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都市小说 - 锦堂春在线阅读 - 第788章

第788章

    丁舒真裹了裹后槽牙,“你想软禁我?”

    “你一个饵怎么也配软禁两个字?”叶子直翻白眼。

    四月低头嗤笑,“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你、你们……”丁舒真咬着牙。

    温枳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捻了一枚桌案上的花生,慢条斯理的剥着吃,“话已经说开了,那就证明你没有跟外界接触的机会,我这人心眼小,惯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当初让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头,我没道理放过你!”

    “呵,我倒是真没想到,你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丁舒真下意识的想往后退。

    可惜,叶子就在门口堵着呢!

    想出去?

    赢了叶子再说。

    奈何丁舒真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自然是不可能赢了叶子,一张脸煞白如纸,看了看温枳,又看了看叶子,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你们想干什么?”丁舒真喉间滚动,刚要张嘴大喊,陡然被叶子掐住了脖颈。

    那一刻,她就像是被捏住了鸭脖子的鸭,眼珠子骇然瞪大,当即伸手去拨叶子的手,却被四月快速扣住了手腕,登时反扣在背。

    “早就瞧你不顺眼了,若非萧家在上京有点名头,定然早早的收拾你一顿,何须留你到今日。”四月嘀嘀咕咕,愤愤不已,“不看看自己什么什么东西,现如今还敢闹到小姐跟前?!”

    丁舒真惊恐的瞪大眸子,“呜呜呜……”

    “闭嘴!”叶子一巴掌扑在丁舒真脸上,擒她就跟擒小鸡仔似的轻松,“再支支吾吾的,就拔了你的舌头,他们下不去手,我倒是熟巧得很,若不信大可试试。”

    丁舒真:“……”

    说话间,四月已经用一根带子,将丁舒真双臂反剪在后,牢牢困住丢在地上,“小姐,如何处置?”

    “萧家不是很擅长控制别人吗?”温枳抬眸看了叶子一眼,“这方面,东辑事也不赖。”

    叶子了悟,二话不说就往丁舒真的嘴里塞了点东西。

    “你给我吃了什么?”丁舒真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奈何双手被绑缚,容不得她半点挣扎。

    “放,自然是要放的,可送上门来了,哪有不折腾一番的道理?”温枳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徐徐蹲下来,冷不丁捏起了她的下颚,“丁舒真,报应不爽,也该轮到你了!”

    药效逐渐起来的时候,丁舒真业已无法挣扎,好像浑身酥软,连说话都没有气力。

    至此,四月才解开了她的束缚。

    “瞧,这不就安生了吗?”叶子伸脚踢了一下。

    丁舒真毫无反抗之力,睁着一双愤恨的眸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背回去!”温枳开口,“让她好好在屋子里待着。”

    叶子颔首。

    门一开,容九喑在外头候着……

    第879章 阿哥为什么入宫

    容九喑进门的时候,叶子和四月已经把丁舒真蒙着眼睛弄出去了。

    哦,还没忘记堵住嘴。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四月嘀嘀咕咕。

    难得有这个机会,丁舒真落在自己的手里,虽然不会弄出人命,但是该有的教训还是得有,要不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回头又开始折腾小姐怎么办?

    “阿哥有没有觉得,我愈发的心狠手辣了?”温枳转身去了小炉边上。

    水刚烧开,她提着小水壶过来沏茶,还是阿哥最喜欢的碧螺春,沏两杯茶,满屋子都是茶香。

    “然后呢?”容九喑问。

    温枳顿了顿,“阿哥不会觉得厌恶吗?”

    “那我呢?”容九喑又问。

    温枳:“……”

    “这双手……”容九喑开口,“沾过的血远胜过你所能想象,你若是非要将所有的事情扯上心狠手辣四个字,那阿哥倒是可以与你彻夜长谈。”

    温枳手一抖,热水冲进了杯盏里,险些溅到她的手背。

    “我来。”容九喑旋即起身,接过了她手里的小水壶,“伺候人的事儿,并非小阿枳擅长,以后还是莫做为好,只管好好坐着便是。”

    温枳坐定,就这么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总觉得他这话里有别的意思。

    “入宫之初,并非一帆风顺,纵然是拜入了林不寒的门下,却也是受过欺凌的。”别看他此时说得云淡风轻,可温枳只要细想,就知道宫里那些吃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哪儿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温枳敛眸,瞧着他手背上的伤疤。

    哦,不只是手背上,连带着身上,都有交叠不休的伤疤。

    新旧伤痕,有些甚至于就在要害之处,瞧着触目惊心的,想来都是当年留下的,有些甚至于更久远,但他从来不开口,此番是头一回说起当年入宫的事情。

    “阿哥也被欺负过……”温枳小声嘀咕。

    容九喑动作娴熟的沏茶,搁在了桌案上,然后重新落座,冲她伸出手。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握住他的手便落在了他的怀里,被他紧拥在怀,耳畔是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嗯,被欺负过,还被欺负得很惨,你不能挣扎,越挣扎越会有人要你的命,鞭子沾了盐水或者是辣椒水,往你的身上抽,这都是小伤。”

    温枳:“……”

    “看不见的伤,才是最要命的,也许今儿还是好好的,夜里人就没了,连破席子都没有,直接丢在了木板车上,乱葬岗的野狗野狼都在那里等着呢!”他淡淡然的开口,将下颚抵在了温枳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