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其他小说 - R级迫降在线阅读 - 72.调酒(上)

72.调酒(上)

    重新站在事务所的办公桌前,韶芍有点儿做梦的感觉。阔别许久的文件档案袋都还按照原样摆放着,桌前的一株小仙人掌生命顽强,带着毛茸茸的刺翠绿依旧。

    拉开了办公椅,韶芍坐在桌前,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邮件。

    工作上的事情公司帮忙接盘的差不多了,她整理了一下,也没有耽误太长时间。手指在鼠标上停留了几秒,韶芍犹豫了一下,把邮件发给了季深璞。

    男人也没说要把工作汇总亲自交给他,她也不想赶上前去找不痛快。

    离职太长时间,没有接手新的案件,韶芍的工作档期突然空了出来,一时间竟有些清闲。茶水换了几次,她抱着水杯无所事事了一个下午。

    季深璞的回复邮件是临近下班时才发过来的,韶芍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些近期的工作安排。

    女人的目光盯着屏幕上的“江城”,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要出差么?

    事务所和一家上市公司要谈合同,企业总部就设在江城。

    韶芍看了看出差的时间,明天早上的飞机,要在江城停留一周。

    原本想着这个周末回山城,现在看来是要取消计划了。她今晚就要收拾行李,还要提前把材料准备出来,时间并不算太宽裕。

    一直等到忙完,时针超出下班时间已经两个钟头。韶芍揉了揉发酸的脖颈,这才合上电脑,抱着文件包走进电梯。

    同事几乎都走完了,电梯里就她一个人。

    楼层在慢慢下降,韶芍下意识地看向属于季深璞的那层按钮,静默中有些恍惚。

    她和刑穆的关系被挑破了,乔念不是碎嘴的女人,但纸到底包不住火的。

    韶芍在意的倒不是消息走漏,她只是害怕背了这一层枷锁,以后就要时时刻刻注意社交距离了。任何一个放在平时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因了这层关系,在别有用心人的眼里都会些许带上暧昧的色彩。

    那季深璞的名声就要受损。

    人言可畏,那样光明磊落的一个人,韶芍不想让他身上沾上半点污点。

    揉了揉额角,她把脑海里的思绪清空。电梯门恰巧也开了,韶芍叹了口气,迈步走进大厅。

    空旷的大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手肘弯曲着支着头部,像是在小憩。

    听见身后的脚步,原本微斜的肩膀一顿,男人放下了胳膊,睁开眼,抬头看向她。

    韶芍的步伐也停了下来,她远远地和那人对视,眼里藏不住吃惊:“季总?”

    男人的眼里有红血丝,目光不是很清明。

    “季总怎么在这儿呢?”韶芍往前走了两步,站到男人面前。她心里隐隐约约猜到对方在等自己,可仍旧不敢确定。

    “吃饭了吗?”季深璞闭眼转了转眼球,吐出来口气,站了起来。

    男人的身形有些疲惫,可站起来的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挺拔身姿。他好像永远不会倒下,穿上那层光鲜亮丽的外衣,他就是那个所有人都熟悉的成功男人。

    “还没有。”韶芍顿了一下,接过话来:“季总吃过饭了吗?”

    对方垂着眼皮俯视她,没有说话。

    韶芍舌尖刮了一下上颌,对上目光:“要是没吃饭的话,不如一起去吃晚饭?”

    她发出了邀约,季深璞沉吟了一声,道:“好。”便率先往前走了。

    韶芍跟了上去,只听见前面的人问她:“想吃什么?”

    她有点不适应,对方的语气太平淡了,和预料中的不一样。不像生气,也不开心,平平无奇像度过的无数个日子一样,没有值得兴奋的事情,也不会感到悲伤。

    “馄饨?”韶芍想了想,答话。

    男人顿了一下,又道:“好。”

    车子启动了,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中行驶。天边擦黑,路灯亮了起来,灯带像蜿蜒的金河,穿过这座城市。

    “明天六点的飞机,”季深璞看着前方的路况,道:“你跟着我出差。”

    “嗯?”韶芍一愣,看向他,问道:“不是和杨菲一起么?”

