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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小试牛刀(上)

    第一百零六章:小试牛刀

    一追、一赶。

    五羊骑始终保持与鞑子之间的距离在二十丈之外。

    自围杀之时,鞑子领兵之人便已经发现对方骑射之术不值一提,但个人实力却不容小觑,本还存着一丝理智,却随着五羊骑的逃离而烟消云散。

    五羊骑虽说只有不足五十骑,鞑子敌军可是三百余骑,在没有时喇叭传来的探查详情传来之前,上官陆不愿、也不能动手,必须确认这支鞑子孤狼没有后手,周遭没有其他鞑子骑兵,才能够一战而灭杀。

    时间也随着马蹄的踩踏而缓缓流逝,橘红的太阳开始西移,战马长时间维持高速狂奔,就算是以耐力著称的草原马也有些吃力,战马的优良与否缓缓体现出来。

    五羊骑所乘长飙马,无愧是姜兰精挑细选所提供的良驹,马力比之身后的鞑子略胜一筹,鞑子开始不断骑乘备用马匹以怜惜马力延缓作战时间。

    战争,无意间促进科技的发展,推动文明的进步,更是最好的师长。

    随着近两个时辰高强度的应战,五羊骑不管是骑术还是军阵演变皆更为熟捻,对于鞑子骑战之术更是有了切身体会,对于操训之时上官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要求瞬间明了,不仅骑术有了长足进展,军阵演变得心应手若行云流水。

    熟悉了鞑子骑战节奏,五羊骑应对鞑子各式进攻轻松自如,到最后完全就是在戏耍鞑子。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怪异的追逐战场上,想起诡异的狼吼,倒也颇为般配毫无违和感。

    “姜叔,吹号,鹰阵束翅冲杀,不留一人。”

    姜愧即可将号令吹出,张秦唐领三伍结为三座束翅冲杀鹰阵,搏动马颈主动向身后追杀的鞑子杀去,时冉昱则是领两伍自鞑子后方突然发动攻击。

    “书生、屠夫,压制先天气机,全力出手万不可放一人逃离。”

    话音未落,上官陆已经提着五神双刃刀冲杀上去。

    不再退避主动迎战,压制许久的五羊骑瞬时爆发出惊人的战力,胸怀滔天恨意,出手更是毫不留情,声势如同狼如羊圈,手起刀落砍杀鞑子完全就是砍瓜切菜般干脆利落,无尽杀戮、满地鲜血。

    上官陆同样也是如此,对鞑子的仇恨,无人出其左右,深入鞑子腹地为防漏出破绽,枪这种鞑子骑战并不使用的兵刃,五神双刃只能用刀而无法使枪,策马狂奔双手持刀含恨而出,刀势随心而就一刀便将拦于马前的鞑子斩落马下。

    实力相差悬殊,结果自是毋庸置疑。

    鞑子三百余骑被五羊骑区区六十余骑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宰杀干净,除却为首者无一逃脱幸免。

    “姜叔,问问萨尔祜周遭情况,特别是鞑子孤狼、各部情况。”鞑子为首者是上官陆特意擒下,打断双腿折断双臂交给姜愧道。

    姜愧自提溜着鞑子向水洼子方向走去,逼问情况,就算是遭遇人生大变的上官陆依旧未能改变骨子里敛财、惜财的性子。

    鞑子三百余骑,鞑子惯来都是一人双骑或是三骑,那可是将近八百匹优良军马,还有这支鞑子孤狼随身携带的财货、盔甲、兵刃,不可计数。

    五羊骑深入鞑子腹地进入萨尔祜草场,边军就算是如今式微此次白典为五羊骑提供的物资也无比丰腴,足以支撑五羊骑半月支度,就算是有上官陆的军令,很多人也感到不解,对于收容马匹、搜刮财物、剥取毡甲还是稍有抵触,只有血狼四寨出身的十余人习以为常,轻车熟路驱赶四散马匹汇拢一起,用皮毡条子彼此束绑,受伤马匹直接宰杀,扒皮取肉动作非常熟练。

