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其他小说 - 将嫡姐拽进被窝在线阅读 - 最讨厌 (5100字)

最讨厌 (5100字)

    

最讨厌 (5100字)



    天色阴沉不再下雨,苏汐手里煨着暖炉,脸色疲惫。在苏府里寻了半日,总算在林子里寻到苏浅。

    冬日林子里阴森湿冷,她坐在石桌前,面前摆着几个酒壶,仍在一杯接一杯地倒着。

    苏汐走上前去,摇了摇她面前的酒壶,倏无分量,已是空了。

    她未出声,抿着唇从绿蕖手里接过裘衣,披在她单薄的身上。

    浅浅,别喝了,同我回去。

    她牵过她的手,一直木然的少女这才抬头望了她一眼。

    眼神里空荡无物,像怎么也填不满,揪得她心里一紧,似被狠狠攥住。

    却见苏浅抽回了手,将她给她披的狐裘扯下,道,我不冷。

    苏汐咬唇,道,苏浅,别拿自己的身子置气。

    她分明觉出她手上冰凉刺骨,她怎还嘴硬说她不冷

    她又将衣服给她披上,苏浅乖乖的没再扯开,听之任之,道,也是,谁会在意。

    苏汐心口一疼,她这话说得也忒没良心,可她知晓此时苏浅听不进去,只好去拉她又去拿酒的手,忍道,别喝了,浅浅,跟姐姐回去。

    姐姐一词仿佛牵动了苏浅的情绪,她抬头望了一眼,伸手冷冷淡淡地推她,走。

    苏汐退了半步,扶在她肩头稳了稳,苏浅还在看她,空空寂寂的眸子,看得她头脑空白,什么也不知晓。

    她一手捂住苏浅的眸,咬唇道,苏浅,你别这么看我。我没有不要你,我没有

    迟滞的呼吸声一重,宁静的一瞬间,仿佛打开了野兽的囚笼。

    手腕蓦地被她一拉,身体失了控,耳际哐啷声里,苏汐粗鲁地被她扔到桌上,酒壶全都扫倒在地。

    绿蕖惊呼一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跪得远了些,默默不出声。

    苏浅盯着她的眸中沁出血丝,问道,你还要如何才算不要我?要我同林可儿睡到一起吗,要我同她做一场吗?要我娶她吗?苏汐,姐姐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苏汐口口声声听她说自己心硬,可她若是真的心硬,早便将苏浅丢得远远的,何至于同她彼此折磨牵绊这样久。

    她不是不委屈的,苏浅,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呢,我替你穿衣服的时候,你不是对她起了反应么?不是我,你不是一样也可以

    桌面一声闷响,苏浅一拳砸在她耳边,已是赤红了眸,笑道,苏汐姐姐,你以前被我摸的时候,不是一样能起反应,一样将我吞得舍生忘死,心里不甘愿,不是一样同我做得那样投入

    她们从来避讳着当初两人的那段慌乱,粉饰太平,惶惶终日,如今听她这样毫不留情地羞辱,苏汐唰地白了脸。

    即算她现在已将苏浅看得不同,可便是因了这样不同,所以被她说来,又是犹为刺耳。

    她倏地挣扎起来,不甘愿被她这样压在身下,眼眸红红,却怎也挣脱不得,不由低颤了声,苏浅,你无耻

    苏浅压着她的手按在桌上,待她挣得气喘吁吁,才又继续问她,你说我起反应,你可知她会点穴,我被她扯衣裳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同她纠缠的时候,你在哪里,林掖庭找我麻烦,你只知叫我住手,姐姐你教我学武,是让我吞委屈,好让你有时间,去亲近你那些废物的表哥吗?

    啪

    苏汐气得发抖,扬手甩了她一个巴掌,怒骂一声,混账,你浑说些什么!

    她的委屈,她听得分明,可她怎能那样说她

    她对林掖庭,从无半分私心,她同苏浅,如今怎会这样胡乱地互相猜忌?

