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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说白淑兰和陆秋歌这两个他已经真正当成亲人的人了。 一番话下来,陆秋歌抿唇不语了。 寄人篱下的感觉她亲身经历过,比谁都清楚。 她是被买到宁家的,初到宁家是尚是八岁稚龄,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哪一点让宁家的人不满。 那时宁家还有两个仆人,但她总是和仆人抢活儿干,她怕自己不勤快宁家人就不喜欢她。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她才开始融进宁家,手脚才开始慢慢放开。 “那就哪也不去,就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白淑兰柔和的说到。 宁砚和陆秋歌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 宁砚中了秀才,而且还是案首,还被推举为贡生的事情第二天就在平德村传开了,是同乡考生带回来的消息。 当天宁家的门槛差点没被踏破。 不少上门祝贺的人纷纷把自家的儿子带上了,说是要沾沾宁砚这个案首的文气。 “这才十八岁就成秀才了,那二十岁的时候还不就是状元了!” “爷爷是进士,父子两人又都是秀才,宁家这片地的风水肯定很好。 我等会儿要带点宁家的土回去,说不定能分上一点灵气呢。” “我早就觉得砚哥儿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就是那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呢。” …… 宁砚不习惯应付这样的场面,见了好几个人后,觉得脸笑的都有点僵,干脆就躲到了书房不出来,将招待的事情交给了白淑兰和陆秋歌。 第三天,一个来自镇上的人上了宁家的门,所说的事情让宁砚来了兴趣。 来人是镇上唯一一家私塾的主人,叫李河。 在私塾就读的都是些才开始开蒙的童子。 教授他们的是镇上的一个中年秀才。 但这个中年秀才前两天家里有至亲去世,回家奔丧去了。 刚好昨天这个时候李河听说了宁砚,想了一晚后第二天就跑来找宁砚了。 就冲“案首”这个名头,他都要想办法将人挖来教几天的书。 “你大可以放心,每天只需要授课一个半时辰,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一天还可以有五十文的例钱,比原来的夫子还多十文哩。” 李河笑眯眯的说到。 宁砚思量了一会儿。 他没授课的经验,但学生都是些才开蒙的童子,教起来想必也不太难。 每天五十文的工钱,真的算是很丰厚了。 他想攒钱。 有了钱后可以买地,然后将地租出去,有了地租他娘和秋歌就不用辛苦的种地了。 “我最多只能教一个月的时间。” 宁砚道。 现在是七月,他教一个月的私塾,剩下一个月要用来准备九月份的秋闱。 见宁砚答应,李河兴奋的说到:“可以可以,就一个月,明天就开始,行吗?” “好。” 次日,宁砚就过上了私塾、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 一边授课,一边准备乡试,日子也过的很是充实。 一个月后,宁砚离开私塾的时候,从李河那里拿到了一千五百文。 当天回去的时候。 宁砚给白淑兰买了把篦子,还给陆秋歌买了盒胭脂。 看着欣慰高兴的白淑兰和抿唇轻笑的陆秋歌,宁砚的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高兴与温情。 接下来的八月份,宁砚都是在闭门读书中度过的,除了管光武上了几次门让他继续讲外,完全就是“五经勤向窗前读”的写照。 宁砚还在心里自嘲,他这是又经历了一次“地狱般的高三”。 而秋闱悄然间已经近在眼前了。 作者有话说: 紧赶慢赶还是更晚了一点…… 签约已经好了,第一章 答应的红包已经发了。 为了庆祝签约成功,这章留言红包走起~爱看留言,不用替我省钱( ̄? ̄) 第13章 乡试第一场 无边的夜幕将整个平德村都笼罩着,除了秋虫的嘶鸣和偶尔的几声犬吠,一切都是静谧的。 宁家书房中,宁砚揉了揉眼睛,将已经翻的破烂的书合上,用手小心的压平。 而后拿起桌案上的油灯,照着路出了书房。 宁砚估摸着已经到戌时了,但他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虽然在白淑兰和陆秋歌面前表现的很轻松,实际上他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乡试完全不是院试能够比的,多少人考了一辈子都没能中举。 他虽然有些优势,但谁又能保证他的优势刚好能用到这次的乡试中。 “唉……且行且看吧,当男人都接受了,还有什么不能面对呢。” 宁砚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穿过拱门朝正房走去。 等他朝正房看去的时候,看到他房中还亮着灯。 宁砚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复向前走去,推开了房门。 房间中,正用胳膊支在桌子上打盹的陆秋歌被开门的声音惊醒。 “秋歌,你怎么还没去睡?”宁砚走过去问道。 陆秋歌站了起来,扭了扭有些酥麻的胳膊,然后将本来放在腿上的交领长袍抖开。 “你明天就要去赶考了,这一去,回来就在一个月后了,就给你做了一件衣服。 你试一下,有不合适的地方我现在就能改。” “不是才给我做过一身吗?你和娘都多久没做过衣服了,我买回来一匹棉布你们又全用在我身上了。” 说话的同时,宁砚将油灯放到了桌子上。 “我和娘要干活儿,好衣服穿着多糟蹋。 你就不一样了,读书人最基本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说着,陆秋歌来到宁砚的身后,将衣服展开。 宁砚也只能顺着将长袍给穿上,抚平褶皱后说到:“挺合身的。” 陆秋歌点了点头。 “那就好。” “下次回来我就扯花花绿绿的布,我看你还怎么想着给我做衣服。” 宁砚半开玩笑半强调的说到。 管光武每次让他讲都会付他一笔“薪酬”,再加上租书得来的和私塾教书得来的,宁家也算是小有资产了。 以后每个月还有廪米可以领,温饱上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这也让宁砚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陆秋歌没说话,却扬起了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 宁砚看到后,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一把小刷子轻轻的扫过。 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开口道:“天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陆秋歌微微颔首,然后拿起一盏油灯走了出去,顺便将房门关上。 宁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便吹灯上床。 次日,在响亮的鸡鸣声中,宁家的三人纷纷起床。 吃了饭,收拾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