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一朝恶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6

分卷阅读226

    受,却是成全了他得了美人香。

        “三哥,兵部近日是否有甚动静,昨儿我瞧着侍郎大人哪儿有……”

        兄弟两个边说边走,不时有几声儿私语低低的和着风吹散开来。

        这头,宁衡进了莺歌院,随口就问起了丫头们:“少夫人在何处?”

        “爷吉祥。”丫头们各自干着活计,闻言便回道:“夫人被绿芽姐姐扶着在院子里走动呢,只怕如今在花圃团子那儿呢。”

        得了信,宁衡先回房换下了官服,穿上一袭淡色的常服,见这个时辰人还未回房,便寻着丫头说的花圃走去,如今这天儿有些热,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们穿得都很清凉,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繁花娇艳,少了原本的暗沉,徐徐的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还没走到地儿,就听一声丫头的尖叫:“少夫人要生了!”

        宁衡顿时呆在了当场,心咚咚的跳个不停,这一愣神不过一瞬,丫头们的嘈杂声儿连绵不断的传进他的耳里,脚步有意识一般大步走了过去,知道见到那个被丫头们围着,面色痛苦,下身的裙子都沾上了血色的女子才蓦然归了位,一把冲过去抱起了人,脸色难看的吼道:“快去请产婆和府医,快。”

        这个时候他早已忘了府医和产婆们说的生产要许久之类的话,脑子里只记得她痛苦的脸,和着紧紧抓着他衣衫的那双指尖发白的手。

        丫头们闹哄哄的,被宁衡吼了才静了下来,被绿芽安排着井井有条的朝四方八面去了:“你去请产婆,你去请府医,你,你去通知各房夫人,在派个小子去月家那头报信,快去。”

        丫头们鱼贯小跑着走了,一阵儿风吹来,绿芽才惊觉她的背已经湿透了,再一看,她家姑娘早就被爷抱走了冷风中,仿佛还残留着那压着的痛呼一般。

        跟往常一般,府医和产婆都说姑娘肚子大,在生产前需得四处走动走动,有助于生产,连膳食都不敢精心起来,原本说的是还有几日的功夫,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不过是多走了一会儿,少夫人突然就肚子痛了起来,把她们吓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莺歌院的丫头们去的快,产婆和府医原本就住在府上待命,如今一听发动了,提着医箱就过来了。

        产房里头,月桥额前的乌发湿漉漉的,她方才痛了一阵儿,这会好不容易喘了气儿,见宁衡还一手抱着她吓坏的样子盯着她一眨不眨,嘴角微微笑了笑:“别担心,我已经不疼了。”

        宁衡一头埋在她颈窝里,还有些后怕:“你方才真是吓坏我了。”

        “不过生孩子……”月桥话未说完,肚子那熟悉的一阵儿一阵儿的痛又席卷而来,宁衡一僵,顿时慌乱起来:“怎么了,又疼了是不是?”

        月桥一手抱着肚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废话吗。她原本还以为生孩子很容易的,以前在村里时见婶子们生娃不过一两时辰,生产那日还在外头做活计呢,到自个儿生娃了才知道,这痛真是非常人难以忍受,她只觉得肚子不停的下坠,伴随着阵阵疼痛,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不肯出来。

        正逢府医跟产婆过来,宁衡着急的腾了点地让他们看:“少夫人一直喊肚子疼,这怎么办?”

        “小爷别急。”产婆走近,摸了摸月桥肚子,这才道:“少夫人羊水才破没多久,离生产还有好一阵儿呢,依小妇人之见,不如趁着时辰在房里走走,待会才好生产才是。”

        “还走!”宁衡的声音顿时提了起来:“少夫人都痛成这样了还怎么走,这孩子到底要何时才能生得下来?”对他来说,从在花圃园子里头到如今,那真是度日如年,上回这二人不还跟他说发作后就能生孩子了吗,这都痛了好一阵儿了,如今还跟他说要走一走,若不是还有些理智,他都要让人把这两个给叉出去另外换人了。

        见他这般模样,产婆到嘴的那句“生孩子都痛”到底给咽下去了。

        “爷,爷,你冷静点。”府医忙上前劝道:“少夫人是第一次生孩子,这时辰自然要长一些,小爷你得放宽心才是,否则岂不是让少夫人也跟着着急。”

        听到会牵连到月桥,宁衡这才不说话了,扭头过去替她擦着额头的汗水,小声儿的问道:“产婆说要走一走,你说呢?”

        月桥点点头,让他把她扶起来,倚着人小步小步的走着,这一走,肚子那种坠痛更加强烈起来,让她随时有种掉下去的感觉,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不停的冒,宁衡动作越发柔和的给她擦着,眼里的心疼清晰可见,甚至在她闷哼出声后直接说道:“就这一个,咱们再也不生了。”

        傻话。

        月桥想笑,但出口却是一阵细碎的痛呼。

        产婆跟府医跟没听见似的,问起了房里的丫头:“热水备好了吗?少夫人如今还有余力,应要备点吃食待会才有力气。”

        他们才说完,产房的门帘子被掀开,绿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了进来,后头跟着的丫头们各自端了热水、干净的帕子、剪子等等,听到动静的阮婶和旁婶也跟了过来,心疼的围着月桥打转,几个人劝着让她喝了汤,又过了一阵儿,产婆见月桥疼得更厉害了,这才让他们给扶到床上去。

        她近了前头,又仔细的在月桥肚子周围摸了摸,脑袋不住的点点头:“还得有些时辰,”话落,她让宁衡等人出去。

        府医率先提着箱子走了,宁衡在原地磨蹭了会儿,也被撵了出去。

        “怎么样了,产婆怎么说?”匆匆赶来的安氏问道,在她之后不一会儿其他几房人也赶了过来,你一言我一句的问道。

        宁衡抵着门,没甚心思理会她们,只回了句:“产婆说还有些时辰。”

        安氏见他一直看着门,知道他心里挂记,便道:“放宽心,女人家生孩子都是这样,你媳妇儿又是头一次,往后就好了。”

        宁衡胡乱的点着头,耳畔听着里头的痛呼,他哪里能宽得了心?

        几房人女眷都过来看了一眼,待了一时半刻才走,安氏留得倒久一些,熬了小半个时辰,眼见里头还没点动静,也只得先回了主院。

        不多时,月家人也匆匆赶了来,除了正在书院里头的月余煦,便是连月余粮都把猪肉铺给关了,一家子守在门外跟宁衡一般等侯着,他们来了没多久,里头一下传来了尖叫,听声音十分痛苦,宁衡一下白了脸,不住的拍着门:“小桥,媳妇你怎么样了。”

        余氏虽然也担心,但还算撑得住:“别喊了,小桥这是快生了。”

        女人生产都不在乎如此,发作时须臾片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