    “她母亲住院了,我来顶她的位置。”

    韶芍沉默了一会,点点头,看向窗外。

    两人无话,之后在一家路边的摊贩上吃了馄饨,都是韶芍在找话题。季深璞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话不多,她就也渐渐闭了嘴。

    汽车把她送到小区楼下,韶芍下了车,一直到关上车门,她都不明白季深璞这次为什么要来找她。

    “我送你上去。”男人也跟着下了车,车门一关,落锁,一声锁车响声落地。

    韶芍楞住,这时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季总不回去收拾行李么?”

    男人已经走到了单元门下,闻声顿住了。

    他扭头看向韶芍,目光有些漠然:“我不在这儿过夜。”

    韶芍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她以为晚上男人送女人回家,送到家门口,留宿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可现下的回答,反倒显得她想得太多。

    一时间有些窘迫,韶芍干咳两声,快步上前打开单元门:“我不是那个意思……季总请进!”

    男人看着她慌乱解释,也没戳破,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楼梯厅有些昏暗,感应灯没有亮起。

    韶芍正诧异着,看见电梯的显示屏也没有亮,突然一拍脑门,道:“哎呀,今天小区停水停电,我给忘了。”

    平日里倒也没什么,打着手电还能凑合。可是明天要出差,她的手机还要充电,影响了白天的工作就麻烦了。

    韶芍一筹莫展,抬头看向季深璞。

    黑暗里男人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剪影,他顿了顿,微微低头,一双眼睛注视着她。

    “去我家住,你方便么?”

    “其实我也可以去住宾馆……”

    听着女人的解释,季深璞没说什么。黑暗里传来一声轻笑,把韶芍的脸都烧红了。

    最后她还是跟着去了男人家里。

    玄关处,季深璞给她拿出来一双新的男士拖鞋:“没有女士的,你凑合一下。”

    女人的脚比拖鞋小了整整一圈,粉白的脚趾动了动,韶芍在低着头偷偷咧嘴笑。穿着拖鞋,按照拖鞋的尺码,悄悄和男人比脚的大小。

    她先去洗了澡,穿着一身保守的睡裙坐在床边上。

    浴室里传来水声,韶芍两脚交叠着悬在半空,左脚压右脚。

    卧室因为淋浴的声音变得格外暧昧,她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不曾这样清醒地坐在男人床上,一时间有些紧张。

    她往浴室的门那处看了看,摸摸微热的脸,起身走了出去。

    韶芍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抱着胳膊在屋里乱转悠。

    季深璞家里有一处调酒台,她之前没注意到过。

    又长又窄的大理石桌台,旁边是立柜,里面摆满了韶芍不认识的瓶瓶罐罐。花花绿绿的洋酒依次排列着,她好奇地凑上前去,隔着玻璃观望。

    “感兴趣?”

    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韶芍吓了一条,循声望去,看见对方披着浴袍,正斜倚在卧室门旁。

    “季总会调酒么?”韶芍看看酒柜,又看了看他。

    “会一点。”

    “噢。”韶芍点头,见男人并没有上前展示的意思,有点失望。

    她其实挺期待季深璞在调酒时的样子,昏黄的灯光,翻飞的调酒杯,男人很适合这种腔调。

    韶芍恋恋不舍地看了酒柜一眼,往回走去。可是卧室门前的身影没有移开,把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男人:“不去睡觉吗?”

    “你的语气好像很失望?”季深璞低头看她,嘴角噙了一丝浅笑:“想看我调酒?”

    “没有……”韶芍抿嘴,面不改色地撒谎。

    男人不动神色地看向她,韶芍被盯了两三秒就招架不住了,咂咂嘴,吐出来句实话:“有一点点想看。”

    季深璞盯着韶芍的眼,轻笑了一声,抬腿朝着调酒台走去。

    “心里想要什么,为什么不能诚实地说出来呢?”

    这话有点儿讽刺揶揄,韶芍揉了揉鼻子,跟在他后面不答话。

    桌台边有高脚凳,她抬脚坐在上面,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男人。

    季深璞还穿着浴袍,和调酒台不太相称。

    擦了擦手,他抬眼看向韶芍,问道:“想喝什么?”

