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动的记载噩梦之遗 第十八章 思念的重量

    三个人进入了会客室，里面有桌子，皮沙发，盆栽，甚至还有咒文回路供能的小型的屋用魔法灯。

    索菲亚等另外两人入座后，再寻个空位坐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出声问道:“杰森斯先生，请问这其中是怎么回事？”

    杰森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这件事背后的缘由:“公会早就知道封印应该如何正常加固，本来只需要四队人就足够了，剩下的是维夏和我的计划。不过即便如此，我代表整个拉米撒城感谢布兰东先生做出的牺牲。”

    “这是什么意思！？”索菲亚吃惊地看着杰森斯。

    而反观旁边的布兰东，似乎是不再压抑自己的痛苦，伴随着肌肉的抽动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算是在没有受到最大损伤的情况下把邪神的神性抽离了，我会尽快交给教会进行净化。”

    索菲亚看了看布兰东又把头扭了回去:“那，为什么会带上我组成第五只队伍？婆婆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杰森斯先生，你和婆婆在计划什么？我没想到此次的行动会需要布兰东先生来进行对邪神的神性抽离。”

    “维夏现在应该在家等你吧，几十年前就是我们一起进入的遗迹。当遗迹崩溃后，她一直对节点通道里面残留的辐梦晶石进行研究，而我无法承载神性，所以在关键时刻失败了。”杰森斯面露回忆之色。

    “大概在一年前，维夏研究出了如何利用辐梦晶石，让人的精神体再一次进入真正的遗迹——传承之地的方法，于是就有了这次委托。最可贵的是这种不会导致人身死，只是可能会受到些许污染的冒险十分安全，考虑到你们被污染的程度能被净化而且还能积累宝贵的经验下我临时增加了你们这队。”

    杰森斯停顿了下继续说:“说到会请布兰东先生进行这次的行动，也是因为只有布兰东先生这种信仰坚定的圣武士不会被邪神的神性所诱惑，也就是说能保证这份神性不会落入危险的人手里。不过，布兰东先生现在承载了神性，但之后又要让教会抽取神性，这对灵魂会造成一定的损伤，虽然教会肯定会对此做出补偿还有奖赏，但是布兰东先生以后再也无法达到传奇境界了，不，应该是达到传奇境界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

    “无论如何，这样邪神哪怕是破除了封印，失去了神性也就无法操控神力了。况且只有具有神性的躯壳可以承载我主的神降，能在未来的危机时刻拯救世人，足够了。”布兰东平静地说道。

    “无论如何，这是我个人对你完成了我当年的遗憾能给出最大的帮助，应该能对修复灵魂损伤起到一些正面效果。”副会长掏出一个金色的罗姆果，这是看起来像是苹果的一种天材地宝，不过普通的罗姆果都是红色的，而且只能补充魔力，这种金色的罗姆果是索菲亚闻所未闻。布兰东接了过去，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背袋里。

    “真的十分感谢您，布兰东先生。”接受了太多信息的索菲亚站起来向布兰东深深鞠了鞠躬。

    布兰东勉强地笑了笑，大概承载神性对他来说是一种严重的负担，而且还要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实际上如果不是亚历山大，索菲亚根本不会察觉布兰东的异样，可能最后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虽然维夏擅自推荐你进入遗迹，而且把背后的原因瞒着你的这件事不太好，不过她大概也是关心你吧，她曾说过你的出身不简单，或许拉米撒不是你的归宿。”杰森斯又对索菲亚嘟囔了两句，帮维夏说好话。

    “这个我明白的，婆婆一直都为我着想了很多。”索菲亚点点头，激烈的思考中她想要了解自己的身世的感情压过了对布兰东的尊敬于是急忙开口问道:“不过您说我的出身？我的出身是什么？我好像也没有听过婆婆说过这方面。”

    “你问我，我也想问她……家长里短的事情别在会客室说。我送你回去，布兰东先生也赶快去教会吧。”杰森斯也站起来把手伸向布兰东。

    “嗯……也对。”但索菲亚心中依旧有些不安。

    布兰东也伸出手被这个高大的退役冒险者一把拉了起来，然后揉了揉脸颊跟着一起出去了。出门后布兰东向亚历山大那边走去时低声嘱咐索菲亚:“这件事不要说呀，你懂的。”

    “嗯，我知道了。”索菲亚小声地回应。

    等布兰东走到亚历山大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表情:“我要去一趟教会，要陪我一起去么？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就稍微讲一讲。这么多钱，不仅足够我们筹集物资去王都，也够购置一些新装备了。”

    “去啊？为什么不去啊？你讲嘛。”亚历山大歪着脑袋说完跟上布兰东。“话说去王都要花很多钱吗？”

