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乔装打扮
杜真真捂着眼睛,假哭了几声。“这还没嫁过去,就要被夫家嫌弃,我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我要是没有多一点的嫁妆傍身,他们就更看不起人了。” “好,我答应了!”杜良才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 杜真真还是抽泣了几声,才放下手,露出揉红了的眼睛。 杜良才叹道:“确实是委屈你了,只是我也没有办法啊!为了杜家,我不得不这么做!” “真真,你能原谅爹吗?”他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她的头。 可杜真真已经灵活的避开。“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说罢,看着又要哭出去了。 杜良才赶忙道:“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嘛,那这就准备走吧。” “行,你等我换套衣服!”杜真真立刻变得眉飞色舞,跑回里间去换衣服。 等杜真真换了一套青衣男装笑吟吟的走出来时,杜良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你这里怎么会有男人衣服?” “闲来没事,给我哥缝了几套!”杜真真略带得意的说道:“想不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那行,走吧!” 一个俊俏杜不像话的年轻公子跟着杜老爷一同出门,把路上遇到的丫头都看呆了眼。都在心里纷纷猜测,是主家的哪位旁支少爷?要是能去伺候,说不定…… 嘿嘿嘿…… 马车进了合阳县城,往西大街行去。一路上杜真真都在心里揣度,若是江慕寒知道自己就是他那未过门的妻子,会不会惊诧的眼珠子都掉下来? 毕竟,人家江大叔心心念念的,是杜家的嫡女大小姐,名门闺秀,精通琴棋书画,诗书礼乐,而不是自己这个曾经的傻丫头! 到了镇远镖局,顾老镖师亲自出来迎接杜良才。 杜家可是镇远镖局最大的合作伙伴,不热情不行啊! 杜良才带着杜真真,与他宾主相对而做。在交付了又一笔货物押运都定金后,杜良才笑着道:“上次我来,还看到你们新来的小伙子,长相好,身手棒,为人也沉稳大气。我以为,这次的货物要是有他也在,那就再好不过了。不知道他今日可在,能否一见呢?” 顾老镖师笑着道:“杜员外莫不是还信不过我老顾!不过江慕寒那小伙子,确实不错,踏实肯干武艺高强。只是不巧的很,他前些天押着一批货往丹阳去了,没在啊!” “这样啊!”杜良才沉吟片刻,转头看了杜真真一眼。心道这不是我不让你见,是时间不凑巧对不对! 杜真真现在知道,就是江慕寒,那见与不见,也就无所谓了。遂对着他点点头,示意就这样吧! 杜良才会意,便起身笑着告辞。 两人刚走出屋子,却见阳光下一人大踏步横过庭院。看到二人,脚下不由的一顿,惊诧的道:“杜老爷,你怎么在这里?” 杜良才笑着道:“我来找顾老镖师谈生意,你也在这里做事啊!” “是啊!”江大叔笑了一下,“慕寒觉得我一个人打猎既辛苦又没保障,家里也没人照顾,就求了镖头,让我在这里做点杂活!” 这才站住说了两句话,那边便有人喊道:“大力,给马喂了没有!” “噢,来了,马上就去!”江大叔应了一声,便对杜良才点点头,“那你忙,我就先去了!” “嗯!”杜良才点点头。 江大叔疑惑的从杜真真身上扫了一眼,心里奇怪,这个小伙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一边心里嘀咕,一边往那头走。却听得有人笑着说道:“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俊俏!乍一看,跟女人一样样的。啊不,比女人都好看呢!” 江大叔脑海里灵光一闪,瞬间明白过来。“那哪是男人,分明就是杜真真嘛!” 他大吃一惊,“杜老爷带着杜真真来镖局做什么?难不成……”他心里有个不好的想法。 结合前段时间,城里传闻的利州卢通判家要与杜家成亲的新闻,他顿时明白了。 “不好,杜家这是想李代桃僵啊!”他立马无法淡定,匆匆忙忙喂了马,就跟管事请假,前往杜府。 结果跑到杜家,意料之内的没找到杜良才。杜良才多鸡贼啊,早就防着他这一招呢!半路上就直接开溜了。 江大叔无奈,做了半日也只有管事陪着他喝茶。你说人家不周到?人家可是什么都应着,好言好语。你说要见主家,就是太忙,还没回来。 他如今在别人手里干活,受人管的。这个请假是有时间的,又不好一直翘班。等了好久等不到,只好悻悻而去。 不过这没关系!等过几天过礼的时候,他自然要把这事情掰扯清楚,可不能让杜家把自己给糊弄了去。 利州卢府,这几日气压低沉,形势严峻。卢家二少爷卢升荣,已经绝食四天了。看着面目憔悴,两眼无光,奄奄一息。 卢夫人有气又急,天天哭天抹泪的。卢大人自然也着急啊,这看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就把夫人喊出来,准备商量一下。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种子?呜呜呜呜…”卢夫人大哭起来。 “别哭了,还是先想办法吧!”卢大人叹道。 “有什么办法?”卢夫人哭着道:“我要是就他这么一个,那就随他胡闹也就是了。可上面还有大郎,下面还有三郎四郎,总不能叫他一个人,把卢家的风气败坏了去。这以后,卢家在利州,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那也不能看着他眼睁睁的去死吧?”卢大人叹道。 “那你说怎么办?”卢夫人心里剪熬的很,哭着说道。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卢大人犹豫了片刻,“就是这法子,不大地道!” 卢夫人擦了擦眼睛,“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地道不地道!只要能让二郎吃饭,能保住卢家的体面,就是让我去死,那也不能不行!” “胡说什么?”卢大人低声呵斥道。 他顿了顿,附在卢夫人的耳旁,低声道:“我是这样想的!”他把自己的主意大致一说。 卢夫人愣了一下,跟着叹道:“于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