    她一时软下来,瞧着苏浅脸上的红印,触目惊心。伸手抚上去,苏浅冷着眸子偏过了脸。

    她瞧她的目光那样冰冷,被掩藏在最深处的疯狂偏执肆无忌惮蔓延开来,看得她浑身血液都快凝住。

    她眉梢渲染上熟悉的暴戾,呼吸粗重。

    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的,姐姐,我有安心做你的妹妹,假的也好,你配合着扮演就行,可你总这样摇摆不定,既不愿意,何必再来撩拨?

    她将苏汐挣扎起来的手压在头顶,倾身覆下,嘴唇重重碾了上去。

    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咬开她柔软的唇瓣,低声问她,这样吻我,是什么意思同我说大勇者怯,你怯的什么回府那晚抱着我睡,偷偷亲吻我,又是什么意思苏汐,你要我发疯是么承认你的心,当真有这么难么!

    苏汐艰难躲避着,她讨厌死了她这样咄咄逼人的模样,讨厌死了她一次又一次强迫她。她不意她装着大头鹅心里却是门儿清,她瞧着她苦苦挣扎还要佯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引她一步步深陷

    她哪里愚钝,她比她看得清楚得多,狡诈得多,诡变得多。

    她什么都知道,从头到尾,自己都是那只猎物

    她咬着唇什么都不说,尽管红了眼眸,苏浅却只觉得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一点都不想怜惜。

    她将她的手钳做一处,愈发蛮横无礼,一手强硬地扯下去,厚重的衣衫裹不住柔软的娇躯,在花瓣一样的身体上散落开来,露出大片白皙。

    成欢的意味浓重,苏汐剧烈地挣扎。

    不要她低低地哭,连连摆头。

    她讨厌苏浅强迫她,她不要再同苏浅牵扯成这样的关系。

    苏浅吻上她的脖颈,炽热的嘴唇吮出鲜红的印子。

    你要我发疯,我疯给你看姐姐,你是我的,我不会娶任何人,你也一辈子别想逃离苏府,禁脔就禁脔吧,我会让你快活一辈子

    苏汐的眸子惶然一缩,双手乱挣,摇着头,两条腿儿也乱蹬起来,不要我不要苏浅,我不要当禁脔我不要

    苏浅的手揉过她挺翘的胸乳,划过她柔软的小腹,一手揉开她湿黏的两片花瓣,抹到她穴口一丝滑腻的蜜水。

    你看,你说不要,还是这样为我流水

    她举着湿黏的手,插到她口里,逼她品尝自己,那样下流

    泪水已糊满她的脸颊,苏汐挣扎得愈发微弱,渐渐安静下来,躺平了,喘息着不动。

    你混蛋苏浅,我真恨你

    苏浅寂着眸看她,解开衣裙,放出胯下硬挺,将她的水都抹在滚烫的元具上。

    她盯着她冷笑,姐姐以为,我便不恨你么?