    “船上大概要特殊的设备吧，我也不清楚，回头你再来冒险者公会问好了。”布兰东带着亚历山大钻进一条小巷，用很快的速度向其他城区的方向走去。小巷里面不像街上有很多灯，黑不拉几的也没人，很适合说一些不方便的话。不过看这样子，亚历山大不问，这家伙搞不好到地方也不会主动开口。

    “你不是说要讲什么吗？现在讲呗？”亚历山大从容地跟着布兰东。“反正周围也没什么人。”

    布兰东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跟亚历山大说了实情:“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之就是副会长给我的传讯石让我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本来不打算让你们知道的。”

    亚历山大挠了挠脑袋。“我也不是什么不会变通或者不会保守秘密的人啊，我觉得你也不是会认为我不能帮人保守见不得人的秘密的人，那到底是什么事啊？”

    布兰东又沉默了片刻。“抱歉，但是如果不瞒着你，说不定你会阻止我......在你们因为梦境破碎陷入昏迷的时候，我把那个隐藏在梦境夹隙间的邪神神性吸收了。当然代价就是我的灵魂在一定程度上被撕裂，再也没办法进入传奇阶位，并且减少了几十年的寿命。”

    亚历山大瞪大眼睛放缓脚步不敢置信的开口:“啥？！几十年的寿命？”

    “或许还有能够延寿和治疗灵魂伤势的药物，副会长就给了我一种，不过一般来说延寿的药物大概只能续五年左右吧。不过也没关系，身体在被魔力逐渐浸透的同时寿命也可以得到提升。”

    回过神来亚历山大感觉呼吸都忘了了几秒，然后因此咳嗽了几下，只是继续往前走着:“呃，咳咳咳咳……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她露出纠结的表情。“反正总得有人做这事……那吸收邪神的神性又是什么意思？这听上去比寿命问题更严重啊？不会有其他的后遗症吧？怎么治啊？圣耀之神教会就不能派更多的专业人手过问这事吗？”

    “只是一个说法而已，教会并不知道这件事，之前这是我个人代表教会和杰森斯先生做的交易，等教会在取走神性后肯定会想办法补偿我的。比如一些快速提升身体素质的药剂，你也不需要太担心。”此时两人已经离开了小巷，到达了人流中。

    “能把这东西拿走也还行……”亚历山大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到人少一点的地方再说吧，不过以后这种事情我们可以事先讨论，我觉得我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有责任感啊？这事不至于不能跟我说吧？”

    “你能听到就代表其他人也有可能听到。”布兰东已经带着亚历山大从西南区来到了东南区，这里以贵族和富人的宅邸为主，巡逻的士兵也多了不少。根据之前得知的信息再走一段路就到圣耀之神教会的教堂了。

    “唉……行吧。”亚历山大愁眉苦脸地跟着，人太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两人终于来到了圣耀之神教会那个看起来实用性很强的教堂门口前，布兰东就在三十尺外的地方停下来开口说道:“去王都的路你就得一个人去了，我想我大概短时间内没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啥？”亚历山大又吃了一惊，然后很快镇定下来问道:“是为了分离那个东西？”

    “哪怕是抽出神性以后，肯定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再加上治疗的时间，所以我们大概没办法一起上路了，虽然谨慎是你的优点，不过也别太过了。”布兰东伸手从衣服内掏出一个金链的绿宝石吊坠丢给亚历山大，转身向教会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那些结晶什么的可以交给教会辨识，有用的东西我会让人送到你的旅店，再见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可以通过教会给我传信。”

    亚历山大接住吊坠问道:“啊？你不顺手把结晶带到教会去吗？”

    “这么晚了，就别麻烦牧师连续处理两件事了。”布兰东挥了挥手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教堂内。

    亚历山大也只好挥了挥手:“照顾好自己！我会想办法找点让你活久一点的东西的！”

    时间稍稍倒回一些。

    等待的时候法革尼要先去把林赛换成派斯，于是他稍微排了一下队在柜台小姐那儿把金币换成了银币。

    法革尼把钱收起来，招呼奇诺去买点东西吃。两人随便在街边买了点可以路上吃的，就赶紧去亚历山大那边凑个热闹，反正都是就是个四处游历的冒险者，跟着强劲的队友也不错。

    但在两人买完小吃返回冒险者公会大厅时，只看见亚历山大和布兰东的背影消失在了繁荣之都的人流中。或许以后还能在冒险者公会见到，但是谁知道呢？

    “追丢了啊，算了。先回公会吧，看看还有什么委托吧。”奇诺未雨绸缪的打算多赚点钱。

    “嘿。”法革尼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咱俩以后要不要组个半队，反正你好像在这也没什么熟人。”

