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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她! “朕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怦怦怦怦——” 焦娇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心跳还是他的心跳,她不敢动,只小手牢牢抓着他的衣服,紧紧的:“你……小心一点。”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笑声,张扬又恣意。 不知过去多久,四周声音渐歇,越来越安静,焦娇感觉到了流动的风,略寒。 “还好么?” 头上大氅掀开,景元帝看着自己的小皇后,唇角微勾。 “嗯,还好。”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焦娇偏头看别处,发现来到了一个高处缓坡,四下无人,没有黑衣刺客也没有金甲卫,什么都没有。 “不必担心,随扈官员车驾很远,朕发现有异,立刻让兵士从中隔开,你祖父和父亲不会有事。”景元帝以为小皇后在担心家人。 焦娇纤白小手指了指四周:“可是这里没人,如果有危险——” 她可是没那本事救驾的。 “朕自不是全无准备,刺客有刀兵,难道朕就没有后招? ” 景元帝将大氅垫在地上,拉小皇后坐下:“这里很冷,你且忍一忍,最多两三个时辰,外面就平定了。”他又站起来,“我去找些柴。” “等——” 焦娇一个字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走远了。 她新奇的看着男人忙活,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还用力摇了摇头。这人是谁?真是她认识的景元帝吗?为什么干这种活的姿势这么熟练! 是她孤陋寡闻了么?帝王什么时候需要自给自足,生火都要自己来了? 景元帝抱着一堆干柴回来扔到地上,看向焦娇的目光温柔而专注:“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哪怕逃了命,找了柴,这个男人仍然从容优雅一丝不苟,衣领襟口不带半分乱,看起来相当让人羡慕。 焦娇因眼前事实震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裙角,有些怔忡。 景元帝误会了:“饿了?等下。” 他转身进了林子。 焦娇:…… 还没来得及害怕,他就出来了,手里拎着个兔子。 兔子个头不大,肉挺多,肥嘟嘟一看就很好吃,他却仍然皱着眉,似乎不大满意:“只肉尚可,皮子不好,太粗,回头朕给你寻更好的。” 说着话,他转身走向不远处小溪,给小兔子扒皮去内脏。 焦娇:…… 她再一次怀疑,这真的皇上吗! 不管是不是,她都没脸坐在这里等着吃白饭了。 等他拎着收拾干净的兔子回来,焦娇自告奋勇迎上去:“我来烤吧。” 景元帝今日打定主意好好照顾自己的皇后,哪会让她动?把兔子藏到背后后退两步:“你坐着休息就好,朕来。” 焦娇脸红:“怎么能所有事都丢给你?我来烤吧,别的我不擅长,这个算是拿得出手的手艺了。” 景元帝仍然不给她,后退两步:“说了朕来。” 焦娇继续追:“我来。” “我来——” “我来——” 抢来抢去你退我追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齐齐掉进了坑里。 他躺在地上,她坐在他身上。 金黄落叶飘飘悠悠落在他们身边,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景元帝抚额:“这回可不是朕挖的。” 焦娇:…… 她自来记性很好,同样的场景,她当然会想起很久前的那一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故意坑我!” 想到那天的狼狈,焦娇还有点生气,又是马蜂又是流言的,刘云秀上蹿下跳折腾了很久。 景元帝顿了顿:“其实……坑的是朕自己。” 晚上的自己拼命挖坑,到了白天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呢,就得赶快过去救小皇后并把坑填上,他真的……也很不容易的。 焦娇气的打了他一下。 “嘶……”景元帝抖了一下,不似作伪。 焦娇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你受伤了?” 这一刻也不知道哪来的反应速度,她小手一抓,刷一下掀开了他的衣服。 还真是有伤,在肩膀上,有新鲜血色,更有结痂伤疤,一看就不是今天的新鲜外伤,是数日之前受的,还未养好,今日动作太大撕裂了。 数日前……是哪一日,再清楚不过。 那天刺客忽至,他放下她转走,她有暗卫护着全身而退,他却受了伤,当日凶险如何可想而知。 他已经这么难,她却仍然怪了他。 焦娇突然落泪,心里悔恨不已。 景元帝看小姑娘什么话都没说,突然间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有点紧张,修长手指拭向小姑娘的脸:“没关系,一点都不可怕,这坑不险,朕抱着你就上去了。” 焦娇想起上回也是这样,上上回也是这样,不管白天晚上,他好像都见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紧张,掩饰的再好她也看的出来。 “呜……你,你你怕女人哭?”有点忍不住,但她在努力了,“我,我不哭……” 景元帝却突然捧住她的脸:“不,朕只怕你哭。” 声音比目光更温柔。 焦娇有点受不了,努力控制自己转移注意力:“那天……你把我放在暗巷,是因为怕我知道?” 景元帝眸色微暗:“是。天快亮了,朕的样子……不大好看。” 焦娇心头一跳,之后慢慢松缓,明白了,全明白了。 “你……是不是生了病,只是暂时不想让我知道,不是故意要骗我?” 她不是傻子,很多方向只是没想到,现在抓住了一点,顺着往前回忆往前思考,她来自现代,眼界心态不一样,得到结论的时间当然更快。 一个人再能伪装,也不可能把所有细节做的这么好这么细这么有条不紊,他的状态看起来有太多不得已。精神分裂症,多重人格,各种可怕的词浮现在脑海,焦娇把自己吓得不轻。 没有专业的医生,这种病很难好的! 景元帝眼帘微垂:“害怕?” 他体贴的往后退了退。 焦娇没察觉到这一瞬间他眸底的失落和寂寥,紧张的抓住他的手,急声问:“这件事都有谁知道?知道的多么?你白天晚上各做了什么自己会记得么?你的状态……有没有影响你的睡眠和身体健康?清晨和傍晚时……会不会特别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题,她问得很快,让别人应接不暇。 景元帝看着自己被抓的牢牢手,眸底闪过一丝讶然,所以……她不是害怕这个样子的他,是害怕他太难受自己承受不了? 他眼梢微缓,低眉浅笑出声:“我们现在是和好了,对么?” 焦娇:…… “都什么时候了,你想到的只有这个么!” 景元帝反握住焦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