这个叫黄钟的侍从头领,觉得他忠心耿耿,然而这人一肚子小心思,全靠揣摩原主心思上位。平日里,也是他撺掇原主欺辱沈隽。 趁着黄钟讲话,她目光扫过其余侍从,仔细观察他们脸上的神情,心中大致有了数。 她由着黄钟讲完,点了另一名侍从的名字。 “林钟,把郑媪带去佛堂,监管她挑拣佛豆。” 被点到名的侍从大约三十上下,皮肤黝黑,中等身材。他应了声是,带着郑媪走出大堂。 “郎君?!”黄钟不敢置信。 沈凤璋没有看黄钟,而是冲着其他侍从开口,“黄钟不敬主上,违抗命令,杖责五十,除去侍从总管一职。”她又点了两个侍从名字。 这回,点到名的侍从没有半分迟疑,果断把叫喊求饶的黄钟拖下去。 一时间,整个堂屋阒寂无声,窗外传来的鸟鸣声清晰可闻。谁都没想到,小郎君今日会同时处罚郑媪和黄钟两人。 沈凤璋环视了一遍,淡声开口,“你们是谁家的奴仆?” 众人惴惴不安,“始兴郡公府。” “如今的始兴郡公是谁?” “是郎主!” 沈凤璋脸上神情倏忽一变,变得冰冷万分,她沉声,“那你们可有把我当成主人?!” 哗啦啦,奴仆黑压压跪了一片,“郎主恕罪!” 他们低垂着头,伏在地上,看不到沈凤璋的表情,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空气变得越来越重,如浸透水的黄沙,一层层压在他们身上,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众人濒临崩溃之时,一道清越的声音打破凝滞。 “念你们是初犯,罚你们一个月月钱,若是再有下次……” 不等沈凤璋说完,这些承受莫大压力的仆从们争先恐后表忠心。 “绝对不会再有下次!”“我们只听从郎主的命令!” 听到沈凤璋冷淡的一声嗯,沉在他们胃里的铅块才终于被挪开。 他们磕着头,千恩万谢,心里明悟郎主和以前不一样了。 离开大堂的时候,仆从们忍不住回头看。清俊秀美的少年郎身着白衫,立在堂中,一阵不知打哪儿来的风拂起宽大的衣袖,如同飘逸出尘的仙人。然而刚才那阵几近窒息的压力,让他们清楚,郎君远非表面上看起来这般不食人间烟火。 …… 沈凤璋留下了芳芷。 芳芷是郑氏给她的,但她管着她院里所有婢女,知晓她真正身份,也清楚她许多其他事。如果可以,沈凤璋并不想换掉芳芷。她真正的身份,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笃笃的敲击声在大堂里响起。沈凤璋坐在上首,盯着芳芷半晌,终于开口,“芳芷,你可明白我今日行事的目的?” 芳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冷静地仰面看着郎主,“奴婢唯一的主人只有郎主。” 沈凤璋唇角一勾,仿若冰雪消融,她亲手扶起芳芷,声音温和,“你对我的忠心,我自然是明白的。只是我年纪渐长,难免会与姨娘发生分歧。” 芳芷清秀的脸庞满是坚定,“郑娘子既然把奴给了郎主,奴的主人只有郎主一人。” 打一棍给颗甜枣。 “正如刚才所说,我才是始兴郡公,沈家的继承人。芳芷你大可放心,本郡公不会亏待你。” 芳芷离开后,堂屋里只剩下沈凤璋一人。 不,还有系统。 系统困惑极了。沈凤璋并非第一个发现自身困境的宿主。之前的任务者也有发现郑氏等人问题的,然而哪个不是行事婉转,虚以委蛇,没有一个像沈凤璋这样硬来的。 【你怎么……】 【因为我是沈家的继承人,是郡公。】系统尚未说完,沈凤璋就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