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臣妻的皇帝x丈夫早死的你(4)
* 太后的寿宴如期举办。 太后今年年岁六十有六,她喜好奢侈,每年的寿宴都极为大张旗鼓,恨不得让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为好。 当今圣上的登基已有两年多,后宫中却是一个妃子都没有。 朝中不乏有官员上奏要圣上选秀,江清礼每每却是轻描淡写地掀过,被闹得烦了,便杀鸡儆猴将几个格外活跃的官员揪出来扣上各样的帽子处于责罚。 时间久了,也没人没有眼力见地上前去讨不痛快了。 后宫无人,宫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寿宴便难办起来,那些宫宴能不举办就不举办,实在要举办,江清礼便将那些推脱不得的宫宴的操办权交给你。 不是没有流言蜚语的,毕竟一个是年轻貌美的寡妇,一个是身强力壮的青年皇帝,桃色花闻向来不缺人听。 但在绝对的权势下,那些无凭无据的花闻便如烟般渐渐消散了。 太后的寿宴却不同。 这是宫内地位最高的女人,她的寿宴不能也不该由你来操办。 江清礼见你实在不愿,便将操办权交给了太后。 你讶然,怎么还能自己给自己办寿宴的? 江清礼却毫不在意,太后虽是他的生母,两人的关系却是从他少年起便如履薄冰。 太后身为皇后,膝下就他一个孩子,在他还是孩童时投了不知多少心血,却又在得知他那厌恶旁人接触的毛病时将他厌弃。 两人感情并不深厚,在他登基之后,也只有在人前才会维持着母慈子孝的和睦。 太后的寿宴举办当日,宫内热闹非凡。 你受邀前来,找到了自己的位子还未坐多久,就听见太监尖利的嗓音传来。 是太后跟皇帝来了。 你随着众人行礼,在抬头后却看到了跟在太后后头的一个少年。 少年一身亮眼红衣,生了一双上挑的狐狸眼,面容白净,五官昳丽,眯起眼时眉宇便带上天然的笑,像是丛林中狡猾的白狐,让人心中一悸。 分明有无数人在明里暗里地打量着他,他却独独捕捉你的视线,偏头对你弯起唇。 你楞了一瞬,也下意识弯唇回应。 红衣少年嘴角弧度拉大,狐狸眼中荡开愉悦温笑。 他朝你无声启唇,眼波中似含着无限柔情,丝丝缕缕要将你缠进密不透风的网。 ——“姐姐。” 你微微瞪大眼,还未作出反应,那个少年却已经回过头,跟着太后一行人坐到了上首。 你听见周围的人的窃窃私语,是对那个面容诡艳的红衣少年的身份的猜测。 你听见一个看起来颇有威望的官员被缠的烦了,便压低了声音,像是生怕谁听见一般低声道:“那个少年啊……是太后宗室带回来的。” 几个官员对视一眼,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几秒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当今圣上厌恶旁人触碰的毛病虽外人不知,但他们这些整日与他议事的官员能不知吗? 后宫无人,眼看皇家血脉无人再继,太后便自作主张从宗室找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孩子,自己培养了起来,就等着哪天若是圣上若是真出了意外,皇室也不至于成了一锅热蚁。 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红衣少年就像是皇位的备选人一般…… 不过,当今圣上年岁也不过二十三四,太后选了这么一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少年来宫中培养,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思…… 寿宴开始,官员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端的是一派其乐融融。 那些看不见的暗潮汹涌恍若随着清酒而散去。 你抬了抬眼,看了眼上首,却忽地撞进了一双极黑的眼眸。 是方才那个红衣少年。 他单手支着精致下颌,玉容直对着你,眼尾挑开极为漂亮的弧度,见你看过来,他缓缓舔了一下唇。 一点艳红的舌尖擦过殷红唇角,一触即离,让人心神荡漾。 红色无疑是极衬他的,越发显得他面容艳丽,单单是这样的动作,都无端生出些无法言说的暧昧。 你莫名感到耳尖发烫,不欲再看,却见到那个似妖般能蛊惑人心的少年对着你缓缓勾起嘴角,狐狸眼微眯。 是一个近乎勾引的笑。 直白的、毫不掩饰的,透着少年独有的恶趣味。 你心下一震,匆忙移开视线,心脏不规律地跳动起来。 并非因为什么心动,而是没由来的心慌。 因为少年的眼神。 他似乎对你势在必得,到底是少年,眼底还残留着年少轻狂,看见喜欢的人时那点不容置疑的占有理所当然,让人难以抗拒。 你深吸了口气,眼角余光看见了太后跟皇帝交谈了几句,皇帝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变得不好。 你思忖着,许是在说那个红衣少年的事情。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皇帝便亲口宣布了红衣少年的身份,但未说他的来历,只是给了他一个封号——德善王。 你还知道了那个红衣少年的名字——江淮川。 这名字高风亮节,倒是与他妖艳的外貌极为不符。 太后似乎很是开心,她生了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即便已经年迈,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姣好姿容。 她对江淮川很是亲近,将他的位置安排在自己的旁边,面对着他时双眼含笑。 从远处看,倒是一片其乐融融。 你收回视线,宫人很有眼力见地为你倒酒,你连忙制止:“不用了,我不喝酒的。” 宫人倒酒的动作不变,“太后说了,这次寿宴上只能有酒,夫人,这盏酒是太后特意为您准备的。” 你楞了一瞬,太后? 你与太后往日并没有什么交往,她怎么会特意给你准备酒? 还未来得及细想,面前的宫人已经为你倒下清酒,清冽酒香瞬间就在你鼻尖萦绕。 你酒量称不上好,但是喝一杯也不碍事,这酒还是太后送来的…… 你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却忽地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 那道视线极为放肆地在你身上游走着,滑过你因为喝酒而微仰起的修长脖颈,滑到你起伏的胸膛,极为粘腻地贴着你的雪颈。 像是一种阴毒的蛇,嘶嘶吐着信子,在猎物身边肆无忌惮地缠绕着。 你放下酒杯,面无表情地朝视线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是江淮川。 他托着腮的姿势未变,此时恍若心情极好一般,眼角眉梢都是愉悦笑意,越发显得夺目。 他又一次朝你无声启唇——“笨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