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都市小说 - 锦堂春在线阅读 - 第45章

第45章

    说着,温枳笑了笑,“没事了,没事了!”

    “好了好了,这是好事,不要弄得哭哭啼啼的。”陈叔忙道,“先回临风楼吧!”

    刘元连连点头,“好,好!”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众人从偏门出,上了马车之后便离开了府衙,其后绕道临风楼的后巷,从小门进去。

    掌柜和伙计早就备下了柚子叶和火盆,在小门等着刘元。

    “跨过火盆,去去晦气。”掌柜手中的柚子叶沾水,甩在刘元身上,“此后大吉大利!”

    刘元感激至极,回头去看自家小姐,更是泪流满面,此番大难不死,是小姐用自身为饵,才引得凶手再度出现,才有了自己的今日。

    “小姐……”

    温枳笑了笑,“家里那边你且放心,咱们没说漏嘴,只说是胭脂楼近日繁忙,你实在没空回去。现在,你先去房间好好洗漱,沐浴更衣,然后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再回家去,才不会惹老夫人怀疑。”

    “多谢小姐!”刘元抹着泪,跟在伙计身后离开。

    温枳如释重负,保住了胭脂楼,没让萧长陵沾着便宜,又保住了刘掌柜,着实是累得慌……

    好累啊!

    “小姐?”

    “小姐!”

    第55章 白捡一书生

    所幸,温枳没什么大碍。

    只是最近神经紧绷,一下子放松下来,当时就厥过去了。

    “让小姐好好休息。”陈叔叮嘱四月,“看着点。”

    四月点头,“我会守着的,陈叔你去忙吧,这两日事情太多,可莫要再让小姐分心了。”

    “好!”陈叔颔首,临出去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瞧着床榻上的温枳,想着得去找老朋友弄点药,给小姐补一补。

    这般虚弱,可不是什么好事!

    温枳昏昏沉沉的睡着,仿佛做了一场长长的梦,梦的最后是鲜血,大雨瓢泼之中,有人提着刀杀进了萧家,刹那间,鲜血遍地。

    那人瞧不清楚容脸,抱着她的尸身,踏着萧家众人的尸骸与鲜血,一步步走出了大门……

    “呼!”温枳陡然睁开眼。

    什么动静?

    “小姐,您醒了?”四月忙不迭把人搀坐起来,“觉得如何?”

    说着,四月赶紧去端水。

    “方才,什么动静?”温枳是被“砰”的一声响吵醒的。

    四月端着杯盏回来,“好像是隔壁,大概是凳子倒下的声音。”

    “哦!”温枳点头,抿一口谁,算是彻底清醒了。

    只是,梦里的那人是谁?

    还是说,仅仅只是个梦而已?

    又是一声响,来自于隔壁房间。

    “奴婢去看看!”四月忙不迭起身,缓步朝着外面走去。

    临风楼是酒楼,不是客栈,要么是客人闹事,要么是……

    不多时,四月回来。

    “小姐,奴婢问过了,隔壁住着那位。”四月意有所指。

    温枳先是一愣,俄而明白了,“那个乞丐?”

    “是!”四月颔首,“人已经醒了,想起身离开,奈何走两步摔一跤,这不……噼里啪啦的一阵。不过,伙计已经过去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温枳点点头,掀开被褥下了床榻,顿时一阵眩晕。

    “小姐?”四月急了,“大夫说了,您这段时间绷得太紧,把自己逼得厉害,所以身子虚弱,得好好养着,可不敢再乱来。”

    温枳坐在床边,幽然轻叹。

    身子要紧,其他的……先放一放。

    “说说那乞丐的事儿。”温枳开口。

    四月解释,“伙计说,他叫洛时节,林州人士,是来上京赶考的,路上遇见了山匪,被洗劫一空,若是回家必定耽误了秋试,所以便一路乞讨进了上京。谁知这几日没什么果腹,就晕倒在了临风楼门前,所幸被咱们救回来。”

    “洛时节?”温枳深吸一口气,“落花时节又逢君?倒是个好名字。”

    但愿这一次,命运的转轮不会出差错,能让这位落魄的书生郎,一举夺魁,有这一份救命之恩在,来日若是……

    温枳目光沉沉,真该去佛寺里还个愿了。

    如温枳所料,洛时节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千恩万谢,只听说是少东家救了自己,不知这位少东家姓甚名谁,但这份恩情势必是要还的。

    救命之恩,大过于天。

    温枳不仅让他在临风楼的客房里住下,还让他偶尔帮工,在临风楼里干活赚银子,解决了他的生计问题,连带着一些书册和笔墨纸砚,都是掌柜推送。

    于是乎,洛时节白日里帮工,夜里便挑灯夜读,攒下来的银子则去书斋买书,算是暂时在上京稳定了下来。

    “瞧着还不错。”掌柜的私底下开口,“白白净净一书生,干活也是卖力。”

    温枳点头,“多看着点,多照顾点,别的什么都不必说。”

    “是!”掌柜颔首。

    温枳领着四月上了马车。

    马车,在布庄停下。

    二人刚进去没多久,还没跟丽娘说上两句,便听得外头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小姐稍待,我去看看!”丽娘起身。

    温枳颔首,在布帘后面站了站,当即皱起了眉头。

    “小姐,怎么是她呀?”四月噘着嘴,满脸的愤愤,“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