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告之

    “我不做了！我不写了！反正随便你怎么办，我就是不做不写了！！！”

    艾伊将练习册，考试试卷，作业本全都抛到了地上，然后埋着头在课桌上面，同时捂着自己的耳朵道：“反正我就是不要！！！”

    昊此刻有些发愣，刚刚他见了那些脚男们，由此得到的信息量让他有些没回过神来，而从这些信息量中，他又分析出，猜测出了更多更多的东西，包括了这个世界的来由与特殊之类，包括了他们来到这里的缘由之类，所以一时间昊还没有回过神来，然后他就看到嘟着嘴的艾伊死死的盯着他。

    “为什么又发脾气了？”昊无可奈何的退出了思考模式，开始捡起地面上的那些试卷练习册之类，同时他还问道。

    艾伊立刻就冲昊吼道：“为什么每次到关键时刻你就把信息给屏蔽了啊，我说了啊，我也很好奇，反正之后都会忘记，那怕这些信息光是知晓就有大危险，忘记了不就没事了吗？我想听，我想听，我想听，我真的太好奇了啊！！！”

    昊愣了，然后他苦笑了起来，说实话，好奇心确实可以逼死人，特别是答案似乎就近在眼前时，这种心里痒痒的感觉就更是如此了，所以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能够苦笑起来了。

    艾伊这时就偷偷瞟着昊，看到他苦笑起来，艾伊就走到他旁边，拉着他的衣角撒娇道：“我会乖乖认真读书，写作业，以及写练习册的，所以你就挑选一些不是那么紧要的告诉我嘛，不然这样憋着好奇心，我真的会被憋死的。”

    昊沉默了一下，若是在见到这些脚男之前，那他是说什么都不会给艾伊透露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在情况却不同了，有着脚男的存在，并且若是可以确定的联系到银色大地之战，那么这就算是有了些许保障了。

    可能性的本质，让他说出的一些巨大秘密可以避免带来伤害，至少是减少伤害，同时，当艾伊回归到洪荒大陆时，遗忘的这些信息也会相应的减弱对她的伤害。

    所以昊才认为，他可以将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告知艾伊了，当然了，有几点他必须要注意的，第一，不能够涉及到他和艾伊未来的命运线信息，虽然回到洪荒大陆后会被遗忘，但是信息本身就具备着影响力，只要诞生了就会一直存在，当某些层次极高的信息被知晓后，就会影响过去现在未来，这也是鲲鹏权柄，以及逻辑天道这两者存在性根本的基础认知。

    第二，他不能够说出涉及到鲲鹏权柄，逻辑天道，终极，可能性，以及“他”这些层次的信息，不能说的原因依然如上所述，而且更因为涉及到这些，些许的可能性庇护已经没用，除非是至少十分之一可能性才可以做到完全庇护。

    第三，他所说的内容不能够涉及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借着这些脚男所传递的信息，还是那句话，信息本身就具备着影响力，若是可以成功，不，应该是必然会成功，那么靠着逻辑天道，他就可以短暂的携带现在的力量与认知从这里离开，大约在零点一秒到零点二秒间出现在银色大地的另一边，那么他的谋划就成功了。

    第四，他不能够说出仁凰的任何信息，这里特指的是这个世界的仁凰，因为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偏转态世界太过异常了，太过奇特了，有塔，有仁凰，有程啸等人的名字与形象同位个体，还有他的到来，最关键的是，这个世界的仁凰所拥有的主神碎片，居然是没有分化过的初代主神碎片，这就很可怕了，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个结果……原初态可能就是这里了……

    昊连忙斩断了自己刚刚的想法，甚至为了避免任何一丁点意外，他在一个普朗克时间中，将自己备份后重新衍生制造了出来，接着将自己转移到了备份体中，原本肉体则直接湮灭，就这样连续做了数万次，这才停止了下来。

    而这一切艾伊并不知道，她只看到昊呆了一呆，然后就对她点头道：“好，但先说好，不能说，你不能知道的，无论你怎么求我都不行，然后就是这个学习你真要放在心上，这是天大的机缘，你若不好好把握住，未来一定会后悔的。”

    艾伊顿时欢呼了起来，她拉着昊转了几圈，然后就急急的问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从这些天，我听那些难民们所说的历史来看，简直就和我们那个世界一模一样，莫非这里是未来吗？”

    “不，不是未来，具体是什么不可说，但这并不是我们的未来。”昊摇头说道。

    艾伊松了口气，她就认真看向了昊道：“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天吗？”

    昊沉默了一下，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我既是天，也是昊，在洪荒大陆的现在时间点上，我若回归，那就只是天，要在某个事件发生后，我才是昊，不过……我确实就是你所认识的天就是了。”

    艾伊迟疑了一下，再次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昊叹了口气，他想了想道：“最深层次的原因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大体上说一下，你作为魔法师，或许实力层次不如何，但是有些东西你也是应该知道的，你可知道高阶圣位的具体特征点是什么？”

    艾伊想了想道：“更强的不死性？更加强大？不……莫非你说的是时空合一？”

    昊点头道：“正是时空合一，但这其实只是基础，往上更还有三层道路，分别是万我归一，大罗，以及终极，再向上估计还有，但那就不是我所能够知道的了，这些都是远超过你现在所需要，以及所能够理解的知识，所以我就不深说，总之，靠着我本身的位格与实力，再加上有着某个技能的帮助，特别是哀嚎者之城的行动，那混乱的本质层次极高，让我终于拿到了这本该是许久之后才能够拿到的力量与记忆，你可以认为，到了我这个层次，再有了那个技能的帮助，只要不是在唯一态，那我就不分过去现在未来，甚至可以因为未来而改变过去，因为现在而改变过去与未来，此中玄妙，非言语能够形容。”

    艾伊听懂了一些，但是大部分的却依然没听懂，不过懵懂之间却也知道，能说到这个份上，估计已经是昊能说的极限了。

    艾伊想了想，又再次问道：“我听你们说了一些只字片语，什么偏转态，什么标准态，什么唯一态，这些到底是什么啊？”

    昊就沉默了一下，他想了想，又看了看天空，这才说道：“唯一态不能说，偏转态和标准态倒是可以说一下，不过也不能够说得太深，因为最深层次的原因……是最大的禁忌，别说你了，便是我都不能够知晓全部，至少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知晓全部……所谓的偏转态和标准态，这么说吧，你看一本书，这本书是少见的内容选项式书籍，你在书籍中可以为主角或者别人做出各种选项，然后翻页到选择的那一项继续看下去。”

    “所谓的偏转态，就是偏转了你想要的结局，你想要看到的故事，或许你本身想看一本喜剧，但是随着选项的继续，故事变成了悲剧，或者变成了恐怖小说，诡异小说，魔法传奇小说之类，与你的预期不符，所以就打算不看了，或者重新开始看，重新进行选择，而不看的这个事实，就是所谓的偏转态了，越是偏离你的预期越多，偏转率就越高，你不看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不看的时间就越早。”

    “所谓的标准态，就是指你在看这本书时，可能有好几个选项所展示的故事都还不错，虽然不是你的预期，但是也可以让你继续看下去，所以你就保留了这几个选项的内容，看完一项又回头看另一项，乐此不疲，虽然不是你真正的想要，但是也勉强可以让你继续保留看下去的欲望，而这就是标准态了。”

    艾伊听得有些呆愣楞的，大体上她是听懂了，可是疑惑的东西却更多了，她就忍不住问道：“把世界当成书吗？那谁是看书的人呢？”

    昊不言，只是抬头看天，一时间他都陷入在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