    滚烫的温度抵在了穴口,蠢蠢欲动,灼人心神。

    苏汐闭了眼眸,脸上泪痕一道一道。

    苏浅,我恨你嗯

    她蹙着眉,忍着下体强突进来的异物感,一遍又一遍,苏浅我恨你我恨你

    肉刃推了大半便已停下,苏汐吞得满满胀胀,艰难地喘息。

    每一次喘息,都带动一次有力的嘬吻,每一句恨,都像利刃划过心头。

    被封住穴道又强行冲破的腥甜此时溢涌上喉,少女猛一弯腰,一口血直喷溅在石桌上,溅上苏汐如玉的侧脸。

    喘息着,苏浅力软放开了她的手。

    以往,她总是怕被她看到受伤,每每总要遮住她的眼。

    可她今日笑得凄凉,直直盯视着苏汐。

    苏汐瘫软在桌上,手撒在两侧,盯着苏浅半晌,才抬起一只手捻过脸上被她喷溅的血,瞳孔紧缩。

    手腕轻垂,又无力掩了眸。

    苏浅,为什么我们总是要闹成这样

    她们之间,总有一个人在受伤。

    苏浅从她体内抽出来,擦了擦唇边的血,苏汐绵绵的恨仍萦绕在她耳边,身体里,五脏六腑仿佛都揪在一起。

    不知道她睁着眼。

    她又这般了,她又不管不顾她的恐惧,将她蛮横占有了

    她们做不成情人了,也做不回姐妹了。

    苏浅摇晃着退了半步,面色惨白,哆哆嗦嗦伸了手。

    就这样吧,我累了。我们分开吧。

    太累了,汐汐

    她伸手最后一次替她整理衣物,抬袖擦去她脸颊上的血和泪,颤抖着说道,明日我就走,我们不要再见了。

    苏汐白着脸,低头轻轻拉住她的袖子,去哪。

    苏浅扯开她,去哪都好,没有你,去哪都一样。苏汐,我要定了你,此心不悔。我不想再同你玩这假装的游戏,我不缺姐姐,只缺一个苏汐,此生为她生,为她死没有苏汐,就没有苏浅。

    她系好了苏汐的衣服,才开始系自己的裙子。

    可她真的太累了,手指来来回回,狼狈得可笑。

    苏汐颊上还挂着一滴清泪,沉默着伸出手,替她系着裙子。一张口,呵出冬日里的清冷的细细白汽。

    她们之间的沉默,由来让人窒息。

    苏汐扯唇勉强笑了笑,良久,缓缓开了口。

    苏浅,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苏浅心如刀绞,可已至如此境地,她也再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她不吭声,苏汐就替她系着裙子,轻声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最讨厌你,莽莽撞撞,什么都没搞明白,也不曾试探我对你的态度,就强要了我的身子,我什么都没反应,什么都没准备,就同自己的亲妹妹搅和在一起

    她系好了裙子,抱着膝坐在桌边,抬头看她一眼,又低埋下头去,神色安静。

    最讨厌你,明明知晓自己在我心中有多重要,还要一次次拿自己威胁我、逼迫我,同我讲什么狗屁不通的理论,将我自小拘宥的信条蛮横地搅个粉碎我不明白,你也是我教的,为什么会同我这么不一样?

    她微侧着脸,青丝垂在脸侧,寂冷的昏光里,看上去温顺又疑惑。

    最讨厌你,在我面前装着乖巧,可每回见着我就似要生吞了我一般,生怕我不知晓你的情意,丝毫也不懂掩饰,也不怕吓着我后来掩饰着,却又演得那样拙劣,不看我,可一双眼里满满的全是委屈

    最讨厌你,每回都在我要动摇的时候暴露本性,让我寒心。崔巍山我来找你,忧你生死,苏浅,你说两句好话哄哄我不会么,字字句句,全是指责我介意世俗偏见,强迫于我,我那样痛也不肯停下,还要与我强行结契

    你不了解我么,你这样倔的性子是从哪里来的你不知道么枉你考了个探花,脑子里却整日只想着将我拽上床榻

    她咬了咬唇,抱紧了膝盖,眼圈发红。

    最最讨厌,你什么都搞不清楚状况就来问责于我,我昨夜同可儿饮酒,说你不会娶她,让她离开,你今晨打架,我来追你只是被可儿抢下,我今夜来寻你,是想同你说,不要再想可儿的事了,我不要你娶别人,也没打算让你娶别人,苏浅,连林掖庭都听出来'培养感情'不过是我拒绝的托词,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她收了抱着膝盖的手,踩在石凳上,慢慢下桌站起来,理了理衣襟褶皱,侧转着背过身。

    吻你是因为想你,我怯的从来都是失去你,回府那晚抱着你睡,因为你装睡还不肯撒手,冷得我只能钻你被窝,亲吻你,是因为心疼你爱你。

    明明事情已这样明朗,却总是还会被搅得一塌糊涂。没有苏汐,就没有苏浅,为我生为我死,却转眼就要离开我,此心不悔,可你说你累了

    她红着眼抿了下唇,你走吧,情话谁不会说,苏汐这辈子只有一个苏浅,苏浅走了苏汐也没了,谁不会你走吧,你这样笨还总想着装聪明,我也挺累的

    苏汐抬脚就要走,步子迈不动,是又被她颤着手拉住。

    姐姐

    苏汐红着眼冷笑,去扯她的手,别叫我姐姐,你不缺姐姐。

    苏汐!

