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射的那一支。

    那拉氏和富察氏把珍珍搀扶到喜床上坐下,那拉氏走到阿灵阿跟前,把刚才从花轿上取下的箭递到他手里。

    “新姑爷,快去掀盖头吧。”

    她这打趣的一句话让一屋子的人都笑了,钮祜禄家的孩子们在屋里起哄地喊:“掀盖头,快掀,我们要看新娘!”

    阿灵阿手持着箭环顾一屋子恍恍惚惚的红,脚跟生根了似的,竟有些愣住了。

    努力了两辈子,上辈子刚求婚两人就穿越了,这辈子又是皇帝又是科举折腾了这么些年,他……他是真的娶到珍珍了吗?

    “喂。”

    肩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阿灵阿回过头,裹得跟熊一样的鄂伦岱还有从皇帝手里溜出来,嬉皮笑脸的揆叙双双站在他身后。

    “傻小子,发什么愣啊,还不让我们见见嫂子。”揆叙“嘿嘿嘿”地一阵坏笑,“还是……临门一脚的你怕了?”

    阿灵阿左手拿箭,右胳膊一抬夹住了揆叙的脖子。

    “你小子,总算是让我逮着了啊。”

    揆叙“哇哇”大叫了起来。

    “疼疼疼疼,你干嘛啊!”

    阿灵阿磨着牙说:“干嘛,你还有脸问?我让你帮忙,你倒是帮了倒忙。迎亲的时候在门后头使坏又要我舞枪又要我做诗的人是哪个?”

    揆叙睁着他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不是我,真不是我。”

    他抬头问从吴雅家陪珍珍来的送亲太太,还有两个陪嫁丫鬟徐莺徐鸾,“婶子姐姐们,你们评评理,你们可有见过我?”

    徐莺掩口一笑,“没呢,奴婢之前从未见过揆叙少爷。”

    揆叙两手一摊,“你看,我没骗你吧。”

    鄂伦岱两手插在袖口里,忍不住为他的愚蠢翻了个白眼。

    阿灵阿给了他一个毛栗子,说:“笨蛋,撒谎都不会,她要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你叫揆叙!”

    揆叙嘴巴张得巨大,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念书念傻了才忘记这茬的。

    徐鸾为了救揆叙出来打圆场:“新姑爷,请掀盖头吧。”

    被揆叙这么一闹阿灵阿倒是真不紧张了。他走到喜床前,一鼓作气,把箭伸到红盖头下用力一挑,喜帕飘落在地,珍珍缓缓抬起头,盛妆的新娘美的像一场梦,烛火下,她从来直爽清澈的双眸难得含了一些羞怯。

    阿灵阿都来不及说话,身后的揆叙和鄂伦岱一涌而上推着他坐到了喜床上。

    那拉氏和富察氏从珍珍手里取下苹果,让两人相对而坐。也不知道为什么,过去那么多年两人私下里偷偷摸摸的见了那么多回,从未有什么羞涩。可今日珍珍和阿灵阿从视线对上那刻起便不约而同羞红了脸,坐立难安浑身不自在。

    珍珍是抹了胭脂水粉还能遮一遮,可阿灵阿这会儿一口酒没喝,脸已经热得发烫,引得屋里人窃窃发笑。

    那拉氏和富察氏各自执起两人的一边胳膊让其相交,那拉氏握着珍珍的手端起酒杯递到阿灵阿嘴边,让他先喝了一口,接着富察氏握着阿灵阿的手也依样画葫芦请珍珍喝了一口,如此才算完了这合卺之礼。

    接着徐莺端来了一盘还冒热气的饺子,那拉氏拿筷子夹了一只让阿灵阿吃,阿灵阿不知其中另有玄机,一口就把整只饺子都吃到了嘴里。结果一咬,还没等那拉氏问他,他就皱着眉头喊了起来:“来人啊,赶紧换一盘,这饺子是生的!”

    那拉氏一个没忍住扭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屋子里其他人也是哄堂大笑,揆叙笑得都倒在了鄂伦岱身上,他捂着肚子指着床上一脸不明就里的阿灵阿说:“总算没白来,这事能让我们笑话他一辈子。”

    富察氏说了一句:“生的好,就是要生。”

    她拿筷子夹了一个喂到珍珍嘴边,看她小小地咬了一口,问:“新娘子,生不生啊?”

    珍珍早就在家受过塞和里氏的培训,低下头羞红了脸说:“生。”

    阿灵阿一听急得说:“你吃的也是生的?那赶紧吐出来啊!”

    第65章 

    珍珍脸涨得通红,她是新娘子不能自说自话撇开所有人同阿灵阿这个呆子解释婚仪上的规矩。好在此时鄂伦岱和揆叙走了过来,一边一个把阿灵阿从喜床上架了起来。

    阿灵阿一脸茫然地问:“喂喂喂,你两干什么?鄂伦岱,不是说好今儿你帮我的吗?我这还要洞房花烛夜呢!”

    鄂伦岱“嘿嘿”一笑,对揆叙说:“这小子真是有些傻,今儿竟然还想着洞房。”

    揆叙说:“是啊是啊,走,咱们让他见识见识去。”

    两人架着阿灵阿就出了喜房,看热闹的人们也跟着新郎涌去了前厅。

    珍珍忍不住扶额,钮祜禄家该不会没人给阿灵阿做过婚礼培训吧。

    一直偷偷躲在角落里的苏日娜见到被拖走的哥哥,笑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给阿灵阿伺候在身边的老管家文叔。

    “文叔,辛苦你了,哥哥的婚事最忙的便是你。”

    文叔揉了把老腰,欣慰有得意:“七少爷有今日,奴才盼得眼睛眉毛都要掉喽。不过格格,您干什么拦着奴才给少爷讲洞房那点规矩?还有老福晋太太怎么也不和少爷叮嘱几句?”

    “讲?讲什么讲?”苏日娜古灵精怪地一笑,“哥哥平日里就是太精明,什么都不吃亏,总要找个机会让他吃个瘪才行,就今儿这事能让我嘲笑他下半辈子。文叔,这机会可是一辈子抓不着几次的。至于额娘嘛,她是气着哥哥自作主张去吴雅家发毒誓呗,没事儿,过几日就好了。”

    苏日娜打了个哈欠,听着前院的一群大老爷们哄抬着场子越闹越热,她合掌朝天一拜:“总算在搬出去前,这国公府里有一次热闹是和咱们有关的了。”

    然后她伸着懒腰回自己闺房补眠,只等着第二日的敬茶。

    …

    人潮退去的新房中傅达礼夫人那拉氏把红盖头和箭都收好,拉着多毕夫人富察氏一道同珍珍说:“珍丫头,咱们这就该回去了,往后的日子,你同新姑爷好好过。”

    珍珍起身朝两人一福。

    “多谢婶子,多谢嫂嫂。”

    那拉氏搀扶起她,在替她整了衣角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把一个油纸包塞到她的手里。

    “你阿奶让我给你的,说饿的时候就吃两口。”

    她飞快地在珍珍耳边说了一句,等松开手的时候还对她眨了眨眼睛。

    两人走的时候把屋里其他人也带了出去,就留珍珍一个人在屋里。

    这是满人的传统,叫坐床——婚礼第一个日夜新郎不进喜房,只有新娘一个人在屋里坐着熬着,据说是为了磨一磨新妇的性子,甚是没有人情味。

    但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就比如当门一关上,珍珍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拎着裙摆活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