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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简静静听着不出声,只是眼神越发幽深,直到南溪停了下来,他才开口:“这样的话,我安排律师,你安心拍戏等着开庭。” 一个月后,“南溪交通事故案子开庭”,南溪和陆行简双双作为被告,坐在了被告席上,袁磊精神萎靡两眼无神地坐在原告席上。 原告律师出示了袁磊在校证明,包括但不限于:成绩证明、老师优良评语、学生口碑称赞、国家各种奖项等,以资证明袁磊品学兼优,是国家未来栋梁。原告律师抓住这点,在庭上深情又动人。 紧接着律师又出示了袁磊两年前的精神诊断病例,还有处方药,以及袁磊最近就医记录,准备得很是充分。 还有一只u盘,里面是网友对此事的言论,全是各种过激或者辱骂言论,例如:袁磊nmsl,袁磊你去屎吧之类的,甚至有人还p了袁磊的黑白照。 袁磊在庭上也展现了他天赋演技,他满脸歉疚、悔恨、自责,眼泪婆娑,言辞真挚诚恳。 最后律师提出诉求:“在本案中,我当事人因被告方的缘故无辜遭受网络暴力,造成我当事人旧疾加重,还有心里包袱,我当事人在家以泪洗面,无法出门,也无法进行正常的生活和学习。他愿意在社会和家庭的协助帮助下,改过自新,为社会和他人尽他绵薄之力,我当事人还是一名高三在读学生,即将面临人生最重要的抉择,希望大家能以仁厚之心宽容他,接纳他。鉴于我当事人年幼,身体和心理都不够健康和成熟的情况下,我申请法官大人、审判长、陪审团对我当事人做出适当的裁决,谢谢各位。” 律师坐下时擦了擦眼泪。 南溪冷眼看着他们全员做戏,只是恶毒的人总是会暴露自己的,她只要试上一试。 南溪这方的律师起身鞠躬,依次亮出袁磊长达三年时间监视南溪的记录,有视频有照片,还有他跟杨辉的私下交易,以及他多次出现在南郡城的视频,这些资料都足以证明这起车祸是蓄意的,既然是蓄意的,精神病证明也救不了他。 袁家律师站起来反驳:“是,袁磊是个追星男孩,这点我们承认,他误信了网上的谣言,认为南溪小姐人品和作风有问题,伤害了自己的爱豆,也不适合作为公众人物,这点我代表我当事人向南溪小姐道歉,但我当事人没有跟踪她,我当事人还是学生,有点事情我先征求一下当事人同意。” 俩人耳语了一下,袁磊猩红的眼神看了过来,像毒蛇,冰冷又狠毒。 “我当事人当时暗恋一个叫陆一冉的女孩,这女孩也是陆行简先生的妹妹,所以难免有意无意碰到南溪小姐,至于我当事人出现在南郡城就更不足为奇了,他外婆住那儿。”说完,律师自信满满坐了下来。 南溪气炸了,没想到袁磊年纪小小,心思居然这么深,说他有反社会人格怕都不为过吧。 陆行简坐在一旁冷笑,如果只有这些他的律师团早就可以解散了。 律师亮出杀手锏:1.袁磊在高一时,杀过人。因强奸同学遭反抗,一怒之下杀死了女同学,这事被袁家拿钱压了下来,陆行简找齐了证据,有视频有录音,有法医验尸报告,以及血迹和精液证物。2.袁磊两年前的精神病评估,在那家医院的数据库里查不到原始记录,包括处方药的记录。 法官和众评审脸色突变,因为涉及到另外的案子,当即宣布休庭。 原告律师脸色煞白,额头上开始冒汗。 袁磊面目狰狞,眼睛喷着火仇视着南溪和陆行简。 南溪冲他竖了个中指,做了个口型“垃圾,你等着下地狱吧”,陆一冉冷笑着看着他,像是再说“看吧,这就是个垃圾人,幸好当时我拒绝了他,垃圾怎么配得上我陆·女王·高贵·上等人·一冉。” 袁磊彻底被激怒,越过桌子板凳冲了过来,叫嚣着:“臭婊子,烂货,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夏玲玲她就跟你一样贱,明明早就被王晓玩过了,还跟老子装纯,不听话我就杀了啊,哈哈哈,我一样可以杀了你,我还可以把你先奸后杀。” 所有人都惊呆了,袁磊的家人、律师,法官、陪审团、南溪、陆行简,包括所以参加的人,惊得下巴都掉了。 因为被告方在提交强奸杀人证据时,根本就没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只有法官、陆行简他们知道,死者叫夏玲玲,当年被牵连的男孩叫王晓。 袁二冲了过来,左右开弓,正正反反反反正正给他了好多个五百,袁磊才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瘫软在地。 三个月后,“夏玲玲案”“交通案”重新开审,毫无悬念,法官当庭宣判:袁磊强奸杀人、蓄意谋杀罪名成立。 南溪走出法庭时,记者一窝蜂围拢了过来:“请问南溪小姐,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想要查袁磊之前的案子?” “对不起。”陆行简挡在南溪前面,所有记者的话筒一顿,人群外的安保人群挤了进来,接走了南溪他们。 车子直接回了陆家。俩人跨了火盆,洒了柚子叶水,李婶嘴里念念有词:“水逆退散,霉运小鬼全走开。” 阮文静抱住了南溪:“累了吧?先去洗澡,行简你也是,张妈张妈,给少爷,少奶奶放洗澡水。” 张妈喜滋滋跑了过来:“夫人,水早就放好了,少爷少奶奶请跟我来。” 南溪脸红了,怎么现在都改口叫少奶奶了?还叫得这么顺口? 南溪站在门口,张妈走了过来:“少奶奶进来吧。” “我哥房里不是只有一个浴室吗?”南溪很是奇怪,还以为自己记错了。 张妈哈哈一笑:“你俩都是俩口子了,一个屋洗澡也正常,我们虽然年纪大了,但不是老八古,理解你们年轻人的。” 说完,张妈关上门出去了。 南溪欲哭无泪,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昨晚拍大夜,一宿没睡,今天庭审人紧张着呢,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哪方面的心情,从心到身都累。 陆行简走了过来:“泡个澡,解解乏,我知道你很累,我呢今天就当个免费按摩师。” 南溪进了浴缸,泡着澡,陆行简把浴室的灯光调暗,熏香点燃,低语般的音乐如水滑了过来。 陆行简从背后拥住南溪,南溪乖顺地窝在他怀里,像一只猫。 澡还没洗完,南溪已经沉睡了过去,陆行简把人抱出来,擦干头发,穿好浴袍放进被窝里,下了楼。 等南溪醒转过来时,窗外已是灯光点点,她翻了个身,躺在床上静静出神。 “醒了?”陆行简靠在墙上,摁在身后的小灯,暖光乍亮,温柔而不刺眼。 “嗯。”南溪鼻音里带着浓浓地睡意,像羽毛轻抚过陆行简的心脏。 陆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