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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绽放了一朵纯白的小花。 世界上,唯有爱情和咳嗽无法掩饰。 可是对谢迟迟来说,这份心情她却不敢也不愿暴露出来。 对方是豪门钜子、娱乐巨头,千亿身家、资本大佬。 可这个世界的自己呢? 父亲吸.毒,母亲出轨,弟弟赌博,曾经的家产全部蒸发,说是破落户都是在往脸上贴金。 就算是晋升顶流又怎么样? 不过是资本游戏下的点缀,娱乐狂欢中的媒介,就连手中捏的那点身家,都是男人割让给自己的分手施舍。 谢迟迟清楚地知道。 离婚的关系像一道鸿沟,划在两人之间。 而她,有些望而却步。 谢迟迟低落地垂眸,叉起一块鲜嫩的鲟鱼放入口中,味同嚼蜡地咀嚼着,脑子里还在想,一会儿如何开口和陆丞说这件事,却突然听见对面,传来了一个轻微的“咔嚓”声。 有人在拍照! 躲避镜头早成本能的谢迟迟立刻敏锐地看过去。 她反应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餐桌对面的陆丞,还没来得及把刚刚偷拍的手机藏好。 谢迟迟:“……” 他这是在干嘛? 她不由得瞪大眼睛,歪着头,头顶缓缓冒出了一个小问号。 第一次近距离偷拍,竟然就被正主抓个正着…… 陆丞简直懊恼极了。 他完全忘记了相机功能会发出模拟快门的声音! 陆丞尴尬地看了眼手机,刚刚拍下的照片构图光线都极好,光打在谢迟迟的脸上,让她垂眸低落的纤长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在脸颊上打下两弯投影,配上那微微鼓起的腮,可爱又激萌,让他实在舍不得删掉。 狠不下心毁尸灭迹的陆丞,只好坦然交代:“我……今天开了微博,想拍张你的照片。” 谢迟迟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 她惊讶地扬了扬眉梢,问道:“你开微博啦?” “嗯。” 陆丞镇定地点了点头,只是目光有些游移。 不仅开了“大号”微博,他还发了一条不那么方便谢迟迟看的微博。 陆丞忐忑地想,这或许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但是…… 若是现在让她看见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男人的不自然,看在谢迟迟眼里,倒是没有多想。她依然兴致勃勃地探头问:“id是什么呀?我关注你呀!” “……陆丞Philip。” 陆丞第一次发现,把网络id这样当面念出来,实在很有些莫名中二的羞耻,不由得低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地解释道:“Philip是我的英文名,我在英国的同学都叫我Phil。” Philip。 谢迟迟在心里咀嚼了一下,眼神不由得有些复杂。 没错,总是这样。陆丞不管再怎样温柔亲和,依旧总是会在这些不经意的地方,流露出那与生俱来的“老钱”味道。 那是富过三代人的贵族气质,显赫的家世熏陶,长青家族的观念,顶尖教育下的精英思维。 谢迟迟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甚至不太想知道陆丞在英国念的是什么学校了。 左右不过是剑桥或牛津中的一个。 谢迟迟胡思乱想着,然后点开了陆丞的微博主页。 【陆丞philip:夜晚星空,你只看见,最亮的那颗。[图片]】 映入眼帘的这条微博,让谢迟迟的呼吸停了一瞬。 她的眼睛渐渐睁大,琥珀色的瞳仁微微颤动,里面盛满了不可思议。 这个新建的微博如此干净,就连唯一的这条微博,都是下午才发的。 这句话来自她唱过的那首。 就连他的配图,都是那天生日会时,手持话筒,红裙张扬,在聚光灯下浅吟低唱的自己! 谢迟迟慢慢地抬起头。 对面的男人显然在强作镇静,试图掩饰心情,却依然在隐忍的缝隙里,透露出忐忑和激动。 他那炯然灼热的视线,满是无法克制的期待。 这副沉醉在情动中的神态,和曾经总裁先生那张冷漠高傲的脸,在谢迟迟眼前交错闪烁。 是的…… 这个世界上,唯有爱情和咳嗽,无法掩饰。 谢迟迟竟有些头晕目眩。 明明是很美好的事情。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两情相悦,再好不过。可是,所有谢迟迟此前想过的,没想过的那些差距和问题,突然一股脑地在这一刻涌入了她的脑海。 她感觉到了恐惧。 那是一个俗人面对前所未见的美好青睐自己时,自惭形秽下的本能反应。 不是前进,而是…… 畏惧的退缩。 …… 陆丞从谢迟迟低头在微博里搜索起,就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她在输入……她搜到了! 她点进去了…… 她看到了! 陆丞屏气凝神,感觉自己的心块跳出胸膛了,甚至怀疑坐得那么近的谢迟迟是不是都会听到。 其实这样堪称莽撞的表白方式,并不在他的计划内。 但是或许是上帝的旨意,下午他注册账号的时候,突然决定用这样一条微博,来开启一切。哪怕是在此前的一分钟里,他也莫名地自信着,甚至还思考过……随后也许可以第一次拥吻。 可是,谢迟迟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伴随着谢迟迟的沉默,陆丞原本激越得要飞出去的心脏一点点,一点点,沉了下去。 直至谢迟迟手一抖,手机“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窒息的宁静瞬间被打破。 “啊!抱歉!”谢迟迟立刻慌乱地弯下腰,去捡手机。 她的身体消失在桌面下,似乎地面裂开了一条缝,把手机吞没了似的,让她花费了非常可观的摸索找寻的时间。 期间,陆丞依然坐着,腰杆挺直,直勾勾地看着桌上还未吃完的晚饭。 吃饭的时候果然不应该说话。 他木然地想。 直到谢迟迟终于慢慢地直起身子,手里握着“总算”找到的手机。“那个……我刚刚忘记了,”她眸光闪烁,不敢与他对视,“有个通告的策划案好像被落在公司了,我得过去取一下。” 陆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面沉如水,像夏日和煦时遭遇了冰雹的麦田,眉间眼尾暖意尽褪,如同倒伏的麦秸,犹自挂着冰凌。 谢迟迟不敢多看,只抿着唇,慌乱仓促地起身。 她看见李姨站在厨房门口,一脸的痛心和不认同。 谢迟迟狠心地拧过头去,依然去取门口挂着的背包。 不过几步远,几秒钟,走得却是心如刀割。 临出门去之前,谢迟迟手扶门框,还是忍不住艰涩地道歉:“陆总……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