    “我不知道。”韶芍抿了嘴,伸着脖子看向柜子里琳琅满目的酒瓶,“不要烈酒,辣舌头。”

    男人点头,转身从酒柜里挑了几瓶出来。

    修长的手指捏着瓶身,暗红色的酒液倾泻而下。

    上方射灯的暖光昏暗轻柔,落在季深璞身上,笼了一层轻盈的光影。

    男人的面容深邃,在灯光下更显得棱角分明。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系在身上,开襟一直延伸到腰腹,露出来若隐若现的肌肉纹理。

    酒液在雪克壶中翻滚,冰块和杯壁碰撞的清脆声响一声声撞着韶芍的耳膜。

    屋里格外安静,就只有调酒的声音。

    女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了。

    季深璞用的是英式调酒的手法,左手传瓶,瓶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稳稳地落在右手中。

    韶芍忍不住张嘴,若不是太毁气氛,她就要拍案而起、立正鼓掌了。

    男人瞥向她,对方毫不保留的惊叹全挂在脸上。他笑了一下,抬手取下瓶盖,把酒液倒入杯中,推给韶芍。

    韶芍端着酒杯,凑在灯光前看。

    是透明的血红色,在灯下闪着宝石一样的光。

    “它叫什么?”她抿了一口,微甜,后味有些辛辣,入了喉后开始发热,像吞了一团暖火。

    “公牛血。”

    韶芍咂咂嘴,看看摇晃的酒液,确实符合这个名字。

    “真棒!你就是被法律耽误的调酒师吧!”韶芍冲着男人竖起大拇指,又啜了一口酒液。

    她是真心夸赞,按照季深璞的长相和调酒手法,去酒吧任聘调酒师,绝对能把客流量带翻一倍。若是遇上哪个富婆来了兴致,他再去赚点非法收入也不是没有可能。

    韶芍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丝毫没有发觉男人已经绕过调酒台来到了自己身边。

    “好喝?”

    “好喝!”

    “呵,现在倒是挺诚实。”季深璞轻笑,看向韶芍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酒不止一种喝法。”

    韶芍抬头,把口中的“公牛血”咽下去,表情毫无防备:“那还能怎么喝?”

    男人的眼睛变得晦涩不清,睫毛在眼睑上落了剪影。

    韶芍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抱起来放在了酒台上。

    手中的酒杯被拿走了,季深璞看着她轻笑一声,嘴角扬起来好看的弧度:“你想知道?

    73.调酒(下)H

    清凉的酒液被渡到嘴中,男人的舌头卷入,动作轻揉熟稔,舌尖滑过湿软的口腔就伸向了喉口。

    “唔……”

    韶芍的手抵在他胸口推拒,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上头,还是周身浓烈的男性气息,她的脸竟觉得有些烧。

    暖黄的灯光落下来,在季深璞的脸上打出侧影。他一手握住女人的腰,一手托举着对方的后脑勺,堆叠的发丝揉在手心中,像握住了一捧新鲜的花瓣。

    调酒台细长,韶芍堪堪半躺在上面,屈肘握着桌沿,防止自己侧滚下去。

    男人栖身压她,攻势柔和却不可抗拒,腿就自然而然地缠上了他的腰。

    隔着浴袍,季深璞感受到柔软的脚后跟抵住了自己的腰窝。

    他松口,静静地看着韶芍微张着嘴喘气。

    那双精巧的小唇和脸颊都泛了红云,纤细的睫毛微颤,女人的眼睛湿漉漉的,也不看向他,目光落在男人的领口处,轻飘飘得像朵云。

    季深璞的唇离她不过两三厘米,温热的鼻息喷洒到脸上,比下肚的酒还烧人。

    韶芍咬了一下嘴唇,紧紧抿住嘴巴。舌尖上还有酒液的醇香。这个吻绵长,酒液停在唇齿间的时间也长,甘甜过后,她竟然还品出了一点苦辣。

    “什么味道?”季深璞垂着眼皮看她。

    韶芍睫毛微颤,抬眼看了男人一下,又偏头把目光放在别处。

    “甜。”

    “嗯。”

    “还有点苦,辣舌头,喉咙也热。”

    上方传来男人的低笑,韶芍不好意思看他,张张嘴,仰头看着头顶的射灯。

    暖黄的光并不强烈,甚至有些昏暗。氛围灯像小火慢炖,把大理石桌台熬得温热。

    韶芍抠住桌沿得手指紧了紧,觉得周身都没进了氧化的橘子海里。

    “你中午吃饭得时候是不是……生气了。”

    韶芍仰着头,感受到咬在自己脖颈上的唇停住了。

    “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的唇轻轻蹭过她的侧颈,伸手摸向女人的耳垂,指腹一下一下缓缓地摸着。

    “就……”韶芍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了想道:”你生气时的眼睛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我能看出来。”

    季深璞没说话,张嘴又含住她的脖子,咬着一小块皮肤用牙齿慢慢磨。

    男人咬得有些重,韶芍一偏头,缩了缩脖子,呲着牙轻轻抽了一口气。

    “咬疼了?”

