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一朝恶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到的。

        何况,如今最痛恨月氏的,非老夫人莫属,她又何必去强出头?

     

    38.酒上涌

        月家女回门, 就跟宁家郎娶亲一般, 吸引了泰半的金陵老百姓, 这几日, 从宁府迎亲开始, 老百姓们便津津有味的谈论起了这桩子婚事, 八卦起了宁府里的每日生活是怎样的。

        有人说那月家女遭罪了,一入侯门深似海, 肯定啊被那宁家人欺负得不成样子, 也有人说, 那月家女生得国色天香的, 定然啊还不知道被那宁小侯怎么摧残呢, 也不知道这会子是否不成样子了。

        老百姓们伸长了脖子翘首企盼, 殊不知宁府的小侯爷气得都要吐血了。

        这些人什么意思啊,他只是爱欣赏了美人而已, 又不是洪水猛兽, 又不是豺狼虎豹, 他难道还吃人不成?什么摧残, 什么不成样子了,简直是胡扯!

        都怪他新婚那夜受了凉, 这两日病儿还未大好, 否则红浪被翻,你侬我侬, 花前月下的岂是这些升斗小民能想象到的。

        宁衡正抿着唇暗想, 月桥已经带着绿芽走了出来, 在宁衡面前站定,眼里暗藏了一丝不屑,道:“发什么愣啊,走吧。”

        宁衡还未回过味儿,月桥主仆已经走了好几步了,宁衡瞠目结舌的看了看,又疑惑的看着宁全儿:“你家少夫人这是咋了?”

        不应该是温柔软语的说着:夫君请走吗?明明新婚那夜娇滴滴的跟水似的一样,怎么到白日里就变了?

        宁全摇摇头。这少夫人的想法他一个下人哪里猜得准,且就少夫人这几日的表现,他哪敢乱说话,万一被少夫人给听见了,回头这份吃香喝辣的闲差就得被人给撸下去,这莺歌院里,这几日被里里外外的两位管事婶子给收拾了遍,至少从面儿上看少夫人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宁衡在那儿摇摇头,凸自念着:“果然啊,这女人无论老幼,无论美丑,总是很善变的,全儿啊,你可得记住了。”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少爷咱们走吧,”没见少夫人已经不耐烦的看过来了吗?

        宁衡悠悠的随月桥出了门,翘首企盼了许久的老百姓一见他俩出来,顿时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那位穿蓝色衣裙的便是那月家姑娘吧,看着可真美。”

        “那可不,她要是不美又怎会被那下霸王给抢回去当媳妇,你们瞅瞅那新媳妇的脸色可是不大好?”

        “还别说,真是这样呢,我就说吧,这高门大户的嫁进去了又如何,准是受气的命儿,那里头多少夫人小姐的,个个都是金贵人物,抱着金砖出生的,还不知道得拿多少气给她呢,这闺女生得一副好样貌,真真是可怜人。”

        “唉,可怜得很。”

        声声入耳,月桥倒是低眉垂眼不吭声,宁衡一张脸黑了又白,白了又绿,胸口起伏个不停,怒道:“把这些人给爷赶走。”

        都是吃饱了撑着了是吧,别人家的事儿说得跟亲眼见到似的,他下意识的撇了眼乖巧安静的月桥,暗道,到底谁给了谁气受?

        外头接了命令,当下便有几个护卫开始赶人,老百姓们一哄而散,还有人嘴里念着“小气”“不给看还不让说”等等闲话,气得宁小侯险些要撸上袖子下去找人揍上一顿,好让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无论如何,从宁家回门的轿子很快便到了月家住那小院,院子大门,月小弟在原地走来走去,见这队浩浩荡荡的人走来,眼一下就亮了起来,跟个小炮弹似的,一下就冲到了正下轿的月桥怀里。

        月桥身子不稳,一下往后倒了下去,绿芽脸色大惊,伸手的手却只碰到了月小弟胖乎乎的胳膊,关键时刻,宁衡突然健步如飞的冲了过来,堪堪把人扶住,还眼眸泛着春水,柔情蜜意的叮嘱:“你看看你,怎这般不小心,以后可不许了知道吗?”

        月桥没说话,盯着人。

        小侯爷被看得脸上惯常的痞雅笑意都有些僵硬了:“怎,怎么了?”往常这招明明是无往不利的,被他风流多情,含情脉脉的看着,就算是再贞烈的女子还不是脸颊晕红,小鹿乱撞,一颗心碰碰的跳个不停,直期盼着这眼更深、更久,他的温柔呵护能更柔,最好能柔中带刚,带出一种稍稍的强势,让人更觉有一种被宠溺的感觉。

        这些都是小侯爷打小在女人堆里厮混得出的结论,对付女子,他若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

        “没什么,”月桥淡然的撇开眼,扶正了月小弟,有心想斥责他两句,但见人眼巴巴的看着,一颗心又软了下来,最好只得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道:“下次可不许胡闹了。”

        月小弟连连点头,拉着娇花姐姐的手就要往里走。

        被忽视的宁小侯挤着笑招呼着小舅子:“华哥儿,还记得姐夫吗?”他指了指身后抱着一堆回门礼的人说:“这里头有姐夫专门为你挑的玩物,你定然会喜欢的。”

        月小弟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冷哼了声,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这是欺负了他姐姐的人,才不是那劳什子姐夫呢?

        当着众人的面儿被小舅子下了面儿,宁小侯心里还是十分不痛快的,打从他出生开始,就从没人敢给他气受,自从遇到了月家人后,一辈子的脸都丢他们身上了。

        反正丢着丢着就丢习惯了,也只得这一家罢了,宁衡想起宁公和宁阁老的叮嘱,如此安慰自己。

        一番心里建设做完,宁衡便屁颠颠的跟在月桥姐弟后头进了屋,也不认生,对着院子里等着的月当家和余氏张口就喊:“爹娘,我带小桥回来了。”

        月当家哑然失口,冷哼了两声,暗道,这小子脸皮厚得很吗?余氏婉转了许多,淡淡的笑了笑:“来了啊,都快些进来吧。”

        难得的得了个丈母娘的笑,宁衡简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没一会,余氏在吩咐了王婶儿把那些礼带下去后,便带着月桥去了后院,留下宁衡和月当家大眼看小眼,相顾无言。

        坐了片刻后,月老大和月老二便赶了回来,两兄弟一进门,宁衡就觉得这屋小了些,月当家就够壮实的了,月老大更是魁梧,一个就当他两个了,宁衡想着他那胳膊上有力的肌肉,身子就隐隐觉得有些发疼。

        这个大舅子惹不起。

        二舅子虽然风度翩翩,遗传了他丈母娘那如沐春风的微笑,但迎亲那日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就因为这舅子的口才之好,把他带来的一众小辈们给说得哑口无言,险些连人都接不回去,若不是最后关头替换上了小舅子,他恐怕得成为金陵第一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