    “都他娘的愣着干嘛,真以为自己都是富得流油的大爷啊,斥候去周边警戒,其他人去将那些死了的马匹剥皮取肉,不然晚上给我吃屁去。”清扫战场搜罗财货,血狼寨出身五羊骑军卒分工明确很有章法,其他五羊骑军卒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张秦唐拿着手中刚褪下的一套毡子甲,高声呵斥道。

    ······

    各行其事,上官陆兴致勃勃亲自动手搜摸几个鞑子便失去兴致,这支鞑子没有部落属于草原上的孤狼,身上没个什么好物件儿,不是黄金器皿便是珠宝钗环。

    扒尸搜财,对于上官陆这个算不得恶行的习惯,书生与屠夫是敬谢不敏,寻得一草坡高地,眼不见心不烦。

    “书生,你说我们这位小主子,怎会有这癖好,扒尸搜财,此前在血狼如此行事,我只以为是血狼边寨···”屠夫看着在战场上来回奔波不知疲惫的上官陆,低声问道。

    “屠夫,这还真难到老夫了。”书生朗声回道。

    战场清扫出来,已经被扒成光溜的鞑子尸体直接被仍在远处草洼子里,留做草原上兽类的食物,姜愧的询问也有了结果,气若游丝的鞑子直接被姜愧一掌送他去见真神。

    “主子、两位前辈,审出来了,严格说起来还是我们的老熟人,说起来也算足够曲折了。”

    “这支鞑子此前就是萨尔草场上依附于灰熊金毡部下一支红狐神羽部的沙鼠颅部,算是颅部中实力不俗的一支,比之普通兽部也不逞多让足有千余青壮。”

    “灰熊金毡被血狼毁去承祭之地,族中妇孺、牛羊牲畜尽皆被宰杀,失去承祭之地,依照謌克旧例灰熊金毡成为草原孤狼,但族中可战青壮依在,合同依旧忠诚依附于他们的几大神羽部,控弦之士依旧超过十万。”

    “萨尔草场水草肥美,灰熊金毡战力衰退,自引得西北与它毗邻的青狼部觊觎,暗中收买萨尔草场依附于灰熊金毡的一些部落,这红狐神羽部便是其一,萧木遥攻打血狼军寨未果损伤惨重,洛巴伊那位青狼金毡狼主使者所领援兵便是萨尔草场上依附于青狼金毡的各部青壮。”

    “洛巴伊遭萧木遥算计,血狼一把大火,援军几乎尽丧我等手中,其中密道之中被烧死的便有沙鼠部派去的青壮,结果死的是一干二净,他是沙鼠部主幼子,依制守业,并未参与攻打血狼之战,这才逃过一劫。”

    “我们攻下血狼卫寨,萧木遥狼狈逃窜不知所踪,当时我们骗关之时一直担忧他将我们的行迹败露,实际上却是这家伙趁着两族在五羊关大战,忠于狼主扎朵儿青壮远在五羊关,秘密潜回青狼取得部落多数权贵支持,自狼主扎朵儿手中夺回狼主之位,萨尔草场上这些本依附青狼效忠于扎朵儿的神羽部自是遭到萧木遥的猜忌,灰熊金毡在汗王与大祭司支持下再建承祭之地,这些部落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在萨尔草场上处境艰难,火狐部最终被灰熊借助打垛而消弱吞并,沙鼠部也就难以幸免,这家伙也算是有点脑子,攻打五羊关之前便领着帐下成为孤狼,免遭灾祸。”

    听着姜愧说明其中曲折,上官陆也有些瞠目结舌,突然遭遇的鞑子骑兵绕来绕去还有这么多故事,了解之后看向姜愧问道:“姜叔,可曾从他口中问出一下有关萨尔草场的情况。”

    “主子,那家伙几个水泡子下去就竹筒倒豆子全都交代了,萨尔草场如今热闹程度远远超过我们的预料,姜兰所提供情况还是流于表面。”姜愧明显心情不错,有心思打趣了。

    “什么?”上官陆心中暗惊脸色微变,唯恐局势变得复杂。

    “姜愧,打什么关子啊,急死人呢,有屁就快放,屁就是屁再如何酝酿放出来也不会是香气儿。”屠夫踢了姜愧一脚,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