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章,他得刀,饥渴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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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璋那时还未出生。 自然没见过那场杀戮到底如何。 可真像是无法被掩埋的。 隆徽帝也不在意此事会落于史册。 “泱泱历史,兔死狗烹是开国皇帝们的必修课。” 应栗栗也是因为这点。 才对嬴政极为喜欢。 “不仅仅是为秦国开疆拓土的功臣没有杀。” “甚至连六国贵族,也几乎未动。” “亦或者,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六国贵族,树大根深,牵一发而动全身。” “真要杀,牵连甚广。” “有人说,大秦是一辆疾驰的战车,非强者不能驾驭。” 说到这里,应栗栗停了下来。 “殿下,秦朝到这里就结束了。” 容清璋目光沉思,没有言语。 她也不打扰对方,搁下墨块,去旁边琢磨徽墨所需的材料。 这东西的制作周期很长。 满打满算下来,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接下来,可以好好的消磨一下了。 不知何时。 脑袋被人敲了一下。 “秦朝之后呢?” 应栗栗:“……” 有完没完啦? 就这般急着想听后续? 给她点时间缓一缓不好吗? “秦朝后面接着汉朝,开国皇帝是汉高祖刘邦。” 听到这个名字,容清璋蹙眉。 “高祖?” 开国皇帝? 应栗栗了然,“刘邦是太祖高皇帝,普遍人称之为汉高祖。” “哦!” 容清璋点头,这才对嘛。 她喝了半盏茶,抿唇道: “刘邦呢,是战国时期的楚国人,与他同时期的楚国,还有一位著名的人物。” “楚霸王,项羽。” “曾经这两位在秦末争夺天下,最终项羽兵败乌江。” “如若这两位做比较的话,我喜欢刘邦。” “虽说在流传度上,项羽似乎更高调些。” 容清璋撑着下巴,侧首看着她。 “为何?” 应栗栗道:“这位霸王,动辄就要屠城。” “据说这位屠城、杀降、坑卒达五六次。” “同时还毁掉了诸多的文明成果,损失极大。” “刘邦应该也有两次屠城,后来却建立大汉。” “而大汉,是继秦朝打下坚实地基后,构建起来的脊梁。” “后世人,称自己的民族为汉族。” “大汉也分东汉和西汉。” “东汉名将陈汤曾说过一句话。”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是不是很霸气?” 看到小傻子那求夸赞的眼神。 容清璋忍俊不禁。 他曲指在小傻子脑门上弹了一下。 “是,很霸气。” 摸着额头,抬眸看了眼窗外。 这点小心思却被容清璋看透了。 “时间还早,继续讲,莫要停!” 距离晚膳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呢。 应栗栗暗暗叹息。 “刘邦很复杂,能成为开国皇帝的人,绝对不差。” “不过这一位,口碑不是很好。” “曾经这位被项羽追杀时,数次将一对儿女踹下马车。” “有人为其辩解,说是为了避免一锅端。” “是大智慧。” 说到这里,应栗栗啼笑皆非。 当事人的心路历程,无人得知。 反正后人如何揣度,也仅仅是揣度。 “事实真相如何,我亦不知。” “刘邦称帝后,独宠妾戚夫人及其子。” “对陪他吃过苦楚的发妻吕后倍加冷落。” “甚至动了易储的念头。” “幸好,他死的早。” “吕后作为历史上第一位皇后……” 话至此处,被容清璋打断。 “第一位皇帝是嬴政,缘何吕后是第一位皇后?” 应栗栗道:“嬴政没有立后。” “为何?”容清璋道。 “不知!”应栗栗摇头,“有说是被母亲影响,有说嬴政自认没有任何女子可与他结发,也有说是担心外戚坐大。” 容清璋不免多想。 明明故事出自小傻子之口。 为何很多的事情,她这写书者居然也不知。 这难道不奇怪吗? 她口中所言。 似不是故事。 而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你若不知,说得通吗?” 应栗栗拧眉。 沉默。 看向他。 “书中人物自有其灵魂,非我能左右的。” 这个说法,容清璋不是很能接受。 怎的她对书中人物,真情实感起来了? 嬴政不立后,却有几十个子女。 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继续!” “哦!”应栗栗委屈巴巴。 “吕后,名稚,字娥姁。” “是秦始皇统一后,第一位临朝称制的女性。” 容清璋听到此处,皱了皱眉,没有言语。 “刘邦死后,她走上了政治舞台。” “在位期间,奉行无为而治,与民休息。” “废除挟书律,鼓励民间藏书、献书、恢复典籍。” “可她又帮着刘邦诛杀功臣,开启了外戚专权的先河。” “同时也开启了宦官封侯的先例。” 提及此事,应栗栗有点唏嘘。 “被她杀死的这位,是汉初三杰之一的,兵仙韩信。” 容清璋挑眉。 “哦?” “兵仙?” 这称谓,可谓是极高了。 以仙为名,其领兵作战的能力,必然非同凡响。 “是的,就是这位,逼迫楚霸王自刎乌江。” “同时在刘邦白登之围时,也是这位救下的。” “若没有这位兵仙,历史恐怕又会是另外一种走向。” “当然,历史最大的魅力,就在于没有如果。” 这也是应栗栗沉迷于历史的目的。 三言两语,便是一个人的一生。 何其漫长,又何其短暂。 容清璋好看的眸子,盯着小傻子。 历史? 不是故事吗? 人不能有好奇心。 尤其是他这种有权有势的。 一旦起了好奇心。 就迫切的想要探究下去。 如果应栗栗是一只神秘的箱子。 早被他给敲开了。 何须等表哥那边的消息。 应栗栗不知面前的小变态想解剖她。 继续道:“有人评价吕后的政绩。” “政不出房户,天下晏然;刑罚罕用,罪人是希;民物稼穑,衣食滋殖。” 嗯,不需要她解释。 作为古人,容清璋比她更懂。 是的。 容清璋听得很明白。 也明白这样的话。 非应栗栗这个连字都认不全的小傻子能说出口的。 “你真的是应栗栗?” 她抿唇,梗着脖子。 “如假包换!” 容清璋没有继续试探。 再试探下去。 故事没得听。 说不得还得对这小傻子,挥动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