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雏鸟们6（中）生路

    “你这个混蛋，大半夜的。”

    莫小懒气急败坏的踢了吉恩一脚，她刚从睡梦中被吉恩叫醒，而且吉恩还是在自己的床边把自己叫醒的。

    “竟然入侵一个妙龄女孩的房间，如果你是那种变态的话，我真的要遭你的毒手了！”

    吉恩静静的站在了一栋大楼的顶端，这是101区里最高的建筑物，他还在看着新闻，以及这件刚刚发生不到1小时的杀人案，但新闻已经铺天盖地了。

    一些人已经被吵醒了，这件事已经开始在网络上发酵了，今晚算是过节的最后一晚，一些人还是会继续喝到天亮，而一路过来，吉恩已经发现一些娱乐场所里已经有人在谈论这件事了。

    抗议声已经开始铺天盖地的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权协会开始发声，而且是连夜的发声，包括一些社会有名的人士已经上节目了。

    吉恩很快速的看了一些传闻后，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些传闻是真的，的确有一小部分商人，在钻空子，和底层的一些团伙份子合作，想尽一切办法的弄到繁华地段的一些铺面，想办法把一些底层的商户们排挤掉，迅速的靠着钱权交易来垄断一部分市场，因为这是最稳定高效的赚钱手段。

    还能够得到一些当地区域内的利好补贴政策，以及快速的办理好一切手续等等便利，而这一切在紧密的钱权交易下是合理合法的。

    只不过是把底层的经营者变成了打工者而已，吉恩已经查处过一起了，只是没想到起到的效果是微乎其微的。

    “你怎么看！”

    吉恩问了一句，莫小懒邪笑着说道。

    “一半吧，如果真的是这个叫奎特的男人做的话，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吉恩摇了摇头。

    “我只是负责帮你开通权限，而办案者是你。”

    这件突然间开始发酵的事件，13科已经全权接过了案件的办理权，此时不远处的地方一架架3科的起降机已经过来了。

    “动作快点。”

    吉恩蹲了下来，莫小懒爬到了吉恩的背脊上，两人快速的朝着5科移动了过去。

    此时的5科治安管理所内，当地的区域科官面色煞白的看着眼前的命令，而周围的一些小队长不明所以。

    “情况很糟糕，先给那些头目们说一声。”

    然而就在这名科官话音刚落的瞬间，一个小队长说了起来，电话已经无法使用，而此时区域科官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一看自己的权限，果然已经被封锁了，而此时科所内的不少科员们都聚集了过来，大家都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能用了。

    嗖

    伴随着一阵落地声，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落在了5科大院里的吉恩以及旁边的莫小懒。

    “把所有人都叫起来。”

    一架架3科的起降机停在了5科的外围，不少荷枪实弹的3科科员们下来了，一阵后在当地5科的687人全都到场后，吉恩拿着扩音设备宣布了起来。

    “现在你们全员都是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暂时停止了行事科成员的一切权限，你们没有任何找律师的权利，根据行事科内部处罚条例，一旦你们被发现有任何的犯罪行为，今晚就会被定罪，而明早就会直接被送到监狱里去，这次的调查是公开透明的，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罪者！请你们根据3科人员的安排，根据案情的调查情况，届时会对每一个人进行临时询问。”

    此时几架5科的起降机降落了下来，一些5科从中层区域里临时抽调下来的负责刑事案件的人员快速的从起降机里出来，开始按照早已得到的命令吩咐，朝着事发地点过去了。

    一些询问人员也开始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了调查，莫小懒走向了5科的大厅。

    “我先去睡一会，等差不多嫌疑人们的口供录制结束后，以及现场的情况勘察出炉后，我会开始办案的。”

    莫小懒直接走向了区域科官的办公室，吉恩看着现场一个个面如死灰的5科成员，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那些媒体记者们以及一些得到了旁观许可的民众们都进来了，当地区权所的议员们也被带了过来。

    这种光景不是吉恩想要看到的，不管多少次都一样，只感觉到心痛，这和三四十年前的时代，非常的相似。

    眼睁睁的看着时代好转，然后迅速的坠落下来，开始倒退回到了过去的时代，甚至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切的无力感，最近无时无刻都在困扰着吉恩。

    看着院落里一张张恐惧而悲伤的面颊，吉恩只是静静的站在中间的地方，安静的吞吐着，记者们虽然想要过来采访，但却没有敢靠过来，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到吉恩平日里那种总是温和可人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肃静感，以及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一股凉意。