    季深璞抬头,下巴蹭过她的皮肤。

    “有点……”韶芍小声哼了一声,撇了撇嘴。

    男人低声说了句抱歉,伸手,把她的睡裙推了上去。

    裙摆堆在胸口上方,对方的掌根在撩起裙子的时候一路蹭过皮肤。韶芍敏感地哆嗦了一下,无意识地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柔软的发拢在手指间,季深璞的动作微顿,低头含住了那朵乳包上的粉色肉粒。

    男人的舌头卷着吸吮,另一只小乳也被大手握在掌心中,轻柔慢捻。韶芍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情欲纷纷扰扰,像断线的蛛网一样缠住她。

    韶芍看向斜上方的酒柜顶,里面琥珀色的酒瓶随着男人动作的浮动,都好像摇摆起来,叮叮当当装在一起,发出玻璃脆响。

    “嘶——”

    一股凉意突然淋了上来,女人一惊,撤了手臂撑在后方,支起身子,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脯。

    季深璞正举着酒杯看她,眼里藏着一层捉摸不透的浅笑,若不是仔细看,还当真以为他没有情绪浮动。

    雪白的皮肤上留下来一片湿痕,清透的酒液顺着乳峰流下,她的胸上还留着男人清浅的吻痕。

    “这是酒吗?”韶芍震惊,微张着嘴,抬头看向他。

    “你觉得呢?”季深璞反问,他放下酒杯,抬手把缠在腰间的腿拿了下来。

    “把衣服脱了,躺好。”

    男人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了旁边的立柜前,拿了一个小瓶回来。

    韶芍呆愣愣地看着他,撑着身体半坐在桌子上:“那是什么?”

    季深璞看向衣衫未褪的韶芍,没有答话,只是站在女人面前,放下了手中的瓶子,抬手握住她的脚踝提了起来。

    “哎呀!”

    韶芍一个身形不稳就向后仰去,撞到了旁边的杯具架子上,疼得猛一抽气。

    季深璞的手伸了过来,捂着她磕痛的脑袋轻轻揉。

    他看着笨拙的女人,叹了口气,单手褪去了对方的底裤,道:“猜猜是什么?”

    韶芍疼得鼻子都皱起来了,压在男人的手背上也在揉脑袋。刚刚撞在了架子的棱角上,若不是狗头硬度合格,早就要起包了。

    “猜不到。”韶芍闭眼揉头,呲牙咧嘴。

    季深璞按着肩把她放平,冰凉的大理石触感贴着背,冰得韶芍猛一哆嗦。疼痛渐渐平复了,男人的手抽了回来,就只剩她一个人还在捂着头。

    他从那个透明的瓶罐里取出来些粉末,捏在手指间,看到韶芍歪头偷瞧,把双下巴都挤出来了,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嘴角还带着那声短暂的笑的余味,向上勾着。他看了看韶芍,道:“躺下。”

    细碎的粉末从女人的肚脐开始落下,顺着往上,撒成了一条白线,一直到她的两乳之间。

    男人碾了碾手指,把指节伸进女人口中。

    韶芍舔了一下,咸意立刻蔓上了舌尖。

    “盐?”她咂咂嘴,一脸疑惑地看向男人:“你往我身上撒盐干什么?”