    奇诺也咬了一口嘴里的小吃，听到了法革尼的组队邀请。“你？靠谱吗？”

    “靠谱这件事，靠另外的半队就好，我就只管吸引敌人注意力就是了。”法革尼理直气壮地说，奇诺挺无语的。

    两人返回了冒险者公会的告示板前，当然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任何委托了。就算是有，看到两人浑身破烂的状态，柜台小姐也不会让伤者接受，否则就是不负责任。杰森斯副会长和索菲亚小姐似乎也离开了公会，现在看不见他们的人影。

    “咳咳，那个……请问一下，这位小姐，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适合冒险者住的旅店啊，我们第一次来这里，不太熟悉这里。”奇诺干咳了两声之后挤开了法革尼，问了一下当下最关注的问题。

    “奇诺你这意思是答应了呀。”法革尼无聊地敲着“刀”面，想着快点搞定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得，反正我一路上少个肉盾和背行李的，我不答应不就亏了。”奇诺回头挖苦他。

    柜台小姐看着两人拌嘴，掩面一笑后说了几个费用相对比较低廉还方便保养武器清洗身体的旅店，不过她也好心提示若是打算一直居住在这里，还是租一间房子比较合适。

    “还有就是……我们在遗迹发现了一些装备，不过不适合人类使用，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合适的铁匠铺吗？”奇诺的要求有些奇怪，柜台小姐说她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能处理特殊装备的地方，但是普通的铁匠铺城里有好几个。

    “还有就是，您帮我看看，这个价值如何吧。”奇诺又拿出了骨剑放在桌子上。“虽然比我其中一把剑强一些，不过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朴实无华不说，而且不适合人类持握，所以我才想改造一下这把剑。”

    柜台小姐尴尬地说看起来挺吓人的，挺大。

    奇诺将骨剑背在背后说道:“那我们就告辞了，下次再来接委托。”奇诺道谢后转身离开。

    “我们就住旅店吧，目前还没有长期居住的打算。法革尼，咱们先去铁匠铺看看如何。赚了不少，你也把自己的武器强化一下。”

    见奇诺离开法革尼也回头往大厅门口走去。“明天吧，我要去旅店睡一觉了，我觉得之前住的那个旅店不错。”法革尼说的是那个花钱最少的旅店。“你要是不住那的话，明天初阳我来这等你。”

    “算了，我一个人去吧。”奇诺打算去城里面的铁匠铺，她开始四处乱逛，试图顺便找一下铁匠铺，但恐怕这样找到的时候法革尼大概已经睡着了吧。

    “唉，算了。”奇诺逛了一会先找一家比之前住的那家旅店稍好的一家旅店订个房间。

    画面转到索菲亚这边，她看见杰森斯副会长告诉其中一个柜台小姐今天有点事要提前下班，这位柜台小姐点了点头，然后就是该回家的时候了，维夏婆婆可能还在等着。两个人走出公会，随着人流逐渐远离昨日的冒险。

    “杰森斯先生，我能问点事吗？”在回去的路上，索菲亚出声问道。

    “嗯，你想问的话，但是我不保证全部都可以如实回答，我这边也是有各种各样的苦衷的。”杰森斯想必现在很头疼吧，都怪亚历山大太敏锐了。

    “虽然刚刚我已经知道了是您和婆婆给我安排这次的试炼，但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原因，会突然让我去进行这次的冒险？按照我得知的情况，似乎布兰东先生应该是在这次委托安排好之后才来到这里，如果没有布兰东先生的话，原本是打算怎么处理遗迹存留的那份神性？另外，婆婆在那个会议上将我提议加进名单，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我记得婆婆一直想让我去接手她的职务而让我跟着她去锻炼，但这份名单看起来应该与这方面不太有关联。”索菲亚一口气问了一大串。

    “不愧是维夏的教导，当然也分不开你的天分和努力。一般的学生无法这样尖锐地提出问题。自大失忆以来，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与此同时，来自邻国的威胁也与日俱增，如果邪神的封印方法因为大失忆丢失了一丝一毫，你觉得会怎么样。”杰森斯副会长淡淡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啊？这！”索菲亚低头思考了会，便抬起头，有些震惊地看着杰森斯。“那就会波及到国内的方方面面，再加上邻国的情况，那就内忧外患了。不，邪神的影响不只是国内的范围，恐怕会短时间延伸到国外吧？”

    “但是刚才举例的仅仅是知识，再说说另一种情况。有这么一个大商人，他的女仆因赌博欠钱，想要以纵火威胁他们家来获得财物，并导致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遭遇这样情况，却还能在余生中用剩下全部精力去帮助别人的人，却因为大失忆失去了对妻子孩子的记忆，这样的结局你能接受么？”

