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其他小说 - 舅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6

分卷阅读346

    大半夜不睡觉,发疯的是你。”

    女人咬着嘴角,气得呼呼喘粗气,字正腔圆的指责:“我疯?你在外面鬼混到半夜,还有理了?”

    随即,目光如炬,放眼审视自家男人。

    嘴里尖利刻薄道:“哪家的小寡妇,把你迷成这样,连家都不回?”

    她总是把事情,想得过于单纯。

    自家男人虽好,但也没什么钱,不至于黄花大闺女倒贴。

    那么很可能是耐不住寂寞的妇人。

    余师长不动如山,坐在那脊背挺得笔直。

    脸上终于染上薄怒,其实,他对女人的态度冷淡,淡得就像白开水,激不起一丝涟漪,本打算冷处理。

    但女人这话说的没头到脑。

    “你说完了吗?”

    余师长高声道。

    妻子歪着脖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没有。”

    接着道:“今天晚上接电话的女人是谁?”

    余师长冷哼:“你不认识。”

    有些事,他不想解释,解释多了,便要每次都揪着自己问,索性他着意敷衍。

    女人咧开嘴叉,模样很是难看。

    她本就容颜不再,这一下,真是丑得难以入眼。

    余师长眨了眨眼,低头摸了摸袖口。

    “我是你的妻子,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她满是委屈,愤愤不平的诘问。

    男人不耐的抬首。

    “你想知道什么,我每天都很忙,接触的人很多,难道各个向你汇报吗?你不觉得烦,我倒累得慌。”

    说着似是不想看她的嘴脸,霍然起身。

    余师长知道,妻子想吵闹,闹出个结果,但这个结果他给不了。

    索性,他回避,耍起无赖。

    看他要往外走,女人急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男人想也不想的甩开。

    迅速回身,目光阴沉的盯着她。

    “你有完没有?”

    女人见他似要发火,气势登时弱半截。

    心理深爱着丈夫,所以不想跟其撕破脸皮,她在试探他的底线。

    她想着,对方能示弱,回到自己身边。

    因为她心理憋得慌,唯恐失去他。

    每天夜半醒来,身边空荡荡,只有冰冷的床铺,这种独守空闺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她想其回心转意,却不得要领。

    女人认为,丈夫做了亏心事,就得改邪归正。

    可实际上,男人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两厢三观不合,需要一个人妥协。

    “我对你不好吗?就因为我年纪大了,你就要去找别的女人?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孩子嘛?”

    她满脸愁苦,哀声质问。

    余师长双眉拧成疙瘩,终于不能无动于衷。

    “孩子是孩子,你是你,而我是我。”说这话时,特意用手指点在胸口。

    这动作很自我,带着点盛气凌人的架势。

    “我们两个吵架,别把孩子带进来,这对你,对她没有好处,你这个做妈的,整天不好好料理家务,照顾静静,疑神疑鬼像什么样子?”

    他冷声呵斥。

    女人被喝得短暂失语。

    随即赌气道:“你在外面有女人,我能安心顾家吗?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什么心情?”

    说着痛苦的揪起前襟,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他瞧:“我这里碎了。”

    余师长见不得,这副哀怨模样。

    别过头去,从口袋里摸出香烟,转身去找打火机。

    “都是你自找的!”

    男人按着火苗,凑近吸一口。

    听到这话,女人的心被人揉做一团,痛的冷汗直冒。

    她脸色青白交加,觉得男人太过陌生,而又无情。

    余师长深吸一口烟,喷出青色烟雾,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女人道:“你整天这么疑神疑鬼,没病也会想出病来。”

    妻子顾自摇头,想来不赞成他的说法。

    余师长想到田馨,觉得不能总这么偷偷摸摸,于是想给其打个预防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或早或晚,她得知道。

    但眼下并不是和盘托出的时候,怕她转不过弯。

    “谁都喜欢好东西,美好的东西,在眼前谁能不多看两眼。”他停顿片刻,开始斟酌用词:“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女人沉默的听着,越听越心惊。

    这么说,情人确实存在。

    “什么叫逢场作戏?”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是男人,男人本身就这么回事,大家都找,我也得有个陪衬,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你何必放在心上。”

    妻子气得哑口无言,心想着是被别人带坏了?!

    什么叫不过分的事,她想起内裤上的精液,都睡到床上去了,还想怎么过分。

    突然女人脑中灵光乍现。

    男人为什么会说这些?这是想她堂而皇之的接受?!

    新格局

    翌日,天气晴好。

    日头从东方升起,向大地泼洒温暖和煦的阳光,街道上的雨水,被阳光蒸腾着,在地表蕴起浅白色的雾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转薄,最后淡得肉眼看不见。

    毕竟是深秋,又下过一场大雨,尽管阳光甚好,可人们深切的感受到气温下降的威力,所以街道上的行人,无不披棉加绒,看上去行色匆匆。

    余师长起来时,时间尚早,恰好六点半。

    他洗漱完毕,推门走出客房,站在屋檐下,深吸一口气。

    微凉的空气进入呼吸道,令其皮肤突起一层鸡皮疙瘩,心知,天气转冷,得多穿点。

    可衣服都在主卧,昨天跟妻子闹得不可开交,实际上,他没动多少嘴皮子,将话旁敲侧击点明,剩下的就是她的独角戏。

    女人很是激动,根本不接受自己的说辞。

    言辞激烈,抨击自己,道德败坏,自甘堕落。

    见其不为所动,又摆出苦情嘴脸,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深情。

    余师长听得不厌其烦,满脸的无动于衷,末了,女人终于说的口干舌燥,见其油盐不进,简直顽石一块,含愤而去。

    虽说妻子没有妥协,但早晚得接受现实。

    男人不急于一时,将此事搁置一旁,心理琢磨着,上午开会的事。

    眼看着一天天冷下去,如今合同已签,需得马上破土动工,赶在寒冬腊月把地基打好,待到明年初春继续施工。

    今天的会,是甲方,乙方,还有监理公司的人出席。

    首次碰面,互相有个交流和认识,毕竟以后要在一起共事,搞好关系很有必要。

    尽管不愿意去主卧,可今天的会较为重要,得穿着体面些,于是调动脚尖,沿着走廊,径直来到房门外。

    妻子向来本分贤惠,每日清晨大都起来跟岳母准备早饭。

    他抬手想敲门,又放下。

    何时夫妻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