    季深璞看向她,嘴角的笑意愈盛。男人眼角有清浅的皱纹了,平日里看不出来,只有在他笑的时候才能看见,平添了岁月馈赠的性感。

    他把手指又伸进女人嘴里,两根,并在一起搅动着女人的舌头。

    手指唇舌缠绵,韶芍想躲开他的纠缠,却抵不过对方的攻势。

    指节和舌头抵在口腔内壁,从外面看,韶芍的腮帮都变了形,鼓鼓囊囊凸出来一块指节的形状。

    季深璞把手指伸向她的喉咙深处,看见韶芍恶心得想要干呕时才收了回来。

    手指上满是女人得津液,他看了一眼,伸向韶芍的下体。

    指尖拨开阴唇,男人把舀出来的唾液抹在那道沟壑间,顺着滑动,抵在上方的阴蒂突起上揉着。

    韶芍咽了口口水,深深地往外吐气。

    阴蒂受着抚摸,一阵酥麻酸痒的快感袭来,舒服得她直打哆嗦。

    季深璞看着女人痉挛的阴部,收了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对方的小腹抽动的得更厉害了。

    他没再撩拨,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来一瓶基酒,顺着那条盐路倾倒下去。

    韶芍抠着桌沿,浑身都紧绷起来,瞪大了眼睛看向头顶。射灯晃得她眼晕,胸口至小腹,酒液一点点淋了下来,被盐粒吸收。

    男人手腕轻抖,多余的酒滑落到桌子上,留下一滩水痕。

    液体在皮肤上流动,韶芍觉得感官都被放大了,头晕乎乎的,除了呼吸不知道该干什么。

    水珠滚落的触感那么清晰,像蚂蚁在爬。她觉得瘙痒,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却被男人一手按在桌面上动弹不得。

    肚脐像一个天然的酒杯,酒水淅淅沥沥倒下来,一个细长的水柱飘在空中。脐窝里盛满了酒水,漫出来,顺着腰流出来许多。

    温热的唇落了下来,从胸口开始舔舐。酒水和盐一同被吃进嘴里,安静的屋里,能听见一声声暧昧的吸吮声。

    季深璞一路吻到了女人的肚脐,轻啜着酒液。舌尖伸进脐窝里舔弄,打着转把酒水喝尽。

    韶芍瞪着眼看天花板,一动不敢动,感受着身上传来诡异的快感。

    握着桌沿的的手指扣得更紧了,她伸手抓住了男人的头发,下意识地把他往下推。

    季深璞的脸埋在她的腹间,感受到头顶的推力,轻笑了一声,张嘴就咬在她的小腹上。

    “想让我给你口?”

    韶芍憋红了脸,抿着嘴装傻。

    女人的耻毛已经蹭到他的下巴了,季深璞伸手捉住头顶的手,拨开阴唇,对着湿软的小穴吹了一口气。

    “想吗?”他没打算放过女人,抬起头,栖身盯着她的眼逼问。

    韶芍脸涨得通红,抿着嘴,僵硬地把头扭到一边。脖子转了一半,下巴被男人捏在手里,脸又被他硬生生地掰了回去。

    季深璞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手上的力度又重了三分,甲肉都微微泛白了。

    “说话。”

    韶芍吃痛,伸手攀上了男人的手腕,鼓着腮帮子红了眼。

    季深璞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服软撒娇,不动声色,继续盯着女人。

    欺负韶芍给他带来一种莫名的快感,这种罪恶的心态他有意回避,可每次看见女人哭红了眼,总是能把情欲激到至高点。

    “想……”韶芍拗不过她,苦哈哈地憋出来一个回答,声音比蚊子还小。

    季深璞失笑,低了头,额头抵在她的头顶叹气:“躺好吧。”

    韶芍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是真的?”

    她说要口,男人就会给她口吗?明明中午还在生气呢,现在会让她舒服?

    “你不是生气吗?”韶芍讷讷,她想不通。

    季深璞盯着女人,绕到她两腿之间:“怎么?还想赶着找罚?”

    “不是……”

    话未说完,男人就伸手打在了她腿上。

    “转过去。”

    韶芍一愣,完全搞不懂他要做什么,犹豫地爬了起来。

    桌子比较窄,她趴得小心翼翼。男人用手在一旁扶着,以防她跌下来。

    双膝触地,韶芍跪趴在桌子上,双手攀着桌沿,下巴抵着桌面,心里有点儿紧张还有些期待,道:“趴好了……”

    “啪”一声脆响,浑圆的屁股蛋毫无征兆地挨了一巴掌。

    韶芍满脸问号,皱着鼻子扭头,声音委屈至极:“你就是来打我的,你骗人!”

