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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要搞事,才下的快。

    卓温书不知道,他刚刚安定下来的生活,又要被那个糟心的女人搅的翻天覆地,他没找到石姣姣,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他在家里烦躁的坐立难安,又去的小区的门口,仔细问过保安,才知道她主动上了一个女人的车。

    自己走的,就不是出危险,卓温书很想稳住,却连吃饭都心神不定。

    心里还有股无名的怒火,在不断的升腾,就算是和人出去了,难道就不能说一声吗?!

    晚上没人做饭,阿姨从来只负责他妈妈的,卓温书在门口买了个灌饼,火腿肠馊了,吃的犯恶心,一半就扔了。

    狠踢了一脚垃圾桶,无处宣泄的怒意,憋的他额角青筋直突。

    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一直到半夜,卓温书还坐在客厅里,后背都麻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睡觉,时针一分一秒的走,放在桌子上的拳头越攥越紧。

    半夜十二点,他终于起身,准备睡觉,心里面却怒火翻天,琢磨好了等会她回来,非要狠狠收拾她不可!

    他进浴室洗澡,洗一半突然听到手机叮了声,卓温书冲出来,一身的泡沫,还抓着肥皂,出门口就摔的四脚朝天,小腿磕在了床头柜上。

    他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磕疼的小腿都来不及去揉一下,抓起手机一看,是来自石姣姣的短讯。

    ——不回去了。

    卓温书盯着屏幕上的四个字,牙根咬的咯咯作响,生生把手里抓着的肥皂都捏变形了。

    这边石姣姣瘫在大床上,用硕大的遥控电视看电影,扔了电话,小腿晃啊晃,不知道多爽。

    卓温书气的一晚上没睡,第二天,第三天,石姣姣都没有回来,并且每天只有一个惜字如金的讯息,不回去了。

    就这四个字,燎的卓温书的心肺都焦糊了,整整几天脸色阴沉的要命。

    他本来就在里面呆的久,平时气质都阴鸷的很,再一真的阴脸,整个人店里都没人敢大声说话,低气压弥漫。

    但是他没想到,不回家,就只是一个开始,他连找人都找不到的日子里,石姣姣始终一个电话都不接。

    卓温书大概猜到了她什么意思,但是真的在出去散心的酒吧碰到她,看着她笑颜如花的靠在一个小白脸的怀里,卓温书还是没能控制住捏碎了手里的高脚杯,整个人瞬间就炸了——

    酒瓶破碎的声音在音乐嘈杂的酒吧,显得格外的难以分辨,但是拎着碎酒瓶的人一路手上鲜血淋漓,气势冲冲的冲到卡台上,还是很快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不过来这里面的人打架算寻常,毕竟酒精的作用下,肾上腺素飙升,人总是显得格外的冲动。

    但是像这种浑身杀气腾腾,一看就丝毫不怀疑他是要致人死地的,酒吧经营者也怕死了。

    于是卓温书拎着酒瓶子走到卡台的时候,屋子里的音乐骤然停了,一群人起先不明所以,很快看到了卡台上的热闹,经理从三楼一路颠下来,语气不善。

    “找茬儿的?”他眼睛毒的很,混迹的久了,一眼就能看出卓温书穿着打扮,根本不是什么富贵的,那一身劳动服,批发市场五十块钱一套。

    而卡台上坐着的,可是从头到脚一水儿的名牌,虽然不算眼熟,但能穿的起这种高定的,肯定是个富贵的公子哥。

    “你也不张张眼睛,知道这里是谁家的产业,就敢在这里撒野,”经理个子不高,只到卓温书的肩膀,近距离看到卓温书的模样,准备亲手教训人撸的袖子又滑下来,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保安,也被卓温书的模样煞住了。

    亡命徒。

    这是所有人看清卓温书的样子,在心里默默给他贴的标签。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能惹,一是权贵,二就是亡命徒。

    经理皱眉看着卓温书,心里也把他评定为硬点子,眼神示意身后一个服务生。

    服务生心领神会,立马跑保安室去找更多的保安。

    所有人都在警惕的盯着卓温书,谨防他手里的碎酒瓶下一刻伤到人。

    但是好一会儿,卓温书而已只是站在卡台上,确切说是站在石姣姣的对面,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她,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小白脸。

    讲真的,石姣姣对卓温书是有心理阴影的,卓温书气势汹汹的过来那样子,她差点就吓的站起来跑了。

    而卓温书身边的钟修然,也是长这么大都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第一次这么近的面临“未知伤害”他圈在石姣姣肩膀上的手不光没拿下去,反倒下意识的收紧了。

    这就和吓傻了猛油门的司机是一个道理,而石姣姣简直佩服这个小公子,胆子真肥,当着这杀神的面,还敢使劲儿搂她。

    “这就是你不回家的理由?”卓温书声音低沉,裹挟着风雪双刃,犹如实质一样,朝着石姣姣劈过来。

    石姣姣下意识的哆嗦了下,但是很快稳住了,甚至伪装的十分不在意,一根手指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上面慢慢的画着圈,漫不经心的样子,都没抬眼看他一眼。

    旁边钟修然总算是知道了,石姣姣为什么说让他一定要绷住,不能怂。

    他看着“捉奸”来的男人,手还滴滴答答的淌着血,却根本不管,盯着他们俩的眼神十分渗人。

    酒吧的灯光昏暗,他只把卓温书一只眼底的紫色斑块,看成了渗出来的血,看着卓温书随时可能暴起扎死他的样子,十分后悔答应石姣姣来陪她演这一出。

    这个酒吧,这个卡台,这个场景,都是石姣姣提前预料好的。

    这并不难,毕竟卓温书和他的哥们儿们经常来这里,而每次都会坐在门口那个人比较少的地方,视线正对着的不是舞台,而是这个卡台。

    所以今天她的人报告卓温书和哥们出来了,朝着这酒吧来,她就拉着钟修然过来,果然正赶上。

    “你耍我。”卓温书又开口,视线不再看着旁边的钟修然,而是全部放在石姣姣的身上,如果眼神能够化为实质,石姣姣现在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石姣姣被吓的后背汗毛炸起来了,卓温书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她说话,但是这时候不能怂,要稳住,稳住……

    先把他心里的恨都刨出来,才能彻底的连根拔起,她真的没耐心陪他玩什么过家家,也绝对不是个当二十四孝好女友的料!

    于是石姣姣强迫自己放松了身体,还朝着钟修然的方向靠了靠,拖起面前的酒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这才抬眼看向卓温书。

    “这么巧?”石姣姣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哥们,为首的胖子一直对她很客气的,现在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她。

    石姣姣还抬手打了声招呼,这才把视线又转到卓温书的身上,盯着他的手啧啧道,“你看你,手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