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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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又哪是那么快就能好起来的? 白蓉萱在床上躺了七八天才逐渐恢复了些精神,但人却仍旧没什么力气。她担心唐老夫人在厅堂里休息不好,提出要回自己的房间里养病,唐老夫人放心不下,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白蓉萱只能在唐老夫人的屋里住了下来。 眼看着还是没有去南京的船,黄氏心焦得不行,只能不断催促着唐学荛去渡头打听。 唐学荛无奈地道,“没有船就是没有船,我就是把腿走断了没有还是没有,您逼我有什么用啊!” 黄氏却不管这套,“你勤着去问问,万一什么时间有了呢?你祖母最近惦记得夜里都合不上眼,精神差了许多,要是她因为这件事上火着急惹得身子不痛快,你难道就不担心?” 唐学荛当然担心。 所以他什么也不敢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往渡头跑,得到的结论却始终一样——最近没有往南京走的船,或是先去苏州再想办法往南京走,或是耐心等几天,说不定过几天就有船了也说不定。 唐学荛无奈至极。 这一天他正在铺子里和掌柜的两人盘账。 最近唐崧舟把铺子里盘账的事情也交代给了他,眼看着到年底了,唐学荛跟掌柜的一边学一边做,非常的刻苦踏实。掌柜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悄悄和唐崧舟表扬了一番,唐崧舟笑道,“这点儿家业将来总是要交到他手里的,他能早点担起来,我也能早些放下心来。” 掌柜的教得认真,唐学荛学得刻苦。 两个人盘了一上午,都有些疲惫。可就在这时,外头一个伙计突然匆匆来报,“大少爷,外头有个自称南京来的小子,说是有消息要递给咱们家的主事人。” 南京? 唐学荛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没说什么事儿?” 伙计摇了摇头,“没有。我看他一身大汗,看打扮像是个船员,应该是从渡头那边过来的。” 唐学荛立刻道,“快请进来。” 伙计不敢耽误,连忙跑到外面将人领了进来。 这人二十出头年纪,见了唐学荛也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道,“是商小姐让我来的,她还写了封信,让我亲手转交给唐家能主事的长辈。” 唐学荛道,“那你就交给我吧。” 那人却有些犹豫,似乎是觉得唐学荛过于年轻了。 一旁的掌柜连忙道,“这是我们家的大少爷。” 那人这才从怀中取出了信,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唐学荛的手里。 唐学荛道,“辛苦你了。”让伙计带他下去喝口茶,再领着去吃顿饭,简单招待一下。 那人没想到唐家如此的和善,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待遇,他喜滋滋地跟着伙计走了出去。 南京那头有事却不是治哥亲自写信,而是通过商君卓转达,难道真是治哥出了什么事儿? 一想到这里,唐学荛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也顾不得别的,立刻拆开了信,神色惊慌地看了一遍。信上并没有几个字,但唐学荛硬是看了几遍,这才扑腾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六神无主,呆呆地望着信纸,彻底的不会思考了。 掌柜的被他吓了一跳,“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唐学荛满脑子都是信里的内容。 ‘修治骤逝,盼家人早至,主持后事。’ 骤逝…… 骤逝…… 治哥怎么会死呢? 唐学荛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他也顾不得别的,立刻便抓着信往出走。掌柜的追了出去,“大少爷……” 唐学荛回过头来对他吩咐道,“赶紧派人去总店,让我父亲立刻回家。”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 这些日子唐崧舟都在总店忙活,把分店这头的事务交给了唐学荛,这也是他对儿子的一种历练。毕竟他不可能陪伴儿子一辈子,让他早点适应顺手,也能早点儿承担责任。 掌柜的不敢怠慢,也没有吩咐别人,亲自往总店走去。 唐学荛浑浑噩噩地往家走,整个人脑袋都是空的。 上次见面时治哥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去世呢?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商君卓在信中并没有详细交代,可真是急死人了。唐学荛猛地想到了唐老夫人先前的不安,看来祖母的预感并没有出错,治哥果然出事了。 他一路头重脚轻地回到家,跨过门槛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踉跄着摔入门内。守在门房的严管事连忙冲了出去,“荛少爷,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唐学荛摇了摇头,很想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却发现手脚发虚,根本就使不出劲儿来。 严管事费力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荛少爷,您这是怎么了?”严管事关心地问道。 唐学荛问道,“我母亲呢?” 严管事道,“夫人带着茹小姐去亲家看大小姐了。” 怎么都赶在这个时间点上了? 唐学荛立刻道,“赶紧派人去请她回来,就说家里出了事儿。” 严管事脸色微变,“啊?” 唐学荛却没有解释太多,“立刻就去,越快越好,千万别耽搁,让她马上回家来。” 严管事听出他语气中的焦急。在严管事的眼中唐学荛素来都是个稳重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不慌不忙的,颇有几分唐老夫人当年的风采,可今天却慌乱成了这样,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严管事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他急忙叫来阿顺,吩咐他去张家找人。 阿顺腿脚快,闻声冲出了家门,瞬间便跑得没了踪影。 唐学荛在门前犹豫了片刻,先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要先冷静一下,不能这样跑到祖母的房间里,如此可怕的消息非吓到祖母不可。 唐学荛准备等父亲和母亲回来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他重新拿出商君卓的信来,又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几遍,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如此的不真实。 治哥那么年轻,他怎么会…… 南京那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冷汗浸湿了衣服,他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战,一个人在房间里等了不知道多久,外面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唐学荛闻声立刻站了起来。 先回来的是唐崧舟。 他迈进房门,诧异地望着脸色苍白的儿子,“荛哥,出什么事儿了?” 唐学荛抖了抖嘴唇,紧张地道,“爹,您千万别震惊……”说着便将商君卓送来的信递到了唐崧舟的面前。 唐崧舟接过信扫了一眼,只觉得轰的一声,浑身的血都往头顶汇集,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唐学荛急忙扶住了他,“爹,您冷静些。” 唐崧舟怎么能冷静? 他颤抖地问道,“这……这信是谁送来的?”湊湊的北枝寒