    时代是已经变了，可不变的永远都是人心，在过去的时代里，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总是伴随着鲜血与暴力，可以很简单的处理，但那个时代里律法还在完善中，有太多的漏洞可以钻了，而这个时代的律法已经正在迈向法制化，是经历了血与泪的时代，才终于在秩序之下，缔造出了符合城市的律法体系来。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相对公平的律法，公民等级制度，这一切都是为了促进人类文明社会进程必不可少的，也是必然性，神们现如今已经开始逐步的打算把权利还给人类，除了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做出决断外，大部分城市的发展，都是旁听者的角色，听着人类们在国会大厅里的种种声音。

    城市能够如此快速的恢复起来，也是因为律法这项由人类创造出来的工具越来越完善的缘故，然而施行制度的始终是人，人是最不可控制的。

    吉恩可以选择放过这些人，也可惜选择按照律法的情况来处理，但却无法改变什么，固有的体制就好像一个已经深不见底无时无刻都在旋转着向下的漩涡，把边缘的一切都吸入进去，永不停息的旋转着。

    案件本身并不复杂，甚至在看到这个案件的瞬间，吉恩便已经确定了下来，其实莫小懒也已经确定了，凶手就是奎特。

    看过了奎特的资料，以及和这个团伙的纠葛后，吉恩几乎已经确定了下来，因为人这种东西在很多时候，是毫无理性可言的，他足够的理由和动机来干掉那伙人，因为他们已经在去年的几个月里，多次骚扰奎特一家人。

    甚至有附近的一些人爆料说，那伙人盯上了奎特的妻女，总是威胁奎特，要是还不出钱就要让他的妻女去特殊服务业工作还清欠债。

    言语暴力上的威胁，以及对于奎特一家人的侮辱挑衅，奎特是不可能忍耐下去的，吉恩见过无数次这样的事，也无数次的劝阻过这些失去理智，最后拿起武器，打算犯下罪行的人，并且帮这些当事人们，抓住了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给与了极为严厉的惩罚。

    此时外围的地方一阵闹腾，街道上的不少人马上欢呼了起来，吉恩刚看过去，就看到30多个守在门口的5科的人被飘洒着的白色，褐色以及红色的粒子移开，而后大门被粗暴的一脚踢开了。

    “滚进去！”

    伴随着一阵犹如雷霆般的吼声，吉恩看了过去，妮雅咬着烟，把手里两个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家伙扔了进来。

    一时间不少3科的人都看了过去，但没有人动。

    “你们这帮废物，连抓捕都做不到，还好老娘我们几个在附近，人已经帮你们抓来了。”

    一个又一个变异人被扔了进来，而此时一些前去抓捕的其他区的5科人员才进来解释起来，他们在抓捕今晚被杀死的团伙份子长期雇佣的一个变异人犯罪团伙的相关人员的时候，遭遇到了抵抗，有不少5科的人受伤，这件事开始发酵的时候一些相关的犯罪团伙就已经打算跑路了。

    因为这是必然的，在过去国会处理这种突然间发酵的大问题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吉恩的脸颊上恢复了笑容，他看着穿着宽松裤子，黑色马丁靴，运动背心，留着长发的妮雅，一副气恼的样子走了过来，左侧的臂膀上是醒目的黑色骷髅，红色闪电环绕交叉着的纹身图案。

    外面已经响起了阵阵拍手声，妮雅一步走了过来，右拳捶在了吉恩的胸口处。

    “白痴，你不是13科的科长吗？不是每天都在城市的各地奔走吗？结果呢？”

    吉恩没有任何的言语，妮雅缩回手的同时转过身，噗的一声吐掉了烟头，踩熄后挥了挥手，随后缓步走了起来。

    “以前你教过我姐的吧，也和我说过！要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用拳头说话，所以我狠狠的揍了他们一顿，他们以后应该不敢再欺压别人了，哈哈哈！”

    妮雅笑哈哈的走了起来，门口的奥莉薇娅微笑着挠了挠头。

    “你这个白痴，要是牵连我们被逮捕的话，我保准揍得你..........”

