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一朝恶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堵增添助力, 有朝一日在战场上神勇无敌。

        说白了, 就是喂马的。

        这一条条框框刚一出来时, 整个金陵府的公子哥儿就没有不变脸色的, 虽说这名头光鲜, 具体也是为了防止被下派去的官员们官官相护, 到时一番心血付诸东流,让好好的养马场竹篮打水, 更有可能被人暗中交易, 反为他人做了嫁衣。

        甚至朝廷还格外开恩, 特赐允许这些公子哥们往后可在马场上选一匹良驹, 每月按六品官一般发放俸禄。

        但……

        谁家缺这点了?

        再光鲜艳丽也改变不了他们的事实就是去喂马而已,何况, 这选出来的良驹再是神勇, 不能在大街上踏马而过,有何用?

        没人能瞧见那一番英姿飒爽, 他们才是一番心血付诸了东流。

        宁衡的声音嗡嗡的, 显然十分不愿意。

        但他是皇贵妃的亲弟弟, 是五皇子的长辈,他不能当场反对,除了脸色难看了点,在一众期待他反抗的人里,说不出半个不字。

        只是难免会觉得皇贵妃提出让他们一众人去鸟不拉屎的西贺边境去,目的就为了让他们出丑。

        尤其是他。

        谁家亲姐姐是挖坑让跳的?事到临头,他后头一堆人看着,他除了硬着头皮跳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事后,皇贵妃还特意召了宁衡到绣春宫谈心,软言相语的劝他去了西贺好好干,干出一番成就让人看看宁家的小霸王也是个有本事、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宁衡瞧着她变相的看笑话,毫不客气的指出一点:

        喂马再如何变通那也只是喂马的。

        它顶不了天,也立不了地,最多喂得好被人说一句好本事罢了。

        可这个好本事对他来说完全是个鸡肋,又不靠这个好本事去谋生,便是夸到了天上去,那又有何用?

        他们一群公子哥原先还以为去西贺边儿就是去玩玩,监督监督,好赖是个说话有底气的监工,颇有几分指手画脚的意得志满。大的混不上,小头子总是有的。

        贵妃笑得花枝乱颤,一张脸艳光四射,一袭素色的宫服精致典雅,头带大红的蝴蝶玉石,妩媚又优雅纯真,修长的玉手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宁衡的脑门就是不客气的一弹,问他:“若是这般简单,何需你们过去。”

        换成对养马一知半解的人过去,那马被底下的人给稍稍喂死了都不知,对朝廷来说,这笔损失不可为不小,便是人查出来了,但总不能回回都是如此罢?

        对养马而言,喂马是头中之重,其次环境也很重要,否则朝廷就不会特意选在了同异域那地方有些相似的西贺了。而除了这,朝廷上下也十分关注养成后的问题。

        西贺离其他外族近,也时常通商,互有往来,若是底下的人贪墨或被人利诱,那喂养好的马还能有几层到朝廷手上?

        毕竟这天高皇帝远的,最是皇权顾不到的地方,不仅仅边境人对皇帝没有敬畏,皇宫中发号施令的坤帝也尤为担心被人给阳奉阴违的。

        宁衡见惯了贵妃娇艳的模样,也没觉得惊艳,倒是被问得哑口无言。

        嗯,名儿不好听,事儿还挺重。

        被贵妃说了这一场后,对要去西贺喂马的事儿宁衡倒没有多少不满了,就是多少有些遗憾。可惜了不能带女眷同往。

        漆黑的夜,只有浅浅的呼吸和小声儿的话,月桥听他说了许久,眼皮一垂一垂的就要闭眼,睡意朦胧的问了声儿:“几时去啊?”

        “两个月后呢。”

        宁衡刚说完,枕边的人脑袋往枕头上蹭了蹭,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回应了后没几下就睡了过去。

        宁衡以为她还在听,又断断续续的说了许多,说了许久,直到嘴唇干燥起来,他还兴奋的轻轻推了推身边的肩膀:“怎不说话?”

        回答他的是浅浅的、均匀的呼吸。

        宁衡一滞,委委屈屈的伸手在被窝里抓了月桥嫩滑的手,捏了又捏。

        感情他说了半晌,都是自言自语来着?

        不一会儿,他又把头搁在月桥颈窝处,跟着那呼吸不一会儿也睡了下去,很快,那一道浅浅的呼吸旁又跟着响起了一道,一声跟着一声儿的如同你来我往一般。

        清早,街上小贩们就吆喝起来,在这骤然冷下来的季节,热气袅袅的摊子上头坐了不少人,有卖馒头包子的,也有煮着小混沌、清汤面的,泛着香味儿格外让人眼馋,喝上一口热汤,整个人都暖和了一般。

        何二家的摊子混在里头来买的人不多,虽说卖的也是新鲜出炉的饼子,但哪能跟热汤比得了?

        好在是何秀笑盈盈的站在一边儿,模样又讨喜得很,冲着她来的也有不少,倒是卖了不少出去。何二捂着手心呵了口气儿,瞧了瞧四处,道:“咱们也卖包子面汤算了,总比卖饼子销得快,冷了还能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何二家在这头卖饼子,那头何大家在临街上也支了个摊,卖热乎乎的饺子面条,天气儿越冷,何大家的生意就越好,何母想着她大嫂文氏这几日的笑脸,还有对着她时的疏离,心里就不屑的冷哼起来。

        不就趁着这天儿好才赚了几个铜板吗,若非如此,这平头百姓之地,哪有他们平日里卖饼子赚得多?不就是嫌弃她当初没凑上去巴结那月家吗,要不是她当初非得把那些破事儿捅在了当家的面前,原早就过去了的,她还没说道让她别多管闲事呢,倒给她摆上脸色了。

        她冷着脸嘲讽了两句:“还卖包子面汤,你有那个手艺吗你?有饼子卖就得了,还打上别的主意了,赔了你赔我银子啊?”

        “你这妇人,不过随口一说罢了,至于这阴阳怪气的吗?”何二家的卖饼手艺也是许多年了,饼子味儿好,真让他丢弃他也是舍不得的,只是想着天冷换个法子,家里进账也多些,被何母这一泼冷水,也熄灭了卖包子面汤的想法。

        “我就这驴脾气,你爱听就听。”何母平日里也是以夫为天的妇人,这会儿在外头敢刺几句除了何大媳妇文氏的原因外,还有前两日她顾不得脸面拖媒人上月举人家的门,岂料,那举人娘直接把媒人给赶了出来,还讽刺他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月举人是何等人物,月家往后是何等人家,他们配吗?

        媒人没吃过这般大亏,把月举人娘的话一字一句的说给了何母听,直把她说得脸颊涨红,无颜见人。

        到这会儿,她都没好意思跟家里的人说。

        本来这请媒人的就该是男方,鲜有女方主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