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都市小说 - 锦堂春在线阅读 - 第606章

第606章

    四下,冷风呼啸。

    “不可能的,一定就在这附近,明明就在这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黑衣斗篷忽然停下来,若有所思的站在树下。

    摇曳的火光亮起,明晃晃的火把刺得人眼睛疼。

    “就是这里,明明没错,就该是这里。”黑衣斗篷男子只能瞧见下颚,其他的悉数遮挡在黑暗之中,瞧不分明,“除非……除非有人提前一步?”

    捷足先登?

    可是,会是谁?

    难道是他?

    但,不可能啊!

    人一直盯着,压根没瞧见他离开,甚至于一言一行都在监控之中,不可能有任何的差池,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

    “这里也没有。”

    “这边也没有。”

    地上全翻遍了,压根就没有他想找的尸体,别说是尸体,连个动物的尸体都没有,翻来翻去都是烂树叶和被刨出来的新鲜树根。

    “是不是记错了地方?”身边的黑衣人低声问。

    斗篷男子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记错地方,只是有些东西可能正在逐渐的改变,但那又如何,他相信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归到正轨的,毕竟命运这东西应该是既定的,不管怎么改变都不可能逆转。

    “可能被人提前挖走了。”斗篷男子低声说,“撤!”

    既然没有,那就要尽快离开这里,说不定有人已经盯上了此处。

    火把骤然熄灭,四下彻底归于黑暗。

    第663章 她不信他已经死了

    夜里之事无人晓,晨光散尽凛冬寒。

    温枳一觉睡醒,便听得陈叔来报,说是萧家那边挂起了白幡。

    “尸体找到了?”温枳问。

    陈叔点头,“找到一具尸体,被泡在了桥洞里面,已经面目全非了,不过身上的衣服倒是认出来了,的确是那天穿的那套。”

    “仅凭一身衣服就认定是萧长陵,是不是有点太过武断了?”温枳有些不相信,“好人不偿命,恶人活千年,他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怕是也不容易死吧?”

    陈叔想了想,“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萧家已经在办丧事了,这件事到底是萧家的私事,府衙那边没办法去验明正身,所以也就这么罢了!”

    “我是不怎么相信,他就这样死了?”温枳沉着脸,“陈叔,烦劳盯着点。”

    陈叔颔首,“是!”

    目送陈叔离去的背影,温枳面色沉沉,“真的死了?”

    “奴婢觉得,可能是真的死了。”四月道,“当时下着雨,水流又急,若是被水冲走的话……还真是九死一生,尤其是不会水性的话?”

    不会水?

    温枳对于这一点倒是真的没有深究过,毕竟他们这样的身份,甚少自己下水,若是自己不说,还真是没人知道水性如何?

    “奴婢让人去盯着。”叶子开口,“且看看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

    温枳颔首,“你且留意,看看尸体是否右腿骨折过?是陈年旧伤,未必看得出来,但是有疤!纵然是被水泡肿了,应该也有痕迹可寻。其次是他的背后,有一个胎记,天生的东西应该是不可能作假,但如果被冲刷出了伤口,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水流那么急,若是被剐蹭受伤,也是在所难免。

    “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征?越多越好。”叶子说。

    温枳想了想,“有,他腿上这个位置,有一颗痣,胳膊上这里也有。”

    “好!”叶子点头,“那奴婢这就去找人。”

    温枳颔首。

    待叶子离去,四月有些诧异,“小姐,您跟那厮都没有同房,如何知晓他身上这么多的特点?连他的痣在哪都知道?”

    温枳:“……”

    这是个好问题,以后就别问了。

    “锦瑟说的。”温枳找了个由头。

    四月:“??”

    锦瑟什么时候说的?

    自己整日跟着小姐,怎么没听得锦瑟来报?

    不过,小姐既然这么说了,那便当是这样罢!

    “现在就等着叶子和陈叔的消息了,但愿萧长陵是真的死了,而不是虚晃一枪,让整个萧家跟着糊弄世人,装神弄鬼。”温枳裹了裹后槽牙,“咱也别闲着,你别忘了准备东西,此去边关路途遥远,很多东西都得提前准备。”

    四月有些为难,“一大早的,表公子就把东西送来了,一个大箱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奴婢没敢打开看呢!”

    “什么?”温枳蹙眉,“大箱子?”

    四月颔首,“小姐还没醒,所以就搁在了隔壁房间,要挪过来还是您自个去看?”

    “我去看看!”温枳抬步就走。

    一口大木箱。

    容九喑送的。

    “打开!”温枳开口。

    箱子是崔堂和李常安送来的,其后是护院抬进了屋。

    没有上锁,轻易就可打开。

    里面,没有金银首饰,也没有什么玲珑绸缎,而是……

    第664章 谁是真的萧长赢?

    几身行头,一块令牌。

    温枳转头看着四月,四月皱了皱眉头,“表公子想得真周到,还给您佩剑呢?”

    “我又不会耍把戏。”温枳弯腰,将佩剑从箱内取出。

    沉!

    说不上来的沉甸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