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莫欺少年穷,莫泯少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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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歌笑着摇了摇头。 “陈太太,你错了!” “你可以跟任何人鱼死网破,但唯独我秦楚歌,不行!” 灼灼身姿,徐徐落步,秦楚歌并未跟周小爱有任何眼神交流。 这个女人,天生的自以为是! 总拿自己的美貌当骄傲。 小时早已初现端倪,现在更是无药可救。 秦楚歌足可以将其一巴掌拍死,但,还不到时候。 “你以为你是谁?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吗?” 周小爱依旧不依不饶。 “我就不信,整个炎夏找不出比你强的人。” “届时,我一定要亲眼见证,你被别人踩在脚下摇尾乞怜的丑态!” 周小爱极尽发狂。 “这辈子怕是没有这么一天了!” 秦楚歌又笑了。 “说到摇尾乞怜,你该问问你的父亲,他对这种滋味比较感同身受” “你……” 周小爱噎的脸色铁青。 刚才那一幕,她亲眼所见。 那是她的父亲,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丑态。 “还有……” 秦楚歌又开了口,此时已经站在了人工湖处。 “距离清明节还有十二天,我很期待你找到一个比我强的人。” “若届时,你找不到,抬棺的三十二人中,你和你父亲要成为其中两人。” “或许,你们早就算到,自己会成为抬棺之人。” “那就当我浪费口舌了!” 秦楚歌负手而站,背朝周小爱父女。 却又是对那湖中还未上来的夏竹说道:“捞几条鱼出来,要个头大的,当下酒菜。” “好嘞,姑爷!” 夏竹咧嘴一笑,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秦楚歌:…… 曰你妹的姑爷哦! 远处。 周小爱父女,纵使穿戴整齐,却依旧如同空无一物,不止是尴尬,而是弥天之辱! 这算什么? 周家大宅姓周! 秦楚歌随意出入,十步杀一宗师,就差将这周家大宅夷为平地。 更为可气的是,他斩的宗师徐迅,自己拿着对方的斧头砍掉脑袋。 还要说一声为秦帅而死,死的光荣! 更有,一六品武官,被震慑的半点脾气没有。 生生吞下恶果,纵使留下狠话,却不敢对秦楚歌出手半招。 这,之于周家。 不是奇耻大辱,又能是什么? 秦楚歌本能一手送周小爱父女上路,他却没有。 斩掉镇宅宗师,便是斩去了周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周小爱父女,就是那沼泽里的山羊,只剩下嗷嗷待哺。 无论怎么呼救,无人能救! 这种感觉,大于死,生生煎熬着! 时至今日,陈家大婚之后的第八天。 当周小爱再一次领教了秦楚歌的手段。 她又不由得想起来,那一日她曾经对秦楚歌撂下的狠话。 她曾说,你秦楚歌大闹婚礼,不过是因爱生恨的表现。 她还说,周家会与陈家共进退,有什么就冲她来。 她又说,你秦楚歌大可划个道出来,施展你所有手段,我周小爱尽数接下! 春风渐渐暖了,时间慢慢少了。 多次的交锋,秦楚歌都没有忘记提醒对方。 于他八天前留在婚礼现场的话,没有半字出入。 秦楚歌曾说。 清明节那天,我希望当年与陈耀东一起谋划秦家的人都到场。 我给父母立碑,你们来扫墓。 扫完墓,我送这些人上路! 那一天的上午,所有到场之人对这句话印象颇深。 与之周家和陈家,与之绝大多数的宾客。 可能,都觉得这是秦楚歌的年轻气盛。 但,仅仅过了八天! 江城发生了什么? 每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都跟秦楚歌有关。 人们常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莫泯少年志。 于秦楚歌身上,十年太长。 他蛰伏六年,或者说铁血征战六年。 一朝入龙,潜回都市,只为六年未报的家仇。 不管这家仇之上有何通天人物,他都要一手处决。 纵使,这家仇之上压着一座巍峨大山,那也要让它变成砂砾。 沉寂持续了很长时间。 周小爱在回忆,回忆八天以来秦楚歌的所作所为。 多种情绪无限翻涌,直至于沉默中,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满地狼藉的草坪。 而周年华,如一只行尸走肉,已然没有了灵魂。 一众周家护卫,虽然早早的到场。 却亲眼看到了宗师徐迅的赴死,双腿如灌铅一般,表情凝滞的离开。 无一人,敢对秦楚歌说上一句呵斥。 哪怕是一个不忿的眼神,都不敢甩出。 一手四火叠阳光,莫说周家大宅这点护卫,千军万马来了,都得秒跪! 周家大宅? 呵呵…… 怕是在秦楚歌眼里,那燕城的皇家别院,人家都是来去自如! 于是乎,接下来的这一幕,对于周家所有人而言,极其的荒唐。 一个刚刚斩了周家镇宅宗师的人。 霸占着人工湖,升起炊烟,捞鱼做烤,饮酒笑谈。 偏偏,这酒还是周家人送的。 打脸啊! 憋屈啊! 可是,能怎样? 周家人得忍着! “那宋词具体什么来路?” 林欢凝视了秦楚歌许久,最终好奇心作祟,开了口。 “武炼司那位姓景的,是他义父!” 秦楚歌拍开酒坛子的泥封,倒了一碗酒。 单手捧起碗,微微侧身,朝着擂台方向洒了一地。 “敬你年迈,好生上路,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一点的人家。” “莫给人当狗,活的有尊严一些。” “不求扬名立万,凡事摸摸良心,有愧的事莫做。” “仅此而已!” 秦楚歌又倒了一碗酒,痛快饮下。 一旁的林欢,双眼熠熠泛彩。 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闪光点。 更有着浑然天成的魅力。 哪怕是不动声色,就足以迷死万千少女。 林欢愈发的好奇!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酒还没喝,林欢就有些醉了。 啪…… 一条大鱼被夏竹从湖里抛出来。 刺耳的声响打断了林欢的凝视,以及复杂的思绪。 他主动凑了凑身子,自个倒了一碗酒。 而后,双手举起,面带笑意,对秦楚歌说道:“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 秦楚歌摇摇头:“我跟你很熟吗?要记得你每一句话?” 林欢:…… 这家伙,一如既往的锋利。 索性,林欢不管不顾。 “那天我说,我要跟你秦楚歌不死不休!” “今天我想说,那句话作数。” 林欢眨了眨眼睛,说的虽是狠话,实则却一点都不霸气。 因为,在他心中。 有另外一个版本。 这个版本是这样的:“我林欢,以后要缠着你秦楚歌!” 都是不死不休。 只是不知,什么东西在林欢心上咬了一口。 它,可能就是发了芽的情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