    门口的埃里克刚想要说点什么就被妮雅一巴掌按住了嘴巴，妮雅调皮的笑着说道。

    “遇到不讲道理的家伙的时候，只有先把他打得服服帖帖才行，况且了是他们在和行事科的人战斗的时候，波及到老娘，老娘好不容易休假，正在兴头上，他们突然间打进来，老娘只是还击罢了，走了，继续找个地方喝酒。”

    外面的不少民众们都主动的靠过去和闪电骷髅的人打招呼，他们在底层的不少街道上都看得到身影，只是收取很廉价的费用，帮助市民，而且总是会在看到团伙份子欺负别人的时候出手，期间惹出过不少的乱子。

    大部分团伙份子都不太想要和这个变异人公会有任何的纠葛，因为他们都是一群下手不知道轻重的混蛋。

    看着离去的妮雅，吉恩的表情逐渐有了一些温度，他无奈的笑了笑，点燃了一根烟，现在的妮雅已经很让人放心了，吉恩也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去看过她了。

    这几个月里，吉恩都在处理城内很多的暗藏在黑暗中的犯罪，没日没夜的在处理着，然而结果还是如此，只不过纠结了几个月的问题，现在吉恩已经看得很开了，因为城市的下一代们正在茁壮的成长。

    “只有孩子是未来的希望，对吧艾丽！”

    吉恩转过身走向了一些早已等待了很久的记者们。

    凌晨4点

    一家酒馆的门口，不少人都在围观着，一个个犯罪者们被3科的人带了出来，其他几科的联合审查已经开始了。

    在底层101区附近的几个区域里，不少民众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所有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一些是已经早就睡下的人，一些则是刚刚喝完酒打算回家的人，只不过所有人此时此刻都被眼前令人膛目结舌的景象惊呆了。

    联合罪案调查，这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陌生，但陌生的是，自从阿尔法离开后，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了，而且如此大量的犯罪者们都被逮捕了。

    一些地方甚至发生了犯罪者和行事科的冲突。

    “请屋子里的人马上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否则的话即使未来你们被逮捕，也会直接被驱逐出去。”

    眼前这个后街的建筑物理，有20多名犯罪者，他们已经发动了一轮攻击了，他们只想要突破重围，然后隐匿在底层，现在的底层能够藏身的地方太多了，加上和当地的一些行事科的人关系不错，想要接着生存下去一点都不难。

    “头，要不我们投降吧。”

    “白痴，投降的话就要进监狱，我们都开火了，最低都是20年起步，你想要投降的话你出去就行。”

    双方依然在对峙着，5科的人并没有动手，而是在等待着增援，里面的犯罪者们持有重火力武器，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猛然间一个硕大的身影突然间从人堆里冲了进去。

    “你干什么？”

    现场的科官喊了起来，然而下一秒他似乎明白了过去，这个冲进去的家伙身体表面溢出了红色的粒子，好像卡车冲撞一般，轰隆的一声巨响，墙壁直接被撞破了。

    阵阵枪声响起，但不到3分钟，建筑物理的一切平息了下来，那个硕大的身影拎着两个已经口吐白沫的家伙进来了。

    “可以了。”

    熊大彪灰头土脸的笑着，放下了手里的家伙，一时间不少5科的人冲了过去，熊大彪笑呵呵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又是你熊大彪。”

    “我看不下去了，好了你们慢慢处理，我继续去喝酒了。”

    熊大彪说着在不少人的拍手声中离开了，这名科官无奈的叹了口气，闪电骷髅的家伙们，总是会做出这种事来，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一晚对于大部分101区附近几个区里的民众们来说，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因为这三年底层的社会治安真的糟透了，但行事科却无所作为。

    但现如今很多人关心的还是奎特被粗暴逮捕的事，不少人已经高呼着前往101区里，希望行事科给与正面的回应。

    凌晨5点01分

    莫小懒静静的盯着眼前这个头部受伤，被粗暴对待过的小姑娘莉莉安，关于奎特的一切证词已经采集完毕。

    一家非法的提供特殊服务的小酒馆里的一些客人，给出的证词是奎特确实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去找同一个女人，而奎特找的女人一开始涉嫌伪证，最后在莫小懒的询问下才老实交代了，奎特每次会去她家，但什么也不做，只是说让她对外撒谎一整晚都在这里。

    而奎特对于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帮忙做伪证也有自己的说辞，因为和妻子陈芹经常争吵，压力过大，才会想要这么做，只是每次都放弃了，而是独自一个人在街道上散布，舒缓心情后回到家里去。

