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这便是探花一名的由来,故而历科的探花郎便会选个相貌英俊的。”

    太后嗔怪地瞅了康熙一眼,“揆叙这孩子我也是大小看着长大的,他不是像他额娘觉罗氏吗,生得俊,现成一个俊俏的少年郎搁眼前,皇上既不能点他做状元,为何不点他为探花呢?”

    康熙到了此时仿佛如醍醐灌顶一般,一拍大腿说:“太后此言甚是,朕怎么没想到呢?”

    珍珍和阿灵阿心里齐刷刷地吐槽:我信你个鬼!

    太后和颜悦色地说:“听说皇上因为定不下一甲的名次迟迟未放榜,如今皇上既已经有了定论速速命礼部放榜去吧,莫要再让贡生们心急了。”

    康熙起身道:“儿臣谨遵皇额娘教诲。”

    皇太后一脸话都已说完,皇上赶紧去办事的表情,也不再问阿灵阿的恩典是什么,就让乌嬷嬷送康熙和阿灵阿先去办事。

    等康熙一走,刚才周身萦绕着喜气的太后瞬间冷了下来。

    只见她看着在康熙出门的那一刹潸然泪下的攸宁,冷声说:“攸宁,跪下。”

    珍珍立即陪攸宁跪在了太后膝下。

    攸宁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落泪,此刻她能不能同揆叙结为夫妻都不重要,她是真心实意地为揆叙高兴。

    攸宁在落泪,珍珍一直焦急地在看她、劝她。良久,太后伸手摸了摸攸宁的头顶,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怨我刚才打断阿灵阿说话吗?”

    攸宁擦擦眼泪,摇摇头。

    “你怨我就是不肯答应你和揆叙的事吗?”

    攸宁的眼泪再度落了下来,还是摇头。

    太后还是重重叹了口气,里面满是心酸和心疼。最后还是乌嬷嬷走到攸宁身边,搂着她对太后说:“太后,大格格是个好孩子,这是懂事呢。”

    珍珍听到这里便懂得,太后刚才是什么都知道,但偏偏又要装糊涂。

    她心中感叹了一句:在宫里做人真累啊。

    然后和阿灵阿一样,想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攸宁开口:“太后,大格格的婚事数年未定,都是因为您的一片慈爱之心,您知道大格格身世看着高贵其实内里颇多尴尬,又不舍得她远嫁蒙古所以才一拖再拖。既想帮她找勋贵依靠,也想这夫婿能忠实可靠上进,还希望大格格自己能够看中,您的一片慈爱之心在此,莫说大格格了,就是奴才看着都感动不已。所谓爱而生乱,您刚刚打断阿灵阿时奴才就明白,您知道了大格格和揆叙有意,可您不想提,正是舍不得大格格受一点点的委屈。”

    太后看着攸宁摇了摇头,“你啊,英王和你外祖家那是血海深仇,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耿家那个样子,你外祖年纪也大了,觉罗氏又治家严厉,性子刚烈,等我一蹬腿一闭眼,谁来护着你?”

    “太后,大格格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迟迟不与您开口。您真心爱护她,她何尝不感恩您拳拳爱护之心,不忍让您忧心让您为她焦急啊。”

    太后捂着嘴看着攸宁,眼泪如流水一般地留下,她站起来蹲在攸宁面前,摸着她的脸颊说:“你额娘把你交给我的时候,你是个豆丁点大的孩子。那时候我和她说,柔嘉啊,是我们对不住你,大清的国仇家恨不该让她去承担,可她说没有后悔,因为耿聚忠很好。所以,我如今只问你,揆叙好不好?”

    攸宁握着太后的手,不住地点头。

    “啼痕界破残妆面,德言分镜几时圆?远水高山,眼睁睁棒打鸳鸯散。”太后拍着攸宁因抽泣的背脊轻声说,“我这个没人疼过的老太太,怎么忍心棒打鸳鸯啊。”

    听到这里的攸宁再也没忍住,“哇”得一声抱着太后哭了出来。

    太后抱着她说:“你是我最娇贵的外孙女儿,断没有自己上门去求人来娶的道理。”

    太后摞下这句话后,起身让乌嬷嬷搀扶她回后殿去。

    留着攸宁在地上,重重磕下了一个头。

    …

    康熙在疏峰轩演了这样一场戏后,他再也没有必要耽搁本科的传胪。

    当日,他召王熙面议了一甲,接着由礼部排出二甲进士及三甲同进士出身。第二日便在召当年贡生,亲点了状元、榜样和探花。

    当本科一甲三人从午门正门中走出时,康熙二十四年乙丑科进士榜也正式张挂于贡院门外,同时,礼部宣旨的堂倌也抵达了什刹海的明珠府。

    这日休沐在家的“和善人”明珠,他的夫人觉罗氏以及长子纳兰容若皆正装于明堂迎旨。

    传旨之人朗声道:“上谕,太后懿旨,赐殿试贡士纳兰揆叙一甲第三名,授翰林院编修,钦此。”

    送走传旨特使后,明珠将圣旨供于家庙之中。

    揆叙是过了一个时辰后骑马回家的,管家安三赶紧带着他到家庙磕头,等揆叙起身后明珠长舒一口气看着揆叙难得夸了他:“满汉同科凡十七科来,你是头一个一甲,我明珠如今在祖宗灵前也算有交代了。”

    觉罗氏搂着一双儿子说:“你们外祖父命苦,早早就去了,他一生戎马连满文都写不出几个,若是知道外孙里能出两个进士,怕是会狠狠地掐自己一把,再问一问可是在做梦。”

    本该最是高兴的揆叙却肃着一张脸在父母双亲跟前跪下,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觉罗氏诧异地问:“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行如此大礼?”

    揆叙道:“儿有一不请之请,求额娘进宫代儿向太后求娶大格格。”

    觉罗氏身子一晃,不置可否,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揆叙,让家庙里本来洋溢的所有欢愉都成了尴尬。

    明珠见此立即叱责了揆叙:“孽畜,这时候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随即转头哄着觉罗氏说:“夫人莫生气,我这就让人把这孽子拖下去,打个二十板。”

    “阿玛,二十板会不会太重了?”

    纳兰容若一听紧张地赶紧替弟弟求情。

    明珠心里暗骂一声:呆子,看不出我这是虚张声势嘛。

    明珠扶着夫人,怔怔地瞅着儿子,心里一阵发愁,想他明珠如此机敏之人,怎么会生出容若这么个鲁直的儿子来?

    觉罗氏低头瞧着跪在眼前的儿子不肯退下的儿子。

    揆叙这个孩子从小害羞内敛,又岂是会信口开河之人?更不要说是求娶大格格这样的话了。她从未听说过这孩子提过他喜欢过什么人,这些年她每每说起要给他相看的亲事,他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她轻轻推开明珠,质问道:“你,当真要娶大格格?”

    揆叙道:“当真。五年前在慈宁宫初见大格格,儿便有此决心。儿知道当时年少,若是同阿玛额娘提及此事,必不会拿儿的话当真,儿于是立下誓言,要得中进士以明此志,如今儿得皇上、太后恩赐探花,儿叩请额娘替儿求娶大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