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2

    送往京城?”

    阿灵阿皱着眉说:“怎么可能没有,按着和盐商们约好的,他们初一把盐税交往扬州府衙门,你清点损耗后,初三送淮安发船。”

    宋茂道:“钮御史,我要问的就是这事,你到底是怎么同那些盐商老爷们说的,我到现在总共就收到了两万两,离一百万两还相去甚远着呢!”

    第122章 

    “只有两万两?”傅达礼比阿灵阿先嚷了出来,“这……这剩下的今天要上哪凑出来?”

    阿灵阿刚在家乍闻傅达礼告诉他的消息确实大吃一惊,但到现在他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今天发不了船了。”

    傅达礼一听急了。

    “今日发不了,那初五就到不了京城啊。”

    “我一会儿就会给皇上写请罪折,向他亲自禀告税银会晚上几天。”

    他冷峻的眼睛盯着一脸无辜的宋茂。“那些盐商可有说为何交不上?”

    宋茂说:“他们说三百万两是极限,往年也都是这个数,要是能交得多他们又怎么会不交呢。”

    宋茂深深地看了阿灵阿一眼,把声音压低了几分:“钮御史,是不是你给皇上报得数太大了些了?这些盐商我也打了几年交到了,都是本分的生意人,若是能交六百万,他们怎么也不敢只交三百……”

    阿灵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宋茂后头那个“万”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是听说满人贵族各个习武,但阿灵阿有举人的功名,平时说话又温文尔雅的,他以为阿灵阿断不是如此,刚才阿灵阿瞧他的那一眼却让他着着实实的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是脱下这身文官官服就能提刀上阵杀敌的主。

    阿灵阿拉着还想问的傅达礼出了扬州知府衙门。他们两人一走,宋茂的师爷从后堂钻了出来。

    “大人,得罪这钮御史倒还好,得罪了傅大人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宋茂一改刚才的小心翼翼,仰着头一脸不屑。

    “这是巡抚大人交代的,巡抚大人上头那是索相爷,再上头那是太子,区区一个傅达礼算什么,何况这钮祜禄阿灵阿倒了台后,他也是要一起滚蛋的。我都打听过了,原来钮祜禄阿灵阿的夫人也姓吴雅氏,和那傅达礼看来是一家。”

    师爷一听也是,和谁犟也不能和太子爷、未来的皇上犟啊。

    ……

    傅达礼被阿灵阿拖出门后说:“哎,小七爷,你怎么拉我出来了,咱们好歹和宋茂一起想个对策啊。”

    阿灵阿冷笑一声说:“想对策咱们也不能和他一起想。”

    “为何?”

    阿灵阿说:“盐商们初一就该交银子了,今日是初三,三天他宋茂就收到两万两,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之前不来找我?今日若不是大堂兄你过来告诉我,我压根就还被蒙在鼓里呢。”

    傅达礼被阿灵阿这一点也是品出味道来了。

    “你是说这宋茂早就知道盐商交不出银子,还故意为他们拖延时间?他疯了是不是。盐税交不上,你是头一个倒霉的,可他作为扬州知府也责无旁贷啊。”

    阿灵阿眼里寒光一闪。

    “你没听他刚话里的语气么,他都盘算好了,到时候就把责任都推给我,说是我好大喜功,为了讨皇上欢心报高了。”

    傅达礼倒吸了口凉气。

    “宋茂自己一个人万万想不出这样的主意来。”

    阿灵阿“嘿嘿”一笑。

    “那是,京城里不是有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么。”

    这下傅达礼可是懂了。这就他先前提醒过阿灵阿的,索额图给他挖的坑呢!

    阿灵阿到了这会儿已经是彻底冷静下来了,他不怕敌人来袭,他就怕看不见敌人的身影。天下没有不能破的招式,只要对方出招,他就自有能拆招的办法。

    “大堂兄,你先回淮安去吧。”阿灵阿说。

    傅达礼不放心地说:“我还是留在扬州帮你把这事了了再走吧。”

    阿灵阿一挑眉,道:“没事,我有法子。你若是想帮我,不如帮我做一件事。”

    ……

    阿灵阿午饭吃到一半就跑了,这日直到深更半夜才回家。珍珍为他担心了一天,等他一进门她关上屋子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灵阿于是就把在宋茂那听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珍珍。

    珍珍说:“你不是说六百万两没问题吗?”

    阿灵阿道:“自然是没问题,所以我压根就不信宋茂的话。只是我是巡盐御史我若是直接去问那些盐商们他们没一个肯同我说实话,所以我请傅达礼去问了他们。他在江南待了这么些年,脾气又温和,同那些盐商们关系都还不错。那些盐商们一开始还同傅达礼绕圈子,后来才吐了实话,他们是觉得皇上这次派我来江南不是为了收税,是想巧立名目抄他们的家,他们这才慌了手脚打算把家当都收了跑路。”

    珍珍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谁同他们说的,他们怎么会这么想?”

    阿灵阿“呵”了一声,“他们当然是不会把这造谣之人的名字给抖出来,傅达礼问他们怎么对方一句话他们就信了呢,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他戏谑的眼神飘了过来,珍珍白了他一眼,“都这要紧档口了你还笑得出?他们说什么了?”

    阿灵阿说:“他们说,那人告诉他们‘你们看,那素来最精明的李念原不就先跑了吗?’”

    珍珍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险些把嘴里的水都喷地上。

    “李……李,不对,我舅爷爷那是去京城找我阿奶去了啊!怎么就是跑了呢?”

    阿灵阿大笑着躺倒在她膝盖上。

    “你大堂兄同我说的时候我都没忍住,当时就笑了出来。你说你这舅爷爷吧,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走,还同谁都没说,这消失了有一个月了吧,活该被人当靶子来说。”

    珍珍捶了他一下,“你还笑,好在这造谣的不知道真相,我一会儿就写封信回京让我舅爷爷赶紧回来,这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哎,疼疼,你谋杀亲夫啊,轻些。”

    阿灵阿捉着珍珍的绣花拳,装着疼揉了揉胸口。

    “你放心,用不着你写信,自有人会替我们写。”

    他坐起身让珍珍去给他拿纸笔来,珍珍奇怪地瞅着他说:“你不是不让我写信吗?”

    阿灵阿神秘地说:“你不需要写信,可是我得写一封信。”

    珍珍问他信写给谁,阿灵阿笑笑却不说,珍珍咕哝了一句“装神弄鬼”,却还是帮他去拿纸笔了。

    ……

    阿灵阿说不用写信,自然是因为初五那天,他承诺的税银没到户部,第二日,弹劾他的折子就如雪片一样,从江南各衙门以及督察院飞到了皇帝的案前。

    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