    男人手黑,一巴掌下去,打得屁股都红了。他握住臀肉揉着,偏头看向韶芍:“昨天为什么去了刑穆家里?”

    “我就正巧遇见他了!”韶芍又狠狠挨了一巴掌,忍气吞声地把头扭了过去:“我刚逃出来就被他接走了,就只有他来接我,你怎么不来啊?”

    揉着屁股的手顿了一下,季深璞的目光落在被自己打红的那片皮肤上,沉默了会,道:“我那时候和警察在阜西,以为能拦截成功。”

    警车列了一排,马路上连爆胎带都铺上了,只等着埋伏好的便衣把人往这处赶。

    只可惜汤昭心思太缜密,过了红绿灯并没有直行,这和他们预想的路线不一样。监控里显示汽车转弯,最后消失在了巷口。

    他们扑了个空。

    再之后,他就收到韶芍的电话了。刑警收队,红蓝交错的警灯在地面上照出来斑斓的色彩。

    挂念的人安全了,在刑穆家里。他举着手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望。

    韶芍想了想,男人当时周围的环境确实挺嘈杂的。她还很疑惑,这个时间,季深璞不在家里还会在哪儿呢?可一念之差,她没问,报了平安后就挂断了电话。

    “就你一个人吗?”韶芍皱了一下眉毛,想了想又问道:“窦衍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呀?现在想想,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你们周围的声音好像是一样的唉。”

    身后一阵沉默,韶芍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要爬起来解释:“唉……我不是关系他,我是说,就算你们把我接到了,我十有八九也会被窦衍带走……”

    反正都要被别人带走,落不到你手里……这话她没敢说。

    季深璞拿着酒杯不说话,静静地看向韶芍。

    女人一想,这么说好像也不太聪明,舔了舔嘴唇道:“我的意思是,唉,就是去刑穆家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刑穆对我没兴趣,但是去窦衍家里就不一样了……”

    想不通,好端端一张嘴,在法院上伶牙俐齿据理力争,对着季深璞硬是说话都不利索,越解释越抹黑。

    韶芍闭了嘴,看了眼男人,默默地趴了回去。

    她抱着头,乖乖把屁股翘起来,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

    指尖挑开阴唇,一个冰凉的器具突然塞进了穴口。

    韶芍吓了一跳,正要扭头,却被对方按着头顶又压回了桌面上。

    瓶颈越探越深,体内被塞进异物的感觉很难受。那东西不粗,但是过于细长冰冷,穿过甬道一直顶到宫口。

    季深璞摸索着把器口推进,手掌托着瓶底往上轻抬,冰凉的液体就流进了女人体内。

    韶芍吓得一哆嗦,透过面前金属瓶身的反光,她看见自己高翘的臀,以及男人在身后正把一个细颈酒器往自己的穴口里塞。

    倒进下体的是酒。

    韶芍不干了,扭着屁股想要挣脱:“不行!你再生气也不能这样!”

    可是腿被他擒住了,扭动的幅度带着酒瓶乱晃,瓶口戳到了阴道内壁,疼得韶芍眼泪都冒了出来。

    冰冷的酒液入体,很快又火烧一样发热,奇怪的感觉涌上来,羞耻引燃了异样的快感。

    “不行!呜……我不要……”韶芍躲不过,尖叫着摇头。

    瓶嘴突然重重一定,冲向了花心。韶芍直接绷直了腰,大叫出声。

    “真的不要么?”季深璞轻笑,握着她的臀瓣向上抬了抬,好让酒液倾灌进去。

    红色的汁水顺着穴口的缝隙流了出来,酒水倒了大半,女人的肚子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他见好就收,再弄下去,韶芍的身子也要受不住了。

    瓶口抽离的一瞬间,季深璞用手指迅速堵住了穴口。

    韶芍肚子涨得难受,微微用力,想把体内的酒排出去。

    酒液顺着男人的指缝溢出来,滴在桌面上,灯光一照,反射着红宝石一样的光芒。

    “含住了。”

