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

    说罢,关门送客。

    …

    珍珍送出那话后本以为阿灵阿会着急上火再给自己来信,谁知连着几日博启都说阿灵阿没有什么让他带。

    几日后什刹海新来了一伙杂耍的人,每日演着不同又新奇的戏法,博启及什刹海边年龄相仿的孩子都被吸引了去,下学回家都要比往常晚了些时候。

    这天珍珍特意候在大门边,博启偷摸进门的时候在他背后大声的“啊”了一下。

    博启惊跳起来,蹦得比活猴还高。

    珍珍指着他问:“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没去学堂出去玩了?”

    “我没有没有没有!”

    博启否认三连,苦着一张脸朝珍珍说:“别让阿奶和额娘知道!”

    “你去官学的机会是姐姐特意帮你弄来的,你倒好,一点都不用心!”

    珍珍拽过他的书匣,抽出他近日的功课一一检查,翻看后倒觉还好,近日博启的字比往日端正,里面写的小诗也像了那么回事。

    “揆叙少爷最近刚刚指点过我。”

    珍珍嘴角抽搐了下,忍着没有告诉傻弟弟揆叙这样的大少爷会放下身段教他,背后一定另有所图。

    “马马虎虎。”珍珍圆眼一瞪问,“那你下学了都跑哪儿去了”

    “揆叙少爷带我们去看海子边新来的杂耍!”

    博启兴奋地给珍珍比划,接着被珍珍无情打断,“就揆叙少爷?”

    博启眯着眼笑说:“二姐,你还要问谁啊?”

    “找打?”珍珍举着书匣威胁,“我和阿奶说说你上回考下等,今日还逃学去看杂耍的事?”

    博启一听火速说:“小七爷近日都不见了,揆叙少爷说他逃学的瘾又犯了呢!”

    博启出卖队友的速度极快,但珍珍对这个答案极为不满。

    又逃学?这人跑哪里去了?把自己晾在这里很好玩吗?

    珍珍回到房中拿了一支花簪在桌面上戳来戳去,仿佛梳妆台就是阿灵阿那张臭脸。

    这时徐大柱媳妇来传话:“二小姐,大格格派人请您去和硕额驸府一聚。”

    还是攸宁好!珍珍感叹着男人不如闺蜜,回屋换了一身湖蓝织锦观音花的便服,上了大格格派来的轿子。

    和硕柔嘉公主是皇帝的姐姐,她其实并非先帝顺治所生,而是安亲王岳乐之女,从小就被接到宫中当作顺治的公主抚养。公主生性温柔娴静深得两宫喜爱,只可惜从小身体就不好,几年前不幸早亡,留下唯一的女儿就是大格格。公主的额驸乃是耿聚忠,长得一表人才又能力出众,但不幸的是,他正是三藩叛乱的耿精忠之弟。

    耿聚忠四年前便被派出京师招降耿精忠,第二年耿精忠那个没用的纨绔就在福州投降,康熙保留了耿精忠的王爵命他抵御吴三桂和尚之信。

    本以为耿家一反一降一战,怎么样也能功过相抵。可今年以来京中再度传出流言蜚语,说耿精忠虽降却不服,还有下属上京告发,所以耿家这个叛乱的罪迟早是要再问的。

    耿聚忠回京的时点便是如此巧妙,许是对公主和大格格心怀怜惜,耿聚忠回京后康熙下旨要给过三十整寿的耿聚忠好好操办。大格格更是自请要回府敬孝,于是太后派了一干太监宫女护送她回耿家。

    比起宁寿宫的温馨,耿府虽然是富丽堂皇房屋鳞次栉比,但人烟稀少,实在有些空旷寂寥之感。

    珍珍在二门下了轿子,穿过三重院子才听见了人声。

    “大格格,这杂耍班子呢是我命人特地为您去山东地界找的,适合大寿那日热闹场子。要是耿大人喜欢安静点文雅点的,那我们再去请昆曲班子,若是还想要更文的,那就让揆叙去请容若大哥的那些友人,为耿大人写个十七八首贺寿诗。”

    这殷勤又狗腿的声音落入珍珍的耳朵显得那么熟悉,她快步走进屋定睛一瞧,好嘛,那个沉迷逃学的阿灵阿正坐在攸宁下手笑得比花还灿烂,小不点揆叙也坐在一旁不住点头。

    攸宁见到珍珍奔过来就挽住她,“我真想你!宫里可闷了,好不容易才和太后说通了让我出来住两个月。”

    珍珍的眼睛却还停留在阿灵阿身上,阿灵阿和她对视一眼,接着又堆起笑对攸宁说:“大格格,你说我的安排都好不好?我额娘说要派个能干的嬷嬷来帮你打理,她是我额娘的陪嫁,过去帮我额娘打理过国公府,她来替耿大人操办寿宴必定牢靠。”

    珍珍咬着牙,射向他的视线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要我吃醋?

    阿灵阿明显是哼了一声,然后坐在位置上转头不看珍珍。

    场面十分之尴尬,珍珍嘴角抽搐了一下,对攸宁福了福,“大格格,我突然想起今儿家中还有要事,我改日再来叨扰。”

    说罢,她不等攸宁挽留就要离开。

    她刚踏出屋,后面就响起了攸宁的责备的声音:“阿灵阿,和你说了姑娘家要哄,谁让你气人家的!”

    揆叙跟着就帮腔:“就是就是,瞧你笨得我都替你着急!”

    耳边刮过的这几句足以让珍珍偷笑,她躲到屋子外的斜廊边竖着耳朵准备再偷听几句。

    正听着阿灵阿开始开口懊悔不迭,她的肩就被人大力地推了一下。

    伴随这一下的是极为粗鲁的叱责:“挡着道干什么!”

    这是个五大三粗但穿金戴银的婆子,眉眼上挑一副狗仗人势的腔调。

    珍珍揉了揉被推的肩膀,想回头看是谁家的仆人如此无礼。那婆子身旁站了一个皮肤极白的女孩,她并不认识,这女孩看着十五六岁,面容消瘦但神情高傲,应该是一位官家格格。

    “你是什么人?哪个旗哪家的?”

    她的嗓音慵懒,每一个字都透着傲慢。

    珍珍肃了肃回说:“我是大格格请来的,乃吴雅氏,威武之女。”

    本来还摆的漫不经心姿态的人突然眼色一变,“呵”了一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吴贵人的妹妹。这宫里的高枝姐姐还没攀够,还要把宫外的高枝交给妹妹。啧啧啧,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低贱人家,尽做这些没皮没脸的事情。”

    “你!”这人说话极难听,让珍珍的火气瞬间上涌。

    “你什么你!”那粗壮婆子挡在主子面前喝道,“这位是佟家的三格格,国舅爷家的姑娘,皇上的亲表妹,贵妃的亲妹子,是你这种包衣出身能比的嘛!”

    “嬷嬷,别这么说,虽然不能比,可挡不住有些人啊,心大。”

    这佟三格格似乎对珍珍怀着极度的恨意,每字每句都要把她往死里踩,“不过心大有用吗?这人与狗、猫与鼠,打出生就分好了。包衣的女人得了圣宠生了儿子也没用,还不是得给我姐姐养。我姐姐就算没有孩子,也随时可以抱了你们这些包衣的孩子养,要几个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