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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准噶尔或者藏地其他人迟早会趁虚而入送去其他人做宗教领袖。 从康熙的角度来说,除掉现在的大喇嘛,转而扶持一个自己人做转世灵童,那就意味着整个藏地加青海都是他的,赤手空拳能换三千里羁縻之地。 如果要这样做,那小锦鲤就必须死,一如后世康熙做的那样。 另一条路就是让小锦鲤彻底归顺清廷。但藏地到底天高皇帝远,这会儿十岁的大喇嘛就是把话说的再漂亮,康熙爷也不一定会相信。 人心是最不可信的,尤其是从来没得过的人心。康熙爷这辈子没少被反复无常的人咬,他怕是根本懒得去做相信大喇嘛这一步尝试。 这天临近午时,阿灵阿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他自己也跳下马想活动一番筋骨,可法喀偏就在此时朝他走了过来。 阿灵阿看见他的身影立马就想闪人躲开,可惜他快,法喀更快。 他飞也似得扑到阿灵阿身上,死死堵着他的路,拉着他哭丧说:“阿灵阿,我实在受不住了,求你换个人来当护卫这个差事吧,我真得干不了。” 阿灵阿装着一脸茫然地问:“为什么啊?” 那个“啊”的语调还十分有魔性地转了好几个弯。 法喀听阿灵阿和他装傻差点没哭出来:“这哪里是转世灵童,这简直就是转世恶童!你看看!” 法喀说着一把撩起他的辫子,阿灵阿一瞧险些忍不住笑出来,辫子的下半截不知道什么时候烧糊的,现下有一股子怪味扑面而来。 “刚那大喇嘛说想看咱们汉地的人是怎么烧火做饭的,非让我驮他去看,结果他趁我不注意,竟然拿点着火的树枝烧我的辫子,要不是其他人发现了提醒我,我这辫子都要被烧没了!” 阿灵阿勉强抑制住胸膛里想发出的爆笑,提醒法喀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这样嘛,你小时候也没好到哪儿去。你从前十二三岁了还想烧我的辫子,那次要不是我在你动手前发现了,指不定会如何呢,毕竟当初在国公府可是没人会提醒我。” 阿灵阿那时不但发现了,他那时候还直接把火点在了法喀的功课上,还得法喀第二天被官学的师傅抽了手心。 法喀脸色一僵,阿灵阿冲他眨了眨眼,落井下石地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三哥?” 法喀一张脸涨得通红,辩解说:“我那时才几岁,人都有不懂事的时候!” “十三岁,我不告诉你了吗?十三岁,我那时候才不懂事,我才七岁。” 想起来阿灵阿心里就想画圈圈诅咒法喀,老子要不是七岁的身子里装了二十五的灵魂,当年在国公府真能给你欺负死。 阿灵阿淡然地说:“大喇嘛不也就是个孩子嘛。还有,我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都没把他找着,你出门迷个路就遇上了他,正如大喇嘛说的,这就是佛缘,护卫他的事除了你,别人做不了。” 阿灵阿最后这句话把法喀说得顿时哑火,没错,可不就是缘嘛,还是最要不得的恶缘! 他像个战败的将军一样,垂头丧气地走了。 “等一下。” 阿灵阿突然想起一事来,法喀转过身看着他,阿灵阿问:“是四哥让你出城去找大喇嘛的吗?“ 法喀一点都没迟疑,摇头说:“我到西宁卫所之后老四连句话都没同我说过。” 阿灵阿眼神一暗。 他挥了下手,示意法喀可以走了。 法喀垂着头,塌着肩膀回到大喇嘛身边。 阿灵阿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大喇嘛在一块毛毡地毯上打坐休息,他似乎敏感地察觉到了法喀低落的气势。在法喀走回他身边的时候,大喇嘛歪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就继续打坐,没有再对法喀搞什么恶作剧。 也不知道大喇嘛是不是知道法喀同阿灵阿告状的事,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虽然也时不时地要捉弄法喀一下,但再没干过像火烧辫子这种出格的事。 … 赶了五天的路之后,大队人马进入了漠北喀尔喀部旧地,开始陆续遇上开春放牧的牛羊。阿灵阿于是下令扎营,原地休整一天。 士兵们扎帐篷的扎帐篷,做饭的做饭,没一会儿整个营地就变得热闹起来。 阿灵阿在帐篷里批了一会儿公文,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失,等到他走出帐篷的时候,整个营地在冉冉炊烟之中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 文桐提着一个食盒兴冲冲地走来。 “少爷,今儿有肉吃,汤也不错,是牛骨汤,你快趁热吃两口。” 阿灵阿笑笑说:“你先吃吧,我还不饿,我去外头走走。” 文桐问:“少爷,你一个人去?要不要找人保护你?” 阿灵阿说:“这荒郊野外你怕我遇上打劫的?再说,你家少爷是这么没用的人吗?” 这个时节的草原,冬日的白雪刚刚褪去,还没来得及披上绿色,只在枯黄的草原深处影影绰绰开始绽放野杜鹃,在壮美之下含着一丝温柔。 阿灵阿骑着马晃悠了一会儿来了兴致,索性下马往地上一躺,呈大字型摊开手脚望着夕阳西下时壮美的天色。 他的眼前晃晃悠悠着飘过一朵火烧云,那样子竟是像极了珍珍爱吃的五丁包子。 就算是包子也定是没有葱的,这个挑剔的人啊。 阿灵阿轻轻笑了笑,心里是无限的柔软。 穿过来后旗人做什么都有限制,除了那次去江南,珍珍还没有出过远门。 当年他们本科毕业那年,他开着车带她从北京一直开到敦煌,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这时间啊,遥远得竟然让他觉得有些模糊。 等西北战事平息后,他一定要带珍珍来这个地方再走走,骑在马上再欣赏一次中华最壮丽的山河。 他这样想着,立即奔回大营写了一封信另夹了一朵野杜鹃包在里面,用的还是那满文化成的英语,这是只属于他和珍珍的暗号。 他假公济私地把这封信用一块素布包上,塞在了给康熙爷的折子里,另外给了去京城的信差一锭金子,让他能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他的爱人手中。 就像当年他给她第一次写这样的情书时,阿灵阿在信的末尾再次附上了泰戈尔的情诗: My heart, 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 has found its sky in your eyes.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信差收了这金子,向阿灵阿赌咒发誓必然交完公差就送到适安园,阿灵阿这才放心放他离开。 信使骑着马的身影消失在草原的尽头,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空灵的歌声。 那是一个清澈又无邪的声音歌唱着藏文的情诗,阿灵阿的藏语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