    几个小时前，奎特确实去找过周平，但只是希望能宽限还款日期，之后就回到家里了。

    至于手指会受伤，奎特也说过，之前和妻子发生激烈争吵的时候，激动的时候不小心碰在椅子上砸伤的。

    奎特的妻子和女儿都是这么说的，而奎特会这么和那女人说也只是想要气气妻子而已，让妻子多关心自己一点。

    一切看起来都是顺理成章的，在莫小懒看起来，合乎常理，只不过莫小懒从这一系列的证词中看到了一些疑点。

    “小妹妹，你希望姐姐怎么对外解释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姐姐！”

    莉莉安有些惊恐的看着莫小懒，莫小懒双手合十拖着下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对眼前这个女孩非常感兴趣，看过她的资料，学习成绩是相当的优秀的，只不过在莫小懒看起来优秀过了头。

    莫小懒看过所有人的证词，这些证词乍看之下没什么，但如果排除掉莉莉安的证词，那么这些证词看起来就有些杂乱无章，但一旦加上莉莉安的证词，这些证词就连在了一起，所以莫小懒怀疑是这个女孩子出的注意，一开始觉得只是个接近11岁的小丫头，应该不至于会这样，但在见到莉莉安的第一眼，莫小懒就确定了，是这个小姑娘利用既定事实，编造了另一个既定事实。

    “对了，莉莉安，我问过之前拉扯你的那名小队长，他当时记得很清楚，他拉扯你进屋并没有用会让你跌倒的力量，而门口的地方是有防滑措施的不是吗，但你还是跌倒了，头碰到了柜子上。”

    莉莉安马上气恼的回答道。

    “我会找律师的。”

    莫小懒点点头。

    “和我没关系，你尽管可以找个好的律师，向粗暴对待你的行事科的人提起诉讼，让他们赔偿各方那面的费用，完全没问题。”

    莉莉安没有看莫小懒，而是气恼的侧着头，她不打算和眼前的这个2科的女人再说什么，因为莉莉安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危险，这个女人找到了什么对自己父亲不利的证据，现在无论对方问什么都不要回答，必须得忍耐住才行。

    莉莉安的脑海中还在思考着究竟是哪个点不对劲，但不管怎么想，自己在短短的十多分钟里和父母商量出来的口供，已经有效的契合了父亲所做的这件事的一切点，对方是找不到决定性证据的，除非对方能够知道父亲手里的枪的来源，还要能够证明是父亲购买了这把枪。

    包括父亲销毁掉的衣物，但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莉莉安之所以不顾一切的阻止5科的人带走父亲，就是为了造成现在的这种局面，因为5科不可能让这件事曝光出来的，只会内部处理，而父亲一旦被盘问就会漏洞百出，加上父亲确实去过，而只要那女人再说一些对父亲不利的话，加上父亲和那个团伙的积怨，完全能够构成父亲犯罪的理由。

    最后的一步，只要安排一个证人，证明父亲购买了枪就可以让父亲完蛋，莉莉安一早就想到了这一切，所以才拼尽全力的抓住了机会，结果和自己所想的一样，早就不满的民众们，自发的帮忙了。

    这全都是因为父亲的为人，对附近的街坊邻居都不错的原因，在过去几年里的时候，经济不好的时候，父亲不但没有涨价还降过一些商品的价格，这便是杂货铺经营不善的原因，甚至会给一些附近的街坊邻居赊账。

    “已经抓捕到卖给你父亲枪支的人了，他已经交代了，你父亲确实购买了枪。”

    莫小懒话音刚落，就看到眼前的女孩眼帘微动，这是慌张的第一反应，很多人都会在遇到一些自己难以承受的问题之际眨眼，这是人最为直接的潜意识表现。

    莫小懒审讯过无数的犯罪者，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其中有九成九的犯罪者都会这样，其实并没有抓到贩卖枪支的人，因为这种组装改造的枪支，和过去希尔曼家族储藏在各地的武器非常的类似。

    最近底层的一些街区里又多了不少这种武器，可以肯定的是过去帮希尔曼家族加工生产武器的个人作坊又开始启动了，想要利用枪来谋利。

    所以想要搞清楚源头非常困难，但这个女孩子明显的慌了。

    “小丫头，我劝你还是老实的交代，现在我怀疑你和你的父母进行了串供，如果你不肯说真话的话，你也需要担负律法责任，在璀璨城里，只要是有认知能力者，就需要负担律法责任，没有大人和小孩的区分，唯一的区分便是你的过错会由父母来承担，而你可能要告别现在的学校，需要进入特别的学校进行辅导。”