    季深璞收手,顺着韶芍的脊背抚摸,手指上的酒液随着轻点,在她的皮肤上留了一串红色的水珠。

    女人努力缩着穴口,精力全都集中在括约肌上。

    一个温热的舌头舔了上来,韶芍惊得一声尖叫,抬头看向反光的瓶身,上面映出来季深璞埋在自己两股之间的身影,头发随着舔舐的动作轻颤。

    “季深璞?”韶芍的声音发颤,有些不可置信,扭头看过去。

    男人的手擒着自己的腰,她只能看见一个头顶。发丝滑落,随着动作搔着她的后腰。

    要疯了……

    韶芍张着嘴喘气,把凌乱的头发捋到脑后,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

    舌头灵巧地推开阴唇,在缝隙中前后滑动。男人的手指探到阴核轻轻揉着,随着吸吮独断调整揉捻的速度。

    韶芍抑制不住呻吟,咬着嘴唇轻哼出声。她一面要收着穴口,防止酒液流出来洒男人一脸,一面还要承受着口交带来的快感,努力让自己不分心。

    “季深璞,我含不住了……”她快哭了出来,感受到小腹的胀感。酒液已经被暖热了,在体内灼烧起来。她现在动一下,肚子里的水就要摇晃一下,都能听见里面的水声。

    男人没有理会,勾起来手指对着阴核轻轻一弹,女人的下体立马抽搐起来。

    口舌把穴口都包住了,舔舐着吮吸。

    韶芍含着手指,硬生生咬出来两排泛紫的牙印:“不行了……呜……坚持不住了……”

    女人的身体颤抖着,穴口松动,酒浆混着体液泄了出来,冲进了男人口中。

    上好的红葡萄酒,带了体液的清淡味道,全都入喉。

    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季深璞抬手,在女人臀瓣上都打了一巴掌警示,韶芍瞬间摇着头又把穴口夹紧。

    舌头抵着穴口打转,快速轻弹。韶芍被刺激得摇头尖叫,一手扒着桌沿,一手挣扎着往后推拒。她肚子里还有大半的酒水没泄出去,小腹鼓着,里面烧得厉害。

    季深璞收了口,起身,抽了张纸擦拭嘴角。他鼻子上和嘴巴上全是酒液,餐巾纸上晕出来淡淡的红,他看了两眼,丢在了一边。

    “翘起来。”他拍了拍女人的屁股,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红痕。

    韶芍因为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在了桌子上了。吐出来咬得发疼的手指,她求救式地看向男人,呜咽:“我不要了,你让我把酒排出来……”

    舒服是舒服,男人的舌头灵巧,肉体和精神都双重愉悦。可是她现在含着酒,肚子紧胀,快乐又难受。

    女人的脸上流着清泪,眼睛和脸蛋都红红的,惹人怜爱,也容易激发兽欲。

    季深璞见她不愿动弹,便握着大腿把她抬了起来。

    下体早早就硬了,他举着女人的臀,不由分说,对准了花穴就挺身而进。

    “啊!”

    韶芍下半身几乎被他拎起,两腿分开着被拽向半空。本身用力紧绷的穴口被外力撞开,她被入得猝不及防,一声惊呼出口。

    小穴比平时要紧很多,季深璞进入的时候感受到了紧迫的压力,低头闷哼了一声。

    他抬头,眼底发红。

    双手握着女人的小腿收到腰间,韶芍被托着在桌面上滑动了一段距离,下半身腾空了,紧紧地抵在男人的跨上。

    他开始用力冲撞,酒浆随着每次抽插在肚子里翻腾。汩汩的水声和囊袋撞击的声音混在一起,色情又刺激。

    韶芍无力地向前够着手臂,企图往回爬。可是男人往前撞一下,就要拉着她往后拖,对冲撞击,让那根粗长的性器次次都冲进深处,尽根没入。

    “啊!不行……胀……”韶芍被撞得涕泪横流,抱着头呜咽:“深璞……呜……”

    她现在头昏脑胀,说的话也不经大脑思考,噫噫呜呜出来许多话,含混不清。也不知道是哪一句捋顺了男人,身下的撞击轻柔起来,动作放缓而绵长,揽着她的腰向深处顶。

    “再说一遍。”

    “什么?”

