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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有见过吗? 她无比肯定那个漂亮得仿佛是镜头的宠儿的后辈完全未曾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可她为什么无法反驳这个问题? 真的……没有吗? 还是说,她忘记了? 从小接受帝王式精英教育的贵公子远比眼前的高中生更擅长读懂人心,仅仅一眼他就看出了对方的所思所想,于是语气不变的翻开手中的文件夹,取出了一份手抄件放在前辈们的面前:“我调用了理事会权限打开了苗木的寝室,然后发现了这些。” 纸上罗列了一些简单到似乎毫无逻辑的句子,但句子后却细心的批注了日期和地点,在看到这些信息的第一瞬间,他出色的记忆力便将那些接连发生的骇人听闻的事件和这份手抄件联系了起来。 “他们在调查那些事件。”金发的贵公子以指节敲击着桌面,发出的声响似乎含着某种奇异的韵律,“但凶手却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顺利的带走了七海前辈,所以他们正在怀疑的是谁?” 似乎对这一系列事情并不感兴趣,机械师左右田和一在好不容易理解了对方话中自己也并不清楚江之岛和七海在哪里的这层含义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正打算告别,却被十神白夜拦住了话头。 对方的姿态十足的矜贵,将手抄件推过来之后便十指相抵撑在桌上,镜片后的双眼看不真切,但那薄极的唇边却含着明显的笑意,不算友善,却也绝对说不上冰冷—— “一些不入流的猜测,如果最后一句话中的‘她’指的是七海前辈,那么‘凶手’绝对不会让她默默无闻的死去。” “也许会是一场足以让整个世界随之谢幕的华丽演出。” 像是呼应他的话一般,整个希望之峰学园,突然断电了。 —— 一片沉默中,黄樱公一率先开口:“爱尔敏,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能感到自己的体力和状态在充足的阳光中迅速恢复,于是有些艰难地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同时对站在对面暗含戒备的人们露出了一个似往常一般安抚的笑容——那里有他的学生和同事:“如你所见,我在抽取自己的血液,这也犯法吗?” “那些学生身上的注射痕迹,是不是你?”这次开口的是雪染千纱,漂亮的女老师眼中蒙上了一层受伤般的薄怒。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他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因为呼吸的缘故有些不连贯,“催眠或者心理暗示无法将一个原本不存在于大脑中的想法强行灌入人类的大脑,它只会诱导出潜意识层面存在已久的东西,同样道理,注入任何药剂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灵魂。” 雄辩家避开了问题的锋芒,并没有直接回答。 可他却否定了对方怀疑他通过某些方式影响别人的意志,觉得他大约没有说谎的雪染千纱便也不再问了。 最后一个问题来源于学园长,这个男人的问题简洁而直击要害—— “‘巨人’是你吗?” 这一次,善于诡辩的军事家终于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良久,他轻声道:“是的。” 阳光穿过了玻璃罩在这个过于剔透的琉璃世界中煜煜生辉,他伸手贴在了落地窗上,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雾切响子这时却突然注意到不远处似乎有一处极为不和谐的地方,她皱了皱眉拨开了遮挡视线的枝叶,然后看到了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的永。 她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浓重的不安。 下一刻,她猛然回头大喊道:“离开那里!” 可是已经晚了,巨大的玻璃轰然碎裂,刺眼的金色雷光自云端落下,恍如劈开了整个世界,一阵剧烈而狂暴的气流以那位老师为中心升起,不属于人类的肌肉和骨骼在一瞬间生长蔓延,四十倍之于人类的体型撑裂了皮肤,露出了血红的肌肉和惨白的骨骼。 一个前所未闻的庞然大物站了起来。 这巨大的怪物毫无疑问是丑陋的,但它垂着眼俯视着他们的时候,那双蓝色的眼睛却依然如他的主人还曾是人类时一般美丽,仿佛一片湛蓝广阔的大海。 ——对不起,我没能成为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 —— 写完以后我自己一脸懵逼 我是谁?我在那?我TM在写啥? —— 收藏上400了!!! —— 么么小天使 Arebing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10-27 16:11:42 第58章 Chapter 58 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正要伸手去拉,一只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别解开,人类的眼睛受不了这里的光。” “阿明?”记忆顷刻之间回笼,永一下子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你想做什么?” 那个人似乎笑了一声,视觉的剥夺连带着影响到了听觉,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声音却像是隔了一层厚重的幕布般听不真切。 他说:“我不能告诉您,否则您一定会阻止我。” 突如其来的恐慌让永皱了皱眉,他不顾劝阻的拉下了眼罩,铺天盖地的刺眼光线便如同无缝不入的激波狠厉的撞向了眼球,骤然升高的眼压让泪腺分泌出了大量的液体,拂过了干渴酸痛的眼睛后,便顺着脸侧滑了下来。 那个已经长大了的孩子叹了口气,用自己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光明被就此剪断,可降临的黑暗却仍然带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永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难以发出任何声音——方才在一片强光中的惊鸿一瞥让他注意到在他莫名失去意识的时间中发生了什么而短暂的失声。 那个孩子的唇毫无血色,眼眶周围漫着一层令人心悸的血红,他的脸上有种奇异的纹路,仿佛被生生扯断了神经而露出来的肉痂。 ——巨人化。 “您总是这样,”似乎为眼前的人不听劝阻的行为感到有些无奈,一丝笑意稍纵即逝,“视一切重于自己。” 他像是陷入了久远的梦境中,那里有尚年幼不知事的他,艾伦,三笠,含着花香的轻风,温柔的暮光,远处的高墙,和软成一片的云。 驻屯兵们还会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喝酒吃肉,胡天海地漫无目的的高谈阔论,路过的妇人脸上的笑容尚且无忧无虑,艾伦还会拉着他们兴致冲冲的等着调查兵团的英雄们每一次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