    “这……”索菲亚皱着眉头，抿着嘴，摇了摇头。“这次的封印，是为了解决大失忆事件造成的影响做前置准备？”

    “不，我想说的是——即便生命最大的价值源自于记忆的传承，但是适应过程也远比学习经验更加重要。”杰森斯举的例子没问题，但是第一个反问完全就是扯远话题了，但这时的索菲亚还没反应过来。

    “嗯。”索菲亚思考了会，点点头说道:“我明白您所说的意思了。”

    “而且你也隐约能够察觉出来，大失忆并没有导致帝国的核心城市出现知识断层，各大城市和组织在大失忆之后也是有条不紊地继续着城市活动，虽然也有某些人或者组织突然名声鹊起的情况，不过这说不定是因为某些人没有失去一丁点记忆。”

    “是的，您和婆婆是打算探查这情况吗？”

    “因为危险不大，所以让你们历练一番，至于那个圣武士，布兰东先生的事我很遗憾。其实如果接受那股神性成为传奇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他选择捐赠给教会，这意味着他选择做冒险者完全是兴趣，并非是出于责任和义务选择成为冒险者的，明明传奇圣武士也可以给教会做出很大贡献不是吗。”

    索菲亚知道大部分圣武士都是因为想要帮助别人，还有铲除危害人们安全的不洁生物而成为冒险者的，因为兴趣成为冒险者的圣武士非常少。

    “或许布兰东先生他有自己的想法吧。”索菲亚想起布兰东在遗迹里面的行为，深知他是位正直且有责任感的圣武士。“对了，那股神性应该是来源于邪神吧？如果吸收的话，不会对吸收者有负面影响吗？”

    “关于神力，神性和神格的知识是不允许书本记载的。第一，必须拥有足够神性才能成神，而不疯狂。第二，神力是神祗从所拥有的领域中诞生的，也因此有人称呼神祗值长的领域为神职。神力和神性本身不具有任何属性的，神性决定能够承载的神格的级别，神格决定神力的质量和数量。”谈话间杰森斯带着索菲亚穿过了最后一条小巷即将到家。

    “唔……原来如此。”索菲亚第一次对这些不常看到的词汇有了概念。

    【终于要回到家了。】远远就看到家，虽然出去冒险没有多长时间，索菲亚心里竟觉得自己离家了好久。

    “那么我就走了，帮我给维夏问个好。”杰森斯副会长把索菲亚送到了家门口把双手插入裤子兜内转身离开了。

    “不留下来吃个饭吗？杰森斯先生。”索菲亚提高音量问道。

    “不了，我还有事。”杰森斯径直沿着街道前进。

    “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扰您处理事了。”看着杰森斯走远后，索菲亚敲了敲门，但是婆婆没有应声并为她打开门。怀中更大的不安，少女只能掏出钥匙开门。

    “我回来了~”但屋内没有点灯，婆婆的房间和厨房也都是黑的，但是杰森斯副会长明明说婆婆应该在家。伴随着开门的景象，索菲亚的声音显得十分空荡。

    “嗯？”索菲亚有些懵，关上门，摸黑找到屋里的灯并开灯。“婆婆~？”她开灯后看看屋里的情况。

    屋子里和索菲亚走前的样子一模一样，看起来婆婆没有回来过。但是婆婆卧室的桌子上多了一份信，这次是封好的信封。

    【这是留给我的？】索菲亚鞋都没有拖噔噔噔的跑进婆婆的卧室拿起信封，打开看看信封上面有没有写了什么。

    “好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意味着我已经离开了拉米撒去完成我的职责。可能给你准备的这个试炼不太合适，但是我们老一辈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接下来是留在拉米撒还是离开这个城市，由你自己做决定，我本不该过多干预你的人生。所幸的是，我不会忘记我们是彼此的家人。”信纸的内容到此为止，而背面写着维夏留。

    索菲亚坐在婆婆的桌子前，慢慢地读完这份信件，心里顿时有些空荡荡的。“婆婆……”她擦了擦不知为何从眼里涌出的眼泪。“我还想和你说下这次的经历呢。”

    索菲亚小心地将信件放回信封，她知道了婆婆这次离开是为了自己的职责，而自己也该像婆婆说的那样，开始思考往后的方向。

    人总是要生活的，索菲亚一边思考着，简单地处理一下晚饭填饱肚子后，在自己的房间里将这次冒险的经历一点点地记录在笔记中。随后便按照自己平常的习惯看书至休息时间。

    除了婆婆、米勒、图书馆的那些书，这个城市并没有其他太多索菲亚留恋的事物。但是真正离开这个地方也需要下定决心，刚刚经历过冒险的女孩考虑这个也太残酷了，索菲亚忍住疲惫完成记录以后衣服也没脱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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