    莉莉安慌了神，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但猛然间莉莉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马上她就想明白了，这个女人在试探自己，如果她真的找到了贩卖枪支给父亲的人，根本没必要来询问自己，意识到被骗了的莉莉安笑了起来。

    “姐姐，那么你们可以根据证据，对我父亲进行定罪，不需要来问我，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事实如实陈述而已。”

    莫小懒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5点46分了，还有10多分钟就天亮了，她决定结束这场闹剧。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打算怎么办小丫头，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如果你肯老实的告诉我的话，我会好好考虑下的，关于你父亲的罪行的轻重程度，决定权在你的手里。”

    莉莉安没有说什么，打算继续保持沉默，莫小懒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父亲是0点出门去找那个女人的，而今天你的母亲和你的父亲晚上吵架了对吧？”

    莉莉安点点头。

    “很遗憾，你的父亲昨晚根本不在家，而是去了某个地方，你漏掉了一个关键的点！”

    一瞬间莉莉安感觉到毛骨悚然，她的记忆开始寻找起漏掉的部分，确实有漏掉的部分，但具体是哪里，莉莉安却完全想不到。

    “是店铺的门，大部分开小型超市或者杂货铺的商人都会加装一个客人进店记录器，来得到客流量的数值，这样便可以从这些记录数值里，知道每天什么时间段客人多，什么时间段客人少，每个人进入店铺都会记录一次，而即使是自家的人或者是一些有事过来的朋友，也只需要每天刨除掉一些人数，用进出次数的总和减掉进入次数的总和，基本上是准确的，但你们家今天这几天都没开店，店铺里的监控，也调整过，是看不到前台到你们家上楼的楼梯这条走廊的。你的父亲对此的解释是减少了监控的数量，在收银台的地方因为看得到，所以没必要装，毕竟监控还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很合情合理，那么我们就来挨个的排查下，包括记录进出的时间。”

    莫小懒说着一步步的走到了莉莉安的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头。

    “你的母亲最近总是和你父亲吵架，我有特别的问过，你们家这几天都没有开店，而邻居也可以证明，那么我们就来看看这个客人进店记录器，你父亲今天一共出过几次门？什么时候出门的，出门到回来的间隔时间是多久，如果你们家开店的话，这个记录是很难排查出来的，我们就来排查下昨天到今天的记录好了，然后一点点的缩小范围，一定可以知道你们一家三口，究竟进出了多少次，有多少的时间间隔，如果这些间隔和你们一家三口的证词口供有不同的地方，我们可以再慢慢排查，毕竟你和你母亲都清楚的说过，0点的时候你父亲说去找朋友喝酒，是今天的0点过后出门的，好了！现在6点整。”

    犹如鲜血般的红色光芒瞬间让窗户变成了血红色，然而就在此时莫小懒却笑了起来，把脸颊凑到了莉莉安的脸颊边。

    “下一次不要忽略这样的漏洞，因为没有人会觉得可以从一家杂货铺这种简单的进出时间记录系统里找得到漏洞的，你很不错小丫头，只不过.........没有下一次了！”

    莉莉安怔怔的看着莫小懒，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走了起来，答案其实一早莫小懒就想到了，一早也就知道了。

    “刚刚我对你说过的话，你放在心里就行了小妹妹，天亮了，只要天亮了就会充满了生机！”

    莫小懒打开门后，此时吉恩就默默的站在一旁。

    “你打算怎么办？”

    吉恩轻松的笑着说道。

    “办案的人是你，但民众需要一个真相！”

    “真相就是........”

    莫小懒回望了一眼在百叶窗的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光中，那个坐在椅子上，有些难受的小丫头，她在微微颤抖着。

    “敌对的团伙势力做的，目前正在追查中，城市已经不能再出现任何的流血了！我们已经没办法回去了，也不能回去，如果愤怒的民众们知道了真相，愤怒只会宣泄出来，而这个地区的行事科们，全都可能面临处罚，民众会越来越不相信我们的！”

    莫小懒缓步走了起来，随后站在了原地。

    “明明这家人.........做了不该做的，但为什么你不肯给阿尔法一条生路！为什么！”

    吉恩吐出了一口烟气走到了莫小懒的身边。

    “因为她是阿尔法.安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