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大佬你家夫人又拿你捞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看他, 木讷的望着窗外。

    如果他非要自己去送死, 她何不放手。何不按照原来的计划,开心的拿到一笔不菲的遗产,逍遥快活的过一生。

    哦,还有他为她做的保障, 看来不少呢。

    眼睛里是窗外的万里晴空,她会在这个万里晴空的一天,快乐的送走叶子颂。

    人到底是自私的,如果有时间、有机会选择,或许她就不会像上次一样,选择替他去死,就像现在, 现在她有时间想了,所以——。

    眼泪将晴空模糊。

    眼前突然一黑, 叶子颂伏在了她的身上,手被他紧握着举在脸侧, 狠的像要捏碎她,然后脖子上一阵刺痛。

    他在咬她!

    江从语握紧了手指,咬紧了牙关。

    承受叶子颂给她制造的这最后的痛苦。

    脖子一松,嘴唇被霸道的揉开, 咬紧的牙关也被抵开,吮.吸,撕咬, 他疯了一样的给她制造痛苦,他从没有这样对过她。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那就来吧。

    江从语反吊上了叶子颂的脖子,咬他的舌,吮他的唇,也许这是她能留住的这个快要消失的人的唯一了。

    她拼尽全力的吻他,而他却渐渐偃旗息鼓。

    一滴泪掉在脸上,这不是她自己的。

    叶子颂推开了她,起身。

    “今天就别出门了。我会叫人送早餐上来,吃饱了,好好睡一觉,午饭前我会回来。”

    叶子颂紧攥着拳,不容置否的转身走开,回到小书房将那一堆东西收了,然后消失。

    对她,他做的太少,这他知道,然而被她说中了,所以他很生气。

    对她做的太少,所以就对她尽量宽松,无限量的宽松,就没有了分寸,现在似乎骄纵太过?

    所以就肆无忌惮的对他大吼大叫,对他发疯。

    钱柘远说的没错,他已经被这个丫头拿的死死的了。

    而他却只有担忧的份,担忧这个年龄尚小的人,有言过其实的嫌疑。

    她不停的在说爱他,说他比她的性命还重要,他真是担心言过其实了。

    她又懂什么生与死,有什么经验谈生与死。

    叶子颂分咐了人照顾江从语,便进了车库。

    斜刺里却钻出个人。

    手上的钥匙被夺走。

    江从语已经将车门拉开,上了主驾驶。

    如果他一定要去,那这就是她的宿命,谁让她遇上了他,还舍不得他死,自己死了也舍不得他死。

    “下车。”

    “上车。”

    “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就陪你。”

    “不用。”

    “你说了不算。”

    叶子颂搓了搓头,车上的人已经将车启动。

    “你就真不怕我对你动手。”

    江从语呼的抬手,掀开衬衫衣领,偏着脖子,露出那块刚被叶子颂咬过的地方。

    “你不是动过了吗。”又掩好。

    洁白的花边衬衫已经掩盖住了他刚才发疯后造成的后果。

    但那洁白皮肤上的一圈红色牙印他看的再清楚不过。

    但是这丫头不像是来要道歉的。

    “既然没事了就去吃早餐。”

    “你不也没吃吗?走吧。”

    “别发神精了,快下来。”叶子颂拿这个人无可奈何。

    叶家餐厅,江从语狠狠将一个包子塞进嘴巴。

    这兴许是去赴死呢。

    饱死鬼总是比饿死鬼要幸运。

    况且也不一定会成鬼,或许还能回来,如果回不来,那就当个饱死鬼,在那个世界就不会冷的受不了。

    叶子颂机械的吃着食物,偶尔关注那个狼吞虎咽的人。

    不知道这个无由头的恶梦,会影响她多久。

    江从语娴熟的将车驶出车库,驶出大门。

    都说不知者无畏,江从语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不知者无畏。

    从吃早餐,到上车,江从语一句话也没有。

    叶子颂环抱着双臂,坐在副驾驶上。

    这个人剥夺了他的驾驶权利,还要和他冷战?

    侧头,女孩长发松松的绑成马尾,边缘细碎的发丝柔软的顺在白晰的脖子上,眉心微蹙。

    简单的穿着让她看上去更像个单纯、温顺又好脾气的女孩儿。

    这是她大部时候的形象,就像是个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会笑着对你说好的人。

    而实际上呢:脾气倔强、固执、古灵精怪、主意大到胆大包天,谎话连篇,连他也敢耍。

    江从语目不斜视,面目严肃。

    叶子颂:“还在生气。”

    江从语斜过眼睛瞟了他一眼。“没有。”

    “脖子,没事吧?”

    江从语松了一只手,摸了摸脖子。

    摇头。

    “为什么不打我,我昏了头了,你可以打醒我。”

    江从语只摇头。

    “如果下次,不会有下次了。和解吧。”叶子颂侧着头,看着江从语。

    见她点了头,便转回头来,舒服的靠了,闭起了眼睛。

    在他身边办事的人都知道,当他发脾气的时候最好远离他,避免引火烧身。

    而现在他要离远这个掘强又固执己见的人,避免节外生枝。

    一物降一物,如果他是那只怪物,那这丫头就是降他的那只癞□□。

    叶子颂嘴角微微上扬着。

    车里异常安静,各人怀揣着各人的心事。

    叶子颂浸在自己的愧疚、讨好、服软中。

    而江从语浸在自己的生死时速中。

    叶子颂没有昏了头,而是她自己昏了头。

    她只是怕死,她太怕了,以至于没由头的把这种恐惧、和不甘心发泄到一无所知的他的身上。

    而忘了想办法补救,凭着一股冲动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

    真是不该和他吵架,她可以有很多办法扰乱他的这趟行程,最不应该的就是和他吵架。

    她真是傻到家了,事已至此,不能让她傻到家的做法,断送了叶子颂的性命。

    就算再死一次,也许再也没有下一次,那就了结吧。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来吧。

    江从语手心已经汗湿,额上一层密密的薄汗,阳光如出一辙的强烈。

    她忽儿如一个敢死之士,忽儿又想临陈脱逃。

    忽儿又平静的分析,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那条路是唯一上陵园的路。

    不过或许是能错开的。

    江从语将车开的极慢,今天出门也比那天要晚上许多。

    她怀着一股执念,如果叶子颂不得不出门,又不得不踏上那条道路,这件事便如同对她的考验,冲过去了便是万里晴空,冲不过便永坠地狱。

    那就来吧,冲着她来吧,她倒要看看这一次还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夺走她的性命。

    越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