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是你傻,还是你把朕当傻子了
这下好了,容昭仪彻底是把他给架在这里了。他若是不做,不仅得罪了容昭仪,自己还要受一顿皮肉之苦。 若是做了,就跟董昭仪和白宝林两位娘娘彻底结仇了。 容小小看小桌子不动,挑眉道:“怎么?看来你舍不得动手啊。” “没有没有,娘娘误会了。”小桌子嘿嘿的笑,现在他必须破釜沉舟,不然两头都落不得好。 “豆蔻姑娘,春花姑娘得罪了。”小桌子为了向容小小证明自己的忠心,他往手掌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来回摩擦了片刻。 小桌子抡圆胳膊。豆蔻只感觉一阵疾风吹过,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半边脸都麻了,火辣辣的一片,她还没反应过来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等二十巴掌打完,豆蔻和春花的脸都已经肿的没法看了。豆蔻屈辱的不行,好在她年长还能忍住。春花就不行了,忍不住小声啜泣着。 小桌子也打的手心发麻,“娘娘,您看……” “干的不错。”容小小很满意。出了气,她心里也舒坦了。 “倘若你们两个下次见了本宫,还扭头就走。那本宫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容小小趾高气昂的领着人走了。 “容昭仪就是这脾气,你们两个千万别嫉恨她。”宋寒雁让百薇将豆蔻和春花扶起来。 “哎,说起来都怪我,我要是不叫住你们就好了。瞧瞧这小脸打的,下手也太狠了。这离本宫的住处还挺近的,两位姑娘要是不嫌弃,去本宫那儿上点娘娘吧。” “多谢昭仪娘娘好意。”豆蔻知道宋寒雁没安好心。方才她看似句句都在替她和春花求情,实则每句都在点火。 “奴婢和春花出来太久了,若是回去晚了娘娘该担心了。奴婢就先告辞了。” 豆蔻拉着春花走了。百薇嘀咕道:“她们两个真是不识好歹,居然拒绝娘娘。” “不领情就不领情吧。”宋寒雁也只是随口说说,她知道豆蔻是不会去自己宫里的。 “我们出来了也好长时间了,也该回去了。公主要是醒来看不见我,会哭的。” 董玉舒正奇怪豆蔻和春花怎么还没回来,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她打开窗户往外一看,豆蔻和春花顶着两张猪头脸回来了,她吓了一跳,连忙出了屋。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去尚食局取些东西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春花哇的一声哭了,将方才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容小小真是欺人太甚。”董玉舒脸若寒霜,她又气又心疼。 豆蔻从小跟着她,就跟她妹妹一样。春花还是个只有九岁的小孩子,小桌子怎么下得去手的。 董玉舒将豆蔻春花拉进屋,吩咐人把消肿止痛的药膏拿来,给她们敷上。 “你们两个今儿受委屈了,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这些天先别干活了,交给他们就行,你们两个好好养伤。” 这日,仲怀仁响午去延庆宫看望了公主,顺便留下用了午膳。临走的时候,他在院子里看到有几个小太监在树荫底下说话。 “小桌子,你不是说带着我们来延庆宫,吃香的喝辣的么,怎么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我们的。”有个小太监忍不住抱怨。 这些天刷马桶都快给他刷吐了,宫里有专门负责刷马桶的人,根本用不着他。容昭仪分明是故意为难他,想当初他在未央宫待的好好的,干嘛想不开跟着小桌子来延庆宫。 “还不如在未央宫的时候呢,白宝林起码对我们和颜悦色的,从不随意打骂我们。而且吃住的也不错。” “他奶奶的,来的时候容昭仪说的天花乱坠的,还说会给我涨月钱,谁知道她会说话不算数。”小桌子烦的不行。 之前他想的有多么好,现在就过的有多惨。早知混成这幅熊样,他还不如继续在未央宫窝着。 “你们两个怨我也没用。当初是你们哭着喊着求我带你们走的,过的不好又赖在我头上。我可不背这锅,有本事你们自己在另找出路去。” 方才说话的小太监看小桌子这幅德行,敢怒不敢言。谁让他禁不住撺掇呢,也是自己活该。只能硬着头皮在这继续带下去了,不然谁会要一下几次三番背主的奴才。 小太监冷哼一声,拎着水桶打水去了。 仲怀瞧着他们几个眼熟,走过去拧眉:“你不是未央宫白宝林的人么,怎么会在这里?” 小桌子正在心里咒骂容小小,身后冷不丁的响起皇上的声音。他顿时吓了个半死,脚下一扭摔了个屁股蹲儿。 “奴才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真是人倒霉了干什么都不顺心,平日里他想在皇上面前露脸,总是见不着。如今不想了,却老是给撞上。 仲怀仁双身背在身后,锐利的目光中带着审视,“回答朕方才的问题。” “回皇上……奴才……”小桌子说话都不利索了,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他说话。 倘若多少听到了一点,他在一说谎脑袋还要不要了?可若是让他说实话,他同样也是不敢。 “容昭仪想让奴才来延庆宫干活。白宝林知道后,就让奴才过来了,还给了奴才一笔银子,让奴才好好伺候容昭仪。” “是么?”仲怀仁看小桌子眼神飘忽,满头的汗,明显是没有实话。 他不是三岁的娃娃,在宫里也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奴才最喜欢拜高踩低,见风使舵。 白宝林还是娘娘呢,他就急着另找主子了,说不定哪天叛军打进来,他首先第一个背主投诚,像这种不忠心的奴才最是留不得的。 “是你傻,还是你把朕当傻子了?就你这些话骗骗那些蠢货也就算了,竟胆敢诓骗朕。赵进忠,将他拉下去砍了。” “皇上……奴才再也不敢了……皇上……” 赵进忠不耐烦的一挥手,早有人上前将小桌子拖了下去,地上留下了一滩明黄色的液体。 仲怀仁嫌弃的用衣袖捂着鼻子走了,“你知道这事么?” “奴才也是略有耳闻。”赵进忠斟酌着用词,皇上只要一扯到白宝林的事多少有点喜怒无常,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的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