    韶芍被男人抱了起来,向前撑着手臂。

    季深璞贴紧了她的后背,下巴放在女人的颈窝里,鼻子贴着她的耳垂轻磨:“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我就放过你。”

    “我……我刚刚,啊……我刚刚说什么了……”韶芍张着嘴喘气,两眼失神,鼻涕都流了下来。她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自己嘴巴张张合合,出口的话全都没有意识。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有些无奈。

    小腹上压来一只大手,对着鼓起的肚子按了下去。

    “呀!”韶芍把头要得像拨浪鼓,抓着他的手臂求饶:“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让我把酒泄出去好不好……”

    “不舒服吗?”

    “舒服……”男人的声音像蛇一样缠着她,韶芍流出来生理性的眼泪,轻颤着答道:“可是肚子好胀……”

    男人小幅度地扭动着腰胯,阴茎顶在她的宫口处打转。手掌轻压,他能感受到下体被液体包裹的感觉。

    “好好体会这个感觉,你会喜欢的。”

    酒液随着撞击发出来阵阵水声,他抱着韶芍又冲刺了几下,看着女人仰着头到达高潮时抽身而出。

    酒液混着体液喷涌而下,全淋在性器上。

    桌子、大腿、地板,被弄得一片狼藉。屋里充斥着性爱的味道,腥甜中带着一丝葡萄香。

    季深璞抱着韶芍又做了几次,颤抖着把浓精淋在了桌子上。吐出一口浊气,他看了看怀里神智不清的女人,抱起来走向浴室。

    简单的冲洗后,韶芍恢复了些意识,从性爱的快感中渐渐剥离。

    周身被柔软的被子裹着,,屋里黑暗安静,她抬头,看见了男人模糊的下颌。

    “季深璞……”她往男人怀里钻了钻,鼻子顶着对方的皮肤,嘴里咕哝着:“你今晚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呀?”

    她想不通。若不是家里停水停电,她跟着男人回了家,今晚就不会和他做爱。

    毕竟男人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进她家门。

    “什么?”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为什么要等着我下班呀?就为了吃一顿馄饨吗?”

    黑暗里,季深璞沉默了一会,把胳膊从韶芍身下抽出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不真实,所以想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韶芍被推开了,小腹像被柔软地打了一拳,温暖发热。

    男人背对着她转身,合上了眼睛:“早睡,明天还要赶航班。”

    一双胳膊缠了上来,季深璞顿了一下,没有作声。

    “啵唧!”黑暗中一声脆响,他毫无防备,突然被韶芍亲了一下。女人亲他的时候大概还在咧嘴笑,口水都流在他脸颊上了。

    韶芍大概也意识到了,连忙用手擦了擦,道:“哎呀,不好意思,本来就是想亲你一下……”

    关了灯,她也看不见,扒着季深璞胡乱擦了一通,于是口水就被均匀地抹在了男人脸上。

    黑暗中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气。

    韶芍嘿嘿笑了一下,把手上的口水在他背上蹭了蹭,又躺了回去。

    “那你中午是真的生气了吗?”

    柔软的头发蹭着男人的背,女人背对着他,后脑勺贴得紧紧的。

    “还有,你和窦衍是怎么和平相处的呀?他恨死你了,没有撸袖子打你吗?”

    “要是打你了,那我也有责任。但是你也打我了,这就算扯平。”

    “还有噢,你说我昨天去刑穆家里了,但是你今天上午也陪乔念去检察院了,我都没生气。就是你小心眼……”

    男人闭着眼,听着身后的小人儿掰着手指一件件算账,叹了口气,道:“韶芍,睡觉。”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我算了算,要是窦衍没有打你,那我就白挨了两下打……”

    “韶芍,睡觉。”

    “这不公平……”

    “韶芍。”

    女人闻声停住了嘴,屋里恢复了安静。

    被子动了动,季深璞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柔软的身体在自己身上连滚带爬,笨拙地钻到了他怀里。

    “我爱你!”韶芍贴着男人的耳朵快速地说到,说完又把脸蒙在被子里,露出来一双毫无睡意的眼睛,道:“你之前让我重复的是这句话么?”

    季深璞叹了口气,没有答话。

    “肯定是这句话!”

    虽然刚刚说话不过大脑的,但这句话只悄悄说给你听。

    韶芍跳起来,在他脸上又亲了一下,亲完就迅速地钻进了被窝。

    她把脸埋在被子里,大口吸着男人的气息:“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的六一放送!把肉补上了哎嘿嘿,狗毛歇会儿,两天后再来找我吧!

    谢谢喜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