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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福福?” “......头上插红鸡毛的。” “有这个人吗,我怎么没见过?” 沈青宁:...... 一口老血替许红毛吐一吐。 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女主角!万叶丛中过,转身还能问一句,“你谁呀?” 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单相思而困扰,心安理得,天命所归。 二计失败。 冬蕊蔫蔫的,“小姐,你抹不开面子就我去吧,直接让她走。” 在冬蕊眼里,林沐霏就是一个炫耀的白莲花,在沈青宁眼里,她则是一个行走的□□桶。 “算了,”沈青宁叹一口气,认命道,“让她呆着吧,该来的总会来。” 不管是林郁还有封无衍,啊啊啊,不行,最好是林郁。 咦......等等,封无衍? 沈青宁脑中一亮,计上心头。 林沐霏作为男主角的青梅竹马,两次被封无衍所擒,数次中过封无衍的暗器,曾有一次心急还跳下悬崖摔成重伤。 封无衍可以说是她傻白甜道路上最大的噩梦。 沈青宁不禁啧啧,就这还能心大的赖在外面不回家,作者真是强行降智。 唏嘘完毕立马构思,她原身和梦里见过封无衍两次,每一次印象都模模糊糊的,但是书里的原句她记得清清的,“一袭白衣,长眉入鬓,潋滟的桃花眼,总是半耷拉的眼皮,鼻尖的小痣,削薄的唇瓣,如玉的身姿......” 沈青宁咽咽口水,就这么办! 傍晚,日落暮沉,后山毛毛的猪舍。 林沐霏扯着手里的白菜叶冲毛毛说道,“叫一个。” 毛毛咧开大嘴,“嘿嘿嘿。” “是叫不是笑。” “嘿嘿嘿,嘿嘿嘿。” “那你笑一个。” “嘿嘿嘿。” “哭一个。” “嘿嘿嘿。” 林沐霏:...... “嘣!”一枚暗器闪着寒光楔入林沐霏手边的栏杆上。 林沐霏大惊,惊悚的转过头! 一袭白衣的封无衍斜斜倚在树干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银针,浓密的羽睫掀起优雅的弧度,唇边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随后,死神轻启薄唇,声音像凛冬的寒冰,一寸寸冻结又迅速开裂。 “好久不见,林姑娘。” 第12章 男主 上山啦上山啦! 沈青宁对着铜镜一番捯饬,左右看看怎么都觉得不满意。 冬蕊好奇看着沈青宁的男子装束,“小姐,你说的这个林姑娘的死对头,你见过?” 沈青宁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又摇头。 “这穿帮的几率很大啊。” “没事,”沈青宁一边穿好自己的增高鞋,一边给冬蕊解释,“我知道他的口头禅和标准动作,趁着现在雾色浓重,咱们给她制造一个死对头登门的幻象,让她赶快离开就好。” 这可行吗,冬蕊将信将疑,帮着沈青宁把编起的长发散开,遮住大半脸颊。 沈青宁对着镜子又往脸颊上扑了点粉,弯眉又用石黛加长加粗,只恨没有睫毛膏加厚睫毛。 冬蕊在一旁端详半晌,“小姐,这人应该挺英俊的吧,怎么跟林姑娘成死对头了呢?” 沈青宁多说无益,只含糊应道,“我也是听她随口说的。” 黛蓝色的天际突然腾起一朵硕大的红色烟花,那是林郁师门在传递暗号。 屋里准备完毕,沈青宁冲冬蕊点点头,冬蕊立马跑去叫林沐霏出来赏月,以便让她“恰巧”远远看到死对头上门。 沈青宁站在通往后山的回廊口,清清嗓子,摆出睥睨不羁的架势,还在手里攥着一枚菱花暗器,以便一会儿当道具。 有脚步匆匆跑进,沈青宁一怔,转身看去。 “小姐,林姑娘不见了,”冬蕊神色焦急,“她常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没见踪影。” “我去看看。”沈青宁双足一点,向后山飞去。 整个黑风寨上上下下都被翻了一遍,没有找到林沐霏的身影。 “她难道自己走了,”冬蕊疑惑道,“也不可能啊,一声不吭的。” 沈青宁蹙起眉头,确实很不合常理。寨子里的兄弟们还在山下没人回来,山上虽偶有野兽,林沐霏自己的武功也足以应付。 难道是林郁把她接走了?不可能,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一声,两人现在也算了却过节了。 那么......是被封无衍掳走了?!! 沈青宁一阵惊寒,单单是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得分外惊悚。 不可能,封无衍不可能找到这里,他根本不认识自己也不可能知道这个小寨子。 但是有什么不可能呢,他可是无所不能的大反派,之前林郁受命前往长白山寻药,深入腹地五天五夜不还是被他找到了...... 沈青宁瞬间泄了气,唉,工具人,果然逃不过命运啊。 空寂的后山,俨然一新的度假小别墅排排站。 沈青宁灌了一口梨花白,内心唏嘘,想想自己的豪言壮志,还要改变身边人的命运,带领黑风寨走上康庄大道,这还没开始呢,可能就要夭折了... 自己死了也就回去了,但是寨子里的人可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有血有肉,生于这个乱世,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身后的冬蕊戳戳一旁的许福福,小声咬耳朵,“小姐这是干什么呢?” “嗐,寂寞呗,”许福福晃晃头上的鸡毛,一跃而起,拍拍胸脯保证,“明天,就明天!明天招不来一个‘压寨夫人’,我许福福誓不为人!” 为鸡?也挺配。 浔阳城的长街上,许福福晃嗒着脑袋,小眼睛四处寻摸。 “堂主,那个怎么样?”小弟指着茶馆二楼临窗自饮的褐衣公子。 “丑。” “那个那个,抡锤子的那个呢?”说的正是铁匠铺打铁的肌肉汉子。 许福福“咚”敲了一下小弟的脑袋,“那个脑子一看就不好使,你长眼睛没有!” 一片芳香袭来,青衫罩薄纱的男人轻摇纸扇,摇曳生姿的路过几人身边。察觉到身后的视线,杏眼斜睐,秋波横生。 许福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哆嗦着摇头,“不行不行,寨主不缺姐妹了。” 正午日烈,几人蔫头耷脑的坐在路边的茶铺叹气。 “堂主,寨主是想成亲吗,我怎么寻摸着她没这意思呢?” “你懂个屁,”许福福瞪他一眼,“你没发现最近寨主很不对劲?咱们好好的劫富济贫的江湖帮派,现在干的是什么,天天给人吹拉弹唱当猴耍,不收钱不说,还不落人好!这是人干的事吗?” “确实不是人干事。” “所以,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琢磨出一个道理,”许福福不慌不忙嘬口茶,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