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深夜会谈

    “哎，这么好的机会没有扳倒他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不过虽然没有废掉他太子之位，最起码也没有牵扯到四皇子，也算是无功无过。”

    “放心，众位大人，好戏才刚刚开始。有本相在，定会辅佐四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是啊，我们有高相鼎力支持，定能成功。”

    四皇子一党以高羽为首的大臣也跟随四皇子走出殿外，丝毫没有顾忌的谈论着。

    “在想什么？”叶清远走到李铭身边问道。

    “我在想，父皇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意为之。”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事定然与四皇子有所关联，父皇还下令让四皇子查出余孽。”

    “自己查自己又如何查得出来结果，莹妃这枕边风，当真是厉害！”

    “是啊，此事恐怕最终的结果就是过了一段时间，不了了之了。看得出来，皇上本就无意惩罚四皇子，不过想不到皇上竟然可以无视太子委屈，公然偏袒四皇子。”

    “无妨，父皇喜欢四皇子早就是群臣公认的事实，否则众大臣也不会都站在四皇子那边。只不过父皇碍于母后和唐家无法明面上针对我。但一旦有今日这样的机会，恐怕父皇会毫不犹豫的罢免我的太子之位，扶老四上位。”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也不念父子骨肉之情了。”李铭内心暗想道。

    是夜，太子府。

    子时三刻的更声刚刚打工，整座王城都已陷入一片寂静。

    只有太子府后院的一个书房内，灯火通明。

    李铭在书房读书，伺候自己的下人早已被打发去休息了。

    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戴着帽子进入了书房。看到来人，李铭赶忙放下手中的书籍迎了上去。

    摘下了帽子，露出黑袍人的真实身份，赫然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人，当朝太师，叶清远。

    李铭冲着老人深深一行礼，说道：“本该亲自去府上拜见老师，但是太子府里里外外不知道有多少眼线。”

    “恐怕我一出门还没走远就被四皇子和父皇那边知道了。只得深夜麻烦老师亲自前来，还请老师恕罪。”

    说完再次对着叶清远深鞠一躬。

    看到眼前的太子竟然对着自己如此真诚，饶是老太师见惯了世间冷暖，此刻也不由得动容。

    “太子不可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叶清远双手扶起李铭。

    李铭请叶清远坐到上座，亲自泡了一杯茶恭敬地递给叶清远。

    叶清远说道：“今日朝堂之上，太子机智应对，自证清白真是令老朽大开眼界啊。”

    李铭谦虚道：“区区小计，只是学生的一些小聪明罢了，入不得老师法眼。”

    “哎，太子过谦了。今日太子言语有理有据，使得四皇子等人的阴谋没有得逞，甚至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太子的一番慷慨陈词，老朽如今还历历在目啊。”

    “都是老师平日教导的好。”

    看到太子不似作假，叶清远满意的点点头。

    看到叶清远的态度，李铭继续说道：“今日朝堂之上感谢老师仗义执言。只是没想到，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全都想着废了我太子之位。我这个太子还真是……”

    “太子不宜妄自菲薄，此前太子藏拙，以痴傻之病示人。莫说满朝文武，就算是老朽自诩识人无数，不也被太子骗了过去。”叶清远自嘲，同时也是为了宽慰李铭。

    “哪里是我藏拙，其实我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只是机缘巧合融入到了这个身躯罢了。”李铭内心想道，但嘴上确实另一番说辞：“学生无意欺瞒老师，只是我这太子府人多眼杂……”

    看到李铭这么说，叶清远解释道：“老朽并无怪罪太子之意，只是今日朝堂之上太子锋芒毕露，恐怕日后危险程度要比之前高得多。太子以后还需小心谨慎才是。”

    “这是自然。”李铭回答道。

    “不过，今日陛下的态度甚是微妙。不难看出，陛下早已有废立太子之心，只是太子平日宽仁谨慎，陛下并无合适机会。”

    “是啊，父皇今日公然偏袒四皇子是我没有想到的。今后我只能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被他们抓住把柄。”

    “一味地防范并非取胜之道”，叶清远反驳道：“今日太子展示实力并非全然是一件坏事，往日里众大臣以为太子痴傻，自然是站在四皇子那边。可今日太子所为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相信其他人必定也会有自己的考量。”

    “但愿如此，不知老师可有什么办法。”

    “不知太子是否想过为何会有今日之危？”，叶清远没有回答李铭的问题。

    “学生不知，请老师教导。”李铭前世只是一个武道高手，何尝会理解政治斗争。

    “因为你在朝堂之中没有人脉，四皇子笼络人心，所以众大臣以四皇子马首是瞻。只要四皇子振臂一呼，群臣都会对你群起攻之。”

    “老师，那怎么办，我现在开始笼络人心已经来不及了啊。”

    “无妨，老朽已经修书一封连夜送往唐家。此前你以痴傻示人，所以唐家身份敏感，所以并未过分关心于你。就连老朽，也并未对太子报多大的希望。”

    叶清远说到此处，看了李铭一眼，看李铭没有什么不满，继续说道。

    “如今太子锋芒已露，又与莹妃结了私仇，如若仅凭太子自己，恐怕无法应对，相信唐家不会坐视不理。”

    “可是，老师，光凭借一个唐家，能够对抗四皇子和宰相为首的朝臣吗？”李铭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哈哈，你呀，你还是太小瞧了唐家。朝堂之上武将大多数出自唐家，近半数的文官受过唐家的恩惠，或是唐家的门生。”

    “如果你光凭唐啸外孙的身份恐怕众人不会遵从于你。可如果唐啸表态支持你，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老朽早年与你外公一文一武，帮助先帝登基。颇有交情，相信凭我们的交情，加上你如今展示出来的实力，唐啸会给老朽这个面子。只要唐啸入局，太子别说自保，与四皇子和莹妃分庭抗礼也犹未可知啊。”

    “学生有老师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李铭佩服道。

    李铭并非惺惺作态，而是前世自己虽然站在了武道巅峰，可终究对于权谋并不擅长，如今得到老太师相助，如何能不高兴。

    “当今天子曾经也是我的门生，刚登基时，也是十分仁厚。谁知近些年开始性情大变，大有演变成昏君之势。四皇子这一点也正是继承了天子的寡淡无情，老朽只希望你不要走天子的老路啊！”

    听到这，李铭也不禁动容，眼前的老人乃是真正的为国为民，心怀天下。否则的话，以老太师的地位，如果支持四皇子，就算是唐家全力支持自己，自己恐怕也只有失败一条路。

    想到这，李铭跟叶清远保证到：“请老师放心，一旦弟子登基，必定遵从老师教诲，一心为民，不负老师栽培之恩。”

    “希望你说到做到，太子今后有何打算？”

    沉思了片刻，李铭说道：“如今四皇子手下两个强敌，一个是宰相高羽，另一个是莹妃。如果外公和老师支持，那么宰相高羽不足为惧。但是莹妃的枕边风着实可怕，既然如此，不如先打倒莹妃，断了四皇子一个臂膀。”

    “好，有什么需要老朽帮忙的，老朽尽全力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