    苏汐死死咬着嘴,去掰她怎么也掰不开的手,你别叫,我心肠硬得很,再叫也软不了

    苏浅拦腰将她抱住,箍着她不许她走。

    苏汐挣扎得剧烈,发丝都扯乱了,毫无形象,像个泼妇。

    她从无一次挣得过她,气得狠了,直拿脚踹她小腿肚子,你走啊,苏浅,你快些走,你不缺姐姐,我还不缺妹妹呢宫里还有个九皇女叫我姐姐呢,等我操办完小浣的婚事,我就进宫去,我走了一个妹妹,我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又一个谁缺你这一个!

    苏浅默默任她踢着,不大不小的劲儿,跟给她挠痒痒似的,就是抱着她不撒手。她如今连风度也不要了,可见是气得多狠,听她越说越无章法,越说越不像话,苏浅心里气闷着,却也只敢憋着,不敢触她霉头。

    等她踢得累了,再将她转过来,小脸上全是糊的泪,红着眼圈抽抽噎噎,苏浅,谁稀罕你

    苏浅狠狠低头去吻她,她失了力,躲过片刻就躲不开,被她摄住了唇,拳头在她胸口捶打着,没一会儿就乖顺地将她攀住。

    她总是这样口是心非,让人恨得牙痒,又爱得要命。

    苏浅松开她的唇,她还恋恋不舍地咬在她唇瓣上喘息,眼尾坠泪。

    苏浅吸着她的唇珠不放,绕着圈儿地细舔,哄得她身子直颤,稀罕吗?汐汐

    苏汐的心里猫抓似的痒,张了唇勾她进来,咬着她的舌尖,犹自嘴硬,没什么好稀罕唔

    苏浅抱着她又往石桌上走,将她放在桌面上,压着她吻。

    苏汐偏了脖颈,她就又覆上去咬,鲜红的印子还没散去,转眼又添了新的。

    她咬了咬苏汐的衣襟,轻轻扯动,苏汐推开她的头喘息。

    苏浅便又停下来,啃着她的脖颈,声音低得断断续续,得你一句爱怎么会这样难呢,汐汐。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低着头撑着她的肩,忍着泪,那你又要我怎么办呢,浅浅,我们相爱,本就是那样艰难的一件事

    乱伦这两个字,一开始,就是捅在她心上的刀啊。

    苏浅依在她的肩头舔吻,舌尖勾卷,幼兽一般无声地安抚着她。苏汐仰头勾着她的肩,红着眼眸看她,一手撑在身后。

    她没再反抗,衣襟轻易被苏浅咬着扯开。

    苏浅抬头舐去她的泪,不再强迫,轻声询问她,愿意吗?

    苏汐闭了闭眸,苏浅的吻就落在她的睫上。

    鸦青的袖子被一点点攥紧,苏汐低着头受着她滚落的吻,问她,还走吗?

    苏浅拉起她的手,让她摸到衣襟下赤裸的胸口,低声说,把你给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柔软的胸乳下一颗心平稳又悸动地跳着,一下下,传到掌心。

    苏汐的心口也同她一起跳动起来。

    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呵出的白汽慢慢弥散在襟口敞露出的肌肤里。灰蒙的白汽雾开她朦胧的眉眼,微撇着的娇红粉靥。

    快些,我冷。

    掌心下的心跳倏地躁动起来,温度滚滚灼到身体深处。

    她却又似反悔一般伸手抵住苏浅倾来的身子,在苏浅一点点再次沉冷下来的面容里轻颤出声,咬唇道,我不要在这里会被撞见唔

    她彻底软下了身,被苏浅疯了一般揉进骨子里,抬手轻打几下,细细地攀上她的腰,低低补上那句答案。

    给你。

    愿意

    那么,炖肉!

    (对不起对不起,我忍不住就要来来回回地改,迟了迟了,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