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奉旨跋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脆堵回来?

    焦娇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她都摆出坦荡姿势了……可他态度如此拒绝,不谈便不谈,左右她问心无愧,他也所有事都能查到。

    “给朕画像,让朕端坐,嗯?”

    景元帝盯着她,声音里满是不友好:“看朕不爽,你很快乐?”

    焦娇怔了一瞬,有些想笑,所以到头来,他介意的还是这个?

    焦娇脸有点红:“臣女不会了。”

    没有否认,没有说不敢,只说不会了,因为她知道,他什么都明白。

    他其实只是嘴坏,容忍了她很多东西,比如不懂事不大气,还任性有小脾气,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他自持是个男人不同女人计较,她可以小小任性,却要懂分寸,有些东西经不起一次次试验底线,别人的宽容不会是永远,想要长长久久的安稳走下去,自己是要努力的。

    景元帝视线在焦娇身上转了一圈,哼了一声,走到龙椅上坐下。

    白衣裳最讨厌,斗还是要斗的,但是不能这么斗。那人心思敏感,在意的条条框框比他多多了,能欺负‘他’方法多的是,不一定要伤人伤己,伤在身上,他自己也不舒服不是?

    “做错了事是不是应该道歉?”天子霸道视线盯着小皇后,声音里藏着浓浓隐意,似乎还是意难平。

    焦娇一怔:“是……臣女有错,请皇上责罚。”

    景元帝视线掠过书案,小皇后好像并不害怕写字,罚抄书对她来说根本不是罚,他必须不能这么好哄,随便就糊弄过去了,得换着花样来。

    看着天色,突然想到接下来的日程,景元帝唇角斜勾,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天子亲狩日马上要到了,你给朕准备一件献礼,届时奉上。”

    焦娇僵住,这个……有点难办啊。

    天子亲狩是大事,祭礼也在当天,到时有礼官唱礼,群臣参加,大约是这次避暑之行的最大场面,当着所有人,稍微有哪里做的不好,就是大错。

    跟焦娇忐忑不一样,景元帝心里十分得意,献礼要当面献,一定会看到脸,这一次,‘他’要怎么应对?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焦娇小心翼翼发问:“不知皇上……想要什么?”

    景元帝:“朕想要什么,皇后这么聪明,怎会不知道?”

    焦娇心头一颤。

    要不是这位皇帝极不好搞,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气氛,她几乎以为对方在逗引调|情,暗意——我、想、要、你。

    可她知道不是。

    哪个男人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是这副样子这种表现?狂妄,自我,霸道,挑剔,爱欺负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嫌弃……

    喜欢?

    绝对不可能!

    第20章 我才是最特殊的哟

    小姑娘一个人走在路上。

    路很长,阳光很盛,她走过地上斑驳光影,背影纤秾,仿佛一个人就能穿梭时光流年,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也不遗憾。

    难看她就要消失在视野里,景元帝突然动了。

    他跟了上去。

    悄悄的,没让焦娇知道。

    他与她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也不太近,洒在他们身上的阳光是一样的,走过的路是一样的,连风中带来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路边有两株栀子随风摇曳,白花清雅微香,它们明明没在一起,却气息彼此交融。

    小姑娘面前斜斜花枝伸出,她脚步未有停留,温柔的绕过了。

    有点可爱。

    景元帝看着小姑娘背影,夏衫单薄,飘逸衣裙遮不住身材的婀娜,她纤腰款款,蝴蝶骨线条若隐若现,看起来无限美好引人遐思,偏偏胳膊捂得严严实实,再调皮的风都吹不起。

    不知她胳膊上的伤……好了没有?

    想到那处碍眼的伤,就想到了那惊鸿一瞥的如玉肌肤,盈润触感,景元帝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点痒。

    小姑娘突然停住。

    景元帝抬眼一看,皱了眉。

    焦娇遇到了刘云秀。

    与此前所有偶遇都不一样,刘云秀打扮停当,衣服华美,似乎原地站了很久,见到她视线立刻迎了上来,不避不退甚至不卑不亢……是在专门等她?

    焦娇一点都不好奇,略点了下头当做打招呼,就准备走过去。

    “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刘一秀脚尖一转,拦了她的路。

    好吧。

    焦娇眉眼平直:“为什么?”

    刘云秀微笑,偏了偏头:“你听到了么?”

    夏日蝉鸣,风儿喧嚣,鼓鞭马嘶,焦娇听到了很多,但大抵都不是对方想要的那一种:“如果刘姑娘没别的事——我还挺忙的。”

    话是这么说,她并没有立刻走。

    天子亲狩日活动流程很多,至少对她来说很多,担了差事,就要提防任何意外的发生,她不想和刘云秀虚与委蛇,也不关心刘云秀在想什么,但这人给她的感觉不对,像是要生事……她最好确定一下。

    刘云秀嗤笑一声,带足了讽刺和恶意:“听闻焦老翰林从祖上起便是诗书传家,六艺皆精,后辈子孙无一庸才,便是出嫁女也在婆家出尽了风头,独独‘皇后娘娘’你,资质平庸,连曲乐都不会赏。”

    顺着她的话音,焦娇当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乐声。

    鼓瑟丝竹,皇家在大场面的乐奏一向大气优雅,寓意深远,可惜焦娇听不出来。

    她还真是不擅长这个。

    前身是个乖姑娘,读书写字,女红厨艺都会,偏对琴乐不敏感,而她自己,从小跟着爷爷长大,除了做个社畜在‘高级’的社会打工,学会的就是一笔还看得过眼的字,以及写字静心的习惯,穿过来两眼一抹黑,女红厨艺都没来得及熟悉掌握,琴乐就更别提了。

    对方要攻击的,原来是这个方向?

    见她‘呆呆’的,刘云秀以为戳到了肺管子,别人越自卑,她当然越得意:“最粗浅的都不懂,怎么配得上皇上?”

    焦娇想莫非——

    下一刻刘云秀就给出了答案:“皇上多喜欢琴乐,你知道么?他出生就在一片乐声中,五岁初见礼乐天赋,九岁仅凭对礼乐见解就折服了北狄使者,十三岁‘随便玩玩’的猜曲游戏就赢来了边关和谈的巨大利益,十八岁引大乐师摔琴非要拜他为师,更别说鞭辟入里的各种见解引各大名师追捧膜拜……”

    刘云秀慢慢变得激动,说得一脸向往与有荣焉,好像知道这些事自己都高贵了几分。

    焦娇是真不知道,但——

    “刘姑娘知道这么多,一定经常与皇上讨论了。”

    刘云秀一噎。

    她要经常能和皇上讨论,还用得着在这里下功夫?

    “你刺我也没用,至少我知道,我懂他,我见过他最真实的样子,而你没有。”她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