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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你拿了上次测试的试卷过来么?我帮你看看吧。” “试卷?我找找。”覃飞扬又走开了,不一会儿就走了回来。 许拓睁大眼看着试卷上的分数,又反复看了两三遍覃飞扬的答题。总共只扣了两分的好成绩,覃飞扬刚才居然说自己英语不好。许拓神色古怪地把试卷合了起来。 “怎么了?”覃飞扬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茶,汤的味道太重了,他需要将它冲淡。 “没什么,你有哪些不懂的,跟我说,我再教你好了。”许拓无可奈何地说。 覃飞扬翻开了书,拿长指随意地指了几个地方。 许拓开始讲课的时候,覃飞扬就拿一只手支着头,安静地听着。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覃飞扬感觉屋子里有些凉,便走开去拿了一件大衣。 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许拓手拿着书,头埋得很低,像是已经睡着了。 “每天五点不到就起床,晚上都是十点以后才回家,这孩子的身体怎么受得了。”他想起许妈妈的那句话,然后伸手把大衣盖在了许拓身上。 许拓只睡了一小时就突然惊醒,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覃飞扬房间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大衣。而覃飞扬躺在床上,也已经睡着了。 覃飞扬的呼吸声很轻,睡颜就如同他本人一般安静。 许拓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把大衣轻轻搁在床头,转身走了出去。 第7章 生如夏花 省赛很快就来临。许拓依旧投入在练习里,但他每天都会抽空和覃飞扬一起吃午餐,和过去一样。有时许拓需要坐车去邻市体育中心参加比赛,也会先告知覃飞扬一声,让他记得自己吃饭。 进入半决赛的时候,覃飞扬的班级被挑出来担当啦啦队。这是覃飞扬完全没有想到的。倒是班上的女同学像是开心得快发疯,提前一星期就在商量买新衣服,甚至还讨论起了化妆。 “大赛当前,就是校草也抵不过它的魅力了啊。”同班男同学望了覃飞扬一眼,啧啧说着。 校草自然是指刚上初一就占据最受欢迎校园男同学的覃飞扬。覃飞扬长得俊俏,身材修长,皮肤白皙,气质又很出众,得来这一殊荣丝毫不令人意外。而且一得就是两年。 啦啦队基本都是女生的舞台,班级文娱委员想好了口号以后带领着女生们下了课就开始练习。而男生只需要在观众席坐好,偶尔配合女生好几句加油加油鼓舞士气。所以对这件事情,全班都是高举双手表示支持。 覃飞扬也没有反对。 所以许拓在上午刚和覃飞扬说好中午不能陪他一块吃饭,下午就见到了覃飞扬坐在观众席。 他只是听队友说啦啦队选的是雅安中学初中部的优秀班级,哪知道一回头,就看到人群里闪闪发光的覃飞扬。 这一天是覃飞扬听到别人叫许拓的名字叫得最多的一天。 尽管双方共派出了10个人上场比赛,却仿佛只有许拓一个人在场上一般。自己学校这边的啦啦队自不必说,许拓几次运球上篮或者漂亮的远投得分,甚至还赢得了对面学校女生的尖叫。上半场65分,许拓一个人拿下了24分,这在高中生球员里已经相当了不起。 “这家伙,吃兴奋剂了吧。”一直到下半场,许拓仍旧是场上最活跃的球员。对手不禁有些牙痒痒。 在球场上就宛如上阵杀敌,受伤流血都是在所难免。许拓在球场上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暗使拐子,通常只要防守得当,对方只能吃下一记犯规而已。但是三个人围抄他一个,还都暗下狠手,许拓开始应付得有些吃力。 就连场下不懂球的小女生,也看出来许拓的处境不妙。 “天呐,他摔得痛不痛。”“那所学校的人太无耻了吧,一定是故意的。”类似的话在观众席里此起彼伏。 许拓为了抢一记篮板球,从而和对方三个人直接相撞,右侧身体擦着球场飞出去数米。雅安中学的学生情绪都变得有些激动。许拓捂着右腿在地上动弹不得,教练立即喊了暂停。 覃飞扬远远看着许拓的右腿上露出了血迹,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许拓的右腿本就受过伤,除了第一次骑自行车载他回家那一次,后来又因为从陡峭的山路上送郊游的覃飞扬回家摔过一次。 每次都是覃飞扬毫发无伤,而许拓将自己挡在他身下。 此时此刻全场都整齐划一地响起了“许拓加油!”的声音。覃飞扬握了握拳头,站起了身来。 “怎么样,许拓的伤会影响比赛么?”教练担忧地问,如今已经进入半决赛,说他不关心许拓自然不可能,可是带着这支球队这么些年,他更想拿冠军啊。 “没有大碍,但是……”队医替许拓包扎好了伤口,“如果只是平平稳稳地比赛不成问题,可是如果对方再下狠手,许拓可能就很难再能……” “没事。”许拓活动了一下右腿,站起身来,“我可以的,教练。大不了就不和他们硬碰硬嘛。” 开玩笑,覃飞扬来看自己打球,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因受伤而离场。许拓转头看向观众席,发现覃飞扬正站着,眼睛朝着自己的方向。 这家伙,这种时候,逞什么英雄啊。覃飞扬有些生气地瞪了瞪他。 而许拓咧开嘴朝他一笑,伸出双臂摆了摆,告诉他自己没问题,在比赛前哨声吹响时,又义无反顾地走了上去。 最终的比赛结果是以极小的分数险胜。许拓受伤之后队友们都像是打了鸡血,场下的观众也是呼声一阵高过一阵,鼓舞得士气高涨。最后许拓是被担架抬出去的。尽管他一直说不要紧,但是右腿膝盖处已经肿得不像话,鲜红的血液也已从纱布渗了出来。 “你不把伤养好,怎么参加决赛!”教练不顾他反驳将他送到了医院,连同所有队友一起。尽管每个人都汗流浃背筋疲力尽,但也要看到医生说许拓的伤无碍,他们才能放心。 覃飞扬也赶到了医院。他先去拉面馆接了许妈妈过来,许妈妈已经从前去观战的邻居嘴中知道这事,看到覃飞扬就像看到了救星。 “阿姨正在发愁不知道去哪家医院呢。”许妈妈轻轻说了句。 坐上出租车后,爱说爱笑的许妈妈也没了言语。只是将十指紧缠着,十分的紧张。 “阿姨,许拓的伤不要紧的。”覃飞扬看了看她的表情,轻声说。 许妈妈跑进急诊病房,看到的是许拓一张大大的笑脸。 “妈,你怎么来了。”许拓的伤处已经换好了药,纱布也遮盖住了血迹,不再是之前凄凄惨惨的模样,于是他的语调也尽量轻松,“你是不是又听了别人说了什么瞎操心了,我没什么事啦,小伤而已。” 许妈妈走上前摸了摸儿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